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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也再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来。
先提醒谢青梓一声,也是谢栩怕谢青梓听着心里头不痛快——或者卫泽听着不痛快了,到时候给了谢青蕊难堪。
谢青梓和卫泽都知道谢栩的用意,卫泽不置可否,谢青梓笑了一笑。
“对了,慎表哥也在。”谢栩最后想起了这么一个事儿,又有些不安的也是提醒了一句。
(今天没有二更~阿音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有点写不出来了……)
☆、第512章 设局
再一次见到沈慎,谢青梓和沈慎都是意外的觉得平静。
仿佛那些过去了的风花雪月,也真的就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彻底的消散了。再寻觅不见踪迹。
谢青梓微笑着唤:“慎表哥。”
沈慎含笑回了句:“夫人。”
两人都是神色平静,目光相触,旋即各自分开,再是自然不过。
自然到,毫无异样。自然到丝毫再让人想不起他们二人从前有过婚约的事情来。
谢青梓和沈慎如此自然平静,卫泽看在眼里,最终也是一笑,伸手将谢青梓牵着走到了谢老夫人跟前去。
两人齐声给谢老夫人请安贺寿。
饶是贵为摄政王,对待老夫人的态度,卫泽也是从来没有变过半点。
老夫人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卫泽是摄政王,掌管了整个江山。
“摄政王行此大礼,倒是叫老身有些受之不得。”老夫人笑着开口玩笑了一句。听着像是诚惶诚恐,实际上对各方亲戚也未尝不是一种炫耀:我的孙女婿,可是摄政王,他对我还是如此的毕恭毕敬。
这点小心思,大家都明白,不过谁也不戳破。
谢青梓更是忍不住心头笑着想:老夫人如此精神,倒是好事儿。
而且,她也乐得给老夫人作脸。当下不等卫泽说话,就替卫泽先答了:“饶是摄政王又如何?还不是您的孙女婿么?”
老夫人登时笑得更加开怀。
一屋子人也是跟着笑,都是捧着老夫人。
唯独谢青蕊不吱声,面色也不大好看,拉着个脸瞧着就不大高兴。
谢青蕊的神色,谢青梓也是看在眼里,这么多年过去了。谢青蕊变化也不是没有,可是唯独看不惯她这一点,始终也未曾改变。
她有时候心想,这大概已是成了谢青蕊的心结了吧?
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也懒得再去计较在意,笑笑只当是看不见。
倒是李润拉了一把谢青蕊。
说起李润,这些年的变化才是真的大。几年的功夫,倒是将混世魔王这个帽子全都摘掉了,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好丈夫。
虽说朝政上未有多大变化,可是对谢青蕊那是真的好。虽说年轻时糊涂有了庶长子,更有几房妾侍,不过这几年竟是主动将人都打发了。只剩下几个不能打发也不好打发的在府里搁置着。
庶长子也被送去了学院里,倒是根本不必让谢青蕊操心费神半点。
谢青蕊也替李润生了个嫡子,今年整三岁了,生得倒是不错,抱在怀里粉玉团子一样叫人稀罕。
谢青梓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对孩子格外宽容喜爱些,故而即便和谢青蕊关系不好,见孩子盯着自己看,也是微微一笑。
这么一笑,那孩子就坐不住了,挣扎着从谢青蕊怀里跳下来,一个劲儿的往谢青梓跟前凑。
谢青梓旁边的奶娘手里,锦娘和瑀哥儿都被抱着呢。
李润的嫡子取名叫了李敖,李敖如今也会说话,只是奶声奶气的还是多少有些含糊:“妹妹,妹妹。”
李敖如此,登时引得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发笑。
老夫人也就顺口问起:“即是将锦娘和瑀哥儿带来了,怎的也不抱过来给我看看。光顾着说话了。”
谢青梓就忙亲自带着两个奶娘抱过去给老夫人看。
李敖也是巴巴的跟过去看热闹。
锦娘和瑀哥儿自是讨人喜欢。
李敖也是看得满脸欢喜,更是伸出手来想要摸瑀哥儿的脸。
老夫人怕他伤了瑀哥儿,忙捉住他的手,唬他道:“不能乱摸,妹妹是女孩儿,你是男孩儿,如何能乱摸?”
