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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一力要他们保护好东方随云,她自己却要在这里守着四师傅,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或者另有苦衷。“尊主,你为什么不去和王爷说个明白。要知道,王爷真的很聪明。他都猜想到你们有可能是地驭门的人。即使你们不是地驭门的人,他用尽心机的寻找地驭门也是为了和你相见啊。如今他果然找到了,你就见见他,和他说个清楚明白。再大的隐情,再大的苦衷,依王爷的才智,一定可以解开的。”
“建弼,你的话多了。”眼见百里建弼再度愣了神,顾青麦又道:“你还当不当我是尊主?”
“感情是一回事,尊主是另一回事。”
“建弼。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话?”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喃喃的重复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句,百里建弼也不是傻子,见了尊主的泪,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的痛、她的苦、她的无奈,既然这般不舍,为何不见?他决定采用激将法,“可是尊主,属下担心,王爷的命不长了啊。”
‘啊,的一声,顾青麦神情紧张的看着百里建弼。“他病了?什么病?撷坤殿不是有那么多草药,都救不了他?他的太和酒楼中灵药更多,也救不了他?”
这是百里建弼第一次看到情绪这般波动的尊主,这说明尊主仍旧关心着东方随云。“也不枉王爷每年将休沐之假积攒下来,去大风镇为你守灵。”
“建弼。说重点。”
“王爷行事一向乖张,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如今卓元帅前有乌诺哲挡道,后有庄少蒙拦截,根本分不出身来这里保护王爷。”说着话,百里建弼将地上的帐目、名册、契约一一捡起丢到顾青麦手中,“尊主看看,整个自贡地区固若金汤,王爷只身前来投入狼窝,哪还有命回去?”
细细的翻看着帐目、名册、契约,顾青麦闭上眼睛,“点了他的穴,将他捆回京城。”
“尊主以为京城就安全了吗?只怕不出几天,京城就会传来宸天极谋朝篡位的消息。”
“他这个摄政王是怎么当的?”
听出顾青麦语气中的责怪,百里建弼撇嘴说道:“尊主以为王爷没有算到宸天极要谋反吗?实话告诉你,是王爷亲自下诱饵诱惑宸天极谋反的。依王爷的意思,迟早总是要反的,晚反不如早反,早反他好将宸天极早些法办,那样的话,他又少了一桩事,他就可以去忘川……”
“够了。”顾青麦苦笑着闭上眼,“他一点也没变。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是啊。王爷是没变。可江湖的局势却变了。朝堂的局势也变了。谁曾想庄少蒙会和卓元帅为敌?又有谁曾想乌雅要亲自抓拿大业皇朝美男排名前三的东方王爷回南疆香峒当她的坐上宾?”
丝丝戾气自顾青麦的眼中一扫而过,额头的胭脂痣发出诡谲的光,“乌雅?”
尊主果然吃醋了。百里建弼心内偷笑。作为属下既然不能逼着尊主和王爷见面,那就将王爷的处境说得越惨越好,越险越好。这样的话,尊主自然会去见王爷,许多事也许就有个交待,有个了结了。
想到这里,百里建弼说道:“如今西陲、南疆战事连连,如果王爷真被乌雅抓走了抑或被段士棋斩杀于澜沧卫城,那天下百姓将不得安生……唉,也好,总算可以去忘川完成一桩事了。咦,不对呀,尊主既然活着,王爷就算去了忘川也无济于事啊,搞不好王爷还以为尊主先行一步了,他急得去喝了忘川的水去追尊主的步伐可怎生是好?”
“你什么时候将卓闻人的噪舌学了个齐整?”
百里建弼摸了摸鼻子,“呃,尊主,说实在的。如果乌雅出手,合属下和花麽之力也打不赢乌雅啊。”
“不是来了个蓝昊泽?”
“可花麽要保护东方烨啊,东方烨在美男排行榜上的排名也不低,上一次若非尊主出现,东方烨早就被乌雅抓回南疆香峒了。要知道,乌雅是听了东方烨的名字才亲自出峒的,如今听了王爷的名字……”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男人也是祸水。”顾青麦的语气透露着头疼,“偏偏不知死活、不知危险的往门上送?”
听尊主的语气,似乎有些动摇了啊,百里建弼适时出声,“尊主,你看?”
