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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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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通房赏过去,不劝导着多学学正经东西,就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儿子被数落,自己也被捎带了,王妃满心不愿意,强笑道,“瑁哥儿也没做错。”怕恬王记得前些日子在什刹海的事生气,就给刘清宇说好话:“再说瑁哥儿也不似从前那般了。他也知道做正经事,结交好友。今儿还与尉迟家的公子出去呢。”

“尉迟家?”恬王闻言面色一沉,“怎么与他出去了?”

刘嗪忙补充道:“在六小姐哪里没进去们,恰遇到尉迟公子。哥哥与尉迟公子投缘的很。就一同去醉仙楼吃酒了。”

“荒唐!”恬王气愤的扬手砸了盖碗,碎瓷声尖锐刺耳:“平日不学习,如今乱行事,那尉迟家的人是咱们能随意结交的吗?皇上素来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我身为皇叔,平日与朝中大臣说话尚且小心翼翼尽量减少接触,他却敢去与锦衣亲军都指挥使的孙子结交!”

王妃辩驳道:“那尉迟宏不是已经致政了么。”

“无知妇人!”恬王气的头皮发麻:“尉迟家贴着皇上的标签儿那都是有数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你一整日里只懂得勾心鬭角,眼皮子光看得见眼前三寸远,孩子都是让你给教导歪了!”

“我教导歪了?王爷说的什么话。我教的不好,你自己教!”

“我自己教要你何用!若是瑁哥儿真惹出什么乱子来,你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当年沈家的例子你是已经忘光了吧!如今藩王割据的局面难道你不知道?”

一说起当年沈家,恬王妃刚刚萌生的怒气都消了,背脊上窜起一股子凉气,嘴唇翕动喃喃道,“不会吧,王爷是皇上的亲叔叔。”

“亲叔叔当什么?你别忘了皇上是如何践祚的!”

王妃立马想起当初那些乱事儿,皇上可是射杀了太子才践祚的。亲兄长都能杀,何况一个叔叔?

刘嗪觉得这会子呆在这里不妥,变行礼退下。出门时还在惦念着婚事,暗地里给王妃使颜色。

王妃会意,等刘嗪走后与恬王说了些别的事,见恬王稍微好了些,才商量道:“嗪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觉得薛家的公子薛颂不错,人品也好,家世也好,家中人口简单,嗪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受气,你也能与……”

话没说完。恬王已经愤怒不已,恨不能将恬王妃一巴掌扇飞:“糊涂,糊涂!薛家是咱们能碰的吗?薛公子是什么身份。那不是与尉迟家不能碰是一个道理!你这无知村妇,是不是真心要害死我……”

一个晚上,开口就被骂,王妃也受不住了,与恬王吵了起来。

刘嗪留在外头的小丫头只听见了一句“薛家”就急忙跑去给刘嗪报讯。刘嗪回了卧房。原本欢喜不已在等消息,就等着母妃说过了就可以嫁给沈奕昀。听了丫鬟的传话当即哭了起来,闹着去找王妃说明了。她哪里是要什么薛颂?她要的是沈奕昀啊。

此时的济安侯府门前,尉迟凤鸣手握马鞭牵着一匹枣红马,安静的望着紧闭的大门,面上有踌躇之色。这会子再进去看她是不可能了。

今日好容易得了空来,却碰见了刘清宇那厮,想不到他当真是个绣花针同,醉仙楼吃酒笑谈了没有一个时辰,他就把自个儿那点事都说了。

到后来他索性将刘清宇送到胭脂楼去。自个儿回家。不知怎么,马就溜达到了济安侯府。

那日在拢月庵,他们二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可她的意思却已经表达的清楚。的确,在皇权至上的如今,她已被定亲,即便她的未婚夫婿是刘清宇那样的草包,她也只能接受。而他呢?不过是一律孤魂,小小的四品官,身上重担重重,少有不慎就要累及全族,自保尚且难,要如何才能为她破解了这门婚事?

