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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驻跸在杭州行宫,此行宫位于西湖畔孤山南麓,名孤山行宫,景致极好。
康熙住了孤山行宫里的“西湖山房”,太子胤礽住“明湖福地”,四贝勒胤禛住“云岫阁”,十三阿哥胤祥住“揽胜斋”。
每处房里都有之前康熙南巡时所提对联
云岫阁里是:“入座烟岚铺锦绣;隔帘云树绕楼台。”
揽胜斋里是:“千峰林影帘前月;四壁湖光镜里天。”
胤禛和胤祥见了,都是赞妙。胤祥遣了小川子先回揽胜斋,兄弟二人竟又摆了盘棋开始下,越下越久。
初春的夜里有些冷,行宫又在湖边。云烟铺好了床。却见两人似乎要挑灯夜战的架势,实在无奈。拿了两条薄毯子走到激战正酣的两人旁边蹲下轻轻给胤禛覆上膝盖。
云烟在胤祥身前轻轻给他覆上的时候,胤祥低头看了蹲在膝下的云烟,浅浅的笑,琥珀色眸子里神情一片柔软。
两人下至半夜,胤祥终究不敌胤禛,惜败。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站在云岫阁的窗前,共看西湖的夜色,夜风袅袅,美不胜收。若说世间存在一个有着美人灵魂的湖泊,那就是西湖。
胤祥没有回去,与胤禛兄弟二人抵足而眠。云烟给他们轻轻盖好被子,心中一片宁谧的温情。
胤禛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云烟一眼,闭上眼。胤祥颌下抵着柔软的被子,眨眨着眼睛看云烟,笑着疲倦得睡去。
云烟吹熄灯火,蹑手蹑脚的回到房角小榻上躺下,一室三人,轻浅的呼吸,如此安宁。
63、你最倾慕谁
第二日,康熙再一次驾幸灵隐寺,赐御书《金刚经》一卷,《心经》一卷。吟诵《御制在过鹭峰》诗一首:……
十九日,自杭州启程,踏上返京的路途。
胤禛接到家书,嫡福晋那拉氏来信提到弘晖偶感风寒身体抱恙的消息。胤禛微微蹙眉回信问详情,告知归期。
云烟得知弘晖生病一事很是着急,只恨清朝没有飞机这种东西,哪怕是火车汽车也好。
二十日,至苏州,谕大学士等:“赵申乔分文不取,信然。但朕临幸杭州,咨访百姓,言赵申乔好收词讼,民多受累。大凡居官,固贵清廉,尤必平和,始为尽善。”
二十二日,又谕大学士:“赵申乔居官诚清,但性喜多事,所以小民反至受累,较之张鹏翩,李光地,徐潮,则赵申乔甚为偏浅矣”
二十三日离苏州,经常州,二十六日由陆路至江宁府,次日,遣大学士马齐祭明太祖陵,赐驻防兵丁银两。二十八日,离江宁,至镇江府避风馆登舟,泊金山寺。
一路见家书来往,得知八贝勒胤稷颇为照顾四府,得知弘晖生病的消息特请了太医到府为弘晖诊病,弘晖的病情稍安,在府静养以无大碍、胤禛才放下心来,云烟听到胤禛说到此,也才略略安心。
八贝勒果然名不虚传,况且他也是真心疼爱弘晖的吧。
经高邮,宝应,康熙帝于本月初二登岸巡视高家堰堤工,驻关圣庙。令张鹏翩将王公堤堤岸加固,次日。因见有残缺石坝以卢草填壤,令立即补修。
因到了关圣庙,夜晚在行宫小酌时胤禛胤祥二人不由得说起三国。胤祥对于关羽最是倾慕,忠义二字举世无双,胤禛淡笑赞许。云烟在一旁默默斟酒,一边听他们煮酒论英雄。胤祥抬首突然望向云烟说:“云烟,你是识字的,应该听过三国的故事吧”
云烟一愣,有些迟疑的轻轻点头。
胤祥抚掌而笑:“可找对人了,我从小便不知道在女子眼中,那位三国英雄最值得倾慕?”
云烟正给他斟酒的手一顿,有些窘迫的说:“十三阿哥恕罪,奴婢不太懂的,断不敢妄言。”他倾慕的那个英雄争议太大,在这个时代估计怕不会太受认同吧。
胤禛也颇有兴味的看着云烟,似乎也对她的答案很是兴趣。
云烟见两人都手持酒杯看着自己,不由得骑虎难下,尴尬异常。可是又无法违心的混说答案,值得有些忐忑的轻轻啜诺:曹操。
胤祥几乎是竖着耳朵听答案,不由得睁眼看着云烟,一下笑起来。“果然是四哥的丫头,连喜好也……我原以为女子该多爱赵子龙或江东美周郎呢”
胤禛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闪着光华看了眼云烟,转眼瞥了一眼胤祥淡笑:“我可没教过她”
胤祥笑着又问云烟“除曹孟德之外那,若再挑一个?”
