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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的时候,管家突然来报,说是荣兴侯府的人请杨青过去。
杨青听完后双眉紧皱。
从季眉上次出事之后,他对陆晔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还有这次的事情,他罔顾苍生,这样将白莲困在死局里,已经到了杨青忍耐的极点,当即就沉声说道:“不见。”
“。。。。。。”管家看着杨青的态度,随后便支支吾吾的说着:“来人说。。。只这一次机会,公子错过可不要后悔。”
管家说完,便低下头,不管看杨青。
他说得还算婉转,大门口的那人话语间更是嚣张,以一种怜悯的口吻对他们施舍一般。
杨青听完后,心中一紧。
直觉与白莲有关。
如今能让自己紧张在意的,也没有别人了。
陆晔的手段一向不给人留余地,刚才自己吩咐的事情,那么再天衣无缝,对上陆晔这样的对手,都会生出一丝不自信的心理。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关乎白莲的性命,杨青不得不重视。
听群里人提到麻将,心血来潮,手特痒,因此写个小剧场嗨一下。感谢不务正业坑老板的大葵,四处找人打牌引发的小剧场灵感。
一日,顾白杨陆四人聚一起打麻将。
杨青为哄白莲高兴,次次点炮,散财为博美人一笑。
陆晔在旁看着,但笑不语。
杨青再次点赢白莲时,只听陆晔浅笑:“截了。”
顾衍不声不响,看着白莲被截胡后搓搓手准备再战。
第二局开始的后,每到陆晔拿牌时,顾衍都:“碰。”
他打出去的牌,不是杨青碰,就是白莲碰,陆晔没有一次摸牌的机会。
好容易轮到陆晔摸牌,与手中牌交换后,打出去一张。
顾衍:胡了。
白莲:胡了。
杨青:胡了。
哈哈,一炮三响~
ps:今晚尽量加更。
第439章 没有退路
杨青到了荣兴侯府的时候,陆晔的院子灯火通亮。
他终究是来了。
事关白莲。
事关那分不确定。
杨青不敢冒险。
陆晔看到杨青进来,一如找到熟悉的朋友一般,吩咐了身边的小厮说道:
“去沏壶九德山的恋花茶,杨公子爱喝。”
陆晔熟稔的语气让杨青后背升起了一种寒意,像是被蛇爬过一样,那种冰冷的触感。
“不知陆侯爷半夜三更寻在下何事?”
听了杨青的话,陆晔轻笑一声:“杨公子倒是淡然,还能若无其事的问我何事。”
陆晔说完,看着杨青脸色更阴沉,随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嘴角翘起,继续说道:
“别的不说,要是我的女人陷入这种死局,我是没有杨公子这份淡然的。”
“有几人能像陆侯一般?”杨青反唇相讥。
陆晔听了他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讥讽,随后说道:“请杨公子来,只是想跟杨公子说一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两日陛下就会颁布禁海令。本侯知道杨公子在海上生意兴隆,怕杨公子有亏损,因此先行提醒下杨公子。”
杨青在听到陆晔说起禁海令的时候,心中一顿,随后便想到,原本他安排的一切,就是在没有退路的时候,送白家人出海。
陆晔一句禁海令便绝了他的后路。
只是杨青在外行走多年,别的没有,表面上的不显山露水还是能做到的。
“陆侯请我前来就为了这件事?”杨青懒得再跟他绕圈子。
陆晔封了他的退路后,也没打算再说其他,直接挑明了说:
“本侯的目的很简单。本侯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会得到。你,护不住她。”
杨青听着他的话,全身的气血有些翻涌。
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的挑衅时。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陆晔的想法,杨青无论如何都是难以理解的。
他用白莲的性命来证明自己没有能力护住她,难道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爱护?
“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为何囡囡会对你避如蛇蝎。”
陆晔在听到杨青喊白莲的乳名时,脸色就黑了下来。听到他说避如蛇蝎,脸色更黑了。
“本侯能让她陷入死局,自然有的是法子救她,这个杨公子就不必操心。”陆晔说着。
陆晔的话,让杨青心中一松,在意识到他不是真的要谋夺白莲的性命时,那口憋在胸口的气才缓缓吐了出来。
一千一万条退路,都没有破了眼前的局势来的稳妥。就算她和白家全身而退,她心中也会遗憾。
白家在周朝根深蒂固,要如何舍弃?
