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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如同进入了一个气泡之中,伸手触碰,感受到这种奇怪的神秘力量,同时似悟非悟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道场与外界城隍庙一般无二,只是冷幽幽的,没有外界的檀香红烛。
武判官不在道场,周白回忆下,哦,留在那里监督众人的便是武判官了。城隍招呼文判官给周白奉上了香茶,周白轻微一嗅只觉神魂一阵清凉。
“这是香火愿力凝聚的香茶,有净化神魂,宁神安定之功效。周先生,请~”
“请~”香茶入口即化,一股清凉幽香贯彻身体,周白只觉精神一震,“好茶!”
适才两人交流,发现这位桦城隍和沈判官也是熟人,私交甚密。所有才有了邀请周白此行。
“这老沈明明嗜酒如命,还偏偏装作儒雅状,找我来要茶。我不给便说要以酒换之。咂。他带的那些酒还真是好酒。”桦城隍回忆道“当时我们砍价砍了一整天,最终才以每月一坛酒换一壶茶成交,可惜这个月的酒已经喝完了,要不然定然取出和周先生共饮。”
“。。。。。。。”周白表示不能接话,这沈老哥是要空手套白羊啊。
“哈哈哈,他却是不知我地方城隍虽不及他阴司判官位高权重又在天子脚下,但好歹我也算得上地方之主,香火自收。如此香茶说实话要多少有多少。”
损友就是要相互打击的嘛,周白心道这沈大哥真是人脉广阔啊。
而此刻的沈判官也正在顾惜之杜二姐谈判。
“不行!一杯茶至少要换两坛酒”沈判官一脸坚决的看着顾惜之。“你们知不知道这茶可是人道香火凝聚,妙用无穷,恐怕你们的皇帝都没得喝。你居然一坛酒就想换我一壶茶?没门!必须以杯来算,要不然就一壶茶换一窖酒。”
顾惜之一脸无辜,你对我说也没用啊,这酒是清溪酿的。
“姓沈的你别唬我,香火凝聚?城隍庙那么多烧香的香火还少吗?这种茶肯定到处都是,你就是欺负我一弱女子什么都不懂。”杜二姐眼中精光一闪,这老沈肯定不会坑害惜之,这茶水想必真是什么好东西。“惜之,我被人诓骗了,你管不管。”
顾惜之两脸无辜,你对我说也没用啊,这是老沈要换的。
“算了,算了。看在你和惜之关系那么铁,咱们各退一步,一杯茶一坛酒好了。”说着杜二姐端起茶壶给顾惜之倒了一杯。“惜之,你每日在外奔波,风吹日晒憔悴了这么多,快点喝一杯吧。”
顾惜之连忙接过茶杯,放在桌上,提起茶壶也给杜二姐倒上一杯。“清溪,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了。我都看在眼里。”
两人对视,眼中的温柔和爱意不禁让旁边的沈判官打了一个冷战,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这么腻歪啊。
“真受不了你们。我走了,过几天我去顾府取酒。”沈判官提着酒坛晃悠悠的离开,顺便帮两人带上门。
只是离开之时和顾惜之对上一眼。
搞定!按照之前所说五五分。
没问题!
