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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管家义伯急忙垂首答道:“空的院子虽然有,但多是陈年未住的,没有丝毫的人气,得派人清理。少夫人,含玉管事说得对,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了看已是阴沉下来的天,顾青麦有些头疼的看着沈山灵,“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就让沈姑娘住在寄翠苑啊。”
听着含玉的建议,顾青麦看向水卉,水卉只是低了头没有作声。她又看向沈山灵,明显的,沈山灵也有不满。顾青麦故意生气的说道:“含玉,你又胡说了,哪有让沈姑娘住在水姨娘的苑子的道理?”
“怎么不可以?”含玉是少夫人最得宠的丫头,又是相府的管事大丫环,向来有些恃宠而骄,相府的人听惯了她的语调,只听她继续说道:“寄翠苑有东厢和西厢,水姨娘住在东间,那西间的房都空着呢。正好,让沈姑娘住到西间去,她们两个以后还有个照应。沈姑娘初来乍到,水姨娘兰心惠质,正好可以教教沈姑娘以后如何当好半个主子,保不准还增加她们的姐妹之情呢。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姑爷看着不知会多高兴呢。”
眼见自家小姐不满的睨着她,含玉挺胸说道:“小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以为只是新增一座院子的问题吗?院子开了,所有的小厮、丫头、房间布置、花园布置都得重新来过。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奴婢可是听擎苍说了,姑爷如今因了燕子坞的事,被降职一级罚停俸禄一年呢,所以,这一年,我们相府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若真是为姑爷好、为了相府好,奴婢相信水姨娘也好、沈姑娘也罢,都不会反对奴婢的建议的。是不是?”
是不是?水卉和沈山灵面面相觑,这个含玉管事大丫环将这个问题严重到是为了相爷和相府好的程度上了,她们能不同意?能不同舟共济渡过这一难关?再说自从得罪了含玉后,水卉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不卖含玉一个面子,谁知道后面的日子又会如何?想到这里,水卉笑着上前,拉过沈山灵的手,笑看着顾青麦,“少夫人,含玉丫头说的是,我那寄翠苑的西间空着呢,让沈妹子住到我那去吧,我们也好作个伴。至于丫头一事,奴婢看一律从简吧,奴婢有翠文服侍就可以了,至于翠薇就服侍沈姑娘去罢。”这样的话,沈山灵的一举一动将被她牢牢掌控。
闻言,顾青麦看向沈山灵。沈山灵还能说什么?愣愣的点了点头。
顾青麦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含玉,打今儿个起,沈姑娘的一切用度均按水姨娘的标准。只是沈妹子,如今因了燕子坞的惨案,皇太后的寿辰都要从简。国难当头,相府行事也不能太过张扬。相爷虽有心替你办酒正名,只怕现在也是力不从心。义伯,好歹明儿个办几桌好酒菜,我们相府的人热闹热闹,一来替沈姑娘正名,二来替相爷接风洗尘。”
沈山灵本想在纳妾宴席上惊艳亮相,如今听了顾青麦的话不得不缩头。再怎么说连皇太后的寿辰都只办小小家宴了,她这个妾还能张扬到哪里去?如果她想风光嫁纳的话就得等,等到国难过去方是。可是她不想等,不如依着顾青麦的安排早些正名的好。想到这里,沈山灵作福,“是,一切听姐姐安排。”
姐姐?含玉差点又要发脾气,却是被顾青麦的眼神给止住。好歹没将那‘要不要脸,还没正名呢,少夫人都不会喊,的话说出口。
安排好沈山灵,顾青麦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逐风轩,又亲自替段氏母子安排了房间。这才匆匆用了晚餐,泡进浴桶中,有些累的闭上眼睛。
“小姐,小姐。”含玉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自家小姐,“水冷了。该起来了。”
顾青麦惊醒,苦笑起来。想来是赶路太累,再加上沈山灵的事,是以她有些困倦吧。她自浴桶中起身,任含玉服侍她穿衣梳发。
“含玉,我要你替我保管的那瓶药呢?”
