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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所言,诸位俱都听了。”
“你们看不透我,也看不透他……但我适才诳他时,他事前可是不知的,加上被蒙蔽了感知,若他真的有所怀疑,心生变化,语气改变,定然瞒不过三位。”
“先前所言,三位觉得有多少是破绽所在,你们尽管提来,看我能否给你们圆过去。”
花魅微微一笑,说道:“适才我可是十分配合,甚至在他发问之时,我还随机应变,提到了他身上那件宝物,把他瞒了过去,你们不给我记功也就是了,总是疑我,那可不成。”
三人对视一眼,俱有些许沉默。
偏偏清原是命外之人,偏偏花魅涉及白莲,都是让人仙都难以彻底看透的人物,难以用感知断定真假,只能以常人的思绪推断而已。
先前清原曾问花魅想要什么,花魅只须用类似于“仗义相助”的言语,就能让清原心生疑惑。
但花魅却提及了那件宝物。
“那件宝物,出自伏重山,而我是生于伏重山……实际上说来,伏重山的所有精怪妖物,其实都是因为这件宝物才得以开启神智,得以踏足修行门槛,自是万分重要。”
花魅说道:“我平常与他所言,所为的便是这桩宝物,他也是知晓的……”
中年妇人沉声道:“但你将地方告知于他,却只是让他答应,空口白言,如何得信?”
花魅叹了声,说道:“他这人重诺,而我知他重诺,他也知道我知他重诺,这点本就是没有问题的。退一步讲,他如今沦落至此,茫茫世间尽是敌手,有一个信他的人,他心中难免会有感激,从而有什么错误的举动。”
说着,看见那妇人又要开口,花魅顿生不悦之色,说道:“行了,问一问也就是了,他也不过一个外人,我如今是浣花阁客卿长老,而玉灵又是浣花阁如此重要的一位人物,我犯得着为一个外人叛了浣花阁么?”
闻言,饶是那处处刁难的妇人,也觉有着两分道理,停下了到嘴边的话,看向了浣花阁主。
浣花阁主平静道:“你之所言,不可尽信,但身在浣花阁,与外人相应,本就是罪责……虽然不知你具体与他是否有什么泄密之事,但为免意外,暂时关押起来……”
花魅叹道:“这么做不太好罢。”
浣花阁主说道:“你本就不是我浣花阁本门长老,而是外界客卿来投,若不是念在玉灵的情分上,单是今日一事,无须经过确认,便足以将你定罪诛杀。如今念在玉灵的份上,只把你打入后山,封闭外界,待清原伏诛,再将你放出……此事已是网开一面,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花魅徐徐吐出一口气,面露无奈之色。
当年竹筒十八个,她为了结交于人,送出了三个。
如今只得清原一人存活,其余两位俱都身死道消。
未想留下的一个清原,竟然还是个妖魔祸胎。
真是差点让这家伙害死了。
只希望这家伙不要死了。
否则,姐姐可是白受罪喽。(未完待续。。)
章六三六 仙神一拜
嘭!
