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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松竹施主不必戒备,贫僧此世已是九世转生,故而有如此修为。倒是掌门已年过六百却依旧**健朗,竟还能突破还虚境,这才真的让人叹为观止。”江流面露微笑,和声道。
“咳。江流禅师不知何事前来?”对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又是九世转生之人,松竹虽然暴躁易怒却也并非无脑之人,故而口称大师以缓和气氛。
“贫僧此番却是为了天下苍生,三万万黎民百姓而来。”江流昂首环视四周,以无比自信语气说出了悲天悯人的话语。
此处之人无不是百岁之上,虽修为不及松竹江流二人,但无一不是人老成精的存在,怎能被一句假大空所感染。
故而一个个以眼观鼻闭口静思,仿佛沉寂在江流话中,感悟文理。
场面一片安静,江流也不觉尴尬,而是面露微笑,就这样看着松竹掌门。
松竹暗骂一声,也不愿接口。
如此沉默半晌,下座一长老在松竹的示意下,终于开口道,“不知江流禅师所说何意?”
“正如话面意思。”江流随即闭口。场面又安静下来。
松竹再也耐不住性子,“若是禅师愿意,可在此地多住几日。我派有些私事要处理,待我处理完私事再与禅师讨论拯救苍生。”
自己多少也是一派之主,被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和尚拖在自己门派,真是岂有此理!
“松竹掌门莫不是想要去寻人?”松竹道。
“你知道?或者是此人和你佛门有关?!”
“并非如此,此人便是拯救天下苍生的关键。”出家人不打诳语,却可以以少量的语句达到诳语的效果。周白与红玉有关,红玉自然也与周白有关,江流面相慈悲让松竹猜不清虚实。
“这便是杀我弟子的原因吗?我弟子又如何祸害苍生了!”江流的话如火上浇油,松竹愈加气愤。
“还请掌门息怒,此人身系天下不可轻动,此事便作罢了吧?”
“作罢!”王笋从小被松竹收养,虽算不得视如己出,师徒之情却是做不得假的,单凭外人一面之词就让自己就此作罢。松竹岂能忍!
松竹道人猛然站起,怒火如实焰燃烧,片刻以至江流身前,却被一透明薄膜挡在江流身前三尺。
“贫僧非掌门对手,不过出行之时方丈特意赐下‘药师镇魔图’,还请松竹掌门莫要出手,免得百年基业毁于冲动。”江流自知松弛之道,便加了把火候。“贫僧不愿伤及众人性命,愿陪众人在阵内修行八百年。”
“你!!!!”松竹气的脸色酱红,心底却有一丝忌惮。药师镇魔图,这是禅心宗的三宝之一,阵图可大可小,若是祭出图中所在皆夷为平地,虽不伤及任何人性命,却如牢笼封锁不得进出,乃是佛祖亲赐的宝物。
“我佛门也不愿如此,实则为了了却因果。”江流犹豫道“不如这样,只要掌门愿意三个月内不去报仇,贫僧这便离去。如何?”
松竹闻言如雷贯耳,顿时脑子一片清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流。
“好。老夫同意了。”
“松竹前辈高义。贫僧告辞。”江流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去,在风声猎猎中踏空而逝。
第三十章 暗算
“师父啊,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我想做的。”佛光消散在空中,一声喃喃细语却只有自己听到。
江流,顺江而流周游天下,怎能被这些勾心斗角阴谋阳谋所束缚?
青竹峰的大殿,下座长老不禁愤然道,“这佛门简直欺人太甚,还有那个凶手,三个月定要将其剥皮抽筋,神魂拘役山中千年!”
