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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嗯?”
听声音就知道宸天佑早陷温柔女儿乡中不能自拔。也是啊,夜柔方才的模样任哪个男人见了也要从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东方随云长身而立,回道:“有劳娘娘了。微臣的事还是微臣自己解决的好。”
“对了,就是这句话。自己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陛下,你要答应柔儿,表哥的事由不得他许家作主。凭什么他许家的女儿一个抢了我的丈夫,一个要抢我的表哥。天下的好男人非要被他许家的人占尽么?”
“好好好,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嗯?”紧接着传来宸天佑的轻咳声,只听他继续说道:“爱卿,念及爱卿这段时日的操劳和新婚大喜,朕特允你一月朝假。你告退罢。”
“谢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随着东方随云告退而去,看着拍打着自己不规矩双手的佳人秀发零乱的倒在枕间,因了挣扎和愤怒而唇红似火,衣衫半解,露在外面的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宸天佑心火难奈的抱着撒泼的佳人,伸手刮着她的鼻子说道:“小妖精,是你抢了别人的丈夫。”
再怎么说,按先来后到,她夜柔是在许曼容之后进宫。按照国制,只有皇后才算得上皇帝的妻,也只有皇后才能称皇帝为夫。想到这里,夜柔心有不甘,撇嘴说道:“我的弘文是太子,以后会是大业的皇帝。生前赐封也好、死后谥封也罢,怎么样算我都是太后之尊。是太后就会和陛下一个陵寝。生同寝、死同穴,我就是陛下的妻子。”
停下急解衣衫的手,宸天佑眼神有些震慑的看着怀中的人,“你是这么想的?”见夜柔负气点头,他一把将阻隔着二人的最后衣物褪去,“好,朕答应你,朕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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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一更,男二就出来了啊。筒子们注意男二的风采!
016回百里
相府,逐风轩。
细腰乍背、五官清俊、凛凛眉目犹如撕风裂雾,清风过处无从挽留,带着隐隐的哀愁。一袭黑衣的男子一手执着碧玉酒杯,一手轻撩着胸前乌黑的头发,双眼微眯的盯着眼前的屏风,似一株摇曳在夜中的罂粟清冷孤绝,心思遥遥,不知其所思。
屏风上挂放着女子衣物,屏风后氤氲水汽冉冉升起不时传来阵阵水声,隐约可见美人素臂轻抬,接着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出,“现在坊间赌注如何?”
“对半开。”声音朗朗碧透,黑衣男子一开口,与他方才的形象有着千差万别。说话间他仍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屏风方向,只是雾里看花花非花,是以带些遗憾的轻呷美酒。
“噢。”屏风里面的声音停顿半晌,终又说道:“这一注,我们就不下了。”
“为什么?”
“捡不了什么便宜,再说他已有觉察了,你行事得小心一些。”
“大不了一掌毙了他。除非……”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除非尊主舍不得。”
“舍不得?”软软糯糯的声音露出一丝讥笑,接着顾青麦自浴桶中起身,明知道屏风外的男子目不斜视,她也没多大的拘泥,而是有条不紊的穿着衣衫,最终披散着一头犹带水珠的黑发绕过屏风出现在黑衣男子的面前。
眼见顾青麦出来,黑衣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相当习惯的拉过屏风上的厚毯,待顾青麦坐到梳妆台前,他将厚毯裹到顾青麦的头上,仔细的替她攒着水珠。“尊主这份尊容回撷坤殿,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出来。”
看了看自己镜中的容颜,顾青麦用手摸了摸脸颊,“是瘦得厉害了些。”
“恭喜尊主,不必再考虑减肥的事了。”
顾青麦若有所思,“只是在他这般喂养下,我那一身肥肉终得再度反弹。”
“那倒也是。与前些日子相比,这段时日尊主长了不少肉,而且……”黑衣男子将手中的厚毯扔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瓷瓶打开,滴了些许药露到手中,然后轻轻的抹在顾青麦的秀发上,“肤色也好转了许多。尊主,你可知相爷此举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想吃了本尊?”顾青麦待黑衣男子将药露在她的秀发上抹匀,这才站了起来,迳自走到床榻前毫无顾忌的脱鞋上床半躺着,继续说道:“依本尊看,连那第一美人许昭阳他都不屑于吃,哪会啃我这只待养肥的骨头?”