第二十八章 佩剑赤虹
在六安待了三日,陶安公作坊在每日不停前来的修士中被翻的面目全非,幸得城隍率兵监管,虽不能阻止修士翻找,至少也拦下了他们掘地三尺的行为。
而修行界虽然平息了,但武者却渐渐多了起来,毕竟没有修士的传音和飞行之术,武者只能通过别人的传闻,骑马赶来,速度自然没有修士快捷。
对于武者城隍显然没有了耐性,对于扰民的武者,直接以鬼兵镇压,驱逐出境。一时间作为冶炼之地的六安变得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当地县令见此也是喜笑颜开,拜祭过城隍庙后,在作坊旧址前塑立了陶安公的石像,并且立碑撰写陶安公记,倒也成为了六安崭新的风景线。
一时间客栈尽数住满,就连民居也是一屋难求。
这日中午,一楼大厅的江湖人士正在吃饭,突然门口进来一女子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女子手持双剑,脸上虽蒙轻纱,却给人一种绝世佳人宛若谪仙的感觉。
旁边一黑须大汉目露淫光,正待上前,却被身旁友人拉住。大汉颇为不耐,正要扯开朋友的手,抬头间却看到了那女子正望向他。
一瞬间大汉只觉深陷冰窖,后背寒毛尽立,一种面对死亡的感觉让他两腿发软,尝试一下,竟然已经站不起来。
那双剑目却异常瞩目,环顾四周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青丝长发,红衣似火,脚步间翩如浮云,矫若惊龙,步伐之间颇有道意,让人有所感悟。
倒是角落一桌年轻人嘴角含笑,“李师弟,你说我此番下山,给你们带一个嫂子回山如何?”为首的是一个白衫青年,胸前秀有三叶青竹,一身英锐之气,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透露出骄傲,“这样的凡尘武者也勉强配得上咱们这些修行之士了。”
旁边陪坐的李姓青年笑道,“王师兄乃是师门公认百年不出的修行之才,恐怕师兄直接亮出名头,这女子就愿意以身相许了。”李姓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师父出门再三交代,不得在人间惹事,大乱将起,世俗卧虎藏龙,出门游历当多听多行少做。
若是你在人间惹事,不幸召来祸端,我定会在师门替你多说“好话”。
“这位姑娘留步,在下松竹派王笋,不知。。。。。”王笋还未说完,就感觉香风拂过,女子已经无视他走到了楼梯上。
王笋颇为不悦,正要上前拦住,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全身经脉被一股莫名剑意封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女子已经上楼,在众人皆被女子背影吸引的时候,王笋眼睛的余光处看到旁边一点寒光飞来,双瞳收缩,王笋正想避开,体内剑意未消,却是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寒光在余光尽头消失,脑门处一痛,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师兄!师兄!!”李姓青年表情慌张,打断了众人的臆想,大厅里的人才发现那个搭讪的年轻人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尽失。
“师兄!你怎么了?你起来啊!”李姓青年悲痛异常,却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定是招人暗算了!我去与你讨回公道!”说话间,李姓青年提剑冲上了二楼。
“这位姑娘,适才有没有看到是谁杀了我师兄?”来到二楼的李姓青年完全没有了刚才愤怒与悲痛,云淡风轻的向红衣女子施礼道。
红衣女子稍微思考,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禁嗔怒,不理问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声冷哼在李姓青年耳边却声如雷震,只觉耳膜激震,内脏翻滚真气乱窜,一口血液逆涌,若是强行压制恐会重伤,青年不禁口吐鲜血,大脑如同一片浆糊。
艰难的用剑撑起身体,向红衣女子施礼后离开。刚才一声冷哼就已然身受重伤,虽然吐出了淤血,但一口真气吊在口中,暂时是不能说话了。
搀扶着扶手,青年来到楼下。艰难的背起已经泛僵硬的尸体,离开了客栈。
“好手段。”周白不禁拍手道。
红衣女子来到周白桌前,坐下撇了周白一眼。
周白笑道“红玉,你刚才略施的小惩其实也是在那人的算计之中。”
红玉诧异的看着周白,“怎么会?”
“他料到你不会直接杀掉他,对你询问也只是正常流程,被你重伤也是如此。若非这样,又怎能取得师门信任?”周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好茶!这六安的特产瓜皮茶倒也别有番风味。
红玉又给周白续满一杯,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手?无心之失当略施小惩,若是有心算计。。。。。”
周白表情一僵,随即恢复,“正当如此。”
“你出门数日给我带了什么礼物?”看了一眼红玉放在桌上的长剑,剑身长短环纹样式皆和红玉剑一模一样。彷如同胞而生,镜中水月。
“这把剑就先赠给你用了。”红玉脸色一红,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周白拿起长剑,轻抚剑身,却没发现红玉脸色更红了。“我会好好爱惜的。谢谢!”轻握长剑,好像能够感觉有种血脉相连,‘咚~咚~’依稀能听到剑的心跳。
这让周白更加爱不释手,“她有没有名字?”
“既然是赠给你的剑,名字就由你来取吧。”
“此剑与你佩剑一模一样,你叫红玉,她就叫赤虹吧。”
赤红剑!周白收剑回鞘。看着红玉手中剑鞘也一模一样的红玉。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这不会是情侣剑吧?周白不禁也是脸色发红,心中一片火热,砰砰的心跳好像旁人也能听得到。
红玉原本假借看窗外风景掩饰脸红,如今却更红了。
你个呆瓜!
