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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百里建弼的神情,听他的语气。也就是说,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东方随云轻叹一声,“我们第一次进死亡之海的时候,标识被人移动了,当我们想再进死亡之海的时候,小火把又被人偷了,那偷小火把之人,就是你们尊主,是不?”
蓝昊泽有些映像,‘哦’了一声,“对对对,那晚我看到了一头红发,是了是了,定是你们尊主,是不?”
眼见众人都期望的看着他,百里建弼为难说道:“其实,我知道尊主在死亡之海的事也是我们第一次进死亡之海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你们二人去数标识的数量去了,尊主出现了,要我劝王爷,再也不要进去,说是再去的话,她也护不了王爷你的周全了。”
“难怪那天你的言行神情都有些莫明其妙,原来如此。”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那一天才知道尊主是地驭门的人。”
“地驭门?”众人的失声惊叫声。
“当时,尊主出现的时候将我吓了一跳。我试着问了些,反正尊主没承认也没有反对。”
天?东方随云真猜对了并且分析对了,死亡之海真的是地驭门?那江湖两百年来的秘密是不是就可以大白于天下了呢?
看着断断续续进来的万年青、擎苍、含玉、东方烨等人,东方随云坚定说道:“蓝海主,准备上路,本王一定要揭开死亡之海之迷。”死亡之海一定是地驭门,而自家娘子一定师出地驭门。
“不可,王爷。”百里建弼急忙拉住东方随云的手,“尊主屡番劝诫我,两年之内,一定不要让王爷再临死亡之海。”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眼见东方随云戾气的眼神掷来,百里建弼也有些无奈,“当时尊主的神情很是痛苦,说了些‘破则不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舍、不舍’之类的话。哦,对了,尊主还说如果要想她还有命活着出死亡之海的话,两年之内,王爷一定不要再去死亡之海。”
没有再说话,东方随云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半晌,他方问,“百里峒主,这件事,其实你告不告诉我,我都已经知晓了。但是,我仍旧要你的一句话,你们尊主是不是就是我家娘子?”
时间一时间窒息下来,蓝昊泽有些震惊的看着百里建弼,只见百里建弼貌似痛苦的抓着脑袋,终是点头,“是。”
‘啊’的一声,擎苍、含玉不再认为东方随云入了魔障,含玉更是急切的上前抓着东方随云,“姑爷,小姐活着,小姐真的活着?”
东方随云嘴角扬起笑,“含玉,我说过,你们小姐活着,你不信,如今相信了?”
眼泪自含玉的脸颊上掉了下来,“小姐不地道,明明答应无论天高海阔都有奴婢的一份的,可是她却诈死,害得我们都替她担心、伤心了这么多年。”
“尊主不是有意诈死的,尊主说了,她本来以为自己死了,是四师傅救了她一命。原来那无极之若水豆蔻在四师傅的手中,是以将尊主起死回生。”
原来乌诺哲的若水豆蔻是四师傅偷走的?东方随云心中越来越清晰明了了,“百里峒主,你可还有什么是知道却瞒着我的?”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百里建弼摸着头,‘嘿嘿’一笑,“若真要知道,只怕也只能让王爷一人知道,这可是事关夫妻之间的事。”
知道百里建弼要说的只怕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摆了摆手,示意一众人都出去。
万年青、蓝昊泽、东方烨等人虽有不满,但也只好摁下千般的好奇之心走到外面,直到一个时辰之后,百里建弼有些疲惫的走了出来,跟着东方随云亦是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显见得……大恸过。
众人都呆呆的看着东方随云,只听他说道:“我家娘子因了我吃了许多苦。若她真有大难,我希望我能够在她的身边帮着她共渡难关。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要我如何再等两年?明天,我们出发。含玉,你带着孩子不方便,你和擎苍二人留在京中,帮我照看着王府。”
“大人,我……”
摆手制止了擎苍,东方随云说道:“此去死亡之海危险重重。能不能活着回来很难说。难道你要含玉和孩子成为孤儿寡母吗?”接着,东方随云看向万年青,“万掌柜,你也不必跟着我,留在京中,保护好我母亲和三弟。如果我回不来了,京中的一切都交予三弟,你以后,跟着他,尽力的辅佐他罢。”
东方烨闻言,眼睛有些微湿,“大哥。”唯愿大哥能够找到大嫂,了却大哥的心愿。
万年青虽说十分的想和东方随云上路,但想着京中的重要性,也只有他才能够熟悉的帮着东方随云,不让东方随云分心,是以,他点了点头。
“三弟。马上派工部的人将原来的广陵王府至慈宁宫的秘道,还有摄政王府至慈宁宫的秘道全部填平,以防许昭阳、秦愿利用秘道闹事。”至于那些藏在秘道中的本应该庆贺太皇太后五十大寿的贡品因了太皇太后的薨逝,陪葬在了皇陵,再也不能见天日了。
东方烨郑重其事的点头,“大哥放心,不出三天,一定填平。”
“云儿。”夜老夫人突的出现在了一众人的面前,“云儿。为娘陪你去。”
东方随云有些出其不意,“娘?”
