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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子苦恋师妹玄霖子数百年,他明知师妹心中另有他人,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鼓励她,安慰她,甚至一直试图让师妹和三师兄走到一起。这种心胸,这种气度,恐怕也只有天性洒脱的玄阳子才能拥有。
而岳宗廷则不一样,只要他认定了一个人,不追到手,誓不罢休,这种对感情锲而不舍的精神,虽说挺令人头疼,却也实在是令人钦佩。
“小师弟,你是不知道啊!”岳宗廷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水袋,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口,润了润他早已干渴的喉咙,继续向曦晨大倒苦水。
“自从你上次走了以后,大师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整天找我麻烦。以前她虽对我也不好,可也不像现在这样刻薄。有一次,她居然因为我偷吃了厨房的一点儿腊肉,便罚我将整个玉衡峰的地面打扫一遍。”
岳宗廷面露惊惧之色,他一把抓住曦晨的肩膀,苦着脸说道:“小师弟,你知道我们玉衡峰有多大吗?我的天啊!这比师父当年罚我还狠呢!师父当时至少还给我留了干粮,她倒好,直接来了一句‘清理不完不许吃饭!’,都知道她是我们玉衡峰的女罗刹,我也不敢多加得罪,只得乖乖打扫。等我将玉衡峰彻底打扫完,都快饿得虚脱了。小师弟,你说说,我是不是哪儿得罪她了?她干嘛总是和我过不去啊?唉,小师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呀?”岳宗廷看了曦晨一眼,见对方一脸阴沉,忙出声询问道。
曦晨咬牙切齿地狠狠盯着岳宗廷,心里暗道:“你要是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我上次被人偷看洗澡,你就是罪魁祸首!”但看岳宗廷被梁若霜整得这么凄惨,曦晨倒不好意思再去难为他,况且已经答应了梁若霜不将此事说出去,自己决不能食言,男子汉行于天地间,要重信义。
“那师兄你现在想怎么办?”看着岳宗廷不断地哀声叹气,神情沮丧,曦晨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办法倒不也是没有,只不过……”岳宗廷猛地抬起头看着曦晨。
“什么办法?只不过什么?”曦晨被岳宗廷盯得身上直发毛,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
“只不过这个办法还需要师弟的鼎力相助才行呀!”岳宗廷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曦晨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强烈地不安涌上心头,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上了贼船了。
第二十九章 浪漫求爱
“什么!不行不行,师兄,这绝对不行,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严厉责罚的。”曦晨侧耳听完岳宗廷的主意,瞬间大惊失色,急得连连冲其摆手。
“咳!”岳宗廷见曦晨一口回绝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师兄自幼孤苦伶仃,唯一疼爱自己的娘亲也去世了,后被师父带上山,传授修仙之道,时至今日,已虚度二十余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改变自己悲惨命运的机会,难道师弟就不愿成全我吗?”
