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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颔首一笑,目光看向有些坐立不安的山翁“道友且坐,既然道友愿来,那便是愿意遵守我聊斋规矩。不知道友有何请求,有何报酬?”
山翁深深的嗅了口凤坛香,这才稍微的平静下来,有些局促的说道“近百年来不知从何地来了一只千年虎妖,每年强迫我等为之上供参须,最近几年更是得寸进尺从每年上供改为了每月上供,贫道着实有些走投无路,还望道友助我。”
修行之道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周白本不愿管,就在他想要拒绝时,红玉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给出的报酬又是何物?”
山翁犹豫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贫道愿以万年紫参的一根灵须为酬如何?”
沈判徒然起身,惊骇的看着周白,老弟你这是想为自己续命吗?周白面露苦笑,摇头示意,这非我主意,奈何劝说许久红玉依旧不听。
红玉目光一闪,老翁一声痛呼胡须斩断三根。“报酬已收,道友尽管回去,虎妖我自会料理。”
我说的是一根啊!老翁看着红玉手中消失的三根灵须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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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拒太学
第二日清晨红玉便出门而去,周白看着远去的虹光,不禁摇头叹息。耄耋而终乃是归无而定,又岂是这些神物灵药可以延续的?
早在阴司之时,红玉就暗中询问过沈判,生死簿中名为周白的有五千八百余人,都有及冠生辰,阳寿几何;唯独就是少了他们身边的这个来历神秘的周白。
周白也曾询问过归无,归无坦言,这是防止宿主依靠系统漏洞,寻超脱之法,在此方世界获得永生。
奈何这些话无法告知红玉,劝说不下周白只能表示接受,此时红玉已经离开,周白也没了开业的兴致,坐于聊斋之中读书练字倒也颇为悠闲。
然而祥和宁静还未维持多久,便被轻扣的门扉声打断了。周白笔下微微一滞,雪宣之上多出一团浓墨,摇头叹息一声,周白开口道“前进。”
“太学院学子孟融见过周先生。”孟融傲骨内敛文气顺服,俯身道“叨扰先生,还望见谅。”
周白此刻已重新落笔,一时间笔走龙蛇心神投入。
如此情景孟融在各位大儒家中见过不下千遍,熟悉的气氛让他放下了心头的紧张,他早在日出之时便已来到门前,然而却被门口聊斋二字惊的不敢上前一步,两字珠联璧合宛如天成,单论意境已是他毕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孟融平日自视甚高,族内为孟圣嫡系,自己又是太学院首席,即便平日里与院内教员先生也都多以平辈论交,如今自己的骄傲却被门匾上的两字给完全打垮。
起身后孟融余光扫向桌案和四处墙壁才完全放松下来,墙壁上的字迹水平与他相仿,虽然多了些比文气更加精粹的东西,但是不至于像门外牌匾一样让人心生敬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词!孟融赞美道。转头看向别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词,好句!
再看别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别处‘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一首首诗词,孟融越读越快,越读越心惊,自幼熟读经典,各代诗词名句他都烂熟于心,如今这些每首都可流传千古,每首都是惊世之作,然而每首。。。。。他都不曾读过。
随着脚步挪移,他已经走到了周白身前,看着纸上翻腾的文气和虚化的笔墨,‘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肃杀之气跃然纸上,又有种肆意狂放,任意来去的洒脱随着诗句流淌。
孟融惊骇望向周白,这些诗句都他所做吗?如此才情足以证圣了吧!
随着周白写下‘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孟融方才发觉背后已经浸湿,湿凉的寒意让他徒然惊醒,连忙告知周白他此行的来历。
周白皱眉道“孟圣祭典?”
孟融俯身道“先生既为儒家教习,如此大事还当出席才是。”见到周白眉头紧皱,孟融连忙补充道“前几日学生已拜访过顾大家,顾大家已同意出席。”
周白眉头舒展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顾大家是顾大家,我是我,他出席与我有和关系。”
孟融面色不改,以眼观鼻,沉默不语。
聊斋之中再次恢复了安静,周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孟融,突然开口道“北方是不是又有动作了?”
