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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仁听了,脸上虽然还笑着,心里早已骂了顾衍好几遍。
什么叫为何谦正名,这是要自己给他正名!
“宁王狼子野心,残害百姓,朕自当为何爱卿正名。”周弘仁说着。
顾衍见周弘仁答应的痛快,心中冷笑了一声,依旧是刚才的语气说着:“第三,南方诸城之所以这么快失守,百姓纷纷投向了宁王,是因为怕因为琉璃江修建大堤而骨肉分离。而这一局面,全是因为一人所造成。”
顾衍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直视着周弘仁继续说道:“请陛下处斩此人,以慰在琉璃江葬身的亡魂。”
此时大殿上鸦雀无声。
顾衍说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皇后的兄长,这次负责修建琉璃江大堤的赵宜坤赵国舅。
周弘仁袖底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顾衍这哪里是要收拾赵宜坤,这分明就是打他的脸。
原来修建大堤的何谦为其正名,现在要杀了赵宜坤,这不是告诉天下人自己任人唯亲,祸害百姓吗?
琉璃江的事情有赵家人压着,周弘仁被堵塞了言路,只是知道死了个别人,并不知道琉璃江那边是何状况。
在他心中,莫说是修建大堤了,就是当初在吴地修建王府的时候,还有失足摔死的,也没见那些人有反心。
如今不过是琉璃江两岸的百姓没有骨气,早早的投靠了宁王,偏顾衍以此事说事,实在是可恨!
众臣都鸦雀无声的看着周弘仁和顾衍之间的剑拔弩张,任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周弘仁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赵宜坤修建大堤时失察,罚俸三年,禁足半年。”
无关轻重的惩罚,明确的告诉了顾衍,他不会杀赵宜坤。
顾衍似猜到了他会这样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神色平静的说:“赵国舅徇私舞弊,贪墨赈灾银粮,残害琉璃江两岸的百姓,借修堤之事,逼死了多少人,是的琉璃江两岸哀声载道,民不聊生。陛下若是为了皇后淑妃两位娘娘的感受,重美人而弃天下,执意包庇赵国舅,微臣也无话可说。”
顾衍说完,对着周弘仁的方向一拜说道:“请陛下恕罪,宁王之军势强,微臣无能为力,自今日起,脱去摄政王衣冠,还请陛下另请贤名。”
顾衍说完,将头顶的王冠摘下,放置于大殿之上,甩袖离开。
周弘仁气血翻涌,双手都有些颤抖。
不管是他做吴王还是做天子,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寻衅,他指着顾衍的背景,久久说不出话来。
随着顾衍昂首挺胸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周弘仁气的仰倒,跌坐到了龙椅之上。
总管太监喊了退朝,才扶着周弘仁下去了。
众臣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在此议论什么。
等散朝后,这朝堂上的君臣对峙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般,没多久就飞遍了百姓的耳中。
更有文人墨客以此为题,明嘲暗讽,茶楼说书人不停地在渲染,关心天下民生的学子在讨论,一时间,周弘仁宠信赵氏姐妹,任由赵家惑乱朝纲的话,处处都是。
等着周弘仁知道的时候,已经传遍朝野,想禁止也晚了。
顾衍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但是该有动作却是一步没少,白莲告诉他一个道理,很多事情,要靠舆论来完成。
京城中这样的声音之所以多,是因为他提前做了准备。
周弘仁的性子他不能说是十成十的了解,至少也了解八分。
他知道,一旦提出处斩赵宜坤的话,周弘仁一定不会同意,赵宜坤那样的,如果周弘仁够聪明,应该弃车保帅,偏偏周弘仁为赵家人左右。
顾衍料准了他的态度。
既然要做,便要做的名正言顺些,说不在乎后世的评价,那是假的。
顾衍等了三天,终于收到了京中最新的消息。
赵宜坤一进京便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是周弘仁的命令,周弘仁的江山都快坐不稳了,还哪里顾得上大舅哥。
