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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凌米不愿意插手,不愿意给左青料理后事,那是因为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担心老人家受不了的话,她还想告知老人家真相,她甚至不愿意让左青进了凌家的祠堂。
因为左青不配。
可是现在左青已经死了,再提起她当年犯下的罪孽,还有什么意义?
左青死了,她也算是给母亲报了仇。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毕竟左青还是小炎的养母,如果事情做的绝了,也会伤了小炎的心。
那孩子还是这么地干净,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母亲犯下的犯下的滔天大错,对他来说可是莫大的惩罚。
给孩子留一块净土吧!
凌米不愿意提起当年那件事情,乔贝希等人自然也不会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乔贝希也就不预备有任何的行动,只是留在家里陪着他们。
夜晚八点,凌自鸣和凌景炎这才回来。
一回来,连饭都不吃,凌自鸣便回房去休息了。
乔贝希让管家给他端了饭菜进去,他没吃,说是要睡觉。
乔贝希原本想要进去劝说一下的,最后还是被老太太拦了下来。
“算了,让他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吃也好。”老太太的声音中透着疲倦。
今天一天的折腾,大家都累了。
不管是出去处理左青后事的人,还是在家等候消息的人。
身体疲倦,心也是累的。
老太太和老太爷去休息了。
凌米也没多呆,也去休息了。
乔贝希回房后,想要给凌逸辰说一下家里发生的事情,可是想想他现在正在法国呢,估计在休息着,何必拿家里的事情让他烦恼?他那边千头万绪的,估计也是烦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的。
想了想,乔贝希还是放下手机。
躺下,辗转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没忍住,乔贝希便起了身,穿披上一件外套,便下楼去,想要倒一杯水喝。
可没想到,在下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楼客房里传来一个声音,似乎是瓶子的声音。
“少奶奶。”管家出门来,看到乔贝希,恭敬地喊了一声。
乔贝希诧异地看了管家一眼,还没来得及询问,管家便如实交代,说:“是炎少爷在喝酒。”
今天发生的事情,凌景炎心里有多难受,乔贝希清楚,管家也清楚。
管家叹息一声说:“炎少爷心里也是苦,虽然知道大少奶奶当年做错了,可是炎少爷到底是大少奶奶抚养长大的,如今大少奶奶去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管家在凌家几十年,看着凌景炎等人长大,对于他们的性格等等了解得非常透彻。
今天晚上,今晚凌景炎会买醉,管家早已经猜想到了,所以没有去休息,而是留下来看着他,唯恐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没想到炎少爷的酒量这么好,都喝了好几瓶红酒了,却依旧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是非常清醒的模样,他可是愁坏了。
“你去煮点解酒汤药,一会儿端进来,我去看看。”乔贝希吩咐管家,转身便往凌景炎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一股浓浓的酒气传了过来。
乔贝希不由地皱起眉头。
地板上已经躺着七八个酒瓶子,凌景炎坐在地上,手上还捧着一个酒瓶子,旁边还放着三五瓶酒。
真的是要不醉不休吗?
乔贝希没说话,在他的身边坐下,拿起旁边的一瓶酒,开了盖子,便喝了一口。
红酒苦涩的味道让她不由皱起眉头,不由地抱怨一声:“这酒真难喝。”
凌景炎呆愣呆愣地看着她,似乎不认识她一般。
乔贝希眉头一挑,拿着手中的酒瓶子碰了他的瓶子一下,说:“来,我们干杯吧。”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
凌景炎依旧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反应。
乔贝希又抱怨了一下:“下次换好喝一点的酒吧,这酒真的太难喝了。”
看着看着,凌景炎竟然勾着唇角,微微一笑。
“听说太难喝的酒,会比较容易醉。”乔贝希又说。
凌景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应该是吧。”
乔贝希胡乱扯的话,还能得到他的应和,心有不由一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千杯不醉的,别一会儿我醉了你还没醉。”乔贝希调侃说道。
凌景炎心里非常清楚,她现在过来,不过是想要劝说他不要太难过的。
原以为,和她分手后,对她造成的伤害会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在三年后,她回国了之后,竟然和小叔叔走在一起了。
当时,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他还曾经以为她只是骗他的,只是为了报复他。
如今看来,当初的自己真的是年少轻狂。
她是多么善良的人?
小叔叔是多么强大的人?
两人怎么可能联手骗了他呢?
现在想想,的确很好笑。
他放弃了善良的她,她却成了他的小婶婶,成为他的亲人。
今天,他的母亲出事了,他遭遇了人生的一个坎坷点,她毫无怨言过来陪他喝酒,用男人的方式安慰他。
善良如她!
