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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顾青麦说道;“还真是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事。”
终是停下不规矩的手,东方随云诧异的看着自家娘子。
“我昨天已让义伯他们做好准备,准备几桌上好的酒菜。”
“吃酒?”
“替相爷接风洗尘,顺带……纳妾。”
东方随云拍了拍脑袋,“为夫早忘了这档子事了。娘子既然安排好了也不急于一时,再说宴席总不是晚间?时间还长着呢。”
“如果相爷在今天这个纳妾的日子里和妾身在逐风轩恩爱一天,那寄翠苑的两位姨娘只怕就会联合起来先解决了妾身再说。”
“寄翠苑?”东方随云沉吟半晌,猛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娘子是故意将她们二人安排在一处?”
“嗯哼。”顾青麦也不避讳,知道就算避讳只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妾身相信寄翠苑的两位姨娘一会子一定会相携着到我这里请安。那……”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在自家相爷的胸前划着圈圈,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能给两位姨娘制造合作的机会。
有些不甘的咬着唇,东方随云权衡利弊,终是翻身而起,“好,也不能只贪一时之快。”说着,他伸手揪了揪自家娘子的脸,“为夫暂且忍一忍。
长吁一口气,顾青麦亦是翻身而起。抬手将额前秀发往后捋去,猛然间臂袖下滑,藕臂上深浅不一的青痕令她的脸倏的胀红。如果手臂都是如此,那她身上……
本是趿鞋下床的人,回头见顾青麦盯着她自己的手臂发呆,再细眼瞧她手臂上的吻痕,一时间他又看向了她的脖颈、锁骨……东方随云眸色一沉,蹬了脚上的鞋子,重新钻回被子中。
“相爷,水卉她们要来了……唔……”
东方随云发了狠,“让她们等着。”
空气中有了靡艳的味道。顾青麦有些悔不当初,她不可能无止境的用梵香露,那样自家相爷总是昏沉沉的深睡也不是一回事。“相爷,如果两位姨娘见相爷贪恋在妾身这里,肯定……”
说的话再度被自家相爷吞入腹中。半晌东方随云说道:“为夫直接将她们撵走,什么坐山观虎斗,为夫等不了。”
“妾身的名声早就败得一塌糊涂了,如今正是用两位姨娘翻身一雪前耻的时候,相爷,你就给妾身一个机会。”
因拒绝许昭阳进相府,顾青麦忌妇之名在大业皇朝广为流传,这件事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做得不光彩让她背了恶名。如今她要利用这个机会翻盘他应该支持,可他燥动的心如何停得下来。“娘子还是在乎名声的人?”
“妾身可以不要名声。但父亲一辈子忠于职守、为国为民。所以,无论如何妾身得为父亲着想。”好歹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总得为老父挣些面子。
听到自家娘子说起岳父。东方随云的眸色从炙热狂波逐渐转为淡若止水,神情颇为无奈失意,终是轻叹一声,摸着她红透的脸颊,“为夫服侍你更衣。”
再度长吁一口气,顾青麦决定不再给自家相爷反悔的机会。直是将他推下床榻,“你快些穿,我自己穿。”
“为什么?”东方随云的话尽透着不满。
顾青麦有些急了,“时间不早了,水卉她们真的要来了。你快些穿,再来帮我也不迟啊。难道要两位姨娘帮你更衣吗?”
“吃醋了?”东方随云笑得开心,伸手刮了刮自家娘子的鼻子,“好,为夫快些穿再来帮你穿。除了娘子以外,任何女人休想替为夫更衣。”
报以一个最灿烂的笑。顾青麦好生的推着自家相爷,待他去寻衣物,她亦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将一应衣物在锦被下操作穿上。
东方随云一边着衣一边看着小心翼翼穿衣的顾青麦,‘啧啧,笑道:“娘子,你也太信不过为夫了。为夫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还真会急于这一时吗?”
可方才的行为已是明确的告诉了她,他真的等不了了。顾青麦穿好一应中衣,确信不会再露春光,这才坐了起来,连头发也不敢捋了。笑道:“你既已穿好,就来帮我罢。”总不能将他推得太远,太远的话也许会伤人心。
这话东方随云爱听,急忙上前帮顾青麦更衣梳头。一切都整理好,顾青麦有些感动的搂着自家相爷的脖颈,“相爷对妾身真好。”
能够看得出她眼中的柔情,让东方随云想起昨晚上她眼含氲氤摩挲着他的唇的一幕,心中一动,伸手搂过自家娘子,“因为娘子答应过为夫,会一直陪着为夫走下去。”
想起随园中东方随云赤脚带着她走路的一幕幕,顾青麦笑得柔和,“莫若相爷再带妾身走走?”
第一次是他赖着走的,这一次是她请求的,何乐而不为?东方随云示意顾青麦将脚踩到他的脚背,一如随园般的带着她在房中慢慢的走着。
“娘子这段时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个男人还在担心着张太医、罗太医所说的她活不过今冬的话吗?顾青麦为了安慰东方随云,展颜一笑,踮脚在自家相爷唇上一吻,“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多了。所以,张太医、罗太医他们说的话,相爷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东方随云闻言咧嘴笑了起来,顾青麦只觉得眼前一片花儿盛开,模糊了双眼。只听他有些欣喜的声音传来,“真的?真的好多了?”