曦晨见岳宗廷言语诚恳,又联想到自己相似的人生经历,不由得心头泛酸,“师兄,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答应你便是。”曦晨冲岳宗廷重重地点了点头。
听得曦晨应允,岳宗廷的脸色瞬间转悲为喜,“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曦晨被岳宗廷如六月天一般的变脸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师兄,你……你……你……”
“你什么你。”还不等曦晨说完,岳宗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风驰电掣朝着后山奔去。
开阳峰后山前的草丛里,一年四季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这一夜,后山不像以往那般平静,两个黑影不停地在花丛中窜来窜去,一高一低,发出嗖嗖的声响。偶尔也有几只夜莺被惊动,尖叫一声朝远方的天空飞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有勤奋的弟子为练功而早早起身。
“啊!”一声尖叫划破开阳峰凌晨的宁静,众弟子皆从睡梦中惊醒,纷纷穿衣走出门外,想一探究竟。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在女弟子住处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鲜花,勾勒出“敏静我爱你”五个大字的模样。岳宗廷手捧鲜花,一脸猪哥相地望着楼上早已惊呆的刘敏静。而曦晨则是笑着站在一旁,衣衫上沾满了泥土。
众人的目光“唰”地凝聚到刘敏静脸上,有羡慕,有关心,也有幸灾乐祸。刘敏静眼眶含泪,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身子剧烈地颤抖,她什么话都没说,猛的抬起头来,坚强得不让眼泪流下。
刘敏静憎恨的瞪了岳宗廷一眼,转身走回房内,她“砰”的一声,将房门狠狠地关上,之留下了一脸落寞的岳宗廷,呆呆地站在花丛中,独自飘零。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刘敏静的房门依旧紧闭,与其关系较好的师妹王影,怕她心情不好,不愿出来和大家一起吃早饭,于是便盛了些饭菜,想给她送到房间里。
可是当王影推开房门之后,却瞬间吓傻了,她手中的饭菜“啪”的落在地上,盘子摔了个粉碎。她看到刘敏静和衣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已经停止了呼吸。
“师父,师父!”王影大惊失色,哭喊着向玄阳子所在的开阳峰大厅奔去。
玄阳子闻讯急速赶来,他左手扶起刘敏静,右手按住其百会穴,拼命地催吐着元力。在玄阳子奋力的救助下,刘敏静的脸色开始好转,由铁青变得红润起来。
“还好来的及时,如果再晚来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玄阳子松了一口气,将刘敏静轻轻地放平于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阳子脸色阴沉,转过身,冲着众弟子厉声喝道。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最先发现这件事的王影,抽泣着向玄阳子诉说起事情的始末。
玄阳子听完后,脸色越发阴沉,他沉声说道:“影儿,你去一趟玉衡峰,将你玄霖子师叔请来,速去速回。”
王影得令离去,玄阳子看着其余弟子,大喝一声:“那个混账东西现在在哪儿,你们可有谁知道?”
岳宗廷求爱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正闷闷不乐地朝玉衡峰走去。突然天空中一道青芒闪过,一个身材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拦在自己身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岳宗廷抬头一看,原来是玄阳子师伯,他忙弯下腰去深施一礼,“弟子岳宗廷拜见四师伯。”
玄阳子脸色铁青,右腿猛地扫出,狠狠地踢在岳宗廷前倾的胸膛上。岳宗廷惨叫了一声,身子倒飞出十丈之远,后背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又慢慢滑了下来。岳宗廷虚弱地坐在树下,背靠树干,大口地吐着鲜血。
“师伯,为什么?”岳宗廷迷惑不解地看着玄阳子问道。在他印象里,四师伯一向和蔼可亲,自己今日所做之事虽然出格,但依师伯逍遥洒脱的性子,最多批评自己几句。可刚才,四师伯带给自己的感觉杀气滔天。
岳宗廷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塌陷的胸膛,眼睛充满惊惧之色。师伯刚才那一击,力量如果再大几分,自己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听得岳宗廷发问,玄阳子也不答话,一步步地朝岳宗廷走来,步履沉重而缓慢,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玄阳子每走一步,岳宗廷的恐惧便加重了一分,“师伯这是要杀我!”岳宗廷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当玄阳子走到岳宗廷身前,缓缓举起右掌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出,拦在了岳宗廷身前,将身体对准了玄阳子举起的手掌。来人正是曦晨,他一直跟随在岳宗廷身后的不远处,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没想到竟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玄阳子出手太快,曦晨根本来不及阻拦,看着玄阳子师叔一步步地朝着岳宗廷走去,眼看岳宗廷就要命丧其掌下。曦晨连忙冲了过去,拦在了他们中间。