随后便是问罪,定罪。以及另外的两个条件,周弘仁也都颁了旨意下去。
之后就是封顾衍为帅的旨意下达,顾衍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有再推辞。
顾衍出征之日,便是赵国舅人头落地之时。
为此,赵皇后跟淑妃没少因为这个在周弘仁面前求情,只是周弘仁想着朝中无人可用,更兼之朝野上下的舆论压力太大,周弘仁也无可奈何。
如今赵家恨惨了顾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偏偏却拿他无可奈何。
此次出征,吴劲夫,罗信,宋戟都是随行的,这倒是出乎了周弘仁的预料,因为吴劲夫在禁卫军中的地位牢不可破,罗信宋戟分别掌管着金吾卫和巡防营,他们这一走,岂不是给周弘仁机会,找人替代了他们。
顾衍没有与他们解释,只说这一去,京中迟早会出现乱子,免得他们到时候不好脱身。
禁卫军去了一半,都是吴劲夫的亲信,用起来也安心,还有征集的十万军,在顾衍的带领下,挥师南下。
白莲在永州已经知道了顾衍大军南下的消息。
包括之前朝中的纷纷扰扰,白莲都一清二楚,旁人不明所以,白莲心中是清楚的,在听到随军的都是顾衍的亲信的时候,白莲就知道,再回京城的时候,天下将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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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上战伐谋
与南召的仗并不好打。
首先,宁王占据着地利的因素,若说是沙漠还有孤山作战,自然是难有人能与顾衍匹敌,南方多水,水战顾衍并不熟悉。
有的只是对兵法军事的敏锐度而已。
出征前,顾衍与周弘仁的君臣对峙朝野皆知,赵国舅被处斩,百姓拍手称快。也好在是顾衍出征,因为这些事情使得顾衍在百姓中的声誉极高。
好歹算占了一样人和。
大军到了彭城后,就以此为据点,再往南便是落入宁王手中的城池,包括江城在内,琉璃江北岸皆已经被占据。
顾衍的大军到了之后,并没有急着收复失地,而是在观察,在了解。
宁王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动进攻,顾衍不是别人,他战无不胜,在西北宛如战神一般的存在。
对此,宁王还是有顾虑的。
在顾衍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顾衍。
顾衍看了开战以来,宁王作战的手法,心中赞了一声,白莲说过,在前世里,他是与自己平分天下的人,如今看着他的领兵和作战手法,的确是有些能耐的。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胜为上,兵胜为下。
琉璃江两岸的流言应该是宁王推动的,且在攻下每一个城池后,善待百姓,编制军队,没有区别对待,百姓有米粮,战士有军饷,这些事情广而传之,下一个城池,还没有开战,便已经人心浮动,有想要投降的人。
顾衍来后,先把彭城的兵力集合了起来,编制进了南征大军中,顾衍以前在彭城赈灾抗瘟疫,在百姓中声誉极好,更有在朝中力抗天子之怒,坚持办了赵国舅,南方诸城的人心中感激。
顾衍更让人放出风声,沦|陷的那几座城池,无论是主动投降,还是最后被俘虏的,只要回来,朝廷都会善待。
这话是顾衍说的,凭着他在百姓中的声誉,自然极其有分量。
人们都有一颗恋旧的心,投降宁王,无非是为了一口吃的,和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摄政王亲率十万大军来攻打宁王,还放出这样的话,没多久,原本被宁王安顿好的百姓,还有已经收编的士兵,都人心浮动,许多都偷偷的溜出,奔向了彭城。
宁王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得知这一情况后,大开城门,召集军民,凡是有想要离去的,任何人不得阻拦,他是替天行道,推翻昏君,并不是要与百姓为难。
这件事一出,原本打算离去的人,也都安定下来。
是啊,反正都是他们周家的儿孙,谁做天子不一样?更何况,宁王这样的仁善的心胸,定然比当今天子贤明多了。
顾衍听说后,又重新重视这个对手了。
还真是个成大事的人,不仅阴谋玩得好,阳谋玩的也不错。
琉璃江大堤是他所毁,此时做出一副怜悯天下的面孔,心够硬,脸皮也够厚,的确是个帝王的料子,也难怪原来的宁王世子斗不过他。
