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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想着拒绝。可是再想到何谦的性子,便也知道拒绝是没用的。
那年的秋后处决,卫柔并没有被处斩,因为皇后娘娘喜得贵子,并被封为太子,所以大赦天下。
卫柔与卫家的人逃过一劫,不过因为其罪可诛,便都发配到了西北。
而卫容也跟着家人一起去了,好歹他是家中男丁,一路上有个照应。
不过,卫氏也没有再计较了。
因为卫正廉这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黄姨娘经过了这件事,老了许多,再去西北这一路,更是黄沙漫漫,凄凉无比。卫柔也是一样,终生也离不开西北的荒凉之地了。
白莲算着时间,看了看日头,觉得大殿上的禅师应该已经讲完,便,跳下石头,站在池边拍了拍身上,准备回大殿去。
就在白莲将要转身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和煦如风,低沉如弦。
“小姑娘,你知道往后山最近的路吗?”
轰的一声,白莲的脑海里一阵空白。
如此熟悉的声音,仿佛只有梦里才出现过。
白莲惊讶回身。
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袭玄青色长袍,其面如玉,其姿如华。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一抹玄青色。
白莲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眨眼,甚至忘记了思考,只是睁大着眼睛,惊骇的看着他。
对,惊骇!
没有任何一个词儿能形容白莲此刻心中的恐惧。
因为,眼前这人,与少年时的陆晔一模一样。
陆晔怎么会想到,自己只是问一下路,竟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了如此的模样。
不过眼前的小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看着她睁大着眼睛,那摸样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几分。
看样子不过七八岁,全然没有稚气,已经是美貌初绽,可以想象将来长大后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
看样子,她似乎是吓到了,陆晔有心上前解释说道:
“你别害怕,我不是。。。。。。”
陆晔的话没说完,只听白莲惊恐的说了一句“你别过来!”之后,就后退两步,跌进了池中。
跌落池中的时候,白莲连挣扎都没有。
由着水没过了头顶,灌进口鼻,她甚至觉得,这样应该就会死去。
历史惊人的相似,一样的人 ,一样的放生池,一样的落水。。。。。。
…
大佛寺内,陆晔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华服的女子将一个女孩推进了池中,便飞快的跑了过去。
虽说那女子已经离开,但是女孩还在水中挣扎,渐渐的没了声音,沉入水底。
陆晔当下就跳入水中,潜进水底,揽着女孩的腰就浮出了水面。
陆晔将她腹中的水控出,见她还不见转醒,便俯下身给她渡气。不一会女孩就幽幽转醒。
看到陆晔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他不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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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初识
此时的陆晔十二岁,而女孩看着也才有八九岁,许是吓怕了,一直哭个不停。
陆晔安慰了一会,见她还在不住的哭泣,有些好笑的说:
“喂,小丫头,你该不会是被水鬼附身了吧?”
陆晔的话成功的阻止了女孩的哭泣,只见她眨巴了一下刚被眼泪洗过的眼睛,全身湿漉漉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满眼的迷惑。
陆晔知道她在奇怪自己为什么说她水鬼附身,便玩笑的说道:
“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眼泪呢?”
小女孩听完他的话,睁大了眼睛,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随后便见她破涕为笑。
“是你救了我?”
陆晔看了看四周,眉目含笑的说:
“不然呢?难道还能是水鬼?”
女孩听了又是一笑,歪着头说道:
“你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口吻中有着旁人没有的理所当然,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习惯了发号司令的语气。
陆晔当时也没有觉得不妥,看她既哭又笑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且她还是自己救上来的,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头说道:
“小丫头,我可是你的恩人,是不是该你先说呢?”
只见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会说:
“你是我的恩人,知道了你的名字我才好报恩呐。”
陆晔看她认真的模样,笑了笑说:
“陆晔。”
“周德音。”
周德音如实的说着自己的名字。
而陆晔当时并没有意识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孩就是公主。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陆晔嘴里低喃着诗经里的《有女同车》篇,低头对周德音说:
“你的名字很好。”
周德音一听他便将自己名字的出处念了出来,心中忽的生了一股较量的意念。只听她开口道: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
周德音吟咏完了之后还抬头看了陆晔一眼说道:
“你的名字也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陆晔随口问道。
“不过,我觉得你可比宋玉和他笔下的神女美多了。”
说完便笑了起来。
陆晔知道她因何发笑,因为刚刚她吟咏的是宋玉的《神女赋》,这也是自己名字的出处,当年宋玉就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虽说陆晔从不觉得美男子之称有何可骄傲的,不过这会听着周德音的称赞。却又觉得心旷神怡。
八九岁的年纪,若不是博览群书,怎么会这样张口即来,不知不觉中,陆晔便对周德音多了几分好感。
最后陆晔将她送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周德音竟然是当朝的德音公主,惊讶之余,还在笑着自己的迟钝。
同样,周德音也知道了他是荣兴侯的长孙。这次来大佛寺是为了亡故的双亲还愿的。
就在前不久,荣兴侯世子及其夫人病故,只留下陆晔和弟弟陆煜。
许是命中该有此劫,才有了二人的相逢。大佛寺一遇,便是那个属于周德音劫数的开始。
在周德音知道荣兴侯偏心,要将候位传给次孙的时候,周德音缠着昭仁帝将侯位给了陆晔,怕陆晔觉得自己多事,也不敢向他邀功。
