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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语气,依旧冷淡。
“我买了这栋屋子。”
素馨错愕的抬头,但一接触到他赤裸的胸膛,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买的?!他买了这间房子?
希望的火苗,在她心中升起。昨天,霍森的态度言语把她吓坏了,让她恶梦连连。她心里明白,他的愤怒是因为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别,然而今天他不但冷静下来,甚至还买下这栋温泉别墅。
“你要在这里久住?”深深的期待,让她的双手更揉紧薄外套。
“有些事情,我得留在这里亲自处理。”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
对霍森的深情,让她忘却不安。甜蜜的记忆,一并涌上心头,她记起当年他们初遇时,在民宿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即使他对她感到愤怒,却还是愿意为她留在镇上。如同她所日夜盼望的,霍森还是在乎她,才会在繁忙的工作中,还能寻觅到她的落脚处,且决定留下,与她共续前缘。
这个举动,让她感动不己。
她无法责怪他的愤怒、他的冷淡,反倒觉得歉意深浓。
“我很抱歉。”她低语着。
蓝眸微眯,闪烁异样的光芒,低着头的素馨却没有察觉。
“你很抱歉?’他重复,语调轻松,仿佛不解。“为了什么?〃她双肩一缩,被那淡然的语气刺伤,却因为歉意,而心甘情愿忍受他话语中的讽刺。
“因为,我三年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你。”她始终不敢期待凯曼会告诉他,她离去的原因。他的愤怒也间接证实了她的猜测无误。
浓眉缓缓一挑,不禁讶异,她竟能把那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更教他深感佩服的是,她看来是那么无辜,万分惹人怜爱,连演技精湛如他,也不得不感到佩服。
等不到霍森的回应,她忐忑而心急,匆匆补上一句。
“我能解释。”
“不需要。’他蓦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只是道歉,并不足够。”
“我——,素馨没能把话说完,霍森的薄唇,己经吻住她,狂野得像是想一口吞下她,甚至等不及褪去她的衣裳。他要的不是道歉,久忍的情欲,激烈如狂风暴雨,将她卷入其中。
素馨被逼得羞涩回应,无法反抗、无法思考。
他吮得那么深、抱得那么紧,猛烈得近乎粗暴,放肆的蹂难,在她娇弱的身子里,宣泄着愤恨而无祛压抑的渴望,一再猛力冲刺,感受她的湿热紧室,贪婪的需索更多更多,不许她有所保留。
太久的孤单,让她难习承受他的庞大,在他无情的催逼下,她起初的瑟缩痛吟,渐渐转为甘润,娇娇的在他身下,因他的冲刺而起伏,被骇人的狂喜折磨得无助低泣。
日光灿烂,屋内的喘息与娇吟,久久没有止息。
之后,她羞涩得不敢睁开眼睛。
纵然三年前,她在霍森的细心诱哄下,学会了男欢女爱,但是他即便再癫狂,也对她保有温柔,从来不曾像这次如此放肆粗野,反覆以他的粗糙,冲撞她的娇嫩,逼迫她一再泣喊。
就连现在,当他的欲望离开她的身体后,她羞人的嫩软里,仍感觉得到他的炙热、他的坚硬、他的形状。
想起自己的回应,素馨羞得无法面对他,只能闭眼装睡,依偎在他汗湿的胸膛上。
不同于往昔,抽身后的霍森,毫不留情的推开她,迂自起身,往裕室走去,没有亲吻、投有拥抱、没有轻怜蜜爱的温存。
即使窗外烈日高挂,但是被遗弃在沙发上的素馨,失去了他的体温,却觉得有些寒冷。
她拉拢衣襟,慢慢坐起身来,不但倦累,心中蓦然又涌起不安。
一改欢爱时激狂入魔,仿佛不深深进入她,就会魂飞魄散的渴求,欢爱过的霍森,冷摸得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推开她的方式,像是推开一个健身器材,不带任何感情。
他,还在气恼她吗?
