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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话?不说我家姑爷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当涌泉相报也就罢了,居然死皮耐脸的要缠着我们姑爷不放,你到底是何居心?“
”含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也不是奴婢的身份?“顾青麦睨了丫头一眼,又好意的转头看向被含玉骂得狗头喷血的沈山灵,缓缓的出声问道:”倒是和我说说,你和我家相爷如何个男女授受不清了?我替你作主。“
”真的?“沈山灵的眼兴奋起来,只是看着东方随云忽然冷下来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冷了起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声。
顾青麦缓缓下床,轻柔的扶起沈山灵,”山灵,你只需和我说那天的情景即是,如果我家相爷真有什么凑及了女孩儿家底线之事,我替你当家作主。“眼见着何山灵的眼光瞟向了东方随云,顾青麦拉着何山灵转了个身,继续说道:”你应当知道,相爷纳不纳妾的事全权交由我处理,如果我不同意,就算是一朝郡主都入不了相府,所以,说给我听听?“
早就听闻这位少夫人有着全权处理大人纳妾之事的权力,沈山灵是即恨又羡,如今她的终生大事都掌在这位少夫人的手中,她能不事先讨好?是以,她不好意思红脸说道:”那日大人救了奴婢滚入山沟的时候,大人……大人的……唇……“说到这里,她羞赧的低下了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顾青麦秀眉止不住的一跳。不说在滚落的过程中二人相拥相抱。只说那磕磕碰碰的牵扯肯定会有不少。只是如今说的什么亲吻面颊之言……仔细看沈山灵的神色,明摆着是要以身相许,如果此时说‘这些倒还不至于,的话,只怕这个不懂事的沈山灵会说出更甚的话来。那个表面看着面皮有城墙厚的东方相爷的脸翻得其实是相当快的,只怕这沈山灵真不知是如何死的。与其让她死得不知所踪,倒不如帮她顾青麦做点好事。想到这里,顾青麦轻咳二声说道:”如此说来,相爷也确实凑及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的底线了。”
感觉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身后袭来,顾青麦仍旧不慌不忙的说道:”只是山灵丫头。你要知道,相府中已经有个水姨娘了,如果你要入相府,排名可就在水姨娘之后了?“
喜极而泣,沈山灵再度‘卟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做牛做马都愿意,又怎么会计较名分?奴婢懂得先来后到的规矩。“
”好。“顾青麦扶起沈山灵,轻柔的拍着她的手说道:”一看就是个懂事的丫头。你回去好好的整理整理包裹,我们回相府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们回去罢。“
”谢少夫人,谢少夫人。“沈山灵急急欠身作福,接着又飞快的扫了眼脸上阴晴未定的东方随云,再度急急的欠身作福,满脸飞红的飞速而出,拉着跪在地上的父亲,”爹,爹,女儿能侍候大人了,能永远侍候大人了。“
老沈头出其不意,山风和山石兄弟也傻了眼。万不想福祸相倚,沈山灵一而再、再而三的闯祸,却不想居然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父子三人愣了半晌终是扑在地上叩头,”谢少夫人,谢大人!“
”少夫人都允了,你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
东方随云的话冷冷的从内室传来。沈山灵急忙拉起父亲和哥哥,再度说了些谦恭的话退了出去。紧接着,含玉也红着脸、咬着唇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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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纳山灵究竟有何打算?哈哈哈……朋友们猜猜?咦,好像差了几个字,无妨,以后我会在其它的章节补偿给茼子们滴……多多一点,少少一点,终会均衡的……
061回贡品
暮春二月,正是草涨莺飞的季节,只是燕山山岭那避阳的一面,却仍旧有些许积雪未化,山风吹来,仍旧有春寒料峭之感,顿觉寒意袭来。虽然如此,经过长途跋涉的官兵仍旧觉得有些热,纷纷解了衣衫,脱了军帽,直是抓着脖颈的汗巾在脸上不停的擦试着额头的汗珠。
