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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梓正气头上呢,哪里还吃得下去元宵?当即赌气道:“谁稀罕了。”
“真不稀罕?”卫泽一挑眉,颇有些无奈。不过也是心虚——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开那玩笑了。本是想开个玩笑有趣儿,谁知……
卫泽忽然想到,丁卯也是看了个正着,便是侧头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丁卯。
丁卯登时就被卫泽这样的目光给吓出来一身得冷汗。心道:完了完了,主子这是记在心里了,主子这是脸上过不起要拿着他开刀了……
不过卫泽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就是略略觉得有些尴尬——这样的事儿偏偏被人看见了,真真儿的也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饶是主仆关系,饶是卫泽这样的性子,此时也是面上有些抹不开。
“咳,你去买两碗元宵,我和郡主先回马车上。”卫泽如此吩咐一句,末了又怕丁卯回来得快,当即又添上一句:“去买最多人排队那家。”
丁卯得了这样的吩咐,几乎是如蒙大赦,登时就是一下子的松散下来,忙不迭的应了,而后跑了个不见踪影。
谢青梓看着丁卯那样子,既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是觉得有些尴尬。一面觉得丁卯这样的反应也是有趣儿,另一方面也反应过来丁卯刚才也是瞧见了那一幕的,于是心里可不就是要更尴尬几分了?
谢青梓心里尴尬,面上也就更恼了几分,于是干脆使劲儿瞪了一眼卫泽,悻悻的想;都怪这人没个分寸,胡乱开玩笑,偏生自己还配合他一起胡闹。这下可好……
谢青梓觉得着实没脸再呆下去,也不理会卫泽了,只扭头就往马车走。
卫泽跟在谢青梓身后,既是有些慌乱,又是有些不知所措,更多还是觉得自己也是无聊:好好的怎么就脑子一热开了那样的玩笑呢?
若是叫人知道他那般……卫泽自己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登时也是有些恶寒。而后默默的心道:以后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可再有了。
两人想着一件事儿,却是心思迥异。各自就这么想着,一前一后的回了马车跟前。谢青梓自己已是上了马车,也不进去,就这么挡着门口,气道:“你骑马去。”
卫泽不敢造次,忙叹了一口气诚恳道歉:“这事儿是我的不是,青梓你别跟我恼了。”
☆、第317章 嬉闹
谢青梓瞧着卫泽这样,倒是一下子火气就没了。仔细再想想,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事儿就和卫泽就闹起了别扭来。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有些无理取闹罢了。卫泽也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她也是配合了,如今倒是怎么的反而就怪起卫泽来了?
而且卫泽又何曾想过会被人瞧见听见?
其实卫泽也是尴尬。
想明白了这一点,谢青梓哪里还好意思再恼?不过看着卫泽那般诚恳的样子,她却是不知怎么的心里蓦然一转,竟是冒出来一个坏主意,心头转悠了两圈,却也是没将这个主意压下去。
谢青梓看着卫泽,压着心头的坏笑,故意语气淡淡的:“你替我做件事情,我就原谅你如何。”
她这样说话,卫泽反倒是愣了一下神。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就不是谢青梓的做派和性子,若真要叫他做什么事儿,那只怕她也就明说了。哪里又会如此?
不过既然是她开口,那他肯定也是绝不会拒绝的。
当即纵是略略猜到了谢青梓的心思,卫泽仍是笑了一笑:“好。”
卫泽答应这么爽快,谢青梓只觉得没意思,嘟了嘟嘴看了一眼卫泽,而后又抿唇一笑:“那好,你学一声狗叫,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直至此时,她也不隐藏着自己捉弄卫泽的心思了,索性光明正大的。随后就这么看着卫泽,一副:我就是这样了,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卫泽一下子便是笑出声来,低沉的笑声听着都是让人觉得有些心痒痒。
谢青梓瞪着卫泽。
卫泽笑容不减,反倒是微微一挑眉,徐徐言道:“青梓倒是越发的大胆了。京师连我也是敢戏弄了?嗯?想听我学狗叫?”
卫泽语气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若换成别人听了,心里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子。不过现在么……既是被他宠溺得脾气都见长了,哪里又还会怕他这样一句话?