清原伸手一拍。
眼前这位真人蓦然后退千丈,口中咳血,带伤而逃。
清原看了一眼,未有追杀,只是脚步往前一迈,便是缩地成寸之法。
“花魅与我有所联系,未想此事也被浣花阁得知了。”
清原心中略有担忧,但终究无奈,只是暗道:“希望她是无事罢。”
对他而言,花魅两次与他交谈,大有不同,能够猜测得出,必是这花妖王出现了变故,但具体是何变故,又是什么处境,清原却是不知了。
只是想来,以玉灵对于浣花阁而言,花魅作为玉灵的母亲,至少应能留下性命来。
“这花妖王一向狡猾,应该不会有事的。”
清原长长吐出口气,往花魅所言的方向看去一眼。
那个方向,应是在白乡往南三千里。
那一处山谷,十有**布下了杀局,清原是断然不会去的。
但是这东南方向,临近东海的地方……根据之前所言,疑似有洞天福地所在,虽说八成是不实的,但也未必不能撞一撞运气。
此行不外乎三四种变化。
或是记载不实;或是要有特定变化才能显化;也或是那洞天福地早已被高人占据;甚至……这洞天福地早已在许多年前,就已被神通广大之辈,搬去别处。
“希望侥幸真有一处避劫消灾的洞天福地。”
……
临东。
白氏。
祭坛兴建已成。
这祭坛方圆十里,高约百丈,以土木建成,底下埋了各类宝物,以五行分化……东为木,西为金,南为火,北为水,中间则是一块入得法宝级数的石碑。
看似简单,实则各种纹路,各种变化,各种布置,俱是极为严苛,否则也不必动用白氏一族之力。
须知,这些可非是寻常匠人,而是临东白氏一族的修道中人。
方圆十里的地界,对于一个五重天的修道人而言,无论想要造成什么地势,都是轻而易举,但在家主白势至的号令之下,纵然是阳神真人,也不过只能修建百步范围,力求精细无误。
而最后将整个祭坛整合为一体的,则是白势至本人。
在整合祭坛之后,他并未即刻出手,而是盘膝休息了两个时辰,恢复到了全盛之时,才登上了祭坛。
他一步一行,来到了祭坛之上。
在他怀中,抱着一块灵位,以阴沉神木所制,依附着白家代以来的香火愿力,有着白氏祖先所化的香火神灵所在。
白氏先祖已得道成仙,后辈敬仰膜拜之香火愿力,已诞生神灵。
仙神之尊,凝聚于此灵位之上。
白势至怀抱此物,只觉环抱着一座巍峨山峰,沉重难当。
他来到祭坛中央,看着东南方向,立着一个草人。
草人全无面貌,只在头上贴着一面古旧令牌。
没有生辰八字,没有真假姓名,没有样貌身材,没有言语气息,但那令牌之上,曾沾染着那人的鲜血。
……
东南方向所在。
“此处空空荡荡,只是寻常地界,虽然出众,但也仅有两分灵韵,从而诞出两头精怪,谈不上什么惊人之处,这里如何能有洞天福地?”
清原运转阳神,探查八方,全无所得。
他以洞玄楼的境界,遍查四方,仍无半点获知,心中已是充满了遗憾。
那古老典籍的记载,果然不实。
不知是原来就没有这等洞天福地所在,还是后来被大神通者搬运去了。
但无论如何,他如今已是断绝了这点避世的希望。
“可惜了……”
清原怅然叹了一声。
诸圣令下,至今不过数日光景,哪怕他以缩地成寸的法门,不断游走,全无定处,也都受到了十余场截杀,斗法了数十回,展开了多次杀戮。
甚至到了如今,他几乎习惯了杀戮,不再留手,有两次是上人来袭,他本可以留下对方性命,却也没有再留机会,一击而杀。
但在清原心中,并无多少快意恩仇之感。
他本无意杀戮,如今却无奈杀戮。
“仅仅数日过去,便已是如此局势……”
“这还是我一直游走不定的关系。”
“倘如再过数日,南梁的其他人物,蜀国的人物,乃至于北方的人物,甚至是东海又或是西方的各类修行人……当这些道行高深修行中人,纷纷赶来中土,那时举步尽是大敌,寸步难行,无处可逃了。”
“越到最后,聚集在这片土地上来追杀于我的,便会越多……甚至,只要遭逢人仙,不说胜负,单是被他拖住,便几乎成了定局。”
“现今处境,也好在这干坤封闭之术,虽然被人克制,却也还是有着用处,至少远处的人物难以发觉到我。”
清原闭上双目,心中暗道:“可这样下去,迟早是要遭难的。”
他怅然叹息了声,忽然间,心头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这种悸动,使得他胸腹之内的脏腑,都几乎停滞了一般。
他唿吸陡然凝滞,喘不过气来。
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经嵴骨而升至后脑。
冰寒之意,刹那笼罩全身。
清原瞳孔陡然凝起。
这是源自于洞玄楼的感知。
这是源自于生死的悸动。
“怎么回事?”