含玉从怀中掏出瓶子,递到顾青麦的面前,“小姐说这个东西重要,奴婢一直带在身边呢。诶,小姐,奴婢真是笨,至今还没琢磨出怎么开这个瓶子呢。”
嘴角噙笑,顾青麦接过药瓶,将药瓶的盖子轻拧,然后轻轻一摁,一滴药露就出现在她的手指上,看着含玉目瞪口呆的神情,顾青麦笑道:“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睡罢。”
“奴婢不累。先服侍小姐睡了再说。”含玉一边说着话,一边服侍着顾青麦躺下,“明儿个我就将山中带来的特产给我们顾府送去。”
“明天还有宴席呢。”
“有义伯他们,再说还有段姐姐呢。”说到这里,含玉捂着嘴一笑,凑近顾青麦耳边细说段氏教她说的话,顾青麦只是‘小丫头,皮,的说着,只听含玉又道:“好在有段姐姐,要不然我哪懂那些。小姐可好,多一个军师了。”
“以后,多跟段姐姐学着些。”
“知道了。明天我将东西送去后尽快赶回来。”
顾青麦轻‘嗯,一声,“对了,你看看顾府的槐花开了没有。爹当时说早则四月初、迟则四月中旬槐树会开花的。如今都四月中旬了,想必开了吧。如果开了,你将那院中的槐花摘一些来。”
“小姐这么惦念着愧花,为什么不回顾府小住一段时日?姑爷不是答应了小姐,槐花开的时候回顾府住一段日子的么?”
“你懂什么?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常回娘家居住。再说,明天要替相爷纳妾,如果我回了顾府,不知这皇城的人会如何说我呢?”
含玉笑着替顾青麦盖好被子,“小姐在乎那些说辞?”
顾青麦顺手将药瓶放在枕下,“去睡吧。”
待含玉步出里间休息去了,顾青麦居然睡不着了。她索性坐了起来,盘膝坐下,重新游走着体内的真气,只是快到丹田的时候,巨痛再度袭来,冷汗涔涔。“该死。”不得不停下,顾青麦怒拍床榻,“乌雅,待本尊破了你的血蛊,一定叫你生不如死。”似乎回忆到被种血蛊的那一天,眼神痛了起来,“只是……四师傅……你……真的是帮她?”
感到心中的痛楚,顾青麦似一瘫乱泥般倒在床榻上,体内的真气乱窜,直到好不容易平复,她方拉过锦被盖上,再度闭眼沉思良策。如果是原来,她肯定会九死一生的试一试,但现在她有了牵挂、有了不舍,不是万全她不想冒险。“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相爷,我不会让你久等,我不能太自私,不能……”
头脑晕晕沉沉之际,只觉得身上猛然覆上了重物,顾青麦吃了一惊,眼睛尚未睁开,唇已被人堵住。出于直觉,本待出手反击,可这味道太过熟悉,劈出去的手改为环拥住压着她的人,热烈的回应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吻。
得到回应,东方随云兴奋起来,急切的伸手解着自家娘子的衣物,喃喃说道:“娘子怨为夫自私了?让娘子久等了?”
久等?自私?顾青麦心中一惊,清醒了许多。看来她方才所想入梦,只怕说了些含糊不清的梦话。以后她得更小心谨慎些方是。睁眼看着自家相爷满脸的潮红,可以看到他俊目中的浓浓情意。一时间,她有些傻了。
“一别两月有余,有没有想为夫?”一边问着话,东方随云的手却是没停下。
想啊。当然想。她现在也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感觉了。如今他的这番火热,她更明白什么是小别胜新婚。可是……她一把抓住自家相爷的手,“相爷。”
急于解衣脱衫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家娘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痛苦,犹自问道:“怎么了?”
“我……我……口渴。”事发突然,万不想他会半夜回来?顾青麦慌慌张张的找着借口。
‘噗哧,一笑,东方随云挑眉说道:“为夫喂你。”语毕,已是再度吻上今夜他不打算再放过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着她,要她与他亲昵。他是劳劳记住太医的吩咐,若非因了燕子坞的事情,只怕他早就将自家娘子吞入腹中,保不准现在她腹中早就有一个娃儿也说不定。
感觉得到自家相爷解衣物的手相当的笨拙且带着一丝颤抖,不似平日开玩笑那般利索,她明白,他不打算放过她了。顾青麦再度找着借口,“相爷,一路风尘,你不去洗洗?”
“为夫洗过了。”
好吧,这一身松柏之气,确实是洗过了。“相爷,妾身的月……月信……”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东方随云终是停下手来,“娘子,你不是一直非常期待为夫和你的孩子长得像谁吗?”