想帮她,做不到。又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这个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女子明珠暗投。

尉迟凤鸣是头一回这样的无理无助。叹息着转回身,牵着马走在宵禁后的街道上。

罢了,闽王奉旨领军两万回京班军,据说这位皇帝的胞弟是个难缠人物,届时要忙的还有很多。尉迟凤鸣在心中催眠自己,却仍旧无法释怀。

而沈奕昀回了伯爵府也没有睡,让大夫重新给伤口上了药,就命楮天青将京都附近军营部署地形图拿了出来。

“咱们的人报,闽王刘岩不日将领兵两万班军。那两万军队将驻扎在何处,我们先来琢磨琢磨。”

楮天青道:“闽王与当今皇帝乃是一母同胞,皇帝与马家面和心不合,早动了压制之心,却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面上一直是纵容宠信,那闽王却是自小就与马家亲近,据说他到如今都不称呼马皇后为皇嫂,而是称呼为姐姐。”

“正是。”沈奕昀道:“他与马家亲近,此番两万兵马回京驻扎在城外,恐怕皇帝的头都要疼了。神机营、三千营和五军营这几日却一直没有动作。”

楮天青冷笑道:“皇帝不敢有动作,加上那两万军,马家若是在策反了五军营或者神机营,天下都要异主了。皇上这会子只能静观其变,或许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也未必。”沈奕昀蹙眉道:“云家的作用应当显现出来了。这也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第二百零七章纳妾

“四少爷的意思是?”楮天青新奇的问。

“皇帝并非寻常人物,能够隐忍待发这样多年,可见其城府,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难道他会眼看着班军回京的两万兵马兵临城下成为威胁?皇帝必有后招。”

楮天青颔首,笑道:“所以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

“正是如此。”沈奕昀与楮天青到了临窗的圈椅并肩坐下,吃了几口茶,又道:

“以皇帝的城府,不会轻易做打草惊蛇之事,当年对沈家动手也是等时机成熟之后一举歼灭。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会抬举,会隐忍。就如同现在对马家。如今天下藩王割据,勋贵并起,削藩,减弱勋贵的力量是皇帝集中权力的首要。

“可做的过火,难免会引起贵族的不满,单独一个马家的势力就十分庞大,鄂国公封地之处,百姓几乎只知有鄂国公,不知有皇帝,再加上别人呢?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激怒观望中的猛兽,引发动荡。皇帝也担心藩王们与马家联手啊。”

“四少爷说的是。”楮天青道:“所以我们必须防范将来皇帝动手。”

沈奕昀颔首,道:“不过眼下我们是暂时安全的。他不留神留了我这个‘漏网之鱼’,天下藩王勋贵的眼睛都盯着皇上如何对我,就如六儿说的,我是个风向标,朝中大臣,无论清流还是权贵,都在等着用我来试探皇上的意图,皇上必然也知道。”

楮天青奇道:“四少爷说的是云六小姐?”

“是她。”沈奕昀想到方才在云想容闺房中的愉快对话,笑容愉悦的道:“她的话提醒了我。原本我还在想,这次大比我一定没戏了。”

“四少爷是当局者迷。不过六小姐身为女子能有如此精辟的分析,的确难得。”楮天青对云想容有了新的认识。也难怪少爷喜欢,有颜色,又有内在的女子就如同一本好书,令人有读下去的**。

楮天青的话,让沈奕昀信中满满的幸福感,又有与有荣焉之感,感慨道:“最难得是她肯与我坦言。”

楮天青理解的点头,在情况不甚明朗的当下,与沈奕昀相交的那些人无不是在维持表面关系,实则持观望态度。肯说真话。又肯不避讳的提起皇上的算计,云想容所做的确难得。

今日四少爷不过是去看了云想容,回来之后就已经精神百倍,或许云想容也并非什么红颜祸水。他太杞人忧天了。

楮天青沉思之际,沈奕昀其实也十分疑惑。

他记忆中。并没有贞佑十三年闽王班军回京的事。或许因为少了他这个大敌,皇上可以全力以赴做别的事?他的改变。难道影响了所有事情的发展?

那么闽王奉旨从福建而来。到底为了什么?此事是皇帝的本意,还是马家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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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清早起身,云想容用过了早膳吃了药,就起身到了妆奁前,这些日没下地。沐浴后也从未仔细梳妆,如今对着镜子一瞧,还将自己唬了一跳,脸颊消瘦苍白。显得眼睛更大,好像已经不是自己。

云想容拍了拍脸颊,让脸上有了些血色,昨日与沈奕昀一番长谈,许多心结已经打开。有些在悲观时觉得无解的难题,如今想来也无所谓了。如她从前所想,死亡都无所畏惧,别的还有什么可怕?