纵然是清原已有处变不惊的心境,纵然是早有面对各种危局的准备……可这突然升起,全无半点预兆的生死危难,究竟源自于何处?
看不见的危机!
看不见的大敌!
刹那之间,面临生死。
饶是修成洞玄楼的清原,都有了一种难言的惊骇。
……
临东。
白氏。
祭坛之上。
白势至看着眼前的草人,面色沉重。
他怀抱仙神之位,倏地往前拜倒。
轰隆隆炸响。
这一拜之下,祭坛震动,但见雷霆骤生,立时便见风起云涌。
这一拜,乃仙神所拜。
仙神之辈,超脱人世,只因是人世都难以容纳。
无福无运者,受得位高权重之人一拜,都要诚惶诚恐,心生不安。
而仙神一拜,冥冥之中,重如山岳,人世间未曾得道者,又怎生受得?
而这以秘法兴建的十里祭坛,则将这等常人无法承受的重量,加重了百倍。
纵是人仙,又如何承受?
……
相距几乎万里之地。
清原张了张口,竟是无言。
心头悸动几乎停滞。
然后一股血气涌了上来。
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艳的血。
“这是……咒杀之术……”
清原只觉头晕目眩,但却已然明白来龙去脉。
这并非道家正统道术,而是被守正道门视为旁门左道的方外之术。
如今是有人要以这等诡异方术,咒杀于他!(未完待续。。)
章六三七 三拜不亡
临东。
白氏。
祭坛之上。
天空昏暗,有雷霆在阴云中炸响,但见风云滚动,天下皆惊。
白势至怀抱仙位,看着前方那草人,神色冷漠。
一拜之下,草人颤了一颤,却未崩散。
他早有所料,心知这位七杀真人本就非同寻常,自然不是一拜之下就可毙其性命的。
于是他再次躬身,再次一拜。
他怀抱仙神,躬身下拜,一拜重如山。
祭坛之玄奥,能使一山重于百山。
任你功果半成,人世半仙,又怎生受得?
……
南梁所在。
清原勉强起身,盘膝坐下,运起六月不净观,立时有六月映照于玄都紫府当中,显化九重玉楼,坐镇祖窍所在,神智不失。
体内黄庭仙经,立时运转。
古镜悬于头顶,顿时有镜光照落,环绕身周,护持不灭。
然而下一刻,清原骤然一滞,旋即颤了颤,鼻端流下两道鲜血。
只在这刹那之间,稳稳不动的九重玉楼,都几乎颤了一颤。而他体内运转的法力也在瞬息停滞,若非黄庭仙经非同寻常,只怕在那刹那之间,就足以落得个法力溃散的下场。
就连头顶之上的古镜,都显得暗淡了两分。
……
临东白氏。
白势至眼神之中露出凝重之色。
果然如先祖所料,此人非同寻常,属于命外之人,故而承受得住仙神一拜?
“就算受得住,也必是重伤了。”
白势至这般想着,又再度拜倒。
一拜如山。
重若百山。
……
清原蓦然颤动。
这一颤,由内而外,无论筋脉血脉,无论脏腑骨髓,尽都颤动不休。
颤动之后,他七窍尽数溢出血来。
原来清秀俊朗的面貌,刹那间显得十分狰狞。
头顶古镜颤了颤,垂落下来的镜光,显得十分黯淡。
但他仍然未死。
“三拜为顶?”
他喘息不定,眼中犹有余悸。
但想来……到此为止了罢?
……
守正道门。
身为人仙的鸿烁,已然能察觉到那边的些许动静,他微微皱眉,道:“仙神之辈,竟也用此旁门左道?”
在他身旁,也有一个道人,正是守正道门真人鸿澈,也是当年去过暮阳城争夺青莲的人物。
“这已是仙神之威了罢?”
鸿澈沉吟道:“如今仙神之辈,不得显露人世,他这又是……”
鸿烁微微摇头,说道:“这方术虽说是旁门左道,但也算得是颇为高妙,全无半点仙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