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德音听陆晔说完,就被他气的笑出声来:
“好你个陆晔,竟敢把我的名字刻在龟壳上。。。。。。”
陆晔握住她的手,十分正经的说:
“有了小晔,小小晔,如果没有小音,小小音,小小晔它们会很寂寞的。”
。。。。。。
十五岁过后,陆晔在朝中谋了个闲职。
原本依着周德音的意思,是要把他举荐给自己外公和舅舅的,陆晔满腹经纶,平日里的话语就能听出他有指点江山的大才。
可是,陆晔不许。
也不许她在昭仁帝和皇后面前提起。
周德音也就不敢说其他了,因为她了解陆晔,那次荣兴侯的爵位他就干涉了陆晔,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他,所以,周德音对于他谋取职位一事,并没有插手。
周德音说要举荐自己给严太师以及严国舅,陆晔下意识就是反对的,并不是因为清高,而是因为陆晔的想法与严家的行事风格相左。
严太师党同伐异,尤其是他瞎管的六部里面的兵部,礼部还有刑部,里面但凡有人对他的指令有质疑的,都是下场凄凉。
如此的专横跋扈,是陆晔所不喜的。
更何况,严国舅军功赫赫,在西北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西北,任谁去了都插不进去刀,连官员的调配,严国舅都不用向吏部和朝廷回报,俨然是土皇帝。
这样专权的外戚,陆晔不喜,也不看好。
就算他们是周德音的外公和舅舅,也是不行的。
初入朝堂,陆晔行事严谨,很快就引起了睿亲王的赏识。
与严太师和严国舅一样,陆晔也不喜欢睿亲王,原因无他,只因为整个朝堂上,与严太师分庭抗衡的就是睿亲王。
睿亲王手里有户部吏部和工部,分别掌着朝廷的钱财和官员调配,以及各地规划。
还有皇城的禁卫军统领,是睿亲王妃的弟弟。
尤其重要的是,昭仁帝最信赖的那个长春道长与睿亲王也很亲近。
从表面看,严家和睿亲王相互制约,实则是睿亲王占了上风。
至少在陆晔是这样看的。
因为昭仁帝近年来迷恋修仙之术,对长春道长可谓是言听计从,后宫虽然是严皇后管辖着,可这两年,睿亲王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名女子荣氏,长春道长更奉其为姑射仙子,昭仁帝将她宠的没边,进宫也才两年,就封了贵妃,直接的威胁到了皇后的地位。
ps:今天第三更了,有姐妹说我这两天太拼了,亲爱的呀,我都这么拼了,多来些票票吧~
第七十二章 嫁给我(二合一大章)
虽说荣贵妃深入简出,但对昭仁帝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陆晔将着一切看得透彻,所以,入了朝堂后,并没有激进的做法,而是平平稳稳地在两派之间寻求道路。
但是,自从睿亲王留意到陆晔后,便是各种的招揽,因为有周德音在,陆晔是不可能站到睿亲王的一面。
不过人在朝堂,许多的应酬是必须的,就比如睿亲王府若有什么赏花宴,也一定会下个帖子去荣兴侯府。
这样的事情,陆晔看着轻重缓急,三次里面也必定是要去那么一次,陆晔惊才艳艳,无论是走到哪里,他的气韵,他的容貌,他的无意中的话语,都让人神迷。
睿亲王的嫡长女郡主周德言就是在一次宴会上看到了陆晔。
之后就传出睿亲王有意招揽陆晔为郡马,整个睿亲王府,适龄的郡主也就周德言一个,是为谁招郡马不言而喻。
后来,周德音听到了传闻。心中觉得怪怪的。
当时陆晔已经十六,就算议亲,也算早了。
可是,周德音才十三。
皇室的公主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早早的就定了人家。公主没有一个是十八岁前就出嫁的,就算提前相好了驸马,也都会旁敲侧击的告诉人家,让他们等到公主十八岁。
周德音算着年纪,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陆晔已经二十一了,她是荣兴侯,身负着给家族开枝散叶的任务,真的能等到自己十八吗?
