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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拜倒,以是佛光显灵。
而旁观的修士不由大惊!难怪说是残杀生灵,难怪这金山寺不许修士靠近,本泽老怪物也不肯迈出金山一步,原来是要守护这个秘密!
这金山寺建寺八百年,灯下黑的情况下,竟无一人发现佛光的奥秘。两岸修士谁手中没有沾过血腥,但是如此规模恐有数万不止!这慈航普渡是何等人物?!
赵城隍也在平息了水患后,回到了岸边,正好看到如此一幕。伸手抓住一块琉璃瓦片,回想八百年之前,他还是城隍手下主薄,江南正闹瘟疫,而慈航普渡也在这种时候初次现身,大量传教,更以灭除瘟疫,隔断传染之名,各地烧村取灰。
当年自己初登神位意气风发,事必躬亲,想要调查瘟疫起源以方便排除,最终发现,此瘟疫并非传统疫病而是一种毒,中毒者反应与瘟疫一致却无传染之能,凡亲友犯病皆是一次中毒而非二次传播!
正当自己想要继续调查时,却被上任城隍警告,此事不许再纠。此乃定数!
去他娘的定数!!赵城隍想到此,不由咬牙切齿。
黎民百姓陷于危难之中,你说定数!你不许我管,结果你因此被革去神职,我方上位。这样的定数你没有考虑到吗?
可笑的原本意气风发怒不可遏的我如今却成了当时的你。
润州境内金山寺一家独大,我也对我的手下说,这是定数。
金山僧人对我阴司内政指手画脚,我也对我的手下说,这是定数。
说的多了,我自己也就信了。
如今有大能降世,除了这邪魔之地。
这。。。。就是我等了无数年的定数!!
第二十四章 江北兵屯
大殿掀顶,慈航普渡的佛像正式现身在众人面前,周白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慈航普渡的样貌,之前殿中青烟弥漫,灯火灰黄周白只能看清旁边的字匾。
佛像正立于大殿中央,如来弥勒皆于慈航普渡身后,众佛成环拱状。
佛像背生万手,金漆涂身,却有莫名腥臭。平日檀香压制闻不出,如今没了檀香,就彻底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香客适才便跪倒在地,口呼“佛祖息怒。”“阿弥陀佛。”。如今嗅到腥臭,皆以手掩鼻,后退下山,不愿再呆此地。
如此佛像精铜镀金重达万钧,非周白可动摇。
周白转身离开,一道剑光从佛像背后直直穿过佛像,出现在周白身边,正是红玉本人!
佛像断成碎片轰然倒塌!
下山的路上,再看这被踏出凹陷的石阶,两人的心情却没有了上山时的感受。
“何人敢破坏我金身!”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瞬间云层激荡,风声鹤唳。
不去找你,你竟敢先来挑衅?
周白不想与其多说,冷哼一声。天地肃然一清,那边也同时安静下来,许久不见回应。
此刻的汴梁,慈航普渡禅寺,底下密室中,一不男不女身材消瘦的黄袍僧人身体一震,一口青色的血液吐出。“这是何人!!!”慈航普渡惊怒道。
居然有人敢与我作对!他不知我身后站着整个佛门吗!还是说,那群秃驴想要坐山观虎斗?儒道两家都已与佛门妥协,不会插手我的事情。
地府阴司也不敢插手我的事情,如此修为应该也不是无名散修,莫不是某个上古传承闭关刚出,碰巧和我架了梁子?
不管如何,我如今大事将成,待我成功化龙。定然活吞了你!
压下一丝不安,慈航普渡转身走向身后那个长宽数丈的方形血池。
一只血色蜈蚣在他身后隐隐浮现!