松竹摇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佛门之意我已明了,此番虽然被他们算计,却也算是结了善缘。”
“掌门何意?”长老们纷纷疑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笋儿和李峰被杀肯定另有文章,虽然已经定下三月之期不得寻仇,但调查还是可以去做的。”后面的话松竹没有说出口,佛门向来步步为营,恐怕其中细节都已经被处理完毕,探查不出结果了。
“不过如今可以断定的是这凶手绝不是佛门之人。笋儿被杀,我们还在商议,佛门就已经赶来拖延。可见凶手一直在佛门监控之中,而江流也在故意引导我们的愤怒,可见此人对佛门来说是棋子也是弃子。只待完成佛门谋划,就是佛门允许我出手的时机。”
如今对于佛门来说最需要处理的又是什么呢?值得禅心宗亲自出面。松竹沉默不语,突然灵光一闪,目视北方。
慈航普渡!对了!那个虫子目前修为深厚甚至已有化龙之势,恐怕早已脱离了佛门掌控,佛门与其却有大因果,无法对其出手。
为此佛门还于道教儒家打成协议,三家皆坐观其变。虫子的业力越大对佛门的反噬也越大,如今虫子谋划已经接近尾声,佛门想必也慌了,还了虫子的因果,却欠下了天道与人道的因果,这种代价可不是佛门愿意承受。
但,若是有人替佛门出手击杀虫子,那佛门与虫子的因果不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慈航普渡一死,而佛门如何处置这个拯救苍生的英雄?若是出手就表明自己支持慈航普渡,这边如同一张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却不能由佛门捅破。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英雄和虫子同归于尽,两方出手佛门都不能插入其中,各方大派又都喜闻乐见佛门出事,肯定也不会出手。
散修要么实力浅薄要么不染俗世。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没有底蕴没有后台却修为极高,激起我的怒火让我出手替佛门扫尾。
如此绕了一大圈便足以说明笋儿的死另有文章。
“唉~罢了罢了。这次被佛门算计,多少也算是和佛门结了善缘。”
不愧是修为数百年的老人,通过江流的一次来访,居然就把其中关节猜测的七七八八。
此刻的桦城隍面对身前的年轻和尚也不禁苦笑,“禅师所言,我已尽知。松竹派来访,本官定会如此回答。”
“阿弥陀佛,如此便有劳城隍了。贫僧告辞。”年轻和尚大袖一展,地上的两具尸体收回袖中。转身离去,庙中鬼兵方才如梦初醒,适才之事浑然不知。
旁边文判官擦着冷汗颤抖的问道,“这是何方大能啊,竟天生碎瞳,我一眼望去就已深陷混沌,如今方醒。”
桦城隍叹道“唉~周先生此番入了佛门算计,却不知能否脱离。”
说回周白红玉二人北上汴梁,离了六安之后连绵不断的山脉越来越少,地势也愈加平坦,路边荒废的田地杂草丛生,人们聚众而居,北地少人,故而一路上变的荒凉不少。
周白日夜以养剑决孕养赤红剑,又有红玉剑意磨砺,故而进展迅速,与初到此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原本一身儒雅文气变得深沉隐匿,反而剑意进展过快导致无法完全掌控,不时泄露的剑意让人不由瞩目。
较之前气势变得锋锐许多,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令人联想到江湖中的亡命剑客,充满危险性。
可惜一路上少有人烟,而周白也不是喜欢日夜照镜子的人,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气质的转变,红玉面对周白也是习以为常,也不会去刻意评价周白气质行为。
剑意养成需要自己领悟,虽然红玉可以借助自己剑意磨砺周白,却无法帮助周白更多,剑道修为没有错对,只有坚持。
一路前行,周白从也开始亲自出手打猎虎豹宰杀食材,到一身煞气只用了不到十天。虽然依旧是儒家打扮,却再无一人会相信面前这个双目布满血丝煞气逼人的剑客是个书生。
红玉在旁毫不在意,剑道修为,不疯魔不成活。如今凶煞实则蓄力,待到峰值引爆,将会一飞冲天!这是斩尸之法,动极则静。
周白便是已经达到了剑意疯魔的顿悟界点!
这日,周白乎有感悟,提剑而立,一身剑气四处飞散,尘土飞扬,草木尽毁。红玉眼前一亮,暗道终于要真正入门剑道了!
周白自觉天地万物恍然不见,一道剑气,细若游丝,在虚空泠然咋现。手中赤虹轻点,可是那剑气,还没到周白剑尖便突兀消失了。
好似刚好到了这细若游丝剑气的威力尽头,又好似刚才这道剑气如同虚幻。
周白闭目睁开,血丝凝聚,赤红双眼如血,又集缩于瞳孔瞳仁,突然化为两道红色剑意从双目射出,在空中交汇交叉环绕。手中赤虹不见,徒然出现在红光之中,红光在环绕中不停穿梭在剑身之上,似乎在描绘新的纹路。
红光越来越短,剑身纹理越来越清晰。
正当最后时刻,突然一声佛号从周白耳边响起!