更何况。她的家人不止是白家。
还有周弘文,还有严皇后和昭仁帝。
她倒是走了,留下局势不明的一切,陆晔睿亲王的威胁。
她能安心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多年的心血。
费力的谋划。
都将付诸东流,她怎能甘心!
杨青了解她,就算是真的上了祭台,她也不愿离开。
杨青沉默着,陆晔并不关心杨青在想着什么,而是直接说道:“颁了海禁,这大周朝的疆土上。杨公子可有把握能承受天子之怒?就算杨公子赌得起,白家呢?可愿跟杨公子一起赌?”
杨青袖底的双手紧握,要极力克制着才能忍下要爆发的怒火。
“依本侯对白家的了解,白家五爷和夫人或许会为了她的安危答应杨公子的安排。但是白家老太爷会同意吗?白家在永州盘根错节。多少姻亲旧故,杨公子可有把握保白氏族人全身而退?”
看着杨青越来越阴沉的神色,陆晔的语气便越发的轻松。
“如果杨公子不能保证,那她面对的将会是被家人放弃。。。。。。”
“嘭。。。。。。”
陆晔的话没说完,就被猛然起身的杨青打中了侧脸,陆晔闷哼一声。门外的常云瞬间便欺身而至,欲对杨青发难的时候,便听到陆晔喊住了他。
“常云,住手!”
常云松开了杨青,愤愤的收住手。
“退下。”
“侯爷。。。。。。”常云怕杨青等会再突然发难,随后被陆晔看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退下了。
常云退下后,杨青看着陆晔揉了揉侧脸,胸中的怒气还未消散。
“这一拳,是替她给你的。”
被自己的家人放弃!
亏陆晔能想得出来!
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亲人,而陆晔却要她面对被亲人放弃的滋味!
“本侯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就凭着你这一拳,便很难从我府里全身而退。”陆晔脸上有阴厉之色,他说到这里,定定的看着杨青,“占据了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杨公子一开始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局面。她要面对是什么,全看杨公子的抉择,我本无意害她。若是杨公子一意孤行,执意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本侯也无可奈何。”
陆晔是做足了充分的把握。
杨青的性子,陆晔都摸得清清楚楚,包括杨青会有什么应对,江湖上有什么势力,他也都了解。
先一步封了杨青的后路,让他没有任何的胜算。
陆晔的手段一向使得很好。
将昭仁帝,睿亲王,严家,周弘文都玩弄于鼓掌之间,杨青又怎是他的对手。
杨青从白莲提起的前世里,影影绰绰就知道他手段的狠辣。今生直面面对后,杨青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他是天生玩弄权术的人,懂得钳制各方的力量。
杨青丝毫不会怀疑他的话,若是自己不松手,陆晔也一定会由着事情发展下去。
出了荣兴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泛白了。
陆晔的话还犹如在耳边一样,记忆中最清晰的一句便是临出来前,陆晔的那句:
“退婚,你亲自去,让她彻底死心。”
杨青看着远处的天际,灰蒙蒙的颜色,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装满浓雾,不见光明。
第440章 化被动为主动
八月十六这日,如白莲预料一般,一大早,白府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白家的上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浓雾一般,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白莲一宿没睡,眼下有些青影。听说宫里来人了,便让荔枝给上了妆,看着铜镜中的人没有了疲色,才往前院行去。
看到座上那人时,白莲眸光凝聚,神色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都在皇室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先是睿亲王手中的棋子,后又为陆晔所用。
挑唆着父皇,陷害着母后,坑害着黎民苍生!
