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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镜的反应时有时无,我猜,炼妖壶并非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很有可能在什么人身上,所以大家待会儿行动的时候,要千万注意小心,一旦有危险,就发出信号。”段以宿难得如此沉着冷静,冷眉凝重的说道。
“知道。”众人齐声回答。
然后四下散开。
沈流苏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是和苏千玖灵君一道,纵然她还是非常想要和锦鸢一起,且最好不要和灵君碰面,但是这种组合乃是段以宿分的,她也说不得什么。
“真好,待会儿有什么危险,好在还有灵君师兄在。”苏千玖有些小庆幸,清秀的眼眸透漏出一股喜悦。
沈流苏扁扁嘴,尽量和苏千玖靠的近一点,灵君似乎也发觉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提着剑走在前面。
翎城向来有着“仙界入口”之称,并不是真的指可以从这里进入仙界,而是因为,这座城的城郊外有一个湖,叫做“仙镜湖”。
因翎城地域偏向南方,每年的春夏交替时期,雨水丰富,仙镜湖湖底并非泥沙,而是一种类似于玉石一般的蓝白色石头堆积,每到下雨时期,天空放晴,便能看到湖面上宛如明镜一般,晶莹透彻,湖面上隐隐笼罩着一层白雾,将整个天空映射下来,水天链接,宛如仙境。
“仙镜湖”也因此而得名。
这件事,沈流苏其实是从店小二口中得知的。
他们一伙人刚到客栈的时候,店小二便看出来了,他们不是翎城的人,但是翎城又属于当下经济交易大城,外地人来来去去实属正常,故此,他也不觉得稀奇,只不过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一批人一道,且个个长的仿若谪仙一般。
故此,第一天来到翎城的时候,店小二领着她去客房,便在路上给她讲了这么一个地方,毕竟整个翎城,最为吸引外地人的,估摸就是这个仙镜湖了。
店小二说:“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当下时期刚好,再过几日天气热了,可能就很难看到了。”
沈流苏不以为意,毕竟这样的地方在仙界时常看到,唯一让她惊讶的说不出话的,也便就是第七仙境的那座仙山了。
临行的时候,段以宿让盛空给大家分发了一串红绳,上面串着一个白色的珠子。
据段以宿所说,那颗珠子很普通,只不过施了法,染了部分窥天镜的功能,一旦遇到炼妖壶,在一定范围内会发光。
这样一听,沈流苏才觉得,这么个珠子还是有些价值的,随即将它绑在了腰带上。
“炼妖壶虽然是仙物,一旦落到恶人手中,也会有一定的危险,待会儿紧跟在我的身后,不要随处乱跑。”灵君回过头望着她们两个人说道。
沈流苏明白,尽管这句话是说给她们两个人听的,但大多是说给她听的,栖安里谁不知道,苏千玖是向来服从管理的,沈流苏却像是一个野孩子一样,喜欢到处乱跑不受管束。
沈流苏抿着嘴不说话,紧紧的跟在苏千玖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和苏千玖来往不多,今晚却怎么看她怎么的顺眼。
苏千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望着身边几乎贴着自己走的沈流苏,“你和灵君师兄怎么了吗?”
沈流苏一惊,像是被虫咬到了一般,“没有啊。”否定了之后感觉苏千玖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伸手理了理头发,然后把手上的佩剑从左手调换到右手,感觉像是在缓解尴尬,让她能够更加相信自己。
“还说没什么。”苏千玖说道,“冬雪都告诉我了。”
听到这句话,沈流苏更是一惊一乍,“谁?冬雪?!”
果然还是让她知道的太多了!沈流苏完全没想到,冬雪这么一个在人前假装淑女的女人,竟然会八卦到如此地步!
“我真的和灵君师兄没有什么,那天他在洗澡,我又不是故意闯进去的,更何况那天还有小五在。”沈流苏赶忙解释道,现在同灵君一道行动,要是让苏千玖误会了什么就不太好了。
然而苏千玖听了她一番自言自语的解释之后,张开的嘴巴越来越大,几乎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了。
“你。。。。。。你偷看了灵君师兄洗澡!”这么大不敬的事情,她居然做了!
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不大不小,走在前面的灵君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瞬间红透。
“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我都说了,是误会,误会!”沈流苏真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越抹越黑”,本来不解释还好,现在解释了,似乎说出来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更可悲的是,居然还让走在前面的灵君听到了。
然而灵君却只有一个反应,干咳了两声之后便若无其事一般的继续往前走着。
苏千玖撇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看吧,人家都不介意,你就介意什么。”
沈流苏顿时喑哑。
后来的时间里,沈流苏决定了,还是不要太把苏千玖当知己看待才好,毕竟她和冬雪才是一伙的!
夜越来越深,纵然今夜的月亮甚是明亮,一旦到了快接近黎明时分,天色就会变得越来越黑,月光也是越来越微弱,脚下的路渐渐的开始看不清了。
沈流苏有些无助的望着前面的路,一片漆黑。
“千玖,灵君师兄。”
往前走了走,沈流苏一边走一边唤着他们的名字是,试图得到他们的回应,然而回应她的,依旧还是空旷的林子传来的风声和树叶的梭梭声。
没错,她走失了。
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因为不想跟灵君走的太近,也不想跟苏千玖走的太近,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谁知,林子里一旦到了深夜便会起雾,沈流苏生来方向感便不是太好,尽管一直保持着往前走的姿势,可待到林子里的雾散去才发现,灵君和苏千玖早就不见了踪影。
意识到自己走失了之后,沈流苏慌神了。
因为距离翎城太远,她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了,唤着他们的名字也不见有人回答。
想她栖安弟子近三十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路过这里!