当即谢青梓也是一挑眉,笑盈盈的看着卫泽:“那你叫还是不叫?”这下,捉弄的语气越发明显了。只是那副小模样却是更加的生动鲜活,也越发的勾人了。
卫泽此时就觉得是心里像是有个小勾子,勾得人越发的心里痒痒了。
自然谢青梓自己却是不知晓的。
卫泽认真的思量考虑了一番,看着谢青梓既是惊诧又是期待又是有些坏笑的样子,他轻笑一声,道;“既是这样,那我便是叫一声给你听听。不过可先说好了,若是叫了,你是不许抵赖的。更不许再和我恼。”
谢青梓这下还真是惊住了:卫泽怎么的竟是就答应了呢?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卫泽就已是笑着凑上前来。
瞧着卫泽跳上马车靠近自己,谢青梓还有几分警觉:“你要做什么?”一面说还一面特特的退了一步。
卫泽瞧在眼里,就轻笑了一声:“难道你却是不想听了?”
谢青梓于是又顿住了,虽说知道卫泽也不定就是在故意反过来逗弄她,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听卫泽学一声狗叫这样的诱惑却又是巨大无比,直叫她根本就抵不住的犹豫不定。
“我绝不会骗你。”卫泽笑着如此说了一句,最后又反问谢青梓一句:“你看我何时又骗过你。”
卫泽是没骗过她,这一点谢青梓想来想去还真没想到半点否认这句话的理由。
趁着谢青梓犹豫的功夫,卫泽趁机就上了马车,然后拉着谢青梓进了马车里。不等谢青梓回国神来,他就低声道:“你挺好了。”
卫泽这样一说,谢青梓几乎是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来准备听。看着卫泽一点点靠过来,她犹豫片刻,到底是没有动弹:她心中想着,或许卫泽一下子也是叫不出口,大声了他肯定更难为情,只怕是想要悄悄的叫一声。
卫泽就这么凑到了谢青梓的耳朵跟前,和她几乎是侧脸贴着侧脸。
离得这么近,她不仅是感觉到了卫泽的温度,更是鼻端全是卫泽的气息。这样的距离,既是叫她有些紧张,又是忍不住的有些脸红心跳。
甚至于给她一种错觉,卫泽只怕很快就是要触碰她了。
这样的情况下,谢青梓只觉得是有些克制不住的紧张。
卫泽似乎也是觉察到了谢青梓的情绪,当下又是一声轻笑。
这一声音轻笑,几乎是能差点将谢青梓笑得立刻炸了毛。
不过在谢青梓炸毛之前,卫泽就已经是轻声飞快的吐出一个单音节来:“汪。”
热热的气息喷在谢青梓的耳朵上,谢青梓几乎是一下子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连炸毛也忘记了,更是连对卫泽竟然真的学了狗叫都是忘记了震惊。
然而不等谢青梓瑟缩完,卫泽就忽然的张口一下子咬了她耳朵一口——自然,不过是轻轻的。不疼,可是吓得谢青梓却是惊叫了一声。
“你——”
卫泽的舌尖飞快的****了一下谢青梓的耳垂,又像是没有。反正谢青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已是感受不到了。
谢青梓只觉得感受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既是觉得自己身子一下子软了,可是事实上却明明紧绷得厉害。这两种矛盾的感受一下子竟是都同时出现了。
而卫泽却还是兀自不肯放过谢青梓。松开谢青梓的耳朵之后,他又飞快的在她的侧脸上啄了一口。最后,他又一口含住了谢青梓饱满柔嫩的唇瓣儿。
谢青梓却是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只能是任由卫泽予取予求了。
卫泽也是着实不客气,好半晌亲吻够了,这才餍足的放开了谢青梓去。
谢青梓慢慢的回过神来,捂着嘴唇使劲儿瞪卫泽,虽是没开口说话,可一双眼睛里却是写满了控诉和这指责。
卫泽明白谢青梓的心思,却是一挑眉轻声笑道:“狗咬人不可是正常的么?青梓不是让我学?我也不过是听青梓你的吩咐罢了,如何青梓现在又是要怪我?是怪我做得不好?不然再来一次——”
卫泽这话吓得谢青梓忙往后缩,一面缩一面飞快摇头。耳朵上的坠子都是晃荡得厉害,看得卫泽心痒痒的。
卫泽也知道在逗下去,谢青梓就该真恼了,当即也就不敢再造次,笑了一声道:“好了,不欺负你了,来,我抱着你说说话。”
谢青梓却只是不信卫泽这话,瞪着眼睛看了卫泽好半晌也没敢动弹。
卫泽却是一直张开着双臂,完全就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当然,他这般样子,对于谢青梓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诱惑?