没有依着百里建弼的话往下说,顾青麦只是将那些帐目、名册、契约重新包好,“这东西这般重要,不要带在身上到处跑,小心丢失了。”
“王爷说要将这些帐目、名册、契约埋在这里,因为这里最安全。”
埋?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打定还要来的主意了?顾青麦的眼角有些抽搐,嘴角泛起一丝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噬着她的心,心有些痒了起来。“那就埋起来吧。”
“那属下真埋了?”他得慢慢的埋,最好是埋到东方随云和蓝昊泽回来。
“其实有没有这些罪证都无所谓了。”
也是啊,谋反之罪要么凌迟、要么腰斩,这些罪证又有什么用?如果七皇爷得了势,这些罪证就更没用了。而林文定、段士棋之流急于想得到这些罪证,是出于两个方面考虑。如果宸天极赢了,这罪证可就是他们邀功的好物证。如果宸天极输了,他们必要将这罪证毁了,断然不会让人发现。
想清楚其中的关系,百里建弼摸了摸脑袋,“那就埋这里吧。”
眼见着百里建弼真的稚气的、慢慢的将一应罪证埋了起来,顾青麦苦笑道:“别磨蹭了。走吧。本尊送你出去。他们现在应该在石碑那里。你们汇合后,你想点办法,让他不要再进来了。”
停下手中慢慢的活,百里建弼抬头看着尊主。
“本尊方才将你们布下的标识都移动了。”
难怪故意找了这么多的话题、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东方随云、蓝昊泽二人回来,搞半天是回不来了?百里建弼有些失望。
“建弼,答应本尊。自贡的事了了,你押他回京城,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至少这两年不要让他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这样,将不会再令她留恋了吧。那看到的一定不会是他,这样,她就会狠得下心来吧。
“为什么?”怎么又是一个两年?是巧合还是别的?可看着顾青麦严肃的目光,他是属下啊,哪有不听尊主命令的。只是他颇有不甘,“王爷要来,谁拦得住?除非尊主出面去说。否则属下不敢保证。”
顾青麦轻叹一声,“再进来,也许本尊也护不得你们的周全了。”
这一次是因为尊主在暗中保护他们的原因吗?所以他们三人才没有碰到危险?“尊主,要不,你出面骗骗王爷,让王爷死心,一条心不进来,一条心不再找寻地驭门。”
骗?他对她太熟悉。她都不敢离他十步之遥。又怎么可能骗他?顾青麦苦笑摇头,“建弼,你只要知道,本尊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尊好,为了四师傅好,也是为了他好就够了。”
百里建弼在心中不停的琢磨着顾青麦的话,不是非常的明白。但不管怎么说,尊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做为属下不得不从。他将最后的土撒在了包裹上,站起了身,“好吧,尊主说到这个份上了。属下就尽力试一试,可是如果王爷铁了心要寻地驭门,可怨不得属下。”
只是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从怀中掉出一卷画来。顾青麦将画拾起细看,居然是她,画得还真是传神,“谁画的?”
“万掌柜。”见尊主眼中有怒气,百里建弼急忙解释,“万掌柜看尊主太像……太像……是以他才画了下来,可又怕分了王爷的心,是以一直也没有给王爷看。后来万掌柜将画像交给了蓝昊泽,希望蓝昊泽利用这次来自贡的机会和尊主会上一面。诶,尊主,蓝海主似乎想向你求亲。”
‘啪,的一声,顾青麦将画卷击打在百里建弼的头上。继而,画卷在她的手中化为了飞灰,“这让他看见了还得了?”
“怕什么?尊主的头发颜色变了,尊主的胭脂痣又重新长出来了,王爷哪认得出来?”
顾青麦没再搭理,只是在前面带路。
“咦,尊主,你都不用火把?看得清前方?”
