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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周白一边领略原生态的美景,一边欣赏英姿飒爽的红玉。出城三十里,行人渐渐消失,周白也渐渐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正要说话,红玉已经驻马而立。
“周白小心,他们来了。”周白点头示意自己了然。
突然一股杀气直接锁定自己,周白寒毛尽数立起,双目直视,一点寒光瞬间已经抵达他眼前,从红玉那里可以看到是一柄黑色长剑。而周白这边只能看到的是一个光点,一道寒光。
剑意如神,这不是佛道功法,也不是邪魔神通,而是一个人剑道上的修为,凡人皆可做,但又非凡人可为。这个瞬间周白似乎度过了一万年,直到光点被红光打断折返,周白才跌落地上,后退三步。眉间略微刺痛,用手一摸,原来是被剑意刺破了一层毛皮。
周白惊怒交加,原以为自己得系统,又领悟浩然正气,于修行界就是个无敌的存在。万法不侵诸邪不染因果不沾。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前几天刚刚威慑走的修行者上了一课。
红玉立于周白身前,横剑而立。杀气还未散,那一剑肯定不是唯一的出手。
不对!杀气并不止一处!红玉恍作未知,待左后方杀气凝结至峰值的那一刻,以身化剑,先于对方出手!赶到杀气凝结处才发现四周没有一人,糟糕,上当!
回身看去,周白已被一冲天大阵围困。阵中红雾四漫,尽是血腥晦气。
周白在红玉折身去左后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还未提醒,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十几方红色阵图。转眼间就已经深陷阵中。
“周白是吧?你的对手是我。”渡边出现在阵中以作阵眼。“我知你文气惊人,风雨雷电任何灵力都伤不得你,所以就选择了化血阵。看你文气如何挡得住污秽的侵染。”渡边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周白的表情,见到他闪过一丝恐惧,便心道此事成了。文人最忌讳心志不坚,就算是文气再浓郁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志未经岁月磨砺,这是对方的破绽,也是自己的机会。
直接击杀大儒会招人道惩罚,师兄弟几人也就只有一根傀儡木可以抵挡一次人道天罚,代价太大。若是以污秽染掉了大儒文气,那就不过是杀了一个凡人,人道不会干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务必一击必杀,渡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一点,全力催发红雾,红雾浓烈化为红云,红云凝水宛如瀑布流水,一泻而下,整个阵法被红水冲刷。渡边也只能退到阵外,免被误伤。
转身看向师兄那边,渡理已经和红玉斗到酣处,剑气纵横,飞沙走石,尘烟扑面。这些物质界的破坏力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两人交手之间,神念绞杀,端的凶险无比。对于他们这些入道之人而言,只有湮灭对方的元神。才算真正击杀了对方。尤其是红玉这种以剑成妖,肉身不过一具躯壳,远不如元神重要。
渡理人剑合一,浑然一团剑芒,速度之快,完全让人无法反应。红玉本体即为上古神剑,以身化剑,一招一式暗合天道,剑光如点如线,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打断对方的气机。
渡理佩剑是上品法器,不入法宝之列,所铸材料都是凡间极难寻到的矿材,奈何多有修复,所以只能以真元护之,多有消耗。红玉昨日才刚修行周白传给她的“玄霄养剑决”,在此之前全凭本能吸收天地灵气,修为远不及渡理。
两人争斗让人叹为观止,剑气纵横山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渡边旁边压阵,却不敢贸然出手,两人争斗已超出自己预期,自己强项是谋划布阵,而非争强斗狠。再加上,要全力催动化血阵,所以只能旁观。