“许昭阳?”黑衣男子轻‘哧’一声,缓缓走到床榻边,撩袍坐到床榻边缘,“尊主如果愿意,属下这就去毁了许昭阳的名节,让她欲嫁无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说不可妄动念,不可枉杀生。佛祖啊,饶了‘贱婢’的惊世骇俗之念吧?”
眼角略微有些抽搐,黑衣男子忍着不将眼前人撕碎的举动,咬牙切齿道:“建弼。属下百里建弼。”
“……贱婢!”顾青麦从善如流。
“尊主,你的眼睛在笑,透出大大的‘贱婢’二字。”
勉为其难,顾青麦微挑秀眉,“好吧,百里兄台。”
终于不再为自己的名字纠结,百里建弼替床榻上的人捂了捂锦被,“这京城的生活确实比撷坤殿的生活好上千倍百倍,也难怪尊主甘愿嫁作他人妇,不再归撷坤殿。”
“这次赢的银子足够你们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人活个七、八上十年,还要本尊去做什么?”
“尊主的意思是打算七、八上十年不归撷坤殿?”百里建弼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人活一世二十余载,也唯有眼前的小女子总是搅得他有失平日冷若冰山、稳如泰山的性格。
“本尊都活不过一年了,回去了你们还不得哭死?还是不回去的好,免得你们伤心伤神。”
托词!有些无以为力无可奈何,百里建弼有些痛心的看着顾青麦,“尊主太不负责了。”
“是你们逼的。”
逼?百里建弼的眼角再度不自觉的抽搐着,“尊主莫要忘了是你抢了我们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令牌之事。”
顾青麦轻叹一声,大有悔不当初之痛,“少不更事,以为抢了令牌可以玩玩,万不想上了贼船。”
“可尊主将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宝药都毁了。”
“本尊不是正在栽培吗?”
“那都是成百上千年集天地之精华的灵物,不是尊主一朝一夕能够栽培得出来的……”猛地将话打住,百里建弼说道:“属下僭越了。”人家是尊主,想怎么毁了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都成,何况不过宝药而已。
顾青麦打着哈欠捂了捂嘴,“知道就好。本尊近段时期不会回撷坤殿了,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事就有劳……贱……呃,百里兄台了。”
“不客气。”
“还有事?”
“属下在想尊主到底舍不舍得让属下去杀了相爷。”
“我顾家已欠了东方家二条人命了,不想再欠下第三条,你不要多事。”
“果然舍不得。”百里建弼的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很快趋于平淡,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凑近顾青麦耳边,“如果被相爷发现我看着相爷夫人沐浴,我给相爷夫人维护青丝,我替相爷夫人捂被,尊主倒是说说,旦不知相爷知道这些事后会不会加快休了你的步伐?”
“在没有将本尊养得白白胖胖的玩死之前,他不会休了我。”晚间的男子长期挑战她的极限,好在她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就是不知道男子是不是也挑战到他自己的极限了。
“那属下去杀了他。”免得浪费时间。
眼神倏的转冷,顾青麦冷冷说道:“说了不关你的事,还要本尊说第二遍?他无事则罢,他若有事,都算在你的头上。”
“不公平。”
“你都要将绿帽子戴到他头上了,对他可有公平?”
不自在的起身在床榻边站定,百里建弼呶了呶嘴,“按目前情形来看,相爷会一如坊间‘以德报怨,宰相肚中能撑船’所传对待尊主,趁着这段时日,属下回撷坤殿安排好一切,再来京中与尊主汇合。”
“总算说了句人话。”顾青麦迳自躺下,感觉得到百里建弼还未离去,“再来的时候,将乌雅的头带来。”
百里建弼咬了咬牙,“尊主,你忘了你肚中的血蛊是子蛊,乌雅肚中的血蛊是母蛊,她若死了,你必不能活命。”
“你就不能做个假的带来让本尊开开心。”
好不容易将下颔用手合上,百里建弼有些艰难的转身,正待飞身出窗,身后传来软软糯糯的娇喝声‘慢着’。他一个不防丹田之气尽失,‘咚’的一声显些跌下二楼。
看着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的人,顾青麦睁大凤眼好奇的盯着,“啧啧啧……这就是南疆十六峒的如影随形啊?”