孟融抬头平视周白道“学生只是代院长邀请先生出席祭典,其余之事学生一概不知。”目光平淡不露半分异样。
“顾大哥此番怕是又要被你们算计了。”周白叹息道“前有地契后有邀函,若非北疆有变,你们又怎会如此急躁。”
孟融眼神波动一瞬又恢复如常。
周白端起桌上的茶水道“在下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出席,还请孟公子回禀院长。”看着离开的孟融,周白摇头苦笑,儒家急了。
孟融回头看向坐落小巷深处的聊斋小堂,摇头苦笑,儒家急了。北疆之事他本不知晓,奈何身边有一个小喇叭在不停的给他透露着院长想让他听到的信息,他想不知也没办法。
这不,还没出小巷就看到一个翠色褶裙,白皙如玉的皓腕上系着一根红色丝带的女子笑吟吟的在街口等他。
“融哥哥!”一阵香风拂过,女子一把扑倒孟融怀中抬头道“怎么才出来啊,我都等了你两三个时辰了。”
孟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嘿,我早上去孟府找你玩,阿伯说你很早就出门了,我就猜是不是父亲又给你交代事情了,我跑去学院才发现父亲也出门了。”筱麦琼鼻一皱,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想着是不是因为祭典的事,你要来邀请周白,所以就来这边找你了。”
“。。。。。。”那你怎么不进来找啊?孟融有些无语的看向筱麦,头顶冒出几条黑线(这可不是周白干的!)。
筱麦扣着手指有些委屈道“里面太黑了,我不敢进嘛。”扣着扣着,就开始慢慢抽泣,眼看要洪水爆发,孟融连忙说道“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那么久。我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真的?”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眸露出希冀的光彩,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微微张开的朱唇,不禁让孟融喉结滚动,心神一跳。“融哥哥,你脸怎么红了。”筱麦伸手摸向孟融额头,“唔,好像是有些烫。”
“你还吃不吃糖葫芦了。”孟融连忙转移话题道。
“吃,吃。”筱麦连连点头“我这个月的月钱都给你买礼。。。。。啊,不是,都用来买首饰了。害得我好久都没吃过糖葫芦了。”
孟融心头一暖,每年他生日之时筱麦都会攒下月钱给他买礼物,每年他也都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这已经是两人的惯例了。只是这个傻丫头还一直蒙在鼓里。
“呐~周白是不是不打算出席祭典啊?”筱麦举着新买的糖葫芦,随口说道。
“嗯?”孟融笑道“好聪明,这你都猜的到。”
“那当然!北疆战况已定,夏侯所统玄甲军存在的意义便是抵御异族收复失地,如今异族大军已被周白屠戮一空,这数十万玄甲夏侯又怎愿放手。”
“近日北疆之事周白本来本不知晓,奈何父亲太过心急,连续两次拉拢怕是已经让周白心中生疑了。若你今日神色如常周白定然会断定北疆事变,若你神色有异,周白也会断定北疆事变。所以无论如何,你今日之行必然是失败的。”
孟融脸上宠溺的笑容渐渐僵住,这些话绝非出自院长之口,也就是。。。。。。
“嘿嘿~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哦~”筱麦得意的皱着琼鼻叉腰道“筱麦厉害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拒太学(真)
豫州汴梁。
京师一如往常繁华,街道不时巡逻着身着新式制服的守卫与衙役,旧城新建,一片欣欣向荣。然而繁华与祥和在穿过二道门后便开始发生了变化,国子监与京师府衙人马穿行,不时还有飞鸽传书往各地传讯。
皇宫之地也已派下重兵把守,用以护卫皇帝和后宫嫔妃的安全。至于皇子已被挪至国子监,有三位大儒每日管教,三班轮倒。当真是为了大梁皇室安全费劲了心机。
“庄兄,你刚从金陵赶来,不知江南局势如何?”国子监大祭酒荀雍皱眉道,近日北疆玄甲的异动和各地失联的眼线让他心头有些不安。