“四师叔,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份儿,您要罚就一起罚吧!”曦晨张开双臂,将岳宗廷紧紧地护在身后。
“滚开!”玄阳子反手一掌,将曦晨重重地打飞出去,落在一旁的草地上动弹不得,他旋即再次抬起右掌,对准了岳宗廷的脑袋。岳宗廷此时已不再恐惧,他惨笑这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师兄,手下留情!”在玄阳子手掌将要落下之时,一个清脆的嗓音划破长空,一袭蓝衫的曼妙身影凌空落在地面。
第三十章 生死抉择
玄霖子疾走两步来到玄阳子面前,优雅妩媚的脸庞之上满是焦急之色。“师兄,且看在小妹的份上,还望手下留情。”
玄阳子见师妹替岳宗廷求情,冷哼一声,将举起的手掌缓缓放下,倒背在身后。
“这个孽徒我自会带回严加惩罚,给师兄一个满意的交代。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救治刘师侄要紧啊!”玄霖子劝说道。
“敏静,敏静她怎么了?”听得师父言语,原本面如死灰的岳宗廷心头一紧,忙出声问道。
“还能怎么样,她差点被你早晨的混账行为害死!”玄阳子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不再言语,祭出仙剑,破空而去。
玄霖子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岳宗廷,轻叹了口气,为他和一旁躺着的曦晨分别施展了一个水系治愈术,随后也紧随玄阳子,向前山飞去。
“敏静差点儿被我害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岳宗廷茫然地看着远方,塌陷的胸膛也随着仙术的治疗渐渐恢复了原状。他如今元气大伤,已不能御剑飞天。曦晨的伤势较轻,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他来到岳宗廷身前。
“师兄,与其在这里妄加猜测,不如回去看一看”曦晨说道,他弯下身去,搀扶着岳宗廷,沿来路返回。
刘敏静的闺房内,玄霖子仔细地查看着她的伤情,玄阳子站立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弟子。刘敏静自断经脉,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用元力护住他的心脉,她如今早已香消玉损。可她的伤势过于严重,至今仍未醒来。
“咳,这个倔强的傻孩子。”玄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玄霖子松开了握着刘敏静脉搏的手。
“怎么样?师妹,能治好吗?”玄阳子焦急地问道。
玄霖子微微颔首,“这孩子自断全身经脉,本是必死无疑,好在师兄及时用元力护住她的心脉,为她留下了最后一丝生机,方才保住性命。我现已用银针封住她全身穴位,待我炼制一枚‘续魂丹’,为她服下后,便可转醒。”
听得弟子无事,玄阳子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玄霖子欲言又止。
“师妹,你就说吧!”玄阳子似乎也预料到什么,朝玄霖子说道。
玄霖子神色一黯,轻声说道:“这孩子全身经脉俱碎,即使医好了,此生也难以再踏入修仙之门,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红颜老去。”玄霖子的声音微微颤抖,想起因自己的徒弟一时的意气用事,竟断送了这名女子一生的修仙之路,她不由得心痛如绞。
“师父,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不知何时,岳宗廷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想必师父方才的这番话,他已全部听入耳中。岳宗廷跪在师父身前,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声音不由得哽咽。
“为师能保住她性命,已是极限。至于修仙,此生恐怕与她无缘了。”玄霖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宗廷,你可知罪,因你一时意气用事,竟害得你刘师妹遗憾终生。宗廷啊宗廷,你让为师怎么说你才好!”
岳宗廷俯下身去,冲玄霖子恭敬地拜了一拜,便直起身来说道:“是弟子不孝,惹师父您生气,刘师妹一事,是弟子一人所为,曦晨师弟只是受弟子唆使,与他无干。所有罪责,弟子愿一力承当!”
曦晨听得岳宗廷如此将所有罪状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连忙跪在他的身边,“弟子也有责任,忘两位师叔对岳师兄从轻责罚。”
看着为自己求情,不停地向师父和师伯磕头的曦晨,岳宗廷满是鲜血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有这样福祸同当的兄弟,有这样疼爱自己的师父,我岳宗廷这一辈子,值了!”
岳宗廷猛地举起手掌,向自己的头顶拍去,却发现手掌迟迟不能落下。他抬头一看,师伯玄阳子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阻止他自尽。岳宗廷恳求道:“师伯请放手,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唯愿一死以谢师门。”
玄阳子盯着床上躺着的刘敏静,始终没有看岳宗廷一眼,“了结自己的生命,是弱者在逃避责任,非大丈夫所为。我只说一次,生命是你自己的,至于怎么选,随你!”玄阳子松开了岳宗廷的手臂,又回到刘敏静的床边,沉默不语。
岳宗廷没有再选择自尽,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