“僧侣好像无人参与此事。”周白感知了一下山下跪地哭泣的僧人们,未发现他们有丝毫不妥。
“嗯,所以我没有对他们出手。”红玉答道。“有些身缠神道因果,这和我们无关,到时自有神道了结。”
“这慈航普渡借香火愿力瞒过了天道,以妖气结金身。又借国师之位瞒过了人道,以朝廷气运化龙身。”周白说道。如今红玉与自己真正踏入了此事,这些事已经可以和红玉交代了。下山的路上,周白告诉了红玉沈判官的话,还有自己根据前世电影的猜测。
到山下,就见到一身穿神道官服的赵城隍在旁侯立。赵城隍知对方实力远非自己能比,所以特意摆低姿态,想要结识两位大能。
周白和红玉路过而不停,赵城隍脸色一僵,耳边却传来周白的声音:“此事非你所能参与,阴司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此间事已了,还请城隍处理好善后事宜。”
赵城隍脸色缓和,点头称是,目送两人离开。
“慈航普渡牵扯甚大,佛道儒神皆有干连,既然已经入局,就不要再拖这个润州城隍下水了。”周白低声道。
两人来到渡口,才发现渡船已经全部离港,找个江中小岛已无一人。
红玉无奈,搓土为剑,携周白飞到北岸。
两岸风土仅隔一江,却截然不同。南方未经战乱,又多有北人南迁,故而人口众多,经济繁华。
北岸初收,百废待兴,昔日将军夏侯便是由此登陆反攻异族,故而此地规划井然有序,南岸之人眼神尽是享受,而北岸则全是希望。
一个个青年壮汉,架屋造路,商贾农户路过皆会停下说一声辛苦了。
周白见此顿生一扫刚才的不悦,驾车路过工地时,学着旁人停下说声辛苦。工人抬头憨笑,尘土和汗渍已经打花了他的脸,晶亮的眼睛露出让人心颤的光芒。
中午时分,两人在旁边路边小摊休息,听到了茶摊老板的话。
这些壮汉皆是昔日夏侯将军征到的兵士,当时大军反攻异族势如破竹,异族节节败退,无数人奋勇参军,奈何粮草补给不足,夏侯将军无奈裁军,将多余将士屯兵各地,闲时造房铺路,战时提枪上阵。
故而百姓对他们十分敬重,毕竟谁也不愿意去当两脚羊任人宰割!
周白不由对这位夏侯将军有了一丝敬意,幸得此人征战四方,如今也在边境镇守,防止异族反扑,没有被慈航普渡下手。若不然,恐怕北地危矣。
双目扫过方圆数十里,未发现妖邪鬼魅,周白点头,兵士血气浑厚,应该没有鬼邪敢来侵害。
却不知他完全想错了。非是妖邪鬼魅不敢来侵害,而是它们根本就不敢前来!
北地久经战乱,民风彪悍,户户有刀枪,早年刚刚回故土的人们缺衣少食,新粮刚种未收之际,只得上山打猎,村村相组,虎豹豺狼无一不食。
有些初成精怪的野兽,村民不是对手,便上报屯兵处,就连妖兽不免被饿疯了的将士们集火击杀。
妖兽血肉特殊,将士发现只需少量食用便可增强体质,便定期巡逻狩猎。
一时间,凡屯兵之地皆是妖兽禁区。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此乃军管之利!
两人休息片刻,便重新赶路。
渐渐两人离开了屯兵之地,而面前的景象却也荒凉了许多。离屯兵地越远,山间野林中的野兽嘶鸣也越多。
山野小村皆剩残垣断壁,想必是迁至了就近的屯兵之所。房屋之中,灰碳成堆,村中央有数个四尺大小的浅坑,想必是屯兵外出狩猎时留下的。
灰碳留在房中防止受潮以便下次使用。
夜里两人便各自找了房间休息。房外红玉剑气环绕,蚊虫不进,野兽避之。
而他们却不知,此刻金山寺上空飞来两道金光。
赵城隍原本今日需要夜间巡游各镇,不想白天遇到这样的大事,所以取消了行程。告诉鬼差若有人前来,就说自己正下阴司汇报工作。
约好相熟的李判官,两人在道场饮酒作乐,坐观佛门动作。
却不料金光环绕几圈后便离开。
如此行事引得赵城隍费解。“李兄,不知这佛门是什么意思?一方面对外死保慈航普渡,一方面慈航普渡道场被破佛门居然毫无反应,也不下来探查一番。”
“哦?合着赵兄是拉着我扛包的啊,恐怕赵兄是想多了,他们佛门又怎会给我面子?”
“不敢不敢,是我口误,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赵城隍憨厚的笑道。
“诶,这可不行。这可是我从沈老抠那里硬抠出来的。一共就这么点,你再罚几杯就没了。”李判官急道。“我原谅你了。放下,别动。”
“啧”
“此事复杂,非是为兄不愿告于你,你虽也是隶属阴司,不过。。。。。。”
“我懂。我懂。”赵城隍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下酸涩又有谁知?
