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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场造化。”粉衣女子轻笑着继续说道:“你师父他现在怎样?清风那小屁孩儿可还好吗?我记得这顽皮的小子当年可没少让清风操心啊!”
“师父他已经不再了,而清风师祖则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去世。”曦晨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他看着粉衣女子的眼神则是更加的迷惑不解,为何区区一个剑灵,竟然会对缥缈宗的事情如数家珍一样,而听她对师父玄明子,以及师祖清风真人的称呼,似乎其乃是缥缈宗德高望重的前辈一样。
而粉衣女子在听到自己所熟识的人已经去世了以后,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五百年的不谙世事,这个世道竟然变了这么多,当年的那些小家伙,竟然走到了我的前头。”
“不知姑娘芳名?”曦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朝着粉衣女子拱手问道。
“我叫欧阳慕晴。”粉衣女子轻笑了一声,将脸庞之上的淡淡的忧伤收起,朝着曦晨轻轻地说道。
“欧阳慕晴?欧阳慕晴,欧阳……”曦晨口中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之间脸色大变,险些失足跌倒,仿佛见了鬼一般。
“我的妈呀!这也太扯了吧!竟然是祖师奶奶!”
第二百七十章 我还回得去吗?
曦晨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二八芳龄的粉衣女子,怎么也不能将她和那个缥缈宗的创派祖师,当年修真界的第一美女欧阳仙子联系起来。而欧阳慕晴在听到曦晨对她的称呼之后,也是紧蹙着眉头,看似微有愠色,毕竟天下间有哪个女的喜欢被别人喊老,即便是曾站在修仙界最巅峰,叱咤风云的欧阳仙子也不能免俗。
“什么祖师奶奶,祖师爷爷的,本姑娘有这么老吗?以后不许再这么叫我。”欧阳慕晴伸出芊芊玉手,戳着曦晨的额头,只是没有躯体的她根本就碰不到而已。
“曾、曾,曾……师祖。”曦晨苦着个脸,结结巴巴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对方的辈分实在太高了,就是师父在其面前都是要低了好几辈。
“你就喊我仙子好了,要不姐姐也成,只要别把我叫的这么老便好。”欧阳慕晴见紧张的面目流汗的曦晨,突然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和颜悦色的对其说道。
曦晨听到后,如临大赦一般,连连点头,心中暗道:“怪不得她身上具有如此的威势,竟是这般了不起的人物。”
欧阳慕晴此时的身体却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她的迷人的双眸仿佛困倦了一般,微微的合上,她转眼对着曦晨说道:“我现在失去了躯体,而元神也是支离破碎,所以不能离开残剑太久,否则便会魂飞魄散,按理来说你是我的后辈,我应该照拂于你才对,可是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以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欧阳慕晴说完,身体逐渐化作一团迷雾,再次附着在了血色残剑之上,而血色残剑闪烁了一下红光,便又安安静静地飞回了曦晨腰间的储物袋中。而曦晨则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和衣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咚、咚、咚。”木门突然传来了轻叩的声音,曦晨连忙穿戴整齐走了出去,见何奎正在房门前,他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名灰袍男子,中等的身材,相貌也是极为普通,属于放到人群里就看不到的那种。而那名灰袍男子的修为则是达到了开元巅峰,还差一步便可以突破至锻体境界。只是这灰袍男子的脸色铁青,暗藏着一丝死气,这在他这般年轻实是极为的少见。
“师父,不知您老人家来这么早找徒儿,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曦晨整了整衣襟,快走两步来到何奎的身前,冲他深施了一礼,垂首立于其一旁,做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
何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新收的徒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修炼天资高不说,还特别的尊师重道,若不是他乃是锻体丹之中不可或缺的药引子,自己还真是不舍得杀他。
曦晨啊,为师今天前来,主要是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方林,你过来。”何奎和颜悦色的对曦晨说道,转而扭过身去,对着那名站立着的灰袍男子吆喝了一声,表情也是瞬间变得阴沉,看来这灰袍男子不怎么受何奎的喜欢。
在何奎面前俯首听命的曦晨,在听到何奎喊出的那个名字之后,心头猛地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波澜起伏的心境抚平,缓缓地直起身来,只见那灰袍男子信步走上前来,弯腰朝着何奎深施一礼,唤了一声“师父”。
曦晨望着他袖袍之下的双手,猛地一惊,只见那灰袍男子的双手尽皆乌黑发紫,指节十分的粗壮,仿佛是野兽的爪子一般。看来他跟着这何奎,没少吃了苦头。
何奎面无表情地冲着灰袍男子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对曦晨说道:“你如今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今日为师就传你**,至于仙术,你可以随你方林师兄修行,修炼上不懂得地方,你也可以咨询他。”
何奎笑眯眯的。将那乾坤门凝气期的**对曦晨娓娓道来,一副名师的模样,若非曦晨早已得知他的真正嘴脸,恐怕现在还会对他感恩戴德呢。而灰袍男子看着曦晨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同情和悲哀。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何奎御起流星锤朝着乾坤门丹堂的方向飞去,他的师父普智上人先前派人来此传讯,说要召见他有要事相商,何奎不敢拖延,在传授完曦晨**之后,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此时的茅草屋前,只剩下曦晨和灰袍男子二人相视而立。
微风吹拂起灰袍男子的衣襟,他望着身前这个年轻人,不忍心的说道:“你还是找机会趁机离开这里吧,这何奎不是个好东西,他迟早得把你给害了。”
曦晨没想到这始终没有说话的灰袍男子,一开口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也是一愣神,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何奎甚是诡计多端,谁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派来试探自己的,虽然这灰袍男子的名字和巧巧父亲的一样,可是这天底下同门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谁又敢确保他一定是巧巧的父亲。
“师兄为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这条命都是他救得,他又怎么会害我?”曦晨脸上故意装出一丝愠色,朝着灰袍男子质询道。而灰袍男子似乎也料到了他会有这般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行。”灰袍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他连忙用那只畸形的手捂住嘴巴,只见殷红的鲜血从其嘴角不停地流出,看起来伤势颇为严重。
“方师兄,你可还好?”曦晨见状,连忙关切的问道,他这倒不是装的,若是对方真的是巧巧的父亲,那自己就是拼了性命也得护送他逃离何奎的魔爪。