走的脚下都有些酸软了,找了一棵树,坐在下面,用法术在树下生了一堆火。
她走散了,怎么说灵君和苏千玖都应该发现了才是,如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少了一名重要的队员,那只能说,他们对她实在是太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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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怕狼
可如果发现了,没准现在他们也在找她,既然如此,待在这里,或许还能等到他们往回走,然后遇到。
其实,沈流苏还有更加简单而且方便的方法来寻找他们。
只需要使用栖安的“七天玄烨”法术,便可以在夜空中绽放出像烟火一样的信号,直到栖安弟子看到,并且根据烟火的方位到达,这个法术才会消失。
可是这个法术之前段以宿说了,只有在找到炼妖壶之后才能使用,其它事物皆不可,否则会扰乱大家寻找炼妖壶的计划。
当下若是她使用了,待到段以宿知晓她是因为迷路了才用,估摸不打死她才怪。
回到栖安之后,多半是要去陪林沽婉了。
因此,她还是安分的待在这里等着被人找到好了。
“啊呜~”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狼嚎,其声音吓的沈流苏身躯一震。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凡间,几百年前,她还如同一个毛孩大的时候,曾跟着锦鸢来过一次凡间。
那一次,锦鸢是在替九木轻来凡间办事,因为带着她这么个小孩子不太方便,于是,便让她一个人在天女庙里等。
那个时候,来了几个妇人带着自己孩子来庙里求签。
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间向来都是自来熟,没一会儿便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沈流苏也是第一次和凡间孩子玩耍,因为年纪甚小,也不太明白神仙和凡人都有些什么不同,便兴冲冲的给那群小孩子表演放烟花。
这个法术是锦鸢教她的,可以在手掌心上施法,然后闪现一种五颜六色的火花,甚是漂亮。
可那群孩子却并没有像沈流苏第一次看到这个法术那样惊喜,吓的四散开来,胆子大一点的跑回来,往她额头上扔了一个石头,对她吐了口口水骂道:“妖怪。”
那个时候,沈流苏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妖怪,她明明是仙。
额头被石块砸破了,嘤嘤潺潺的流着鲜血,散发着一股腻人的血气。
锦鸢还未教过她如何治疗伤口,小小的沈流苏也便只能坐在石阶上,一脸鲜血的等着锦鸢回来。
可锦鸢却不知为何,明明说好了黄昏时分便会回来接她,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回来。
第一次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呆着,沈流苏怕极了,嘤嘤的小声抽泣着。
草丛里忽然发出声音,沈流苏大喜,以为是锦鸢回来了,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双绿的发亮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什么可口的食物一般紧紧的盯着她,发出“啊呜~”的叫声。
沈流苏被吓到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天女庙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锦鸢的名字。
然而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跑的有狼快。
还没跑两步便被狼从身后追上,用锋利的爪子按倒在地。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怕的很,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用。
她还太小,修为不深,且只会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法术,根本吓不走那只饥饿了很久的狼。
那头绿眼狼紧紧的用那双眼睛盯着爪子下瘦小的人,张开大嘴,湿漉漉的口水沾了她一身。
沈流苏哭的嗓子都哑了,两只小手不停的挥动着,像是想要将它打跑,可谁知,待到狼低下头准备享受它的美食的时候,生来便挂在她胸口的流苏链子顿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沈流苏只感觉到胸口处一阵火热,一股强大的气力将身上的狼推开,狠狠的飞到了远处。
狼大惊,哀嚎着拖着断了的腿跑走了。
沈流苏愣住了,哭也不是,跑也不是,呆呆傻傻的望着胸口处还在发光的流苏缓缓的落到原处。
后来,天亮了,锦鸢也回来了。
等到锦鸢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流苏满脸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浑身脏兮兮的坐在天女庙的门槛上,看到她回来了嘴巴一扁,又哭了。
哭了一夜,在锦鸢抱着她回栖安的路上,她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后来,沈流苏便再也没有来过凡间了,纵然现在法力对付几只区区小狼那是足够的,可是有过那样的记忆,纵然她再厉害,也还是会害怕。
故此,当下听到了那熟悉的狼嚎声,整个人仿佛被定身了一般不得动弹。
紧接着,狼的叫声越来越近,周围的草丛也仿佛随时都会被光顾一般。
沈流苏害怕的用双手在周围结下结界,以佩剑为支点,将方圆三丈全数隐藏。
这样,狼应该就不会看到她了吧。
“吱吱”两声,草丛里仿若有树枝被踩断。
沈流苏脑中的弦绷的紧紧的,果不其然,一双绿的发亮的眼睛从草丛中闪现。她双手冒汗的紧紧握住佩剑,慢慢抽出。
然而待到狼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段笛声让狼仿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般仓皇而逃。
沈流苏有些发愣,手一松,结界便消失了。
“你。。。。。。怎么样?”
熟悉的气息伴随着一阵清风吹来,一道温润的低音从身后传来。
沈流苏猛的转身,一个白色的身影便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因月光隐去,他穿着那一身白衣,手持白骨笛的模样不甚清晰,却并不难让她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你。。。。。。”沈流苏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有些微微泛黄。
沈流苏认得那张纸,那是她之前用小肥鸟给他送过去的信,当初写的时候没有发觉,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他看不见!
所以她的信算是白写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沈流苏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他将信展开,原本信的下方是空白的一片,如今那里出现了一只鸟,看模样,似乎还是她画的那只。
“鸟儿告诉我了,上面写着什么,不过很可惜,所有靠近我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活下来。”那只鸟刚一冲进枯骨林,叽叽喳喳的说了信的大概内容,在他伸手去接的同时便化作了一幅画,印在了那张纸上。
尽管鸟儿没有说是谁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