“英姿。”

云想容毕竟久病虚弱,在铺着淡紫色锦缎弹墨坐褥的绣墩坐下,有些气喘。

英姿笑着到了跟前,拿了梳子给云想容梳头。

云想容看着镜中表情认真的英姿,许久才温和的道:“下不为例。”

英姿手上动作一顿,面上涨红,不必细想已知道她在说什么,尴尬的道:“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云想容嗔道:“我又不是傻瓜,细想便知了。我哪里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但下次不准了。沈四是实在的人,可换做别人未必是好缠的。”

“是,以后不会了。”英姿郑重的给云想容行了礼,“我也是看着您一直消沉,着实焦急了。”

云想容笑着颔首,道:“待会儿你去一趟伯爵府,我才刚已吩咐乳娘去小厨房预备了一砂锅鸽子汤,你给沈四送去。”

英姿想起上一次云想容送了沈奕昀两只老鳖,禁不住笑了:“小姐,沈伯爷受了那样重的伤,伯爵府也会预备鸽子汤给他进补的。”

“他们预备的是他们的,咱们送的是个心意罢了。”云想容想起他背上的伤口,心里仍旧有些发紧:“大考将至,我担心他带着伤影响了发挥。若真是那样,岂不是我的罪过?”

“小姐多虑了。沈伯爷不会怪您的。”

“可是我会自责。”云想容道:“你待会儿叫柳月去将鸽子汤给老夫人送去一碗,其余的都送去伯爵府也就是了。”

英姿应喏,手脚麻利的给云想容梳了头,换了身衣裳。云想容身子还虚着,活动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已额头冒汗,可她不愿回床上躺着,就让柳月和玉簪几个预备了小竹轿。

“我今儿好了,去琉璎阁走走。”

“三夫人若见了不定怎么喜欢呢。”柳月和柳妈妈带着玉簪和玉坠,由粗使的婆子抬着轿子缓缓的往琉璎阁去。

琉璎阁院子里的两株银桂树正是花期,银白色的花朵藏在绿叶中间犹如繁星点点,馥郁芬芳。东边遒劲的樱树枝叶茂密,秋千孤单的垂在下头被风吹的微微摇晃。

云想容扶着柳妈妈和柳月的手下了双人抬的小轿,望着那秋千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里处处都有儿时的记忆。

孟氏得知云想容来了,扔下手中的针线活就急忙下楼来迎,拉着她的双手上下打量:“我的儿,身子不适做什么还要走动?你有什么事儿,叫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就帮你办好了。”

云想容笑道:“我今儿好些了,想母亲了就来看看。”

孟氏见云想容果然气色好些了,眼中也有了神采,终于放了心,道:“可被你吓坏了我,来,快随我进来。”

云想容对孟氏身后的云娘和孙妈妈微笑,便挽着孟氏的手臂缓缓进了屋,在一层的梢间临窗贵妃榻上坐下,接过下人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

云想容道:“宝儿上学去了?”

“是啊,一大早跟博哥儿、芷哥儿一同去的。”孟氏给云想容背后垫了柔软的鹅黄色弹墨引枕。

云想容舒服的靠着,笑问:“陶姨娘如何了?”

“正调养着。”孟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拉着云想容的手道:“你别担心,我有分寸,柳妈妈来将你说的话都告诉了我,你说的对,如今你也大了,宝儿也大了,你爹爹有庶子庶女也无妨了。”

孟氏说话时,云想容一直观察孟氏的神色,见她依旧如画般美丽的面庞上除了无奈,并没有强忍着的悲伤与不平,云想容才放下心来,道:“母亲这些年也成熟了许多。”

孟氏揉了揉云想容的长发,怜惜的望着她:“我总要能保护自己。卿卿,我不想做你的负累。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始终是个无用的母亲,总是躲在你身后。”说到此处,孟氏握着云想容的手垂下了头。

云想容突然有些鼻酸。

此时的孟氏比前世临死时的她大不了多少,她也是到咽气之前才终于将一些事放下了,一些事看透了。

况且她与孟氏的成长环境不相同,性格也不同。

如今孟氏能够看开,不在抱着虚妄的爱情不放手实在很好。

“既如此,母亲也该再为父亲纳两房妾室才是。”云想容笑着提议。

孟氏闻言一时间不明白是何用意,想了想才觉得十分妥帖,道:“也好。一来你父亲身边有人伺候,而来陶姨娘也有人作伴。”

要紧的是有人能制衡陶姨娘。

云想容颔首,道:“先前爹爹的通房丫头里有个叫云素的,我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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