怀抱着忐忑,素馨如坐针毡的等着,直到洗去一身汗水的霍森,穿上衣服之后,慢条斯理的走出裕室。
幽暗的蓝眸,扫过张口欲言的她。
“我爽够了,你可以走了。’他挥了挥手,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
素馨呆住了。
什么?他说了什么?
血色在她脸上褪尽,她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霍森,你——’
“你没听错。’他厌烦的说道。“这就是我要你过来的理由,我不想跟别的男人分享你那张床。
现在,请你离开。”
残酷的字句,比刀剑更锐利,戳刺得她心头滴血。
“但是,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冷笑一声,讽刺问道:“以为我会跟你重修旧好?以为我买下这栋房子,是想再跟你玩扮家家酒的游戏?’他撇了撇嘴,要吐出更恶毒的话语,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霍森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对面如死灰的素馨,完全视而不见。“对,我是。’他停顿了一下,才又回答。“没错,我在台湾。有人告诉我,你是最好的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取得儿子的监护权。”
她柔弱的身子,狠狠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她以为万分熟悉,其实却无比陌生的男人。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教她惊骇不己。
“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要你用尽任何办法,让我能将儿子带回美国,这辈子再也不用看见生下他的女人。’他终于转身,眸色深蓝得近乎?黑,紧盯着素馨,当着她的面,一字一句的说。“没有,我们没有结婚。她未经我的同意,就生下我的孩子。”
世界,在她眼前粉碎。
她无法动弹,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原处,听着他与律师交谈,用言语侵蚀她最后仅有的一点幸福。
结束冗长的通话后,霍森收起手机,露出残忍的笑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眼里,没有半丝怜悯。“律师刚刚告诉我,我的胜算很大。”
那双曾让她心醉的蓝眸,现在却教她恐惧不己。先前她被爱情蒙蔽,没有看出他藏在蓝眸里的眸光,不仅有着怒意,还藏着复仇之火。
她的美梦破碎。恶梦,却已成真。
“你要带走翔翔?”破碎的低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没错。”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素馨颤抖着。
她错得多么离谱。这才是他买下这栋房子的原因!这才是他口中所说,要亲自处理的事.他不是为了她而留下,而是为了夺走她唯一的心灵寄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可怕,会狠心到要将孩子从她身旁夺走。
蓦地,霍森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
“因为他是我的。’他狠毒的低语。“我要带走他,让你永远再也不能见到他,永远.〃粗暴的手劲,弄痛了她,但是更痛的,是她的心。
“霍森,不要这样对待我,',她颤抖的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庞。“我爱你啊!”她泪眼盈眶,倾诉,心声,想唤回他的温柔。
这三个字,却让他陷入疯狂。
宽厚的大手,用力揪起她,他低头粗鲁的吻痛她的唇,用力的蹂瞒,罔顾她被吻疼的痛叫,甚至吻伤了她。最后,他把她摔回沙发上,仰头纵声狂笑。
“爱我?你爱我?”蓝眸灼亮,浓烈的恨意在其中翻滚。“你以前也说过爱我,但是当我出车祸,被撞断了腿,躺在医院里要死不活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最需要你的时侯,你在哪里?〃“车祸?”她惶恐摇头,深深震惊。“我不知道你发生车祸。”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脸上的伤痕并不是电影化妆的效果,而是货真价实的疤痕。
“想撇得一干二净吗?’他狞笑着,面容扭曲。“瞧你这张无辜的脸,我几乎就要相信了。”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急切的说,抓住他的手,覆盖在胸前,祈求他能听进她的解释。“如果我知道你出了车祸,一定会赶到你身边去的。霍森,你相信我!〃“杨素馨,你该去演戏的。’他推开她,嘴角勾着冷笑。
“我不是在演戏。”
“你是!’他咆哮指控。“你该死的在说谎!';“霍森,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她泪如雨下,为他所受的苦心疼,也为他的不相信而大受打击。
“因为饭店的柜台、守卫,都亲口证实,你在我出车祸当天,就办理退房,匆忙逃走了。’他问过每一个人,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当天?