已近午时,阳光照射下来,官兵们更是觉得热了,纷纷抬头看着正午的骄阳,其中一人对领头的说道:“大人,憩憩吧,喝口水也是好的。再说明天就可以到野云渡了,一定不会误了日子。”
领头之人虽骑着高头大马,但日夜赶路也累得慌,看了看均有疲惫之色的部下,他扬起马鞭指着远处的茶寮说道:“辛苦各位兄弟了,这一路上不是各位兄弟神勇护宝,我方承志怎么可能这般出色的完成任务?好,都到那燕山茶寮憩憩脚。”
方承志,大业皇朝的兵部侍郎。此次受兵部派遣,押解朝庭各处进贡进京的贡品。说起这批贡品,那是相当的贵重。原来今年四月下旬是大业皇朝的皇太后五十寿辰的日子,大业皇帝宸天佑早传圣旨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圣旨一下,文武百官、各地官员、南疆西陲等附属领地的当家无不想破脑袋的筹集着世间少有的宝贝进献,期望得到皇太后的赏识,一举成为朝庭举足轻重的人物。
皇家贡品年年有,年年不一。按惯例,各地贡品经过层层审核,由户部官员把关,将这些贡品聚集在离大业皇城肆佰里远的丰业镇,然后待各地贡品聚齐,再由兵部安排人员统一押送进帝都,如此一来会显得相当的大气、隆重和喜庆。由于都知道这是皇家贡品,虽然每年只有一百官兵押运,但也从来没有失过手、出过事。
今年恰逢皇太后半百,可谓是人生寿辰中的大事,是以今年这批贡品的数量和尊贵程度较往年可谓翻了一番。兵部尚书今年格外派出两百官兵前来助阵,并派出方承志领队,以确保万一。
方承志好弓马,祖上是大业皇朝的功臣,再加上方承志顶着世荫袭位仍旧参加了武举的选拔并且夺得探花郎,于是就有些年少轻狂,行事未免有些浮夸。这次朝庭给他重任,他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于是收起浮夸本性,沿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如今方承志允了大家可以到燕山茶寮喝茶,那两百官兵急忙赶着大大小小的马车往茶寮的方向走去。早有两个副官讨好的先行打马赶往茶寮,呼喝着将在那茶寮喝茶的人都赶了走。
那先前在茶寮喝茶的人见是一帮军爷,知道得罪不起,也只得悻悻离去。茶寮的掌柜不敢马虎,急忙招呼着小二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军爷,要不要喝些酒解乏?这可是本店新进的汾酒,十年陈酿,开坛那个香……飘十里啊。”
看着茶寮老板讨好的笑脸,方承志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那押运的两百号官兵都有些垂涎的样子,他将手中的大碗茶一口喝掉,“不用了,朝庭的事要紧,喝酒会误事。兄弟们,我方承志在这里保证,一旦老佛爷的这批寿礼安全进帝都,太和酒楼,本侍郎请你们喝三天三夜。”
“好!”所有的人都卖方承志面子,不约而同的附和起来。
方承志哈哈大笑数声,“上茶!”
眼见着他们端出来的茶水需要经随行军医银针试毒然后再分派到各处官兵手中喝下,茶寮老板讨好说道:“军爷真是治军有方,这般小心谨慎,看哪个强盗敢打军爷的主意。”
“那倒是。”一直陪在方承志身边的副官其中一个开了口,有些得意的说道:“方大人神箭威武,天下谁人不知?这400里的路,要经过五凤山、黄泥岗、万丈崖,个个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路险道,藏龙卧虎之辈数不胜数。可一看是我们方大人押运,个个恨不得将他们寨中的宝贝拿出来要我们方大人一并带到京中献给老佛爷贺寿呢。”
“哈哈哈……”官兵笑声响成一片,方承志举手作揖,说道:“此次押运平安无事,也不全是我方某一人之劳,大家都有份。只是如今更不能大意了,除非过了野云渡,大家才能放下一颗心。今天累了,大家不必赶路了,晚上就在燕子坞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一举过了野云渡,然后兄弟们都可以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喽。”
两个副官闻言,更是拍马溜须的说着些方承志如何神勇、如何豪气的话。也许是离帝都近了,再加上一路的吃食都有随行的军医检查,方承志的戒心松了许多,听着那些恭维话,他有些得意,于是和所有的官兵讲述起当年他不靠世荫参于武举夺得探花郎的壮举之事。
方承志滔滔不绝的讲,众人听得拍手称好,副官之一趋势奉承道:“大人,要不给属下们露一手,让这帮兵娃子们看看方大人的神箭破石之力?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早已被人哄得意气飞扬,方承志豪气的站了起来,“随我来。”
两个副官急忙狗腿的跟在后面,其余的官兵则都站了起来,看着方承志站立的方向。只见方承志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说道:“你们道那石头离我这里有多远?”