凌景炎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酒。
一瓶酒,直接喝完了。
乔贝希原本想要阻拦的,可最后,手微微一动之后,也就没有阻拦了。
让他喝醉,或者也是好事儿。
“我知道她省钱做过很多错事儿,曾经,我以为我会怨她,恨她的,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能够好好或者,大家都能够好好地呆在一起。”
凌景炎一面说着,一遍拿起另外一瓶酒,开了瓶盖子,将酒瓶子拿在手里,没有喝。
“爷爷奶奶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家里也就只有爷爷对我好。她应该而已是很疼我的,只是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希望我能够事事优秀。很多时候,我没能达到她的要求,她会用严厉的方式惩罚我。然而,到了最后,她总是会抱着我哭,给我解释,如果我不努力的话,我在凌家将会毫无立足之地。”
“其实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小,还什么都不懂,完全不明白她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再后来,我被是她抱回来一事儿东窗事发后,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其实她心里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在凌家毫无立足之地,希望我能够强一点,能够给她安稳的生活。因为她犯下了那个不可原谅的错,她心里不安。”
“可是我在得知真相之后,却离开了她,弃他而去,那个时候,我已经背叛她了。”
说到这里,凌景炎没有再说下去。
乔贝希也没吭声,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人活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总有那么一瞬间是需要承担的。
然而,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承受不起,所以会有一系列的事情会发生。
在困难面前,熬不过去的,将会失去很多。
熬过去了,将会得到很多。
得到于失去之间,只是在一念之间。
“其实我知道,她犯下的错,不仅仅是我知道的那一些,甚至还有更大,更加不可原谅的错。”凌景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乔贝希扭过头,看着他,眼底有着诧异。
迎上她漆黑的眸子,凌景炎苦笑。
移开视线,不再看她,将心中的苦涩咽了下去,才说:“今天送走她的时候,我的心是平静的,我没有多大的难受。”
因为他知道,如果她还活着,她将会犯下更大更多的错误。
他无法帮助她走上正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
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这比看着她死还要难受。
如今,她真的走了,他的心,除了空缺了一块之外,剩下的只是平静。
“我是不是很没良心?”凌景炎忽然扭过头,看着她。
乔贝希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瞅着瞅着,不由笑了。
乔贝希依旧是瞪眼,听着他苦涩的笑意,也就勾起了唇角,苦涩尽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这是她最后最好的归宿,我们只能祝福她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开心。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有自己最好的选择,能够幸福一辈子。”、
凌景炎的眸子微微一闪:“不恨我吗?”
☆、第229章 越狱
四年前,他和她分手,抛弃了她,最后她被逼无奈,去了美国。
背井离乡三年,最终才回国,然而面对的依旧是一场背叛,刺心的被赶出家门。
这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在感情上来说,他到底对不起她。
恨,理所当然。
这是凌景炎心中所想。
其实,在乔贝希的心里,没有什么恨不恨的。
因为不曾爱过,所以不会有恨。
因为不曾放在心上,所以不会有所谓的埋怨。
因为不曾想过以后,所以不曾有过后悔。
或许曾经心里有过一阵子的挫败,但那也只是挫败,不会成为恨。
当年分手之后,她的心,是非常平静的,是觉得可以接受的。
如果爱一个人到了极致,怎么可能和平分手?
如果真的用心去爱,怎么可能如此的平静?
如果真的非常在意的话,怎么可能在再见面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去面对他?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不爱。
乔贝希微微一笑,白皙的脸颊上荡漾着笑容,漆黑发亮的眼底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凌景炎看到她只是轻轻地摇摇头,随后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不恨,一点儿也不恨。”
他的手,便顿了顿,忽然觉得手中的酒瓶子好重好重,重到他几乎有些无法承受了,心,似乎空缺了一块,有些痛。
对,真的是痛,痛到他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明白了,一直放不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她说不恨,一点儿也不恨。
他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因为不曾爱过,所以不会有恨。
想着,他忽然释然了,一抹笑意荡漾在嘴角边上,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轻轻的这一声回应,让乔贝希不由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他没敢去看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头的跳动,便移开了视线。
拿起酒瓶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之后,放下酒瓶子,站了起身,走到窗前,看望外面。
今天是农历的十二,月亮还不会很圆,也不会很亮,只是这皎洁的月光在寒冬腊月里显得特别的清亮。
眯着眼睛看着月亮,凌景炎一句话也没说。
乔贝希也起了身,将酒瓶子放在一旁。
不料,酒量实在差的她,脚步不由踉跄一下,几乎要拽到。
听到她起身的声音,凌景炎急忙回头,正巧扶着她,失笑:“酒量还像以前那么差还敢喝酒?”
乔贝希的酒量真的很差,差到只需要一杯,就可以倒下。
刚才就着酒瓶子喝,虽然喝得不多,但是也有半杯了。
何况她已经有好久没喝酒了,忽然喝下半杯酒,状态自然不怎么好。
她咧着小嘴儿笑了,打了个小酒嗝,说:“你在看什么?”
扶着她,看着她笑得娇憨的小模样,凌景炎心中一阵荡漾。
若是这个女人还是他的,那该多好?
可惜,如今他们的身份,终究不能再想了。
“没什么。”凌景炎淡淡一声,瞧着她绯红的小脸,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乔贝希摇摇头,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了,她知道酒精上头了,估计再喝的话,自己肯定会醉的。若是歇上半天,可能一会儿能清醒过来。
她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软软地说:“不用了,我陪你聊聊天。”
凌景炎的眉头拧了一下。
“我不喝酒了,陪你一会儿。”乔贝希甩了甩头,脑袋清醒了一些,才开口说道。
凌景炎知道她是在担心他,心里一阵暖和,只觉得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左青再也没有怎么关心他。
回国之后,虽然左青有时候会对他嘘寒问暖的,但是却没有什么真情实意。
他不得不承认,从前左青的嘘寒问暖,就是为了后面开口让他帮忙做铺垫的。
左青想要凌家的财产,想让他帮忙夺得凌家的一切,他心里真的清楚的。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应该会和爷爷他们说清楚了。可是每每想起左青曾经对自己的那些好,想想她虽然是别有目的,但终究改变不了她将自己抚养长大的恩情。
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来自己看到的左青,原以为善良的母亲,竟然存着如此带毒的心。
十五年前那一件事情的真相……
想到左路临终前的那些话,他的心,直接纠成一团,疼到不行。
感觉到他的痛苦与迷茫,乔贝希眉头轻蹙,在一旁坐下,伸出软软的小手,拉着他,让他也坐下,才软软地问:“心里有不舒服的,你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心里就会舒服了,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凌景炎听话地在她身边坐下,听着她软软的话语,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是一想到自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