“南!无!阿!弥!陀!佛!”
砰!一切幻象尽碎。周白从虚幻跌落,跪倒在地,以剑杵地,只觉脑仁如裂,一口心血再忍不住,才口中溢出。“咳!”
“是谁!”红玉震怒,居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暗算周白!刚才一瞬间的异样她也捕捉到了。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感知之下方圆百里也是没有任何人烟。暗自记录下刚才的气息,红玉咬牙切齿。
祭出红玉剑环绕四周,连忙扶起晕阙的周白,将其放置到马车上。稍作检查,红玉算是舒了口气,精神受损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只是剑道。。。。。。赤虹剑身与之前一样,适才新加的道文已功亏一篑。
命剑道文一生只能纹一次,不知究竟是何人暗算!
红玉一边帮周白舒缓神经,一边解析刚才捕捉到的异样气息。
第三十二章 知秋一叶
“贫僧江流,见过周白施主。”
“江流?江流儿?金山寺?”这个名字让周白一下子想起了唐僧。
金色身影一震,“贫僧幼时正是被金山寺收留,后拜入禅心宗,法名江流。”
红玉趁周白不备,红玉剑瞬间从鞘中消失,然后只见一道红光穿过了金色身影,光影之快,让周白不曾反应就已然收剑回鞘。
“哼~装神弄鬼。”红玉不屑道。
“金山寺因果已了,禅心宗再不会算计周白施主,还望施主放心。”身影再次行礼,“万物皆有灵,两只坐骑的佛性已被收回,希望施主不要迫害其性命。贫僧告辞。”
哗~身影化为金粉在雨中消散。只留街道两边跪倒膜拜的行人。
好一个江流!周白不禁叹道。
只可惜不曾真正见到此人面目本体,要不然真的想将其直接诛杀当场!
三日后,
周白身体已经恢复,有浩然之气的孕养,周白恢复的速度远超红玉的预期。
而周白气质也恢复到原来的书生儒气,剑意已破再无残留。赤红色的眼睛也已经恢复到了清澈深邃的乌黑,佩剑系于腰间,比之前更多几分英气。
没有了剑意,周白便在剩下的十几天里试着将浩然之气赋予剑身,虽有所获却再无进展。如今剑身已随时可以附加浩然之气,却无法赋予剑气,若是贴身肉搏当有奇效,只是没有了御剑而出飞剑伤敌的能力。
不知不觉已到了七月中旬,听闻兵部尚书傅天仇身犯重罪,正被押解回京之后,周白停下了休养整顿,和红玉重新上路,赶往汴梁。
豫州乃自古兵家必争之地,逐鹿中原便是如此。
如今夏侯大军镇压北疆,天子坐镇汴梁,如此重地当繁华兴盛才对,一路上周白却是见到了饥荒遍野,百姓流离。
询问之后方知,并非遭遇天灾颗粒无收,而是各种苛捐杂税使得民不聊生,百姓收十税七,还要捐修国师道场。
多少人离乡远逃,又有多少落草为寇。而傅尚书多次上书请求薄赋轻徭,却被次次打回。如今更是遭人陷害,革职查办。
问及夏侯将军时,方知夏侯已多年未还京师,边关战乱不断,夏侯只得以战养战,更是掳得异族大量女眷,让兵士在此安家。
家在边疆,妻儿在身后耕作,自己在城外御敌,这让将士如何不浴血奋战,奋勇杀敌。每次夏侯想要回京面圣,都被国师以各种理由搪塞,夏侯本愚忠之人,心道京师重地有心腹左千户留守,当无忧矣。
奈何朝廷之事左千户也是有心无力,文不掌兵武不干政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傅尚书为民请命却被诬陷,左千户奉命押送。
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左千户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也想帮傅尚书洗刷冤屈,能做的,只有早些把傅天仇押解回京,收集证据还傅尚书清白。
而傅清风傅月池想的是父亲被人诬陷,若是回京定然会有生命之危,所以召集私兵旧部想要劫走傅尚书。
如今宁采臣想必已经修行了元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