“为娘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夜老夫人上前拉住儿子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其实,为娘本不想再过问红尘俗世。可是,云儿将婚期定在今天,为娘想着这个媳妇只怕不简单,为娘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就是媳妇。不要怪外面的人,他们虽都听你的话,但他们也知道你听我的话,是以放我进来偷听了许久。老婆子我一生光明磊落,少有欠人情,既然媳妇还活着,她救过我,我当去看看她,还她这个人情。”
“娘,自贡地区穷山恶水……”
“云儿,不谈那些穷山恶水的话。当初,那般金戈铁马的战场,为娘也曾经陪着你爹走过。你小时候,为娘也带着你走了许多地方,何曾觉得苦过?再说,如今为娘不过是陪着云儿,云儿又怎么会让为娘吃苦受累?好了,云儿,为娘曾经听说过死亡之海的事,为娘少时学过风水学说和阴阳五行之术,你的五行之术不也师从为娘?也许,还能帮上你的忙也说不定。再说,为娘也想去自贡看看又儿和小柔。”
“好,娘。儿子和娘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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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吐光了,吐光了,大事不妙了……
120回痛述
安排好京中的一应事,东方随云没有直接前往自贡地区,而是先去了大风镇。按照他所说,既然新娶了亲,当然得带着新妇去拜祭拜祭亡妻顾青麦。然后将会转道前往撷坤殿,送顾三郎回撷坤殿归宁。
蓝昊泽的三艘战船,除却一艘被蓝心留下帮着卓闻人打庄少蒙外,其余的两艘一直在他身边,这一次又派上了用场。载着东方随云、夜老夫人等人直往大风镇而去。
因为走的水路,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大风镇。这是夜老夫人第一次来到大风镇,在儿子的搀扶下,她终于爬上了埋葬顾自强一家三口的大山。
默默的看了许久,夜老夫人指着不远处的青石屋,“云儿,你每次来就是在那里休息?”
东方随云点了点头。
“这一次,你打算住几天?”
“儿子心急着去死亡之海,在岳父坟前说几句话就走。”
因了陪同的只有蓝昊泽,是以三人都静悄悄的,只听东方随云说道:“岳父,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婿此次能够解除娘子身上的劫难……”
耳听着儿子和顾自强说着话,夜老夫人又看了看青石屋,“爬半天的山,也累了。要不,去那里憩会子,喝口茶再下山罢。”
“好。”
东方随云和蓝昊泽一左、一右的扶着夜老夫人往青石屋的方向而去,尚未近青石屋,只听屋中传出一声轻叹,“老爷,又想小姐、老夫人了?”
听声音是忠叔?可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东方随云、夜老夫人同时蹩眉停下脚步,蓝昊泽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倾听。
“能不想吗?”
从青石屋中传出另外一人的声音,居然是顾自强!夜老夫人和东方随云一时间脸色惨白,这大白天的莫不是见鬼了?母子二人心有灵犀的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确信没有听错。
青石屋内,忠叔和顾自强二人正小斟小酌,顾自强显得有了些醉意。“其实,云儿为麦子痴守了三年,也足够了。”
“是啊,不能怨姑爷。再怎么说,小姐也没有替姑爷留下一儿半女,姑爷终究得传后。再说,听闻那顾三郎救了姑爷的命。”
“顾三郎?”顾自强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你,顾三郎其实就是麦子,你信不信?”