而在此气氛旖旎之时。
六安城门却发现了两具尸体!经仵作验证,一人后脑有一刺伤细如毛发微不可见。另一人死因不详,内脏皆有损伤本不应致死。
城隍派人勾魂却发现两人居然已无魂魄,亲自查看方知一人魂魄已经消散,另一人则被某种剑道意志给撕裂。
这让城隍想起了阴司传闻慈航普渡的道场被剑道通神的一名修士给直接掀顶,金身都被断成碎片。
松竹派在修行界当属二流中下,自己也不愿招惹,那便全推到那名剑修身上好了。
而他却不知那名剑修正是周白的同伴红玉,和周白结识的时候,红玉正好不在。故而不识。
第二十九章 松竹之论
离开前,周白向桦城隍告别之时,桦城隍方才试探性的询问了红玉之事。
城中来了一个绝世剑修,武者可能感知不出,作为正统的神位一地之主,怎么能不知。询问了手下小鬼才知道红玉和周白同行出门。
“这松竹派乃最近五百年才新立的修仙门派,虽底蕴浅薄,其掌门松竹道人确实个争勇斗狠之人,在修行界凶名远扬,此番你们招惹到它,恐有祸根。”
“谢桦城隍告知,此事我已知晓。”周白毫不在意,他自认不是君子,若是斗狠,那便斗吧。“若是松竹派前来调查,据实回答便是。”
却不知此时松竹派中,已引起轩然大波。王笋本是掌门弟子,深得掌门厚爱,李姓青年也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两人关系平日多有往来,如今一起入世历练,却同日命牌皆碎。
门下弟子皆人心惶惶,附近方圆数百里仅有松竹一派修行,其余武者门派皆以松竹为尊。如今在自己地盘上惯例的入世修行,却被人同时击杀了门派的两大弟子,其中一人还是掌门嫡系。
青竹山巅,层云环绕,往日难得一见的诸位长老都已齐聚。
“我松竹立派已有五百三十六年,自我立派以来从未有过内门弟子入世被杀,不管是何方妖人,既然杀我弟子,那我便灭他满门!”为首的老人白须白发,满脸沟壑如刀割斧劈,眼神狠厉,鹰鼻如勾。
“掌门坐镇门派不可妄动,我自请愿出山调查。若有所获,掌门才出手不迟。”一长老请愿道。
“三长老所言甚是,我愿与三长老同往!”下座的另外一位长老附和道。
下面一片沸腾,每个长老争相讨论,主动请缨。
松竹掌门一挥衣袖,“不必再争,老夫已百年未下山,莫不是世人已经忘记了我松竹的威名!是时候告诉各门派老夫还没有死!”一身气势徒然散发,下座众长老皆后退数步满脸震撼的看着掌门。
没想到掌门竟暗中突破了还虚境,距离合道飞升只差一步之遥!如此修行在现在的修行界绝对的凤毛麟角。
正当此时,忽然有门人闯入说有禅心宗来访。
松竹暗中纳闷,弟子被杀,自己刚收到消息打算处理,禅心宗却突然来访。莫不是与佛门有关?!
“传。”
“这。。。。。。禅心宗传自上古,势力庞大。若不然派一长老去迎接吧。”
“不必!此时前来,定然来者不善,说不定笋儿被杀与之有关。不必去迎,我如今修为还虚,何惧他禅心宗!”
“阿弥陀佛,在下禅心宗江流,见过松竹掌门。”一青年和尚身披灰色袈裟,赤足前来。和尚身高近七尺,面貌俊秀目若繁星点点,却是千年难遇的碎瞳之人。修为浅薄之人若是直视其目将会深陷无垠宇宙,身边繁星点点却触碰不得,迷失其中不得解脱。
松竹面色一紧,这禅心宗果然底蕴深厚,这江流年纪绝不过二十,却已是罗汉果位,较自己虽略差一筹,不过佛门多有神通,此人天赋异禀先天碎瞳,若是修得神通之法,恐在场除自己外,门中长老再无一人可胜之!
“阿弥陀佛,松竹施主不必戒备,贫僧此世已是九世转生,故而有如此修为。倒是掌门已年过六百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