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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正一,生而仙体,号称谪仙,早年已晋人仙之境,可至今仍未踏破壁障而得道成仙,足见这一步何等艰辛。
……
清原在洞天福地之内,每日修行,栽种仙莲,也在观测天下诸多大事。
这些时日,梁国与蜀国之间,气氛紧绷,或许时机一到,便是一触即发,牵动天下。
而蜀国这边,气氛紧绷,便是胡皓这样奸猾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既不敢对姜柏鉴下手,也不敢在朝堂上争夺权势,生恐惊动了姜柏鉴,使之分心,致使战事落败。
整个蜀国,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都难免是在讨论这一场战事的胜负,讨论着未来的前景,讨论着将来的命运。
没有国在,又当何以为家?
战火纷争,士兵与百姓,一向最是凄凉,人人俱都惶然不安。
在蜀国已是这般紧张,在梁国那边,也是十分紧迫。
只不过,相较于蜀国的惶然惊惧,梁国上下,气氛甚好,更是显得有些轻松写意般的味道,布置起来,有条有序,不缓不急。
毕竟这场大战,显然是梁国这边占得优势,有望攻破剑门,从而破去蜀国,就此统合中土……哪怕退一万步讲,此次战败,梁国也不过收兵归来,绝无灭国之祸。
一紧一松,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势。
但梁国这般氛围,也有利有弊,或许这般心态,难免会产生轻视,所谓骄兵必败,正是如此。而有利之处,便是他们没有了蜀国那种心慌急切,能够从容布局,能够从容应对,有条有序,设局周全稳妥,这便是极大的优势了。
“梁国这边,布局不小,似乎当真是有心要一举攻破蜀国。”
清原暗道:“只是文先生这边,似乎处境不善?”
文先生近日已是显得十分焦躁,他心知两国交战,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近期行事亦是难免显得急切了些,尽管他知道如此行事,也不可取,但在这种关头上,却也有些顾不得了。
而且,他的布置,还不能放在明面上,只能暗中行事。
至于太子那边,他几乎要倾尽一国之力,在背后推邓隐一把,尽快攻破剑门。
甚至,就连陈芝云,似乎都开始动身了。
梁国交战,在这个局势几乎临近尾声的地步,作为梁国最锋利的一柄利器,这数千白衣军也不能安坐下来,或许,他们暗中背负着更为惊人的使命。
“只可惜白晓离开了,否则对于白衣军的布置,倒也可以窥得一二。”清原微微闭目。
经过文先生,他能知道梁国朝堂的局势。
经过白岳,他能知道邓隐军中的局势。
他知道梁国准备几乎已近妥当,点燃这一场战火的契机,便要到了。
而在蜀国那边,布置谋算,竟有许多,是要着落在文先生的身上,如今还未布置妥当。
可是到了此时,两国交战,已是一触即发!
章七九八 战火!
时过二日。
邓隐终究按捺不住,发起了大军,猛攻剑门关。
箭矢来往,密布天穹。
数十万士卒,尽数披盔戴甲,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呐喊之声,刀剑之势,不可抵挡。
军中的杀机,与天地的气运,融合在一起,仿佛汪洋大海一般,轰然卷了过来。
这等浩浩声势,纵然是人仙在此,也要退避三分。若是换作寻常上人,难免阴神破碎,身死道消。
只有融入军中之人,例如白孤魂,例如白岳等人,方可不受阻碍,甚至如鱼得水一般……此外,也就只有凝成道意的人物,或是凝成杀意的人物,方可不受阻碍。
清原凝就道意,道属天意,故而不受影响。
而那位已经陨落的白氏之人,传说之中便是凝就杀意,杀意属人意,他也融入了军中杀意,故而不受此中影响。
……
战争惨烈,血流成河。
这一番大战下来,邓隐这边,伤亡颇重。
倒是姜柏鉴早有布置,凭借剑门关这等险地,占了地利的优势。
只是,蜀国本就势弱,梁国本就兵强,也就只有地利的优势了。
“剑门关守得一时,守不住一世。”
邓隐年纪已是颇大,但老将余威犹在,怒声道:“继续攻打,势必攻破剑门!”