“你心中有魔障,看到的万物都是魔障。本尊内心一片澄澈,看到的景象自是鸟语花香。”
‘啊?,了一声,百里建弼摸了摸脑袋,尊主总是讲禅,他真的不懂。要想参禅,似乎还得再修行修行。他本打算一辈子遵循食、色、性也的教条,可偏偏碰到一个叫顾青麦的尊主,这位尊主在临终前安排了几件大事,似乎还安排了他的终身大事,可是……“尊主,花麽不相信你将她许给我了。”
“哦?”顾青麦的眉间掠过一丝惊喜,继而回头,“你终于定下来了?恭喜你。”
“还不是以为尊主芳魂已逝这才死的心,要不然……”
“行了行了,不要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是花麽说不见尊主,死活不相信。她就要赖在冷语新的身边……”也许是因了冷语新才让他看清花麽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吧,这是不是就是时也、运也、命也?
“放心,那丫头,故意和你唱对台戏呢。你假装去喜欢上某个女孩,看她来不来抢你。”
咦?还有这回事啊?“尊主,这是不是说,你越是追也许越是追不到。而你打算放弃的时候,也许她会醒悟的反过来追你?”
“在情场上,你浪荡了那么多年,比本尊有见解。”
若真有见解,就不会栽在一个叫花麽的女人身上了。自己那‘食、色、性,也的教条似乎会终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有这种感觉。“尊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王爷决定放弃你了,你该怎么办?”
身子一震,顾青麦呆愣片刻,继而自诩一笑,手指着前方说道:“往前走十步,可出阵局。”
百里建弼走出几步的人又回头,“尊主,如果乌雅出现了怎么办?”
“你不是有信号弹?”
也就是说,“尊主愿意出手管这趟子事了?”百里建弼心内沸腾起来。只要尊主愿意出手,还怕他们见不了面。“尊主,如果乌雅真出现了,这一次,你将她置予死地算了,免得留下后患。”
“其实,她也是挺可怜的。”
百里建弼闻言,正准备再问一些问题,不想后背被人轻轻一拍,耳畔传来‘去罢,别泄露方才的事,的熟悉之声,紧接着,眼前一阵光明。可以清晰的看见东方随云和蓝昊泽果然站在那刻着‘死亡之海,的巨型石碑面前。
眼见百里建弼走出来,东方随云和蓝昊泽急忙迎上去,“百里峒主,你没事吧?”东方随云上下打量着百里建弼,只觉得百里建弼似乎有种梦游的感觉,他又道:“真是奇怪,明明我们是沿着那记号一路寻着你。却不想走了出来?等我们再想沿着记号进去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居然将记号都吹散了。”
“起初王爷还怀疑这林中是不是有第四人改动了我们设下的标识,因了那阵风,我们怀疑是不是风的原因将那些标识都吹动了。”
听了蓝昊泽的解释,百里建弼终于清醒过来,知道方才遇到尊主的事不是梦。他急忙回头看着远处的树林,“是啊。是好奇怪啊。我明明在那里挖坑等着你们,可不想也是来了一阵风,好大的风,硬将我吹了出来。”
“挖坑?”东方随云和蓝昊泽异口同声的问。
“那些物证、罪证什么的,王爷不是说要埋在那里么?”
东方随云‘哦,了一声,看了看天色,“酉时了,我们再进去。”
百里建弼想起顾青麦的吩咐,急忙伸臂阻拦,“天都黑了,不方便。”
“就算外界光天化日,里面不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东方随云好笑的拍开百里建弼阻拦的手,“本王非进去不可。越是破不了的阵,本王越感兴趣。”
百里建弼一时间头疼起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远处浓雾的方向耸了耸肩膀,“这我就没办法了。”
“百里峒主,你在说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总得吃点什么东西。然后再好好的商量一下,王爷看看啊,那些标识被风一吹就散,不抵用啊。”
“对。”东方随云之于这话相当的赞同,以手支颔,看向了百里建弼身后背负的火把,“百里峒主,你身上的这千年松油火把有多少?”
总不至于是要用火把烧林子吧?那样的话尊主就要被活活烧死了。百里建弼感到害怕的将火把抱在怀中,“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东方随云好笑的将蓝昊泽手中的松油火把拿过来细看,又问,“百里峒主,据闻这千年松油可以燃烧千年。”
“那当然。”百里建弼不无得意,“想当初,这千年松油是我们尊主发现的呢。味道好闻,经久耐用。虽然我不知道这松油是否如传言般的能够燃烧千年,但我身上背的三枝用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损耗的现象是事实。”
“顾三郎?”东方随云和蓝昊泽再度异口同声。
百里建弼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