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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有违天道,所以自古以来很少有人使用,以免在道心上留下不可弥补的裂痕。
看样子这陵欢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将自己的本命法宝里面强行塞进一个冤魂,的确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而且这冤魂可以和陵欢心意相通,若是陵欢受到重创,很有可能便会受到冤魂的反噬,故而这活祭之术也是有利有弊,就看你应该怎么选择了。
金铃发出刺耳的聒噪声,在丹火的灼烧下逐渐地消弱,最后只有轻微的呻吟声,像是痛苦到极致后的喘息。
“今天你我合伙将这女子干掉,等我夺到那七弦魔琴后,就还你自由,你看如何?”
陵欢放出一缕神识,侵入那金铃之中,想和那冤魂好好商量一下,可是他的那缕神识刚刚侵入金铃,便是瞬间遭到了反噬,金铃中的冤魂看起来凶悍的很,毫不犹豫地便摧毁了陵欢的那缕神识,并顺着神识企图攀沿出金铃,从而占据陵欢的身体,吓得陵欢连忙将自己的神识切断,这才没让冤魂得逞,可是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显然神识受到了些许的创伤。
“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等此间事情结束之后,老子一定将你给彻底炼化了,看你还能猖狂几时。”
想到金铃中用作活祭品的这名修仙者,陵欢就是头痛不已,当初将他炼化之时,正是他身受重伤,最为虚弱的时候,原本以为将他炼化之后,便能够彻底催使他的冤魂,可是没想到这名修仙者竟然骨头硬的很,被陵欢折磨了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屈服过,这也使得金铃的威力大打折扣。
摊上这么个茶米油盐不进的家伙,陵欢也是有些无奈,他真想一怒之下将老东西给诛杀,他被困在金铃之中,若是陵欢想要让他魂飞湮灭,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若真的如此做了,那陵欢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金铃作为他的本命法宝,品阶自然会随着冤魂的消散而下降许多,甚至连活祭之前都远远不如,陵欢所付出的代价,或是重伤,或是丹田破损,更有甚者会境界跌落,这是陵欢极为不能容忍的,这也是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陵欢一直没有能够将冤魂收拾服帖的原因。
前些日子陵欢离开杀戮之都,便是寻到了一秘术,可以消除活祭品冤魂的神识,可是一番祭炼之后,陵欢却大失所望,那冤魂在痛苦挣扎了数日之后,不仅神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的凝实,法宝的威力也随之变大。
法宝威力变大,陵欢的心情是悲喜交加,一方面他的实力提高了不少,另一方面,冤魂对其反噬的程度也逐步地加深,很有可能在他元神虚弱的时候,那冤魂便会趁虚而入,占据他的躯体,反客为主。
陵欢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若是早知道活祭之术有这么多规矩,打死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祭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金铃之中的黑暗空间里,一个灰色的光团正盘膝坐在正中,他的身体看似有些虚幻,不过仔细观察起来,倒是可以看得清楚相貌,是个满头银发的老者,他的面容几乎都被那头银发遮住,中等的身材,虽然铁索加深,却依旧将腰板挺得笔直。
“想让老夫屈从于你,真是痴心妄想,一只上不了台面的小虾米,还想掀起多大的风lang?”老者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将头缓缓地垂了下去,尽管灼热的丹火在其虚幻的身子下灼烧着,可他却已经不在乎,想必这么多年来也是习惯了。
既然金铃内的冤魂派不上用场,陵欢只得就此作罢,他冷哼一声,单手虚握成拳,击在身下的金铃上,金铃发出一道音波,朝着诗倩瑶的方向扩散而去,周围的房屋全部被震得粉碎,即便是坚硬无比的地面,也是碎裂成石粉,与飞舞的黄沙掺杂在一起。
诗倩瑶见状,神色一变,她右手猛地按在七色琴弦之上,将其奋力地朝后扯去,遂又猛地放开,琴弦拨动间,无数的骷髅兵身穿铠甲,从那琴弦之间疯狂涌出,朝着那宛如实质的音波袭去。
骷髅兵的眼神空洞,却仿佛深邃不见底,他们手持钢刀,张开利齿厉声嘶吼着。
砰地一声巨响,那些骷髅兵和音波撞击在一起,骷髅兵上的盔甲纷纷碎裂,刀刃也是化为粉尘,可是那音波却好似依旧存有余力,将骷髅兵碾碎之后去势未减,依旧朝着诗倩瑶的娇躯袭去。