营帐中,众将士俱是应了一声,声音响亮激昂。
白岳朝上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心中沉了一下。
“邓隐是要以蛮力强攻啊?”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古镜上面,显化着剑门关之前的场面。
这一副场面,显得十分惊人,只见残肢断臂无数,尸首遍地,土地尽数染红,那倒下的旗帜,那断去的刀剑,那凌厉的箭矢,俱都触目惊心。
这本都是活生生的性命!
但是在上层人物一声令下,便要舍弃性命,奋力厮杀!
如今,他们也全都倒下了。
“可怜,可叹。”
清原眉宇低沉,他想了一下,盘膝坐下,在茅屋之中,默思经文。
他在紫霄宫之中,所阅典籍有限,谈不上博学多才,许多知识还是从清阳师兄的故事当中知晓的。
但在他所识的道经当中,也有几篇能够化解煞气的渡世经文。
……
剑门关内。
“自古以来,剑门便是险要关隘,易守难攻,尽管邓隐势大,梁国强兵人众,但他们有人和,我等亦有地利。”
姜柏鉴看着营帐中的诸位将领,沉声说道:“此外,我请来了郭老,他老人家对于辨别天时,有着十分神妙的本事,我等也是占了天时。”
“天时人和地利,我占二者,他独占一,诸位也莫要过于丧气。”
“在这个时候,姜某人也不吝啬于跟诸位讲一讲……”
他神色肃然,正色说道:“本将军另外还有谋算,只待这剑门关稳守半月,他梁国必然落入颓势,待到那时,可不仅是击退梁国,而是覆灭梁国。”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俱有错愕。
但在心中,他们也难免是觉得,姜柏鉴应是鼓舞士气之说。
姜柏鉴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没有点明,有些时候,空言便该点到即止,但是真正让他们相信此事的,便是谢三的任务了。
更何况,他这些话为了鼓舞军心,也也着实略有夸大。
姜柏鉴一番言说,定计之后,才让众将散去。
姜柏鉴挥手道:“老八,去请那位燕先生。”
这位燕先生,不是旁人,正是跟随谢七的大船,从东海归来的那位老者。
在一些修道人的称呼当中,这位燕先生,又称为眼道人。
眼道人,顾名思义,此人眼瞳异于常人,能观天下事。
前次击败邓隐,便是依靠此人去观看邓隐军中的布置,此外,又看邓隐等人的言语,从唇齿开合之间,推测出他们一言一语,从而知晓他们定计的谋划。
这位眼道人,着实是一位神奇到了极点的人物。
……
关于眼道人燕闲,清原也早已知晓,只不过碍于大势,便放任自然。
其实早年时候,他对于燕闲,也是颇为忌惮,毕竟此人拥有一双妖异的神眼,甚至造诣不足,还未能尽数发挥出威能,可却已经有了令人十分忌惮的本领,日后随着燕闲道行渐高,神眼中发掘出来的本事,自然日渐高涨。
待到造诣有成,那么燕闲睁眼时,得以观测数万里,甚至随着道行再高,也必定不止于此。
以往清原道行不足,还当心他的窥探,而且还忌惮于神眼尚未发掘出来的种种奇效,今后都该加以防备,到如今,却也不足为虑了。
“当初闲神真君所言,有眼耳口鼻四道人,那么……”
清原想起了在明源道观之时的那一句话。
那句话源自于极为遥远的地方。
那句话应是守正道门当代首徒正一的意思,但却不是正一的声音。
这句话遥隔不知多少距离,传入了以乾坤封闭之术隔绝气息的清原耳中,如今想来,就是四道人之一,得了“口”的那位道人?
燕闲的神眼有此奇效,那么得了“口”的那位道人,能够传话给运起乾坤封闭之术的清原,也并非多么难以置信了。
“眼耳口鼻,已接触其三,倒不知那位得了鼻的道人,又在何方?”