那是你期待的好不好?
“娘子,不要再找着那些蹩脚的借口了。也不要再试图打消为夫的积极性。你的身子,为夫哪有不清楚的?”
顾青麦闻言有些汗颜。对于在自己的身上越来越胡搅蛮缠的手不知再该如何打发之际,耳畔传来熟悉的、略带暗哑的声音,“娘子,别怕。”
原来他一直认为她是怕初为人妇是以抵触着他?其实她怕的是他会变成一堆白骨啊。一想到白骨,她浑身一个激灵,所有的理智恢复。一边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避过自家相爷那胡作非为的手,一方面将手伸到枕下启动药瓶开关,一滴梵香露滴到她的手中。
“相爷,你累了。”
“为夫不累。”他现在有精神得狠,非常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沿着如雪堆就的脖颈、锁骨一路吻了下去。
“相爷一路从燕子坞赶回的吧,肯定累了。”
听着自家娘子似睡非睡、如糯似磁的声音,猛然觉得身下的人有些模糊,东方随云摇了摇头,大手奋力的扯落顾青麦最后裹身的肚兜,一时间春光乍泄,他有些沉闷的脑子再度清明起来,身下的人也不模糊了。
“麦子!”
又闻‘麦子,之称,顾青麦心中一痛,故意娇羞着伸手抵住自家相爷的胸口,将另一只手上滴有梵香露的手指在他的唇边细细摩挲着。
盯着自家娘子含着氤氲的凤眸,上一刻还感觉相当兴奋的人,随着一丝清香窜入鼻端猛然间觉得有些疲倦,东方随云心有不甘的再度摇了摇头,奈何双眼似铅般重就是抬不起来。“麦子,我……真的……累!”·糯·米·首·发·
顾青麦将自家相爷拉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那就睡罢,睡罢。”
直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沉沉的睡去,顾青麦才移动着身子,将他调整好睡姿,默默的重新穿着自己的衣物,盯着熟睡的人出神。
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家相爷对她的情意越来越露骨,而他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愿是那般的迫切。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得到一个孩子,可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如果她不希望他沾染上别的女人,那她就更不能让他为她守身如玉的空守一辈子。
梵香露,只能用于应急,却不能用一辈子。那对他——不公平!
“对不起,相爷,相信我,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一定会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不会!”
067回穿鞋
一觉醒来,东方随云只觉神清气爽,少有的头脑通透,他揉了揉前些时还觉得有些发胀晕眩的头,居然再也没有晕胀的感觉。猛然,一股熟悉的药味飘入鼻端,他扭过头,就看到顾青麦正安详的睡在他的身边,一只胳膊还搭在他的腰间。
一时间,他笑了起来。得到她回京的消息,昨晚他连夜赶回相府。
纠结大半夜的顾青麦临近拂晓才睡着,此时睡得正香,随着东方随云的身动,她翻了个身,帖身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几分风月。东方随云眼角扫过,脑袋不由‘嗡,了一下,她身上的斑斑青痕,那都是他留下的烙印!昨夜那旖旎的画面尽数涌入脑中,嫩白如雪的肌肤,软若无骨的身体,梨花带雨的深情相望……一想到昨晚他是抱定要吃掉她的心思,可后来他睡着了?他不由得懊恼起来。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东方随云得出结论。右手支脑侧躺在自家娘子的身边,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可是眼光,不自觉的就会被她脖颈处的青痕给吸引了去,身体似哗啦啦点燃的火把烧了起来,先前还怜惜的看着青痕的眸子突然如火般炙热起来。
感觉得到似猎物般被人紧紧的盯视,顾青麦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家相爷那如火如荼的眼神。
“娘子,对不起。为夫昨天太过劳累,如今养好了精神,神清气爽,为夫得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壮举。”
顾青麦一时傻了眼。万没想到睡了一觉的人养好了精神想到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昨晚未尽的风月之事。难不成她还要再用梵香露再让他好生睡上一觉?她急忙伸手挡住自家相爷,“相爷,今天有大事呢。”
东方随云哪里肯依,“什么大事?什么大事都比不上传宗接代的事。”
苦笑一声,顾青麦说道;“还真是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事。”
终是停下不规矩的手,东方随云诧异的看着自家娘子。
“我昨天已让义伯他们做好准备,准备几桌上好的酒菜。”
“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