诗倩瑶大惊失色,屈指连弹,粉碎成尘的地面开始蠕动起来,青色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藤蔓遍布在街头,阻拦住那些音波的侵蚀。
音波好似镰刀一样,将藤蔓割得支离破碎,直到诗倩瑶的面前,力道才完全的消散。
头一回合正式交手,陵欢占据了上风,诗倩瑶看似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境界的差距在这里摆着的,双方实力实在是悬殊太大,诗倩瑶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不易。
“可恶!”诗倩瑶剧烈地喘息着,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她的芊芊玉手却在红纱衣之下颤抖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又一滴地滑落。
面对问鼎期强者的威压,诗倩瑶感到体内的气血都有些凝滞了,若不是有七弦魔琴的助阵,恐怕她绝不会傻到去正面迎战,可是如今她也没得选择,曦晨被困在金铃阵中,一时半会儿难以出来,虽然诗倩瑶知道他不会有事,可是就是忍不住内心的担忧,不顾他的嘱托前来相助。
“若是我为你死在这里,你就不会再对我凶了吧!”诗倩瑶望了那阵法中提着重剑四处狂砍的曦晨,眼神中露出一股子柔情,可能看到他这般的着急,诗倩瑶的心中也是有丝窃喜。
“他是担心我所以才这么着急的,一定是这样的。”诗倩瑶微笑着,将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再次缓缓地放在琴弦上,鲜血滴在那些刀刻的沟壑上,缓缓地渗透了进去,七根琴弦更加的耀眼夺目。
“七弦魔琴今天正式易主。”陵欢朗笑一声,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奋力地砸向金铃,四面八方都似乎环绕着铃声,那些坚硬的石墙,还有含有禁制的房屋建筑,全部都消失不见,仿佛凭空转到了另一个空间。
诗倩瑶微闭上双眸,七弦魔琴置于膝盖上,慢条斯理地弹奏起一曲《伤心泪》,词曲温暖优雅,却是包含着无尽的心酸,和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琴声打破了铃声霸道的禁锢,传入了那金铃阵中,曦晨听着那优雅的曲调,浮躁的心境缓缓平静了下来,他双手紧握着无锋重剑,元力灌入双眸之中,朝着面前的虚无之处望去。
“就是这里!”曦晨眼神猛地一亮,终发现了金铃阵的破绽,他一剑横下,重重地砍在阵眼之上,眼前虚幻的景色终于扩散开来,重新恢复了清明。
金铃铛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而坐在上面的陵欢却是惨叫了一声,身形从空中重重跌落,那金铃铛也是重新化为巴掌大小,回到了他的腰间。
曦晨摆脱了阵法的束缚之后,并没有去管那重伤的陵欢,而是心急地朝着琴音传来的方向遁去,不知为何,他此刻特别的担心,担心那个既爱撒谎,又贪吃又贪睡的女子。
诗倩瑶垂首坐在藤蔓上,十指仍然保持着弹奏的姿势,可是琴音却嘎然而止,红色的那根琴弦应声而断,而鲜红的血液顺着诗倩瑶的嘴角流下,落在她饱满的胸前。
“你没事吧?”看着飞奔而来的曦晨没有受伤,诗倩瑶强扯着嘴角,轻轻笑了笑。
“你这傻丫头。”曦晨望着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子,虽然又好气,又无奈,却是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第四百四十六章 清虚师祖
诗倩瑶轻笑着,眼前突然一黑,娇躯从下方茂密的藤蔓上跌落,曦晨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中。
七弦魔琴乃是上古法宝,极其难以驾驭,如今诗倩瑶用它与修为远胜于自己的对手为敌,导致琴弦崩断,自己也是受到了魔琴反噬,身受重创,不过照此情形看来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若想要全部恢复,看样子是需要些时日了。
曦晨从腰间储物袋取出自己最好的疗伤丹药,放入诗倩瑶的口中,又为其施展光系治疗仙术,治愈她身体上的伤势,那些**上的伤势倒是很快就愈合了,不过元神上的伤势却是有些麻烦,需要用元力一点一点的慢慢滋养。
曦晨轻轻舒了口气,望着诗倩瑶昏迷过去的样子,真是有些好气,她以前太过于嗜睡,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沉睡的状态,以至于现在看到她昏迷的样子,都是感觉她是睡着了一样。
叮铃铃,方才陵欢的跌落之处,传来了清脆的声音,曦晨突然想起还有这个家伙没有解决掉,不禁面色一寒,他转眼朝着那陵欢的方向望去,只见陵欢的身体匍匐在地上,背部高高的拱起,好像一个退了皮的大虾米一样,他四肢着地,双手深深地插在地下的泥土中,痛苦地挣扎着,而他的身躯则是高高的鼓起,皮肤之中的血管狰狞地凸出来,好像是虫子在里面爬行一样。