素馨如遭雷延。
他竟然是在凯曼逼她离开的那天发生车祸。当她在纽约街头落泪前行的时候,他是不是正浑身裕血,在医院中性命垂危?
她无法想像,他那时有多么痛苦、多么无助。
他会不会一再呼喊着她的名字?他是用什么心情在呼喊着她?从最初的希望,到最后的绝望,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更没有陪伴在他身边。
她甚至不知道,他发生过车祸。
如果,她知道他发生车祸,无论如何都会飞奔到他身边,日夜守护他;如果,凯曼没有来逼她;如果,她能更勇敢些,坚持不离开;如果,她能早一点得知,他出车祸的捎息.那些如果,都只是如果,所有的如果,都己经错过。
眼前,只剩下霍森恨她入骨的事实。她再多的后悔、她再多的道歉,都无法弥补他一分一量。
曾经靠在她耳畔,甜言蜜语的醇厚嗓音,以怨毒的口吻,告诉她因为当年的离去,而未能知道的内情。
“知道我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因为,那天我买了婚戒,急着要回去向你求婚,当车子撞倒我时,我手里还紧握着要送你的婚戒.’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小盒,扔到她脸上。
素馨吓坏了,被刚听到的消息,惊吓得无法反应,完全不曾试图去闪避。
小小的丝绒盒子砸到了她的脸,掉落在沙发上,她瞪着那盒子,只见上面满是暗褐色的血渍,只剩下角落一小块没被血迹染透的地方,还看得出丝绒盒子原本艳红的色泽。
暗褐色的,是他的血。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抖颤的拿起它。
丝绒盒上的艳红,跟她仔细收藏的披肩颜色,一模一样。
她的手颤抖得太厉害,好几次让丝绒小盒从她手中滚落。那个丝绒小盒,在她泪眼蒙?中,愈来愈模糊。
霍森注视着她,蓝眸森冷,恨意灼人。
“你的爱,根本就一文不值。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被你这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女人扶养长大。’他丢下伤痛欲绝的她,转身就走,一次也没有回头。
“我现在就要去接律师,你等着打官司吧!”
第十四章
这一切,是多么可怕。
素馨惨白着脸,捂着唇瓣,频频抖颤着,无法动弹。
霍森误会她了。
他以为她抛弃了他,以为她听见他出车祸,就转身逃走了。这可怕的事实,有如晴天霹雳,让她震惊不己,小手紧握着那个染血的丝绒小盒,半晌无法动弹。
天啊,她得去向他解释情楚,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她没有抛弃他离开,她没有丢下他在生死边缘挣扎。
但是,她该怎么解释?霍森是如此痛恨她,他不相信她。
对了,凯曼!
她可以找凯曼作证,只要问凯曼,霍森就会知道,当年她并不是自愿离开的。她会走,是为了保全他。
素馨慌张的站起身来,匆匆追出去,想要解释,却发现霍森己经开车离开。耀眼的艳阳下,他驾驶的那部车,映着刺眼的光芒,一路朝镇上的方向开去。
他要去哪里?
你等着打官司吧!
威胁的话语,回荡在她脑海中,轰轰作响。
律师,他要去接律师,他想带走翔翔!
她慢半拍的想起这件事,惊惧恐慌像只大手,紧紧的狠揪住她的心,想到相依为命的儿子,她一时之间全慌了。
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子,被你这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女人扶养长大。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不会再让她看到翔翔,只要他带走儿子,就再也不会让她靠近。一旦打起官司,他有金钱与权势作后盾,她却一无所有,根本毫无胜算。
泪湿的小脸,瞬间刷白。
她匆忙跑到单车旁,用最快的速度,拚命踩踏,骑车冲到幼儿班。她一路上都在祈祷,千万要赶上,千万不能比霍森慢。
直到她赶到幼儿班,发现他的车没有停在外头,她才稍微松了口气,急急冲进幼儿班,随口编了个远亲过世的理由搪塞老师。
“妈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