李敖吓得忙将手背在背后,不住摇头:“那我不摸了。”
老夫人笑得厉害,也不敢伸手去抱锦娘和瑀哥儿:毕竟年岁大了,怕抱不住。
故而她只是搂着李敖在怀里。然后将锦娘和瑀哥儿好一顿夸赞。
李敖也奶声奶气跟着夸。越发逗得人笑个不停。
也不知是谁忽提了这么一句:“既是小公子这样喜欢妹妹,不如倒是可以亲上加亲。”
这表哥表妹什么的,的确也是世人最爱的娃娃亲。总觉得,如此一来亲上加亲不说,更是知根知底。
不拘是玩笑这么一说,还是怎么的。其实这个事儿倒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可坏就坏在,卫泽对锦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而且李润和卫泽也不怎么对付。
最关键的是,谢青梓和谢青蕊之间的恩怨纠葛……
故而,四个做父母的,竟是难得的异口同声:“不妥。”
这么齐刷刷的都反对,也是……瞬间就让气氛诡异了起来。
最先出声打圆场的却是沈慎。他甚至是比大太太都是要先反应过来:“孩子还小,这样的事儿哪里急在一时?小孩子贪玩儿当不得真。咱们做大人的,更不好胡乱指派。若真有缘,将来总归是不会错过。”
这话硬生生的就叫知道内情的人,听出了那么几分过来人的味道。
的确,以沈慎的经历来说这件事情,倒也是十分的合适。
这么一说,众人也就顺口都将这个事儿岔开了去,再不多说。
沈慎不多时又摸出了一对锦囊来,笑道:“说起来,我还未曾给过见面礼。这对灵犀珠,就作为见面礼罢。取几百年的灵木木心和白犀牛的犀牛角做成的玲珑珠,既是有趣,又能明目清心,避毒护身。”
听沈慎这样说,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自都是明白过来,这一对沈慎随手给出的珠子。竟是好宝贝。
卫泽一挑眉,也没客气什么,直接就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替两个孩子谢过了。”
沈慎只是一笑:“作为表叔,也是理所应当。”
待到用过了寿宴,沈慎就看了卫泽一眼。
卫泽会意,旋即就和沈慎避开了人,单独寻了一处说话。
沈慎直接就问起霍铁衣的事儿来:“好好的,霍将军怎么交出兵权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沈慎这话说的时候,神色都是微微的有些凝重。
卫泽摇头:“并无什么缘故。就是想安定下来罢了。毕竟,总不能一辈子戎马——杨家的情况你也瞧见了。”
杨家就是将门世家,且瞧着还打算一直都是走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哪里又是那么好走的?
杨昭前头七个哥哥,如今都快折损了一半了。
霍家可没那么多男丁能折腾祸害。
当然也不是就说杨家走的路子不对。不过是每人个人要走的路不一样罢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也不好对沈慎说。沈慎固然现在什么也不是,似乎和朝廷没关什么关联,可是之前沈慎毕竟曾经对李泾效力过。
卫泽说得如此平静,沈慎却是只摇头不相信:“不可能——,这个事儿哪里又是那样说的?若是没什么事儿,绝不可能如此。不过,也是我唐突了。这样的朝廷只是,倒也不是我该问的。”
沈慎如此言语,卫泽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而沈慎看着卫泽这样做派,登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旋即叹了一口气,又笑:“时局变换,也是必然。只盼着摄政王明哲保身,切勿贪恋。在这世道里,护着一家人才好。”
卫泽微微一笑:“多谢你的提醒,我必当如此。”
沈慎颔首,而后二人分开。
卫泽回去,接了谢青梓一同告辞离去。
带着两个孩子呢,也不好一直在外头逗留不是?
出了谢家,谢青梓也就笑着问了一句:“怎么的?沈慎和你单独说了什么?”
若是没瞧见也就罢了,既是瞧见了,少不得是要问一句的。
卫泽也不瞒着谢青梓,直接就答了:“他问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儿。”
谢青梓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后,谢青梓就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也是可惜了。”明明本该光芒万丈,如今却是……瞧着沈慎连走路都是有些跛了,她心里还是很复杂的。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不是。”卫泽笑笑,而后拍了拍谢青梓的肩膀:“再说了,他和沉星关系不错,谁又知道他将来会有什么造化呢?”
卫泽还要再说些话哄得谢青梓高兴起来。可是没想到……
外头忽然噼里啪啦的一阵鞭炮声响,听那动静,倒像是直接在马车上似的。
卫泽几乎是一下子就面色巨变。而后猛然将手臂撑在谢青梓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怀里的锦娘也是塞进了谢青梓怀里,沉声喝道:“坐稳了!”