便是他,长春道长。
厅里,白晋神色凝重的坐着,白家的众兄弟也都在,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与白晋一样。
沉痛,哀伤。
他们知道将面临的是什么。
是白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将被作为祭品,活生生的被夺去生命。
白莲进去后,给白晋还有叔伯们挨个行礼。
她看向长春道长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连个半礼都没有。
笑话,一个装神弄鬼的人,不管自己是不是公主,他也没有资格让自己与他行礼。
长春道长开始一直是微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一副世外高人的神色。
见白莲不咸不淡的站好后,冲自己那一下点头,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那神情,整个周朝,也只有在一个严皇后身上出现过。
如今这小丫头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轻视自己!
长春道长欲发怒,随后又想起了陆晔。便生生的将那份不虞给压了下去。
“这就是贵府九姑娘?”长春道长开口,语气里带着嫌弃,“有些不知礼数。”
长春道长直言说着,包括白晋在场。全部的人脸色都不好,被人当面说自家的女儿不知礼数还是第一次。
白莲却是个例外的,脸色没有一丝不好,反而是浅笑吟吟的神色,有些不解的看着长春道长说着:
“原以为道长是世外高人。见圣上都可以不行礼,却原来道长也讲究这些俗家礼仪,倒是我见识浅薄了。”
白莲说完,只见长春道长动作一顿,神色一凝,说不出话来。
白莲的话意思很明显,你见天字都不行礼,现在却拿着礼仪说教,想要别人给你行礼,这怎么可能。
长春道长又仔细的看了白莲一眼。
细细的看过之后才发现陆晔费尽心思要将她绕进去是为了什么了。美丽的花都是与刺丛同生的,长春道长常年伴驾,后宫的女人见过不知有几何,还没见过白莲这样性子的。
像严皇后,却又不同。
严皇后有那种肆无忌惮的权利,说话都是十分的直接。
她不同,她更能掌握语言的机锋,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化了被动的气氛。
“没想到,白九姑娘竟是个妙人!聪明。聪明,哈哈。。。。。。”长春道长笑了几声,随后说道:“贫道最爱跟聪明人打交道。今日来贵府,不为其它。是因天意有昭示,高祖地陵尽毁,龙脉受损,须为其续龙脉。阴阳祭的祭引是需要一名命格孤绝的女子,白姑娘当初在皇后娘娘面前称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贫道推算姑娘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因此。奏明圣上,今日圣上命贫道亲自接姑娘前去,为祭祀做准备。”
白莲听着,面无异色,长春道长知道她定是早早的得知了消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这一刻才这样的平和淡定。
“请问道长,这身为祭引,被强迫与自愿有何差别?会在续龙脉中影响我朝的国运吗?”
白莲脸上没有任何悲色,也没有任何惧色,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看着人的目光也透着清澈。
长春道长心中又是一愣,他来之前从未想过会被问起这样的问题。
他略一犹豫,故作高深的说着:“自然是有差别的,心甘情愿为龙脉献身,龙脉气盛则国运昌盛。若是祭引心中勉强,祭祀失败,这次的续龙脉便算是失败了。”
长春道长能让昭仁帝如此信奉,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两句话便把责任推到了白莲身上。
言道,你要是心甘情愿倒也罢了,你要觉得被迫,祭祀完成不了就是你的责任。
换句话来说就是:只要是祭祀完成不了,我就可以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
长春道长说完,还斜斜的看了白莲一眼,问道:“姑娘可明白?”
白莲听了之后点点头,一副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
“既然明白了,便随贫道一起去吧。”
长春道长说着就站起了身,一副目中没有凡人的样子,连与家主告辞的话语都没有,便向着屋外走去。
“道长且慢。”白莲的声音在长春道长身后响起,长春道长停住脚步,皱起眉头,回过神来,望着白莲,又是一副不虞的神色。
白莲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不高兴,只顾的说着:“道长德行高,不知我等凡人眷恋红尘的心思。嘴上说着自愿,其实未必心口如一。家人给予我家族庇护,难以割舍;父母生我身养我心,难以割舍,如此恩未还,情未报,如何能心甘情愿?我这样的心思,唯恐误了祭祀大事,因此,直言与道长说明。若是此刻便入宫去,只怕到终了,我也是难以心甘情愿的。这番话,就是到了御前,我也是照说不误的,道长当三思。”
长春道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