且,就算陆晔能等到,大周朝明文规定,驸马不得议政。
这项死死的条例在,陆晔的满腹经纶,满腔抱负又该如何施展?自己就真的忍心看他做一个闲散侯爷?
小小的周德音便是在那时有了忧愁。
周德音倒是不怀疑陆晔会看上周德音,别人不了解。对于陆晔,周德音还是很了解的,其他不说,就周德言满脑子草包。让她吃点荞麦壳,一准儿能吐出个绣花枕头来,中看不中用,不会是陆晔喜欢的类型。
而睿亲王还没有这么脑残,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那位堂姐自作聪明,传出来的流言,指望着流言能压倒陆晔就范呢。
那段时间,周德音是避着陆晔的,因为太清楚陆晔的追求,也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周德音不知道该怎样的跟陆晔相处下去。
可是,虽然这样,周德音还是忍不住难受。早早的便懂了这人世间最难的抉择,懂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直到后来,周德音才听说,陆晔请旨去了彭城,打听之下周德音才知道,原来彭城闹了瘟疫,朝中人人自危,生怕派自己前去。
两方挤兑下,便把中立的陆晔给推了出来。
传闻是这样的,不过周德音一听就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的。
首先陆晔绝对不是他们想挤兑能能挤兑成功的人。再有,出了这样的事,陆晔用的着他们挤兑吗?他如果不想去,谁挤兑也没用。反之,他如果想去,谁拦也拦不住。
后来周德音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的确是陆晔自己甘愿请旨的。
周德音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开始几次陆晔递了消息过来,想要见周德音。那时候因为周德音还在自己的矛盾中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没有见他。
如今想要见他,却听到了他动身去了彭城。
周德音听到消息后,二话没说,骑着马就追了出去。
陆晔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瘟疫横虐的彭城,随时都有危险,不能让他觉得自己生着他的气,周德音要告诉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周德言生他的气。
追出京郊三十多里的时候,周德音才看到陆晔的身影。
听到马蹄声,陆晔回过头,看到了周德音骑着马奔驰而来,深深地笑了。
陆晔掉过马头,迎着周德音而去。
两个人翻身下马,周德音刚站稳就伸手抱住了陆晔,刚一开口,就感到喉头一噎,险些流出泪来。
陆晔心中一阵揪紧,双手回抱住她。
“阿音,我以为你不来送我了。”
这一句话,周德音忍了许久的泪水,潸然而下。
只有更紧地抱着他,似乎这样才能宣泄自己的情感。
“陆晔,我没有生你的气,那些流言我知道不是真的,我是。。。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为什么是公主,为什么。。。。。。”
周德音边哭边说着,陆晔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虽然周德音哽噎着说的并不清楚,但是周德音要表达的意思,陆晔懂了。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不见自己。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一个看重官场名利比她还重的人。
周德音没有说完,陆晔就打断了她:
“阿音,我做官是因为想证明自己,证明我陆晔是有足够的能力,与我心爱的人般配。因为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儿。权利带给我的一切,远远没有她重要,你懂吗?”
