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霍铁衣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谢青梓一见了霍铁衣大步流星的从外头进来,当即就忍不住的笑了:“大哥总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真怕我和太子就被人生吃了。”
谢青梓这个状告得再是明显不过。
霍铁衣听着这话,也不知是该先笑还是该先发火好好威慑威慑这群大臣们。
最后,霍铁衣只能咳嗽一声,板着脸沉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青梓直接就冷笑了一声,“怎么一回事儿?无非就是想着要个更好的太子,故而打算废除沉星呗。只可惜,一个个想做不敢说,倒是拐弯抹角的找理由。”
“难道我们说得竟是不对?”听着这话,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当即便是直接的出了声音。只是当着霍铁衣的面儿,却是没说得那样语气强势,反而是恭敬许多:“太子现在的确是太过年幼,而且,据悉太子似乎天生反应就比别人慢一些?如此的君主——”
“如此的君主,那也是名正言顺,先皇亲自封的储君。如此的君主,那也是正统。”霍铁衣直接就不等对方说完,就沉声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而后,霍铁衣又阴测测的笑了一声:“说起来,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从哪儿听说的太子天生反应比人慢了?太子殿下生性沉稳,不肯轻易开口不愿说错了话,只是大智若愚,你们却是眼拙了。不过,太子殿下的确是年幼,这一点是不假。”
霍铁衣丝毫没有要承认沉星有问题的意思,这样强势的态度,登时也是叫之前说那话的大臣有些尴尬。而霍铁衣随后又承认了沉星的确年幼的事儿,其实也是有几分交换的意思。
谢青梓明白霍铁衣的意思:要么咱们干脆撕破脸,要么大家各自退让一步,那还有商量的余地。你们不就是想要找个理由吗?好,太子年幼这个理由随便用。可是若是想说太子有毛病,那就不行了。
对方既是能说出沉星的问题,自然也是肯定有那么几分证据的。
谢青梓心头登时也有些紧张:虽然霍铁衣态度强势,可是保不齐对方觉得他们的心虚了,故而是更要得寸进尺了呢?
此时有霍铁衣在,谢青梓也不打算贸贸然的开口说什么,故而只是等着。
霍铁衣虽是做出了让步,但是气势是半点没减的,就这么冷冷的和那一帮子大臣对视。颇有些慑人。
谢青梓也是抿唇沉默看着。
最后,到底还是对方做了让步,毕竟撕破脸总没有商量着来好办。
当然,谢青梓估摸着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霍铁衣是武将,手里是有兵权的。而若霍铁衣真的发起火来,只怕是要血流成河的。
人么,总归是怕死的。
“既是太子殿下年幼,我们也并无要废除太子殿下的意思。而是想着,是不是应该设立一个摄政王来辅佐政务,先将这江山根基稳固下来,等到太子殿下年岁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再还政于太子殿下。”其中一位颇有些年岁的大臣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谢青梓听了这话就不由得一挑眉:这样的事儿……
说起来真真儿的也是有些叫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摄政王一事儿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此时不提起,只怕最迟等到沉星登基,那也是必须设立的。毕竟沉星现在,难以担当起君主的责任和决断。
当然,谁做摄政王……那就不好说了。
她觉得最可笑的,还是这群大臣的态度。显然,之前不和她说,无非也是觉得她这是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来决断这些事儿,懒怠和她浪费唇舌罢了。
对方还未必就是因为心虚。
谢青梓一面为对方小瞧了自己觉得恼怒,一面又忍不住的是有些觉得自己也是糊涂了:她这几日在宫里处处都发号施令惯了,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了。
霍铁衣听了这话,却是久久没出声。
沉星反而是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好半晌也是没说话。
谢青梓看在眼里,刚想要跟沉星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但是却见沉星又沉默下来,似乎也并不打算说了的样子。
于是谢青梓便是也就没有再多说了。
霍铁衣思绪良久之后,就如此的开了口:“既是如此,那你们想要谁来当这个摄政王?”