云烟面上有些红,无奈的答“孔明先生吧”
胤祥一听,更有些诧异的兴味问:“云烟这两人看起来差异有些大把,因为孔明神机妙算?曹操难道不杀伐狠毒?”
胤禛证举杯一饮而下,听到这个答案放下杯子。一双鹰眼炯炯的看着云烟状似平淡的说:“但说无妨,不过笑谈”
云烟抿了抿唇,低头轻声的说:“奴才冒犯,其实不太懂的。但并非由于孔明妙算而受敬慕,只因他心存黎民百姓,鞠躬尽瘁让人动容。
至于曹操,无论功过,后世自有评说吧”
胤祥略微沉吟后,笑着说:“四哥,云烟从来少言,不知为何,但听云烟说起他们二人,似乎在平淡的说两个认识的人”
胤禛轻轻抬了抬眼睫毛缓缓笑了,眸光里都是美丽:“云烟,再取一壶酒来吧”
+++++++++++++++++++++++++++++++++++++++++++++++++++++++++++++++++++++三月初四日,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又度黄河,阅九里冈等堤,令张鹏翩加长青口西坝,在刘河堤筑水坝。
此后,康熙一行人经宿迁,邺州,沛县,济宁,东平,东昌,武城,沧州,天津,于十四日自杨村登岸,十五日抵京,圆满完成此次南巡。
胤禛下车先进了八府道谢,云烟先回了四府。
一进府门,云烟就先急着去正房给嫡福晋那拉氏请安,过去看了弘晖,小娃娃坐在榻上静养,除了还有点微咳之外,精神一切都好。
弘晖开心的拉着云烟的手说,弘晖真想你,云烟心疼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说怎么病了,现在感觉如何。弘晖就赖在云烟怀里说云烟回来了,常来照顾我吧。云烟说好,就细细的喂他吃药,吃完药又喂他一颗小蜜饯含着。弘晖这下也不像前些天喝药嚷嚷着苦了,给什么喝什么,乖得跟小狗似地,那拉氏见了弘晖这样,也安点心。
胤禛刚一进府,一身风尘仆仆也赶了过来,打了帘子走进来,那拉氏忙欣喜的给他见礼说爷回来了。胤禛点点头走向弘晖的小榻边,云烟忙站起身伺候在一边。
弘晖睁着大眼睛欢喜的爬起来:“阿玛回来了,弘晖给阿玛请安!”
胤禛撩了袍子,坐上小榻,抬手轻轻揽着弘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说:“要按时吃药,养好身子。”
弘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弘晖谨遵阿玛教导!”
晚上,小别的四府一家人围坐,温温热热的吃了顿饭,喝点薄酒。胤禛把南巡带回来的特产让高管家分与福晋妻室们。福晋妻室们娇笑着问了问胤禛南巡的趣闻,胤禛淡淡的说了些。云烟一直默默站在胤禛身后,夹菜,倒酒,递帕子,如是而已。
自从李氏院子里那次被罚之后,云烟表现的更为谨慎,吃一堑长一智。
秋杏那日的神态里是否有故意让她去闯祸的心思也只有天知地知两人心知。可惜害人终究害己,若不是秋杏大叫,云烟默默退出了也就算了,结果弄得两人皆被罚,秋杏还因还嘴触怒了胤禛,被实实的打了二十棍子,不仅被打得剩下半条命,还丢进了脸面,在李氏房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反观云烟,脸丢了也就丢了,本来就是贱籍奴才的身份,从来也不算有头脸的人。平日里多在四宜堂里不出来,就算见了人,也从不占强,胤禛又丝毫未受影响的带着她同进同出。
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任谁也知道,四爷这护犊子的习性,就算身边一条狗,也总是碰不得的。
吃完晚饭,胤禛喝了一盏茶说乏了,福晋妾室一阵关怀似有期盼之意,胤禛淡笑着摆摆手就站起身回了四宜堂,云烟默默的跟着后面。
上了曲桥,胤禛在桥中却停了步子,遥望四宜堂院落神情萌动,又微微侧首看身后的云烟。
“大千世界姹紫嫣红,也比不过家里的一间小屋好”
云烟心中微微一动,默默低了头扶着桥上的围栏。
64、跟我一起
回到房里,胤禛进门就抬手解颈下的扣子嚷着要沐浴。云烟过去帮他解扣子,给他脱了外衫又出院子到耳房里叫小魏子给他准备洗澡水。