俯在陆晔怀中的周德音,后知后觉听出来了陆晔是在对她示爱,除了心底一根紧绷的弦,嘭的一声断裂之外,还有一阵难言的激荡在胸口蔓延开来,一圈又一圈,使得她整个人都有些醺醺然。
周德音至他怀里抬起头,看着陆晔,有些木讷,有些怀疑的再次问道:
“陆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陆晔看着周德音呆傻的样子,柔情在心中蔓延开来,再次拥她入怀,脸颊贴着她头顶发髻,闭着眼睛,似是情人般的低语道:
“阿音,我爱你,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成亲。”
不是问句,也不是恳求,而是十分平静,十分有力的说着。仿佛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德音俯在他的胸口,被陆晔紧紧的拥着,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年已经如此高大了。
他胸口心脉的跳动,与自己那颗砰砰跳动的心竟然一致。
都是那样的快速,有力的节奏。
周德音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样从那个美梦中醒来的,只听到陆晔在耳边低语:
“阿音,回去吧。我该走了,乖乖等我回来。”
周德音抬头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自己难以自拔了,甚至话语都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陆晔,带我一起去吧。”
陆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胡闹,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去出去转转。咱们大周朝的山河,是所有番邦都没有的绚丽。”
周德音对他口中那句“咱们大周朝的山河”很是向往,但是对他那句“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却很是担心。
“你知道瘟疫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往前凑。”
陆晔看了一眼彭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说:
“从彭城闹瘟疫以来,不过短短半月时间,已经蔓延到了彭城周边的州城,以彭城为中心,八百里州城全都陷在瘟疫的灾难中。朝中人人闻之变色,已经有人提出。再找不出对策,那八百里山河的百姓,会被集体烧死。到时候会有军队围城,那些重病的百姓将不仅仅是对抗病魔。而是要面对放弃了他们的朝廷。阿音,我不忍心。”
话题的沉重,让周德音的心口也仿佛压上了巨石,可是她依旧如实说道:
“可是。。。陆晔,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样。那样大的瘟疫,你不通医理,去了也是于是无补啊。”
“京城的名医,以及地方上招募的大夫还有几位太医都跟着,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现在彭城的不仅仅是瘟疫,还有善后,以及在哪里发着死人财的奸商,和那些中饱私囊的地方官员,必须由朝廷出面,才能全面的镇压。我不仅仅是我,我代表的是朝廷,是希望,是让彭城的百姓看到,他们的天,并没有放弃他们。”
我不仅仅是我,我代表的是朝廷,是希望,是让彭城的百姓看到,他们的天,并没有放弃他们。
这几句话在周德音脑中回荡又回荡,周德音心口的澎湃仿佛要迸裂而出,那种激动和自豪感,压抑不住的想要爆发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她爱的男人。
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感觉。
陆晔,有你相伴,此生无悔了。
周德音摘下了脖子上自小贴身带的平安符,帮陆晔挂在了脖子上,放进了他的衣领里才算安心。
“它从小就跟着我,是我出生的时候大佛寺的禅师送的,你好好的收着,定会保你平安回来的,我在京城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好。”
那枚平安符带着周德音的体温,在陆晔胸口处贴着,陆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心。
他从袖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周德音手中说:
“原本打算回来再送给你,那时候应该就完成了,现在你的平安符给了我,我就把它留给你,想我的时候你便看着它,等我回来慢慢的给你雕完。”
周德音低着头看着,这是一个楠木雕刻的人像,只见上面的少女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东西,正在聚精会神的戳着地面上的乌龟,虽然少女的五官还没有雕刻上去,但俨然已经把去年放生池旁的一幕给生动的印了下来。
周德音脸色一下就红了,正准备抬头责问陆晔,刚好凑到了陆晔的嘴边,双唇相交的瞬间,周德音愣住,陆晔也愣住。
彼此就那样站着,谁也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陆晔在看到她脸红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就想尝一口,原本打算着偷香之后就策马离开,谁料周德音抬头凑了过来。
她朱唇的温度惊到了陆晔,简直软的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愣住的那一瞬间,陆晔身体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呼啸而出。
原来,这就是欲~望。
一个男人对自己爱着的女子才会有的欲~望。
陆晔反应过来的时候,没等着周德音回神,就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下去。
。。。。。。
陆晔这一走,似乎把周德音的魂儿也带走了,连皇后都察觉了周德音的不对劲。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从陆晔走的那天开始的。
皇后心中了然,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陆晔本身也有令人神迷的资本,几次听父亲和弟弟提起他,若是能拉拢住他,倒也是个不小的助力。
后来与周德音提起的时候,却没想到周德音的反应是那样大。
她竟然会提出,将来长大了,不要设公主府,不招驸马,只想去陆家做宗妇。
周德音明白,设了公主府,招了驸马,其实就是让驸马入赘,虽说孩子姓的是驸马的姓氏,但是家里的主人却是公主,而不是驸马。
去陆家做宗妇,是完全抛弃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