谢青梓下意识搂住了两个孩子。只是还未曾反应过来。就一下子的感觉到了马车加速跑了起来。
这么一加速,竟像是不受控制。颠簸得她忍不住的摇晃起来!
若不是卫泽反应快护着她们娘三,只怕这个时候,她能碰得鼻青脸肿!
卫泽手指紧紧扣着马车,用自己臂弯将妻儿牢牢护在自己怀中。如此一来,纵然是谢青梓不由自主的晃动,也只是在他怀里碰撞,不至于碰伤了!
不过,皮肉这样被撞着,自然也是疼的。
而且手指如此很不好用力,他几乎是死咬着牙,才能竭力的稳住!
☆、第513章 猫和老鼠
卫泽死死扣着,手上的血色都褪尽了,连青筋都是毕露。
只是他自己却是不觉得疼,反而只紧张的看着怀里的谢青梓和一双儿女。
不只是他,谢青梓也在竭力的护着孩子:每一次碰撞,她都尽力让孩子不受半点波及。
即便是撞得头昏脑涨,她也没忘记这一点。这几乎已是成了她的本能了。
马车还在继续颠簸,显然速度也是并没有降下来。
卫泽沉声喝道:“车夫!”
马被鞭炮声惊了,如此狂奔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儿。最叫他不安的,还是没有车夫吆喝马儿的声音。
这个时候,不管是大声呵斥,还是使劲儿拉住缰绳,都是该有动静。
可是外头……却是除了马车跑动引起的尖叫声和慌乱闪避声,却是再无其他声音。
卫泽心里忽的就是一沉。
马儿受惊的情况下,若是车夫不阻拦,也不知什么时候马儿才会平静下来。不过听着外头那些骚乱之声,他却是只觉得……大概恐怕是不可能自己停下来了。
卫泽心中各种念头流转,却是始终也没听见车夫回应自己。
于是外头情况几可确定下来。
卫泽低头看了一眼谢青梓,沉声道:“车夫可能出事儿了。青梓你靠在角落里,护着孩子。我得出去。”
谢青梓懵里懵懂的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卫泽的意思。也顾不得害怕或是多想,忙自己紧紧的靠去了角落里。死死的挤进去。如此颠簸之下,她只能来回在马车壁上撞,是自己的肩膀和胳膊在承受撞击,两个孩子倒是被护得好好的。
不过这样的情况下,锦娘和瑀哥儿都是有些受惊了。
小孩子只知不舒服就要哭闹,故而一下子都是扯着嗓子得哭了起来。一时之间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闹着,让人听着只觉得心都是揪起了。
谢青梓搂着两个孩子,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谁,竟是想要他们的命么?这应该是想要他们的命了。
不管是突如其来的鞭炮声,还是突然惊了马,又或是没有反应的车夫,都是闲的那样的蹊跷……
蹊跷之下,只让人觉得更加疑窦重重。
谢青梓咬紧了唇瓣。
而卫泽出了车厢,就登时明白了为什么车夫竟是丝毫没有反应了:人都是死了,如何还会有反应?
踢开车夫,卫泽稳住身子在车上重重一踏,而后身子一往前一扑,精准无比的抓住了缰绳——这也得益于纵是这么几年过去他只每日在宫中处理朝政,却始终也没放弃了练武。
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不能如此精准敏捷。
抓住了缰绳之后,卫泽飞快的将缰绳在自己手掌上饶了两圈——这是怕马儿用力太大,以至于竟是拉脱了。
待到稳妥之后,卫泽用力的将那缰绳往后拉,沉声喝道:“还不给我停下!”
卫泽一声爆喝。加上几是用了全身力气的一拽,登时就让那马吃疼得几乎人立而起。
只是饶是如此,马车一时半会儿也是刹车不住,又朝前跑了一阵子,这才又停下来了。马车一停下,卫泽就四下里冷冷的先看了一圈儿。然后扬声打了个呼哨。
最后,卫泽从车夫身上将他的佩刀抽了出来——既是摄政王,出行自然是有侍卫的。这样闹一出,无非就是要让他和侍卫脱离开来。
至于为何要脱离开来……显然就是为了方便拿下他,或者杀了他了。
卫泽怕谢青梓出来反而也成了目标,便是又低声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