行军打仗,谋略天下,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最终取胜才是最重要的。
顾衍当即拿出一纸诏书,贴在了彭城的城门上,这是他出征前让周弘仁写下的“罪己诏”。
顾衍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在了解了南方的情况后,就想到了将要面对的许多可能。
与罪己诏同时拿出的,还有一份供状。
那是大理寺写下赵国舅罪行的供状。
其中最为醒目的是一条,赵国舅收受贿赂,紧赶工期,逼死百姓,制造琉璃江两岸的混乱。
而这个行贿赵国舅的人,正是现在大仁大义的宁王周行铠。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会有人与他解释,为了浑水摸鱼,为了趁乱图谋天下,再做出仁义的面孔,收买人心。不然,也不能恰逢此时就发兵,要知道,没有一两年的准备,是不可能集合出来如此的训练有素的军队。
百姓们当即就炸了,原来宁王竟是这样的人,罔顾天下苍生,只为了图谋皇位。
周行铠听闻这件事后,在己方军营将顾衍骂了个狗血淋头,倒没看出来,顾衍也是个阴谋家。
他哪里给赵宜坤那个蠢货行贿过,完全是顾衍胡诌的。他是打算借着琉璃江起事,就算他说自己毁堤,也是全无证据。
只是没想到他拿出一份虚假的供状来,百姓们大多是盲目跟风的,虽说图谋天下是他的目的,但是这样被揭露了出来,当真是有些坏事。
两军未开战,谋略却是来往了几场,上战伐谋。事实证明,宁王比之身经百战的顾衍,略逊一筹。
罗信负责安置前来投靠的百姓,这段时间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原本在民间名声大震的宁王被顾衍打了个现行,遭不少人唾弃。
白莲收到了顾衍的信,看着那边的事情,顾衍一件件的写下,唇角不由得弯起。
宁王攻伐民心,岂不知顾衍更擅长。
还未开战,顾衍已经得胜,白莲对顾衍有信心。
她从京城来的时候,张太医配制的药丸已经用完,现在那药丸有避孕的效果,白莲也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京中又送来药丸时,她便没有再服用了。
这个药停了半年之内不宜有孕,刚好顾衍此时征战在外,等着南边战事平息,倒是时机正好。
相比于南方的战事胶着,时局紧张,京中的人倒是十分的安逸。
赵宜坤被处斩,是周弘仁给顾衍妥协之下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今,面对着宫中的赵氏姐妹,心中有愧,便在别的地方弥补她们。
赵皇后的表哥吕良被周弘仁提了禁卫军副统领,吴劲夫不在,就数副统领的权利最高了。
吕良跟吴劲夫不同,吴劲夫是在禁卫军中一步步的走上去的,吕良是靠着皇后的关系,下面很多人都不服,只是碍于他的官职,不说而已。
吕良如今的身份,进出皇城更是方便,而且,周弘仁的动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负责护卫周弘仁,周弘仁什么时候去甘露殿,什么时候不去,他一清二楚。
赵皇后跟吕良多少回了,原本以为不孕是周弘仁的原因,可是如今宫中的后妃有孕者有好几个,偏偏自己无孕,就是吕良身体强壮,自己也没能有孕,看来的确是自己的原因。
想到这里,不由得精神萎靡。
她贵为皇后,以后的太子不能是自己的儿子,心中说不出的遗憾。
尤其是最近妹妹赵宜淑时常的挺着肚子过来,太医让她活动一下,将来好生产。
御花园那么大她不去,偏偏来这里碍眼。
赵皇后心中腹诽着。
在宫中她们姐妹是亲近,只是想着自己没有的,她有了,赵皇后心中就说不出的膈应。
将来也是她的儿子做太子,等着太子做了皇帝,自己这个太后比起现在居在她之下的妹妹,怕是没有她尊贵。
赵皇后越想心中越不舒服,偏偏赵宜淑还好无所觉的跟姐姐分享孩子在肚中是如何的调皮,陛下是怎样的惊喜。
赵皇后不耐烦的说着:“不过是个胎娃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等着将来确定是个皇子了再高兴也不迟。”
甘露殿正殿内满殿都是宫人内侍,赵皇后还是第一次当着人前给赵宜淑下不来台。
赵宜淑自进宫后,除了位份没有赵皇后高,但是所得的宠爱和宫人的恭维一点也不少。
如今更是有孕在身,赵皇后这样让她难堪,她脸色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就知道,表面多大度,其实心里还是嫉恨的。
赵宜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