灰袍男子推开曦晨搀扶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摆了摆手。
“师兄究竟是哪里人士,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么?”曦晨突然开口问道,而灰袍男子听到之后,却是猛的一愣神,似乎也没想到对方竟会问这种话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士,从小便随着家父到处颠沛流离,至于亲人,还有老父亲,妻子和一个小女儿。”灰袍男子的面容之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轻笑着说道:“我如今已经离家近九年了,估计我那小女儿巧巧如今的身高得到我的腰间了。”
灰袍男子留恋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却暗含着悲痛和深深地不甘,当年他不听父亲的劝阻,竭力的要离开温暖的家,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可是当真正怀着梦想来到这里以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有的只是谎言和欺骗。
灰袍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不再言语,似是这种话题他并不想再提及,每次想到之后都是既怀念又心痛,还带着一些深深地愧疚。
曦晨的脸庞之上则是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地走上前来,贴在灰袍男子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巧巧她现在很好,他和方老丈一直在等着你回去。”
灰袍男子听到曦晨这句轻轻地话语之后,身子猛地巨震,不敢置信地望着曦晨,仿佛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他究竟是不是在说假话。
曦晨望着灰袍男子震惊的样子,轻笑着耸了耸肩,道:“巧巧和方老丈已经被我安排到武阳县了,那里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他们如今一定过的很幸福,而且还在那武阳桥下开了一个包子铺,想必现在一定生意很火爆吧!”
灰袍男子听到曦晨肯定的话语,望着他执着的眼神,突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几千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在思念着家里的亲人,每一天醒来都希望可以看到孩子沉睡的小脸,可是这些都只是他的奢望而已。
曦晨望着痛哭不已的方林,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修仙之路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得到一些的同时,可能会失去的更多,就看该怎么去选择了。
方林埋头啜泣了一阵子后,缓缓地止住了抽噎,他抬头向曦晨问道:“巧巧她娘呢,如今可还好?”方林的脸庞之上依旧残留着泪水,没想到当年一个如此勇敢,无所畏惧的猎手,如今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曦晨听到方林的询问,轻轻地摇了摇头。“巧巧她娘,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方林听到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更加的悲痛不已,他这一生若是说欠的最多的,那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妻子,他为了实现自己自认为伟大的梦想,便离开家庭独自外出闯荡,将所有的重担都丢到了妻子一个人身上,简直和守寡没什么区别。
“秀珍,是我对不起你。”眼泪从方林的指缝之间止不住的滑落,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不敢去面对父母一般。
“若是你觉得愧疚的话,你就回去,好好地抚养巧巧,这才是对你妻子最大的赎罪。”曦晨站在方林身边,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轻轻地说道。
“回去,呵呵,我还回得去吗?”方林惨笑着,用那双畸形的手将自己宽大的袖袍挽起。而曦晨低头像那双手臂望去,突然眼神猛的睁开,其中闪过一丝惊怒之色。
第二百七十一章 忍辱偷生
山顶之上的风肆意地呼号着,在树梢之间急速地穿梭着,又从深潭之上轻掠过,泛起层层涟漪。瀑布无情地击打在凸起的岩石上,刹那间迸溅出朵朵水花,潮湿的水汽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曦晨紧紧地盯着盘坐在地上的方林,面色极其的阴沉,乌黑的瞳孔之中充斥着妖异的红光,仿佛要喷射出熊熊的烈火一样。
只见那方林始终被遮掩在袖袍之下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各种各样的毒虫,都在不停地撕咬着他的皮肉,并不断地从体内释放着毒液,原本完好的皮肤都被腐蚀得只留下块块斑痕,扎眼看去,就像是一块布满了各种腐菌的凹凸不平的朽木,看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难怪他的双手会长成这般模样,受到这么多毒虫的蚕食,并且时刻被毒液包裹着,身体不发生异变才怪。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居然如此折磨你,而且用这么卑鄙残忍的手段!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曦晨愤恨地一击旁边的山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手掌深深地陷在山石之中,只留下了一个凹进去的掌印。
方林闻言,苦笑着将袖袍再次放了下来,这些狰狞恐怖的伤口,即便是他自己看到了,都会觉得恶心惊惧,若非他心中有始终放不下的事情,估计早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用死亡来逃离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其实我会受到这种万虫蚀体之苦,倒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方林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他抬头望见曦晨迷惑不解的表情,突然开口问道:“你也来此有些时日了,但你可知道那何奎为何带我们来这里?”
曦晨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紧蹙着眉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何奎究竟想要在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可是我清楚这绝对和我们的**强横有关。”
方林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曦晨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何奎不安好心,亏你方才还和我装作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城府,怪不得连那何奎也骗过了。”
曦晨无奈的苦笑着,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想这样卑躬屈膝遮遮掩掩,不仅每天得收起自己那高傲而不可侵犯的自尊,还要tian着笑脸对那何奎毕恭毕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多想把自己白天所压抑着的满腔怒火全部迸发出来,可他却不可以这么做,只为了可以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那何奎看上了我们强横的**,原因无他,主要是为了炼制‘锻体丹’,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