忠叔有些傻眼。只听顾自强又道:“当年许胤祥手中掌着穹儿,逼迫云儿不得说出他燕子坞之惨案罪证。麦子那个时候就告诉了我,她就是顾三郎。”
忠叔‘啊’了一声,“那,那,现在的顾三郎是?是?”
顾自强猛地喝了一口酒,“也许是一个同名同姓的罢,再或者说撷坤殿的尊主都唤顾三郎。再怎么说,麦子在金銮大殿一战的时候已是芳魂渺渺了。也许是撷坤殿另提了一个顾三郎,好让其他江湖门派的人不要欺负他们也说不定。只是缘分啦、缘分……云儿再娶的人居然会是顾三郎?”说着,他有些痛心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石桌上,“我对不起故儿,对不起苍儿、穹儿,后来又对不起麦子。”
“老爷,你今天喝多了。既然已将将姑爷再娶的事放下了,就不必再伤心了。不是姑爷负了小姐啊,姑爷能够守到今天,不容易了。”
“是啊,是不容易。老忠,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一听云儿娶的是顾三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惊,我有多欣喜,我只当我的麦子复活了。是以,我不顾危险的潜进皇城,偷偷的去见了那新娘子,不是……不是我的麦子。”
眼见着老爷一边说着话,一边有泪流下。忠叔急忙站了起来,“老爷,来,我扶你去休息休息。”
“老头子我真的希望我的麦子能够起死复生。可不想……不想……我对不起故儿,对不起啊。我本来想重新看到一个故儿,我本来想……可万不想将麦子送到了一个万劫不复之地?难怪我屡次问及她师门的事,她只说‘说了,爹会心疼’的话?原来,她在师门吃尽了苦,要不然,她的四师傅为什么会追杀她,为什么要杀了她?”
“老爷,你喝多了。”
“我一直怀疑故儿的死,我很怀疑故儿的死。所以,我希望麦子能够在师门了解些什么?可惜……可惜……不但没有解开故儿的死因,即便是麦子也搭上了性命,我这般活着是为了什么?”
忠叔有些心疼的扶着顾自强睡下,“老爷,不是还有两位少爷么?你一定得好好的活着,找到两位少爷,也不枉小姐年少之时救下两位少爷的苦心啊。”
“是啊,为了苍儿、穹儿,我只能苟且偷生,只能苟且偷生。一如二十年前,我也只能苟且偷生的活着,不能去陪昊南。”
昊南?东方昊南?姑爷的父亲,老爷亲手杀死的兄弟?
“昊南肯定在怪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安排好他交待的事情去找他?如今,我哪有脸去找他?麦子没有了,顾家、东方家的仇怨终究只能以顾府消失于人世才得以解决,哈哈……终究得一死才能解决。”
“那不是老爷的错。只能说时势所迫。老爷不也是不得已么?”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也许是因了女婿再娶的原因,顾自强心中悲痛异常,许多话压在心中不吐不快,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青石屋顶,“其实,昊南也应该算是我大业皇朝的英雄,怪就要怪那个叫乌雅的女人,她太狠毒,居然将毒蛊下在了昊南的身上,令昊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昊南吃尽了她的苦头。忠叔,你知道不,我和昊南是生死兄弟啊,亲若兄弟的人,我哪狠得下心亲手杀自己的兄弟?更何况,他中了乌雅的毒蛊全是为了救我啊,全是为了救我。”
顾自强的话说得没头没脑,忠叔听得不是非常的明白。
似乎回到数十年前,他和东方昊南亲若兄弟的年代,顾自强抓出怀中的珍珠链子,掀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残破的名单,“忠叔,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禀告疆主,附大业皇朝屈服我南疆人员名单一份,疆主破城之机,请确保以下人员性命继续为我南疆所用……咦?名单呢?撕下去了?咦,有个‘强’字啊,老爷,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最后的署名是……属下银狼。银狼是谁?”
“银狼就是昊南。”
‘啊’的一声,忠叔手中的残缺纸张掉在了床上。“老爷是说,是说,东方老爷是南疆的探子?”
“是,也不是。”顾自强苦笑着将掉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