清原到了如今,也已明白,这四位道人当年获得的机缘,便是那位侵吞北方,又想食尽东海的神兽饕餮。
饕餮只剩头颅,被封住多年,脱困而出,不知怎的,晃荡到了他们的面前,终究还是油尽灯枯了。
“这也是他们的机缘。”
清原这般想着。
……
不多时,燕闲匆匆来至。
这位当年风度翩翩,潇洒俊朗的人物,在当初被清原所伤之后,断去一臂,又苍老了许多,此时看来,已是古稀之年。
他来到姜柏鉴身前,稍微躬身,也无客套,开门见山,立即便道:“邓隐看出天时,二更时分而来。”
姜柏鉴讶然道:“他便这般急切?”
燕闲说道:“邓隐急功近利,便有些迫不及待,匆匆定计,他适才召了众将,商定计策,决意在今夜动手,还请将军早些准备,想来以将军的本领,足以能借此消息,将之打一个措手不及,反占上风。”
姜柏鉴点头说道:“多谢先生相助,此事我已知晓,必有谋划。”
燕闲稍微点头,便退了下去,他当初跟随谢七而来,本就是想要在这封神的大势之中,挣得一方局面,也不枉自家这异于常人的一双眼眸。
待得燕闲离去,姜柏鉴坐回原处,目露凝重之色。
沉思了一下,姜柏鉴喝道:“来人。”
营帐外有人进来:“将军。”
姜柏鉴说道:“立刻去将郭老请来,言明我有要事相商。”
那小将应了一声,道了声是,匆匆而去。
ps:作家班结束,到广州作协这边,过两天回去。话说,刚到这里,找了一所环境较好的学校去码字,结果校园太大了,在里边迷路了,结果走得脚都软了。
章七九九
送走了燕闲之后,姜柏鉴请来了郭老。
邓隐要趁夜而来,而郭老精通天时变化,能知今夜许多事情,必然会有极大帮助。
今夜或许有雨,或许有风,或许有雾,或许有露,或许有霜,这都极可能成为致胜的关键之处。
也正是因此,姜柏鉴对于郭老,从来不敢懈怠,向来是以礼代之。
见郭老到来,姜柏鉴没有客套话,只是开门见山,道:“郭老,今夜是天气如何?”
郭老这些时日过去,气色已是不错,闻言便道:“回将军,老朽今日午时,便在观看天色,今夜有雨,其势微小,亦有少许风儿,也是不大。”
说罢,他也没有停下,从怀中取过一根草,递给了姜柏鉴。
姜柏鉴左手接过,右手一拂,手中一阵风扫过,那草顿时摇摆起来。
“风是这般大?”
“稍小一些。”
“如此?”
“正是。”
“好。”
姜柏鉴满意点头,道:“雨势如何?”
两人又是一番演示。
演示过后,对于今夜的场景,姜柏鉴便有了大致上的想法。
“雨势不大,风势不大,起于。。。。时,待到邓隐攻城时,土地必然泥泞不堪。”
姜柏鉴暗道:“视线不清,投石不易,而风雨之势,必然碍于射箭。”
他在这边,不断盘算着今夜的变化,也在布置着今夜的局面。
……
范八为人稍显粗鲁,对此不甚明白,但他也知晓将军在思考什么,不敢轻易开口,不敢轻易打扰。
等了约有将近一个时辰,才见姜柏鉴回过神来,而这时,他面前的沙盘,已经推倒重来十多次,而他手中的纸张,也已定下了十分完善的布置。
“老八。”
姜柏鉴唤了一声,范八犹自发呆,待得再唤一声,才让他惊醒过来。
“将军?”
“别呆着了。”姜柏鉴挥手道:“赶紧去把老三叫过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是。”范八应了一声,匆忙离去,他自知是个莽夫,不如谢三行事来得周密,许多事情还须让谢三去布置,而他自身,安心当个冲锋陷阵的大将便好。
范八迅速离去,过了许久时候,才见谢三匆忙而来。
“将军?”谢三施了一礼。
“没有外人,无须客套。”姜柏鉴随口问道:“严宇如何?”
“绝食了一日半。”谢三冷笑了声,道:“接着,我也不再给他送餐食,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