只是悄悄地离宫去祝福他。
陆晔自从父母去世后。就觉得自己与整个陆家都格格不入。
陆晔自小跟父母在外,并不在京城,许是因为这样,才不如长在祖父跟前的弟弟受祖父喜爱。
先是祖父不喜,再后来因为爵位的关系,亲弟弟与自己有了隔阂,虽说后来他做了荣兴侯,却没有丝毫开心。
可是圣旨颁布下来,总不能抗旨不尊吧,只想着,将荣兴侯府在自己手里再次鼎盛起来,这样,或许祖父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那段时间的陆晔是孤立无援的,好在有周德音。
少年少女之间无话不谈,一个博览群书,一个强记博闻,他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且对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似乎格外的快,转眼陆晔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而周德音也已经十二。
每年六月的时候,他们都会去大佛寺的放生池旁,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时间也是相遇的那一天。
周德音将手中的乌龟放在地上,拿着棍子捅着乌龟后背上的硬壳,口中还嘟囔着说:
“快走啊,快进去,前面就是你家了。。。。。。”
捅了一会,也不见乌龟有动静,还是缩着四条腿和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傻呀,怎么不走呢,我可是在御膳房专门挑了你出来,放你一条生路,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周德音说完,见它还不动,丢掉棍子,掐着腰,气哼哼的拿它没办法。
陆晔在一旁忍着笑看着周德音跟乌龟对话,不对,是说话,因为乌龟根本不理她,没有对话一说。
周德音听到闷笑声,生气的转过身来,指着陆晔嘟着嘴不高兴的说:
“哼,好哇,你敢取笑我。”
说着作势就要扑过来,陆晔不躲不闪,她来时刚好扑了个满怀,她不依的在陆晔胸口锤了几下。
陆晔不动,笑呵呵的任她撒娇。
周德音抬起头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连他头顶的阳光都消失不见了,因为,阳光也不足以掩盖他笑容所绽放的光华。
陆晔也低下头,看着周德音眼中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眼中也只映着她一个人,气氛是从什么时候转变的,二人都没有察觉,只是这样痴痴傻傻的看着彼此许久,才回过神来。
周德音脸红的低下头,口中嘟囔着:
“傻瓜,跟它一样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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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情有独钟
说着就指了指地上的乌龟。
只见那只乌龟趁着两人的目光如胶似漆的时候,已经悄悄地伸出了头和四条腿,正静悄悄的朝着水面爬去。
周德音气的笑了起来,笑骂道:
“好哇,连个臭乌龟都敢骗我,看我不把你着回去清炖了。。。。。。”
乌龟很是警觉,似乎是知道了周德音的怒气一样,还没等周德音碰到,就先把头脚都缩进了壳中。
陆晔看着周德音准备弯腰拎起乌龟,便在身后拉了她一把,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见,它也是个装傻的。”
也?还有谁?
周德音回过身,看着陆晔,十分赞同的说:
“对,所以我决定了,要给他取个名字。”
陆晔看着她的笑,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就知道这丫头没有好心。
随后就听到周德音说:
“以后,它就叫小小晔了。”
陆晔宠溺的看着她,笑着摇着头表示无奈说:
“去年的叫小晔,今年的又是小小晔,阿音,你对我的名字就这样情有独钟么?”
陆晔说的是名字,可是说到情有独钟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听到周德音耳朵里的时候,仿佛像羽毛挠过了耳膜,挠在了心底。
痒痒的,麻麻的,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是啊,我就这样情有独钟了,你敢把它送给我?”
陆晔虽说还在笑着,但是眼神却有着以往没有的认真,只听他说道:
“好,你要是你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给你。”
包括我。
最后一句,陆晔并没有说。
在他眼里,周德音还小,这些事情。如果说了,怕她不懂得。她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就犹如看周弘文一般,周弘文是她的堂哥,她景仰。儒慕。
而陆晔,并不想当她的哥哥。
陆晔心中想着,等她再大一些,再大一些,便告诉她。自己所有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小乌龟又开始展开头脚向着水中爬去。
不多时就听到扑通一声,小乌龟已经下了水。
周德音回过神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
“真是个狡猾的东西。”
陆晔拉过她,站到放生池旁,指着清澈见底的放生池说道:
“阿音,你还能认出哪个是我们去年放的,哪个是我们前年放的吗?”
周德音看了看水底。摇了摇头。
这个真的不好认,乌龟和人不同,在周德音看来,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哪里能分清楚。
陆晔蹲下身去,用折扇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
“阿音,你看,那只就是我们第一年放的,这个是我们去年放的,还有那边那只。是去年你从御膳房带来的。”
周德音看着池中的乌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蹲下身仔细看,也没有发现不对。便侧过头看着陆晔问道:
“陆晔,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晔听她问完,笑着说:
“你从御膳房带出来的那只是甲鱼,本身就与池中的龟种不同,另外的两只我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我在它们身上做了标记。”
听陆晔说乌龟身上有标记。周德音盯着池子里乌龟仔细的看,都恨不得捞上来一只。
陆晔揽住她的肩膀说:
“小心些,别再掉进去。”
周德音看得仔细,想都没想的说道:
“我不怕,有你呢。”
那是一种全心的信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晔觉得,再也没有比周德音刚让他觉得暖心的人了。
见她还是没注意到,便给她指了指说:
“你看,我前两年带来的那两只乌龟,龟壳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音字。”
周德音听陆晔说完,就被他气的笑出声来:
“好你个陆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