庄游捋着山羊胡笑道“还算安定,只是荆州那边玄甲似乎有些动静,眼线被掐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明了。”
荀雍见庄游不以为然的表情有些不悦“兄长!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庄游挑眉道“大义在我,天时在我,地利在我,人和亦在我。荀兄这三公做的太久,养气功夫倒是荒废了。”
“哼~等玄甲大军压境,围堵金陵之时,我看你急不急!”荀雍拂袖道,熟读兵法史书,无数以弱胜强以少击多的案例此刻全然派不上用场,豫州东、北两面被玄甲兵屯包围,南边荆楚之地更是被玄甲砸进了一根钉子,两处兵屯牢牢的钉在江城之外,断绝了儒家南退之路。
庄游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这老友自从位列三公之后心态便已经开始扭曲,如今的他再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同窗好友了。
金令十二道,日日马蹄疾。
若非这连续十二道拉拢周白的金令,庄游也不会急着从金陵赶来,如今看到荀雍满是血丝的眼睛,他只能暗自叹息,权位之争最是害人啊。
。。。。。。。
红玉一早便出门去往终南,闲来无事的周白只得在店内习文练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前世的记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包括之前看过的诗词歌赋影视小说,所以他便在闲暇之时把还记得的诗词誊抄出来,以便养气修身。
孟融来访送来邀函被他直言所拒,他不同顾惜之族人众多家大业大,所以几拒儒家对他来说都无区别,我懒得理你,你也别来惹我便是。
不过儒家近几日连续的拉拢倒是让他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天地为局本是按部就班,他往北疆一行彻底破坏了各势力之间脆弱的平衡。
异族大军覆灭青阳关的消息已经开始向外传播,夏侯声望如日中天,扫平**八荒立下不世之功。然而他还没有做好班师回朝,接受封赏的打算,同样京师儒家也没有让他率军回师,开门迎接的胆量。
周白询问沈判方才得知北地传来的一则趣闻:
“夏侯为皇帝上供的异族瑰宝和大量钱粮被各地劫匪虏获,护送玄甲卫重伤三十余人。”
说及此事,沈判表情似笑非笑,顾惜之满脸苦涩,回想到周白聊斋中的诗句,顾惜之喃喃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怕是真正的乱世就要开启了。”。
看着街上喧闹的集市,周白叹息道“这种结果我们不是早已知晓了吗?”从慈航普渡侵蚀大梁国运,吞食满朝文武开始,梁朝就已经步入人道更迭的大劫当中了。
“今日太学院邀我出席孟圣祭典,我直言拒绝了。”周白随口说道。
顾惜之苦笑道“了却了因果,却还有人情。为兄着实不及贤弟洒脱。”
沈判摸着下巴说道“儒家局势还未到如此窘境吧?为何如此着急拉拢你。”
周白轻笑道“江南文风兴盛,太学院根基又扎在江南,若事有变退回金陵便可,他们身为旁观者,当然不急。可是京师那边的国子监却不同了,如今四面楚歌,玄甲军蠢蠢欲动。连续两次拉拢应是出自这京师国子监之手。”
说话间红芒一闪,红玉提着一块木盒出现周白面前,“周白,早间为你熬的参汤可曾服下?”
周白回想到又苦又涩的草腥味只觉咽喉一阵不适,苦笑着说道“服下了。”话音刚落,沈判顾惜之红玉三人便连忙围在周白面前,仔细打量。
周白连忙后退道“你们在做什么?”
沈判顾惜之相视摇头,红玉眼神一黯,随后恢复清明,将手中木盒交予周白道“这是我顺道寻来的地龙元,你暂且服下试试。”
单凭木盒本是就已灵气环绕,其上道纹镌刻绝非凡物,沈判暗自啧舌,单凭这个木盒便已是了不得的宝物,不知里面的地龙元又是何宝物。
他也算得道数千年前,居然从未听过地龙元之名。
周白心下叹息,又不忍拒绝,木盒开启的瞬间一道红光瞬间射入周白眉心消失不见,周白徒然一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