谢青梓也是好奇这个。
这下却是又没人说话了。
霍铁衣笑笑:“那既是不肯说,就回头再说这个事儿吧。”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重新提起另一件事情来:“说起来还有事儿,今儿你们叫沉星来,不是为了圣上和娘娘得事儿么?怎的竟是不提了?”
这个事儿不说起来,倒也是就真的忘记了。
霍铁衣一挑眉:“哦?这个事儿有什么?”
谢青梓一笑置之。
旁人却也是没有人敢说话的。
霍铁衣看了一圈,见没人说话,最后就笑了一笑:“娘娘和圣上伉俪情深,死后都要同穴的,如今和圣上一处接受跪拜,又有何不妥?”
沉星也是开口:“父皇深爱母后,必是盼着母后与他同进同出。再说,一国之母难不成连这点的尊荣都没了?”
此时沉星似是有些发了脾气,最终便是有人出声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等也并不是那个意思。”
谢青梓心里头自然也是明白:这也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为难沉星的借口。没有这个借口,如何好顺理成章的来否认沉星?
只是这会子,她自然也是想要出一口气的。故而才是这般咄咄逼人。
“不过,的确也多少有些不妥——”也有人如此说道,只是话并不曾说完。
谢青梓还要再说。沉星却是沉声道:“此事儿就这样决定,谁有异议,直接便是剥去官服,回家去带孩子去罢。”
沉星突然冒出来这般一句既算是霸气,又算是有些孩子气的话来。
一下子叫人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更多也是意外——沉星这话也是够狠的。剥去官服,那就等于是直接罢黜了。这对官员来说,哪怕最后官复原职,那等耻辱也是洗刷不掉的。
沉星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的?又是怎么会说出口的……
然而霍铁衣却是并不曾多想,甚至连犹豫也没有,只闷笑一声,飞快就承认了:“臣遵旨。”
谢青梓听着就知道这是霍铁衣故意使坏,也是故意给这帮子大臣没脸,当下也没忍住的闷笑了一声。
沉星板着脸却是一本正经,末了也没多呆,直接也是出去了。
☆、第419章 诚意
卫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用过午膳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窗棱外头透进来的天光,他就已经是知道自己怕是睡了一天一夜。
随后他就瞧见了谢青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卫泽半点声音也是没敢发出来,唯恐惊醒了谢青梓。
毕竟他心头也都明白,谢青梓怕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会儿的空闲能歇一会儿。
谢青梓睡得十分的香甜,许是因为近日太过劳累的缘故,故而连卫泽站在她面前好半晌也是不知道。
谢青梓睡得香甜,卫泽看得认真。窗外的光悄悄的穿过窗棱,洒落进屋里。谢青梓双眸微合,睫毛像是鸦翅一般覆盖下来,在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来。
可即便是这样,也同样是不能掩盖她眼下微微泛青的颜色。
卫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谢青梓的倔强和坚持,却是不下于他的。强撑起来,他们夫妻二人竟是如此相似。
这样也不知道究竟好还是不好。
心疼也有,骄傲也有,交织在了一处就成了复杂。
这就是他的妻,他卫泽的妻。
看着谢青梓面上连香甜睡意都掩盖不住的疲倦,卫泽替谢青梓掖了掖被子,而后便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卫泽洗漱一番,又用了些粥,随后叫了安顺过来问话道:“我睡了这么久,可发生了什么事儿没有。”
卫泽问这话的时候,刚好要搁筷子,安顺言简意赅的说:“大臣们倒是不大看好太子殿下。”
卫泽听了这话,当下手上力道就重了些,只听得“啪嗒”一声,惊得屋里其他人都是不由得心头一凛。
卫泽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慢慢开口问道:“那他们这是想做什么?废太子还是想立摄政王?”
安顺干笑一声:“世子爷心里都明白。”
“叫霍铁衣来。”卫泽沉声吩咐,而后又道:“把李润也叫来。”
李润此番也是立下不小的功劳,若不是李润及时的带人来了宫门口,只怕还未必能够和李淳的人对峙那么久。
李润运气不好,从马上摔了下去,当时就昏死过去,故而后头就没再能出来露面。
不过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了,李润也是该露面了。
不过李润这个时候倒是来得快。
霍铁衣还没来,李润就过来了。
看着李润胳膊都还上着板子,卫泽唇角微微勾起:“看来伤得不轻?”