云烟来给胤禛解里衣扣子的时候,只觉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脸上,云烟只是抿唇不语。几年过来,在起居上,两人之间已经太熟悉。胤禛脱了里衣只穿里裤就进了沐浴间。云烟收拾了下回来的行囊衣物,刚拿好换洗的里衣里裤,就听沐浴间里传来胤禛的轻唤:“云烟……”云烟忙应了声,卷了袖子进去放下换洗衣裤。
洗了几年澡,一切都是驾轻就熟。云烟轻轻撒开胤禛的发辫,轻轻掬着水淋湿他的头皮,轻柔的一边按着一边清洗。云烟纤白的指间一遍遍洗过他乌黑柔滑的长发,为他洗去一路风尘。
那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非常魅惑。这也是现代男人没有的性感之处。胤禛一脸硬挺的曲线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趴在桶壁上微微闭着眼说:“云烟……”
云烟嗯了一声,将洗好的长发捋到他的颈侧,拿了帕子开始给他洗后背。
“云烟,若你明知孔明会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还会陪伴在他身边么?”身前传来胤禛轻轻的叹息。
云烟的手停了停复又继续,“嗯”
“云烟,那若你明知曹操杀伐果断一生争议,你,还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么?”胤禛又轻轻问。
云烟抬眼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手下帕子正擦到他的肩膀处停了停,轻轻的说“会”
身前传来胤禛的笑声,“那我爱新觉罗胤禛比他二人都要幸运”
云烟听到这句话的意味,有些窘的脸一红,擦了擦他的肩膀说好了就准备出去。胤禛一听,说还有前面。云烟不由的有些愕然,从来只洗后背和头发的。
胤禛转过身来背靠桶壁,硬挺的面目和目光被雾气氤氲的朦胧而缠绵。云烟一惊,心下已是颤抖。几乎不知该如何下手。胤禛微微掀了眼睛看身前的她,小小的脸儿,一双清澈的眼里都是压抑的惊恐。“洗颈子”
云烟舒了一口气,忙拿了帕子有些窘迫的靠过去。浴桶颇大,云烟只好靠近到胤禛颈子靠着的旁边去洗。
胤禛的喉结生的很高挺,形状又好,别有一种雄性的美感。他的喉结随着他的喘息微微在喉间滑动,异常撩人。云烟轻轻拿帕子擦洗他的下颚与喉间,感到喉结在指下帕子间滑动的越来越快,大气都不敢出。
胤禛睁开眼看了眼云烟的小样子,抬手取下她手里的帕子,手指相触时惊得云烟忙缩回手。
他的指尖,很烫。
胤禛简单抬手洗了洗胸前,精壮的胸部肌肉轮廓在雾气里显得很朦胧。云烟咬着唇别过视线,非礼勿视也。知道他要出浴了,就到屏风后面去候着。
胤禛转过屏风来,脸颊有些微红,一双眸子亮的耀眼。云烟拿帕子给他擦头发,扣上衣襟纽扣,进到内室。
胤禛开口柔声说:“趁着不冷,你也快洗吧。”云烟一边仔细将他头发擦干,一边轻声说:“谢四爷,奴才一会就去。”
每每云烟在四宜堂沐浴间里洗澡的时候总是有些忐忑,毕竟胤禛就在一墙之隔,虽然知道他不会贸然敲门,但云烟总是洗的很快。
云烟出来的时候,胤禛穿着里衣里裤坐在桌案后看外出这些日子里积压的公文。云烟微微儊了眉,拿了外衣过去轻轻给他披上肩头。
他持着毛笔,偏了偏头微微一笑,神情那么干净,那么美。
年复一年的春季虽然美好,但四十二年的紫禁城里却隐隐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来的意思。
胤禛的公务更加繁忙,太子胤礽也到访过四宜堂。胤禛甚至更为沉默起来,来云烟也感受到一丝风云的气息。
五月的一个半夜,云烟被敲门声惊醒,忙披了衣服去开门,却见是高管家。心知半夜惊动胤禛,必是大事。
忙让进来。进内室来,见胤禛已经从床上坐起,忙给他披上衣服,去点了灯。
高无庸面色沉稳的说:“四爷,裕亲王急病,皇上现连夜出宫来探病了。”
胤禛抬首一听,便点了头说:“备轿,还有,派小顺子去通知老十三”
高无庸领命迅速出去。
云烟忙上来给他穿衣服,穿靴子。手下动作很是熟练,一丝不乱。因怕夜露重,又去柜子里取他的披风。一边扣自己身上外衣的扣子。
外面响起敲门声,看是高管家已经备好轿子。云烟忙快步跟着胤禛身后出去,在门前追上他,先给他披了披风,快速扎好颈前系带。
半夜门前的幽幽的月光中,胤禛静静的说:“跟我一起”,云烟愣了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