第二十五章 佛道之论
“师兄,这。。。。。。究竟是何方妖邪,竟敢毁我我佛门寺院!”
“阿弥陀佛。师弟,你犯了嗔戒。回去之后去戒律院抄写百遍《法华经》。”
“阿弥陀佛。领命。”
“回去吧,我等已调查完毕,此间事情就此完结。”
“啊?我们还没下去一看。究竟何人动手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结了?”
“此事不可详查。其中原因你还是去问方丈师叔吧。”
“哦。”
金光环几周便折返。润州众修士也都送了口气,皆知佛门最是护短,如今灭寺之祸。他们生怕这两个佛门弟子会下来盘查,到时候整个润州定然鸡犬不宁,届时再随手除个妖怪邪修什么的他们真就哭都没地哭了。
当然也是散修的悲哀,若是他们背后有大教靠山,却也是不怕佛门弟子的,比如那位李判官。
此时李判官也已经和赵城隍分别,在赵城隍离开之后,李判官摇身一变,身上的阴司官服化成了道家长袍,上有五行八卦,符咒绘描。
脚踏青云腾空而起,李判官飞向了城外的一处稍显破落的道观,牌匾都不知被谁摘去,铜环亦是消失无踪。此地人重佛轻道故而此道观显然也是宗教斗争中的失败者。
道观外墙斑驳,虽然简陋,却又似独立于世外,无缥缈的仙气却内有玄奥。看似墙壁灰土尽落,实则故意为之,近一看,斑驳沟壑内有青光流动,勾连成线,组成一个个玄之又玄的篆文。
往日无人烟的道观此刻却有了来客。
李判官来到门前,感知四周无人窥视,方才重新整理衣冠,轻扣门板。
三轻一重,两轻三重,退回阶前,指掐太初,口念咒文。
只见大门有违常理,向外打开,面前一个流光法阵,不见观中场景。李判官见此大步踏进法阵,身影消失原地。
大门紧闭,四周又恢复了往常的死寂。
李判官来到观中,发现已有三人坐在院里等他,其中一人正是周白的好友沈判官!另外两人皆是身穿道袍,款式和李判官有所不同。
“老李,你可来晚了。”沈判官哈哈大笑,上去一把拍在李判官肩膀。
“见过师兄。”两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连忙起身,向李判官行礼。
李判官赶忙避开两人的行礼,“别!我现在可是散修,阴司正神。不是龙虎弟子,不能受此礼。龙虎数千年的谋划可不能被你们两个给中断了。”
两人连忙点头称是。
“老李,今天是什么情况?镇江流域本是由你负责,给我们说道说道那虫子的道场怎么被人给掀了?”
“今日之事说也蹊跷,这金山寺原本还有两百年的气运,邪术消散之日便是败亡之时。却不知哪里出世的两个大能活生生的掀了虫子的道场。”
沈判官摸着胡子疑惑道。
“我在金陵就感觉到这边的冲天剑意,那本泽身就罗汉果位竟然也无力阻挡?”
“那女子绝不简单,我观其剑意有些像是昆仑那边的,却好像比昆仑更加古老。尤其是最后斩断罗汉金身的一剑,出剑之后我竟然回忆不起那是如何的一剑!只记得她出了一剑,金身泯灭!”李判官表情凝重。“那女子是和一书生从金陵方向赶来,老沈,你知不知道是何人?”
“我怎么知道?前些天我一直在老顾那里,没有回金陵,金陵出了什么人我还真不清楚。”沈判官眼中精光一闪,矢口否认。老弟啊,你还是出手参与了,如此甚好!
有你出手,那便是人道意志,佛道亦是有了坐享其成的理由。
两人认识了不知道多少年,对方的一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猜不透。
“是吗?不知道啊。”李判官接口道。是你的熟人吗?还是新认识的朋友?或者是顾大家认识的朋友?女子剑道通神定然不是,那个书生。。。。。。看不透,文气浅薄却有高于文气的某种东西。
李判官眼神一缩,这不会是你谋划吧!
沈判官一看李判官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说道,“这事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