李润讪笑了一声:“也是运气不好,竟是伤了骨头。”
顿了顿,他又笑道:“不过也并不要紧,只要不打架就成,动动嘴皮子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卫泽听着这话,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既然是这样,那倒是还好。”
李润咳嗽一声:“今儿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李润故意转移话题,卫泽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桌面:“等霍铁衣:来了再说。”
李润就只能等着。
好在霍铁衣倒也是很快就过来了。一见了卫泽,他便是欢喜起来:“你可算是睡醒了。”
霍铁衣这话说得颇有些无奈:“你要是再不醒来,便是要让我无可奈何了。如今离开了你,根本就没有法子办事儿了。”
卫泽斜睨了一眼霍铁衣,而后轻笑一声:“不过是你放不开手脚,倒不是离不开我。”
霍铁衣白了卫泽一眼:“我若是有你这样的服众,我也不说这话了。”
卫泽点了点桌面:“大臣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铁衣坐下,而后叹了一口气:“看不上太子是一,想争权是二,被人挑拨了是三。”
“嗯,谁带头的?”卫泽浅浅一笑,笑意却并不带到眼底,就这么问了一句。
霍铁衣说了两个人名,末了又加了一句:“也是不识好歹,青梓带着沉星去,他们竟是还冷嘲热讽上了。胆子太大了些。”
卫泽没说话,缓缓想了一阵,就看住了李润。
李润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被卫泽这么一看,登时就是心虚起来,而后忙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别看我才是。”
李润这样一说,卫泽也就没多说,只道:“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卫泽这样一问,李润也是真被问住了:“还能怎么办,也没什么好办法呀,现在这样的时候,总不能将人都杀了吧?”
卫泽挑眉一笑:“怎么就不能将人杀了?”
卫泽这话说得也是吓得李润直接就僵了一下。好半晌李润才一脸飘忽的问卫泽道:“你的意思是——不会真的是说的那个意思吧?”
李润饶是从来都是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此时也是忍不住的有点儿被吓住了。
卫泽笑笑,挑眉露出点挑衅:“怎么的,竟是怕了不成?”
李润被卫泽这么一激,险些就点头了。
不过好歹也是克制住了,而后便是摇头:“这些大臣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杀了也就杀了。”
李润这样说,卫泽就先笑了:“看开你却是不敢去做这件事儿了,也罢。”
霍铁衣理所当然的接话道:“他不敢,我来。管他是谁,既然是要作死,那就别怪我刀下无情。”
霍铁衣这话说得杀气腾腾,浑身气势都是外放,俨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
李润看着霍铁衣,微微皱眉,而后又问了一句:“果真要动手?竟是就没别的办法了?”
李润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显然是觉得这般很是不妥,有些不大愿意。
卫泽仍是神色不改,淡淡扫了一眼李润:“那你说要怎么?”
李润试探着开口:“怀柔?”
“怎么怀?是废太子另立,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选摄政王?”霍铁衣不等卫泽开口,就已是直接的开了口。而后又冷笑一声:“李润你本就是王爷,也犯不着这样的跟咱们冒险,不想做就不做就是,犯不着泼冷水。你娇妻美妾在家享受难道不好?”
李润几乎被这一番话说得涨红了脸,而后便是怒声道:“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为了大局着想。霍铁衣你也别欺人太甚,我难道什么也没做?”
“你敢?”卫泽闷笑一声,语气虽然是平和,可是却分明的透出了一股子浓浓的疑问意思。
李润被卫泽这样一刺激,登时脑子再冷静不下来,登时就是发热道:“为何不敢?”
话一出口,李润几乎是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觉得卫泽是故意给自己设圈套,故意的让自己在那儿跳坑。
关键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而不只是一次,他就这么一头直接跳了下去。
而李润几乎也是预料到了卫泽是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卫泽笑笑,一锤定音:“既是如此,那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