副官眯眼看了看,“百步开外了。”
“当年吕奉先辕门射戟也就百步,好,你将本侍郎的弓取来。还有你,去那巨石上作个记号,看本侍郎是如何破记号而入,穿箭入石的。”
两个副官急忙取弓的取弓、跑到巨石处做记号的做记号,一切都准备完毕,方承志将他的铁胎弓拉开,“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话,拉满弓,‘嗖,的一声,箭若流星般直往远处的巨石飞去,势若破竹般的直插进巨石记号处,只剩下末端的箭翎随风飘扬。
“好。”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看来,这有时爱说大话的方承志还真有两下子,也不是全然的胡吹乱侃之徒。
茶寮掌柜看得是眉飞色舞,讨好说道:“平素只听闻‘平明寻白羽,没入石棱中,的千古绝句,如今总算是见识了真正的没入石棱中的传奇。军爷,您那箭就让它留在那石上如何?赶明儿再有来往的客商,小老儿替他们都讲说讲说今日奇事,让他们都知道军爷的神勇。”
闻言,方承志更得意了,“好说,好说。”说着话,将铁胎弓交到副官的手上,“放回本侍郎的马上。”
“军爷,说句实在话。往年每年运往帝都的贡品小老儿也见识过。似乎都没有今年的多啊。”
“你懂什么?”方承志重新坐回先前喝茶的位置,战袍一撩坐下,接着说道:“今年是老佛爷五十大寿,陛下这是讨好皇太后呢。陛下都讨好老佛爷,其余的人哪个敢怠慢?”
茶寮掌柜一边抹着桌子一边不停的点头。“军爷一说,小老儿就明白了。小老儿还听说陛下赦了好多死罪的人,那些犯了偷鸡摸狗的事的人则都无罪释放了。”
“百行孝为先,陛下这是为老佛爷积福呢。”说到这里,方承志向帝都的方向揖了揖手,又看向那茶寮掌柜说道:“我告诉你啊。那个最大的箱子看到了没有?”
茶寮掌柜顺着方承志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看到了,足有两人之高。”
“本侍郎告诉你。那是一整尊南海的红珊瑚,可最奇的是,那珊瑚居然长得如观音菩萨的形象。然后那南疆疆主请匠人仔细修饰,啧啧啧……你是没福气看了,本侍郎看了眼,那菩萨就如真的一样飘在祥云之上。老佛爷最是礼佛,若是见了,不知会有多么的欢喜。我看啦,南疆只怕会免十年的税贡。”
茶寮掌柜闻言,也‘啧啧啧,的赞叹起来,“还是军爷有眼福,小老儿今生是没那个福份了。不过,这些贡品从小老儿这里走过,小老儿已经很沾光了。”
由于茶寮掌柜方才讲了许多拍马的话,并且要将他的穿箭入石的事作为传奇讲给每一个路过的人听,方承志由不得对这个茶寮掌柜的话就多了起来,他又指着一处马车说道:“猜猜,那最小的盒子中装是什么?”
茶寮掌柜的头摇得像拔浪鼓,“往年进贡的人给小老儿讲的不过是书法、古画、碑贴、铜器、玉器等稀世珍宝。方才军爷所说的珊瑚观音像已是令小老儿咂舌,这小的,只怕价值也不会比那珊瑚观音的价值低。”
“算你是个识货的。”方承志拍着茶寮掌柜的肩,继续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沾光的话?告诉你,不只是你,还有我们这些人,都沾了光啊……佛光!那可是佛祖真身舍利。”
“唉哟,我的活菩萨。”茶寮掌柜吓得站了起来,继而‘卟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装有佛祖真身舍利的马车直是叩头。
见茶寮掌柜猥琐的样子,方承志一把将那茶寮掌柜拉了起来,“瞧你那熊样,起来吧。”
茶寮掌柜抹着汗,“军爷,别说了,别说了。说了这些可都是稀世珍宝,小老儿一一拜下去只怕一天一夜都拜不完,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怕什么。”方承志将茶寮掌柜摁到旁边坐下,“文房用具、刺绣缂丝、玛瑙水晶这些算什么。你是不知道,西陲狼王特地上贡了一尊汉白玉白菜,那青绿的菜梆、浓绿的菜叶……啧啧啧……看着似活生生的一兜白菜,让人垂涎欲滴、不忍移目啊。”
“军爷。你就这么相信小老儿?不怕小老儿是打劫的?”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