感觉前所未有的屈辱,百里建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步步往顾青麦床前逼近,“尊主,属下觉得这更像是爬墙之举。偷情嘛难免心慌意乱乱了步伐。相爷正好不在,如今天时地利只差人和,倒不如……”
“小姐,洗好了?要不要奴婢帮忙?”小姐今日沐浴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一直守在门外的含玉听到屋中‘咚’的一声动静,站在门口仔细询问。
“不必,我已躺下,你也休息罢。”
“是。”
耳听得含玉退去,顾青麦看向脸上带着冷俊的笑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人,说道:“如果百里兄台乐意变成一堆骷髅,本尊也乐意奉陪。”眼见百里建弼嘴角不停的抽搐,她又道:“将你的鹤觞带走,不要故意留下蛛丝马迹。”
冷哼一声,百里建弼似烟般消失在二楼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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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
017回鹤觞
本想提醒百里建弼将酒杯酒壶带走,不想仍旧留在了这里,知道他是故意的,顾青麦看着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无奈的眨了眨凤眼,缓缓起身准备销赃,不想外面传来含玉“姑爷”之声。
知道东方随云回来了,顾青麦急忙倒下闭眼翻身睡去。不久就听到东方随云进了屋子,他的脚步声略有停顿,接着才一如既往的走向床榻脱鞋上床搂住她。
东方随云习惯的凑近顾青麦肩窝,“嗯,真香。”
能不香?每天耗费大量的牛奶并佐以绝世香料除膻除腥,再加上那些通筋活血的药物泡沐,这混和的香味连她自己都有些爱恋了。再也不能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那双大手视若无存,顾青麦佯装转身睁眼,“相爷,回了?要不要传晚膳?”
东方随云笑意盈盈说道:“晚膳?为夫倒不知娘子居然有好酒量?”
酒量?心知肚明,知道是百里建弼故意留下的赃物,顾青麦也不掩饰,“沐浴前感觉有些冷,是以让含玉端了些酒来先热热身。”
‘噢’了一声,东方随云似信非信,将唇凑近顾青麦唇边,“如果为夫闻得不错,娘子喝的可是鹤觞?”
真是比狗的鼻子还要灵啊?这么远就闻出百里建弼所喝是鹤觞?顾青麦睑眉沉目,柔顺恭维,“相爷真是品酒高手。”
“可娘子嘴中没有鹤觞的味道。娘子倒是说说,放在那么远的桌子上的鹤觞为夫都能闻到,可近在咫尺的为什么就闻不到?莫不是……要更进一步才能闻得出来?”
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丝丝扑鼻,也感觉得到他的鼻端几近挨着自己的鼻端,顾青麦不避不闪,“沐浴后喝了药,估计是药的味道冲抵了鹤觞的味道了吧。”
“嗯,有道理。”东方随云起身趿鞋走近桌边,拿起碧玉酒杯放在手中转了转,又拿起酒壶摇了摇,“啧啧啧……没想到娘子的酒量大得惊人啦。不过呢,为夫在宫中受了许多不自在,没吃好也没有喝好,有劳娘子陪为夫将这剩下的鹤觞伴着几个小菜喝了可好?”
顾青麦也不推辞,直接起身向外喊道:“含玉,上几个相爷爱吃的小菜,我要陪相爷小酌几杯。”
含玉的动作倒也麻利,很快的热菜热汤一一摆上了许多,还用小小的暖炉托着保持着各色汤菜的温度。
亲眼见识着自家娘子果真喝下了二小杯鹤觞并且没有醉倒的意思,东方随云微不可察的蹩眉,直接陈明说道:“娘子不会怪为夫这般所为是有意试探吧?”
顾青麦不动声色,兀自又喝下一小杯鹤觞,“妾身不明白相爷所言何意?”
“你不觉得为夫在试探?”
“试探?”
“如果不是相府守卫森严,为夫只当方才有一位酒中高手在这房中和娘子对饮呢?”
“对饮?”顾青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之后,举起碧玉酒杯,“碧玉酒杯只此一只,何谈对饮之人?自斟自酌罢了。”
“所以说为夫多心了。”东方随云一把将身边的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定,十分享受软玉在怀的感觉,有意无意的用头磨蹭着自家娘子的胸,“娘子今天好雅兴,看来是身体大好了。”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顾青麦歌功颂德起来,“与前段时日相比,妾身这身子确实好了许多。多谢相爷垂怜,替妾身精心调养。”
东方随云不得不感叹张、罗两位太医的水平,成亲之始还只是腊黄肌肤的自家娘子如今肤色已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