奈何红玉化形不久,虽底蕴浓厚,但修为不足,千招过后,两人皆知胜负将分,就在下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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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黑山老妖
此乃番外不入正文,只是顾惜之与沈判官的酒后之谈,勿与现实挂钩。
“沈老哥,那黑山老妖究竟是何来历?”顾惜之好奇道,“感觉你和周兄弟说话的时候有所隐瞒。”
这本是阴司建立以来的最大丑闻,本不应外传,不过老弟你已经被转轮王内定接班,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沈判官表情凝重,将那个多少年没有揭开的历史重新的展现在顾惜之面前。
我阴司是天道承认,掌控阴间与六道之所。阴间虽独立一界,但并非没有外敌,极西之地的尽头与天魔的临界。自古天魔想尽办法想要入侵三界都被阴司兵部阻于域外战场,而五千年前乃是我阴司兵部人才辈出,天骄傲立。
其中佼佼者便是当年西军的梁月和孔半两位元帅,手下兵强马壮,更有四员鬼将举世无双。青狼獒凶煞异常,血气蒸腾下万千天魔皆为灰灰。巨蟒腾空而起三千里,横扫前压令天魔闻风丧胆。白龙看似儒雅文质彬彬,实则四将最强,出入天魔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振西乃是正统鬼族出身,虽先天不足,但以后天努力,跻身四人之列,征讨天魔多年,实力暴涨,甚至已有超越白龙的迹象。
那是一个骄傲的年代,元帅震边境,四将扫四方。天魔付出巨大代价培养出的天才、精英、名将尽数被斩于阵前。天魔大军几度溃败,个个肝胆俱裂,瑟然发抖。
然天魔毕竟是天魔,坚韧隐忍便是其灵魂本质。天魔忽起一计,既然外力无法抗阻四将,何不以内部攻破,令对方不攻自破。虽需要漫长的时间谋划,但可行性极高。
于是一天魔化去魔气装作鬼族,入住酆都城。
此后,便是噩梦的开始,天魔付出了巨额的代价威逼利诱拍马行贿,一步步上爬,渐渐从酆都进驻地府,从地府渗透兵部。
再辅以天魔的心魔蛊惑神通,终得高位!
此刻的边境已经宁静了三千年,三千年里天魔界无人敢越雷池半步。四将威风名震三界!
天魔于兵部挑拨离间,在他的不断运作之下,兵部高层认为梁孔两位元帅功高震主,不易管控,而天魔趁此与前任兵部元帅权利相争,蔡元帅不敌已成气候的天魔,黯然离席,调离兵部。
天魔大势已成,蛊惑其余高位,剪去蔡元帅羽翼,以得兵部全部油水。而第一刀便是梁孔两位元帅,先以莫须有之名将孔半元帅控制,骗于地府幽禁。后以明升暗降之计强行收回梁月手中兵权。
此刻四将正于域外战场抵抗着他们三千年来的首次大军压境。犹未知,阴司兵部已然天崩。
天魔大军凶猛,不计死活前赴后继,欲以人海战术将三将直接压死。
“大哥!这天魔疯了吗?为何突然兴起如此攻势?多少年的积蓄这次恐怕要打完了吧。”振西抹了一把脸上黑色的血液,这天魔的血液都是腐臭的!
“别急。天魔是想着出其不意一击必杀,所以沉寂这么多年在积攒力量。继续拖着,把他们的老本都拖出来。我已发信号,要老獒从后方发兵直接包抄,这一次要彻底把他们打疼!”白龙一身白袍已经染成了紫黑色,散乱的头发和乌黑的脸面,早就没有了往日儒雅温和的形象。
巨蟒腾空而起,在天魔大军突围而出。“白龙,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巨蟒化形,挠了挠头发迟疑道,“两位元帅刚被召回朝廷,兵部那边就派下钦差镇守后军,而天魔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军压境。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白龙虽然也觉察到其中的巧合,但作为军人,他不愿多想,也不能多想。此刻迟疑将会严重影响士气。
正要出言安慰,稳定军心之时。天空突然浓云聚起,雷光四射,众人惊讶的看向头顶,天魔似乎知道了什么,大军回退十丈,等待鬼道天谕。
浓云之中,一个巨大的转轮缓缓出现,却是有人借转轮王的法器发布鬼道谕言
“兵部元帅梁月孔半拥兵自重,似有脱离阴司自立之嫌,故撤去两人所有阴职,打落神。望广大将士引以为戒,遵从阴司调查指挥。”
三人呆滞,似乎出现了幻听,刚才说什么?梁元帅被打落神?怎么可能?怎么能??