陵欢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野兽一样地嘶吼着,让人听起来心惊胆战,而他腰间的金铃被一层黑色的雾气包裹着,正顺着他腰间的皮肤,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曦晨望着陵欢发生的这些异变,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前看来,陵欢像是被金铃给反噬了,而金铃中似乎还蕴含着另外一个强大的生命。
没多大功夫,金铃中的雾气便全部涌入陵欢的体内,他痛苦地嚎叫着,身上的黑色鳞片都被他尖锐的手指给抓掉了,先前金铃受创,陵欢已经是受到反噬深受重伤,如今刚好给了那金铃中的冤魂一线生机,让他反客为主,拥有了占据陵欢躯体的机会,陵欢猎虎不成,反被虎噬,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吧。
“混蛋,快滚出我的身体。”陵欢怒声嚎叫着,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小,高高地突出来,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透明人做着殊死搏斗,而对方的力量显然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他挣扎的气力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倒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搐,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嘿嘿,既然老夫已经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你折磨了老夫这么多年,自己也该尝尝这苦头了。”
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陵欢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他也停止了继续挣扎,鼓胀的身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恢复成原样,而他身上那黑色的鳞片也是纷纷渗入进体内,不见了踪影,只是身体上的血液却依旧没有凝固,顺着皮肤滑落了下来。
陵欢体内一声脆响传来,空洞的眼神突然变得活灵活现起来,他的手臂缓缓伸出,掌心之中徘徊着一条虚幻的小蛇,正惊恐地缩成一团,不安地摇头晃尾,似乎在祈求宽恕。
“若是换做从前,或许我还真不与你一般计较,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向我讨饶,你都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陵欢”冷笑一声,屈指将那蛇的神智抹去,他的双手飞速地结印,连番施展了一系列复杂的禁制后,将精魂丢进了那金铃之中,如今金铃已是被活祭的法宝,若是没有其他精魂存在,恐怕很快就会失去所有的功效,成为一块儿真正的破铜烂铁。
陵欢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紧握了两下拳头,感受着拥有躯体的那种充实感,看似都有些喜极而泣了,毕竟方才还受着丹火灼烧的痛苦,如今却又能重见光明,这期间的大起大落,若非亲身经历,真的很难去体会。
曦晨始终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那被夺舍后的陵欢,如今的陵欢,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陵欢,虽然躯体仍然相同,可是身体之中却多了另外一个灵魂去支配。
曦晨不确定这个人是敌是友,也不愿出手去得罪,毕竟敌人的敌人,应该算的上是半个朋友吧,而且曦晨也算是间接地救了他的性命。
曦晨俯身将昏迷的诗倩瑶拦腰抱起,打算先离开此地,回黑煞帮的总部再行打算,可是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年轻人,你是缥缈宗第几代弟子,为何会来到这杀戮之都?”
曦晨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剧变,他猛地转过身来,望着那脱胎换骨后的陵欢,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自己缥缈宗弟子的身份,看样子他被困在这金铃之中应该有些时日了吧,难不成是和宗门有故的前辈?
“你别这么看着我,缥缈宗的缥缈仙诀,老夫可是熟得很,你刚才在与这陵欢交战的时候,我便是已经察觉到了,只是碍于身体被金铃所控制,所以才未能对你施以援手。”
“陵欢”轻笑着耸了耸肩膀,看起来非常的和善,而且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感觉,和那阴险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