最后,到底谢青梓还是屈从了自己的心意,垂着眸子一点点蹭了过去。
卫泽抱着谢青梓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既然是让谢青梓能靠在他身上,他又能环着谢青梓,将头靠在谢青梓的肩膀上小憩。这样的姿势既是让他觉得放松,又是让他觉得因了二人的亲近就能够格外的放松。
谢青梓也是放松下来,靠在卫泽的胸口,听着马车外头的人声来往,听着他胸腔里微微的震动,她只觉得是异常的满足和放松。
而如此亲近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被他的气息所包围,她同样也是觉得欢喜和舒服。
她是真的想卫泽了。
卫泽离开了虽然算起来也不过是那么一点时间,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是格外的想念三分。
或许是和动荡的局势有关,又或者是和他们才刚刚定了亲有关。反正她就是想卫泽了。
“怎么忽然就成了锦衣卫所的指挥使了?之前不还是个千户么?”谢青梓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又有些纳闷:“太突然了,而且外头一句都没听见过。也没见人提起这个事儿。”
“嗯。”卫泽应一声,声音略略有些慵懒:事实上这会子他已是闭上了眼睛,几乎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了:“刚出了京就接到了的密令,自是无人知晓,更无人提起。不过这次过后,肯定会提的。只是接下来一段时日,我要接管锦衣卫,只怕也是又要忙一段时间。”
谢青梓纵是想多和卫泽相处,可是卫泽忙的是正事儿,她也并不能多说什么,最后只能应了一声。把玩着卫泽衣角,她又问一句:“那你不是给林语绯送亲吗——”
“自然叫了别人去。她虽是身份不低,可是也没有锦衣卫的指挥使亲自去送亲的道理。”卫泽轻笑出声,而后又道:“出了这样的事儿,计划自是和之前不同了。这些事儿你也不必担心,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若真有那个闲工夫操心别人,倒不如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听说你并不曾好好准备待嫁,是也不是?”
好好的突然提起待嫁的事儿,谢青梓一下子红了脸颊,嗫嚅着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等过了你生辰,咱们就成亲,你说好不好?”卫泽却是不管她是不是羞涩,径直便是将心中最想说的话说了出口,他想娶谢青梓,尽快。再多等下去,他怕他都等不得了。
☆、第318章 机会
面对卫泽这样的回答,谢青梓轻应一声:“好。”
早日嫁过去,能搬出谢家,能早日替他打理后院也好。再说,之前卫皇后还和她说过那样的话。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真儿的就是容易再闹出幺蛾子来。若到时候节外生枝,那可如何是好?
两人有一搭子没一搭子的说着话,最后卫泽慢慢的竟是也就只剩下了呼吸声。
谢青梓听着,也不敢转头,唯恐是让卫泽又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卫泽能在这个时候睡着,自然也是显然十分疲倦了,她又哪里舍得将他吵醒呢?一想到卫泽竟是累成如此,她心里更是心疼。
可是偏偏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卫泽做。这样一想,她竟是生出了几分无可奈何来。
卫泽睡去,她也无事可做,自然是只能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听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声,听着听着倒是忽然觉得有趣儿,便是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卫泽本来是带她来看灯市的,可是灯市是没看到,两人反而是恼了一通。还遇上了这么尴尬的事儿,最后竟是说着说着话就直接的就这般的竟是这样睡过去了。
外头花灯许是还热闹着,而她和卫泽在这小小的马车里,靠在一起,如同湖面上休憩的一对交颈鸳鸯。亲近,温馨,彼此的存在仿佛就是全世界。
谢青梓痴痴的想了一阵子,就听见外头丁卯叫了一声:“主子?”
卫泽动了一动,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丁卯?”
丁卯应一声,又回禀:“元宵买来了,主子您看是现在吃还是——”
“现在罢。”卫泽撩开帘子,接过了丁卯递过来的一个食盒。食盒里装的便是两碗元宵。卫泽揭开看了一眼,随后吩咐:“时辰不早了,就回去罢。”
虽说正月十五通宵达旦的庆祝,可是谢青梓毕竟是待嫁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