呼啸间天魔在欢呼中潮水一样淹没了迷茫中的兵部将士。
兵败如山倒,大军瞬间被冲散绞杀,三将孤木难支,无暇去思考元帅之事,无奈撤离。冲破敌阵之时,十万大军仅剩三将两参军五人。
而最令人费解的是自始至终青狼獒未曾率兵出现。
五人返回大营正打算去质问青狼獒为何不出兵救援,却发现青狼獒避而不见,帐前守卫也已经都换成了钦差手下。
五人想要闯入营帐,却被等待已久的钦差就地擒拿。
“临阵脱逃,倾覆大军,白龙巨蟒振西三将罪不可赦,来人,先囚起来。带回兵部严肃处理。至于秦马两参军,哼,身为参军不拼死殉国,置前途于不顾随主将临阵脱逃。就地革职,等候发落!!”
此刻阴司也陷入混乱,原来天魔强行驱使鬼道转轮,被鬼道感应异族气息,是以鬼道判断其决定有违鬼道,故打算给十殿阎罗降下谕言,天魔多年谋划怎能被一个无心无情之物给破坏,天魔付出巨大代价抹去了鬼道谕言。
鬼道再降谕言,天魔再次抹去。然未料到此次天魔行为过于明显,终被众人发现。天魔深知兵部高层心理,即使错误也不承认,否者便是承认了自己又不足,而高层是不能有不足的。
既然任务已成,便可退去了。天魔临走之时偷走兵部至宝“黑山印”。于幽冥之地,黄泉之边,以借黑山令,自命黑山,立下黑山城。
兵部高层始知中计,然错误已成,怎能更改!高层下令封杀消息,严禁阴司下属讨论外传,对外补救立下谕言:
梁孔两元帅拥兵自重,肆意骄纵,情况属实,然念及多年以来多有辛苦,功过相抵,特置于闲职养老。
白龙巨蟒振西三将兵败脱逃,记下大过,软禁五百年。
秦马两参军直接革职永不录用。
某人多年功劳无数,特奖下黑山令,可在阴间自建黑山城。
说话间,沈判官老泪纵横,将军不死于战场,而是倒在了自己人刀下,何等可悲。此中憋屈所有鬼将感同身受,沈判官原本是东部鬼将,因为当初不满高层决议,故而被剔除军衔,幸得转轮王收留,封为判官。
此后兵部之事,边境之事,沈判官再不知晓,亦不询问。若是有人谈论,他也会刻意避开不听。
心伤了可以痊愈,心死了,如何?
顾惜之听完,沉默不语。此事之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内有权术之斗,种族之争,若是多言,恐得天道惩罚。
顾惜之摇头。不敢多言,不敢多言。
第十二章 后发非劣
红玉虽知会败,但绝不退缩。剑修之道有死无生,岂会能有畏惧之心?高手过招只在一瞬之间,勇则生退则死。
渡边自觉胜券在握,嘴角勾起微笑。正在此时,冲天红雾烟消云散,还未等渡边反应,一股浩然之气直接压制丹田,元神萎靡,真气退回丹田,驱使不动。渡边骇然,这是何等气息?!惶恐道,“不好!”转目看去。
渡理周身剑意虽在,但剑芒尽销,全凭一身剑意立于空中,胸口一柄赤色剑芒穿胸而过。“师弟!!”渡边没有理会旁边的周白,向落下的渡理跑去。
红玉一脸淡然,剑道对决,本就分生死,这一刻的渡理已经死了。剑芒散去,红玉立于周白身边,勾起嘴角,微眯眼睛,努力凑成微笑,表情生硬令人毛骨悚然。“居然还没等我救你,就自己脱困了。不错嘛,周白。”周白看着红玉的表情,抽动嘴角,明明安静下来就是绝世美人,为何要做颜艺?“区区阵法还想困住我?什么时候把十绝阵集齐了再来找我吧。”看着倒地的渡理,周白皱眉道,“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你师弟,你无意伤他们姓名吗?刚才那一剑,我的浩然之气压制之下,你们两人都已失去剑芒真气,你明明可以收剑的,为何还要刺下去?”
红玉郑然“他是真正的剑修,只为剑而生,我若是收手对他便是种侮辱。最后一刻,我肉身消失,只余本体,出于对绝世剑修的尊重,所以就给了他最宝贵的馈赠。”
“走吧。他们应该不会再纠缠了。”两人的坐骑不知何时跑的无影无踪,红玉只能提剑步行。周白想了片刻,回忆到渡理中剑到落下的场景,突然发现,渡理好像中剑并没有流血。本以为那剑是泯灭元神的一剑,现在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你不会是借最后一剑给他们留下了什么讯息吧?”周白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