“自已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妾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现在这般好过。”说是这么说,顾青麦心中仍旧有丝黯然。
“为夫相信娘子,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姐,奴婢要进来了。”
顾青麦一边回答着‘进来罢,,一边推着东方随云要他放开她,哪知他不但不放,而且故意将她抱得更紧了,将头搁在了她的颈窝处,脸颊亦是粘到了她的脸颊上,仍旧慢慢的移动着步子。
含玉领着一早来给正房少夫人请安的水卉和沈山灵进房,看到的就是那么和协温馨的一幕。含玉惊呼,“姑爷,你什么时候回的?”
“昨晚上,没有惊动你。”东方随云说着话,眼见顾青麦不停的使着眼色,想起不能让水卉和沈山灵一致同仁,他有些舍不得的任顾青麦抽回了她的脚。
“水卉,少夫人的药煎好了没有?”东方随云一边问着话,一边不容顾青麦拒绝的将她摁坐到椅子上坐下。
水卉咬唇答道:“煎好了。尼罗国的蜜枣也准备好了。”
“嗯。”东方随云回头看向沈山灵,“在相府可有不习惯?”
“水姐姐对我很好。”沈山灵本不相信昨晚上水卉所言,如今一早所见,她不得不信了。看来,为了得到相爷的心,只怕真的要和水卉站在一条线上了。
再度点头,东方随云又对沈山灵说道:“昨天少夫人为了安排你住宿的事忙了一天,今天又要为本相纳你之事操劳,水卉既然替少夫人熬好了药,你总得为少夫人做点什么,呃……就穿鞋子吧。”
自家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再看水卉和沈山灵相互打着眼色,顾青麦猛地明白,水卉早就先下手为强了,两位姨娘只怕已经结成联盟了。东方随云这样做是故意的。
咬得红唇几近破裂,沈山灵方替顾青麦穿好鞋子。水卉又急忙端上药,顾青麦一口喝了下去,水卉急忙恭敬的接过药碗,站在一边。
“本相今天纳妾,是天大的喜事。虽然讲究先来后到,可是水卉,山灵是本相亲自挑中的人,是以她以后的地位在你之上,月银比你多一倍。”
本来还在想和水卉结成联盟先取得相爷的心再说,不想相爷居然真的兑现了隐水山的诺言,这么说来,她在相爷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沈山灵心花怒放的作福,“谢大人。”
水卉心中虽愤懑不平,但考虑到她现在一个人不是顾青麦的对手,更不能再轻易给自己树敌了,是以浅笑作福,“是,大人。”
“娘子,今日纳妾一事,要令你受累了。”
真是佩服自家相爷啊!只需轻轻一拔,眼前结成联盟的两位姨娘现在心中只怕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那以后她是不是不能太得意也不能太大意了,可不能有什么事犯在他的手上,更不能因为爱恋就失了平日的警觉心。想到这里,顾青麦浅笑盈盈,“《妇诫》有训,妻子为丈夫纳妾是应该的,怎么能够谈累?”
好久没有听顾青麦说《妇诫》的话了,东方随云又有些心痒难奈起来。摆手说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了,你们下去吧。水卉,带着山灵到各处熟悉熟悉相府。另外,替山灵准备一套喜庆的衣物。好歹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沈山灵见东方随云吩咐水卉替她准备衣物,自是高兴,迳是直接拉了水卉的手就走。水卉咬着牙齿,缓缓作福,“是。”
既然自家相爷要将那两个早已结成联盟的姨娘活生生拆开,她顾青麦也没有必要掺合进去,那就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水卉替兴高采烈的沈山灵准备去罢。她看向含玉,“你回府中一趟,将昨儿个准备好的那些个土特产带回去。告诉我爹,纳妾是我的主意,要我爹不必担心。还有,不要忘了看看槐花开了没,若开了,记得替我带些回。”
“带?多没意思,槐花早就开了,为夫带你去看。”东方随云说着话,不待顾青麦反对,迳自拉着顾青麦的手,直往后院而去。
看着消失在后院角门的两道身影,水卉撇嘴笑看着沈山灵,“我昨晚的话,你终于相信了?今天可是你大好的日子呢,看看,大人陪的是谁?”见沈山灵的眼中透露出委屈、愤懑,水卉继续说道:“想不想更上一层楼?”
“水姨娘有什么办法?”
这么快就不称‘姐姐,了?摁住心中的懊恼,水卉冷笑一声,“现在没有,可保不准将来就有了。”
沈山灵也不是吃素的主,“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山中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你是要我当出头鸟?”
“我是看在大人是真喜欢你的份上。也许现在大人喜欢少夫人仍旧比喜欢你多一些,但只要你动用心思,总有一天,大人会喜欢你多一些。那个时候,你只要在大人面前说些姐姐我的好话,让姐姐我分一杯羹即可。”
“大人说我的地位在你之上,你怎么能让我称你姐姐?”
忍住伸手掴人的冲动,水卉低眉顺眼,“好,我称你姐姐,可以了不?”眼见沈山灵得意起来,只当沈山灵真是东方随云选中,水卉压下心头的怒火又道:“好姐姐,我可和你说好,大人对少夫人的宠爱可不只你今早所见,还有更多,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对于顾青麦,一开始她认为顾青麦总是憨憨的笑着,以为顾青麦傻,应该是可以任人宰割之辈。后来顾青麦冷脸命她出房的时候,她感觉顾青麦自有一股威严不可抗拒,她知道顾青麦不是那般好对付的。本来,昨晚上水卉与她讲了一晚上如何对付顾青麦的事,她尚在犹豫以后她该如何对待顾青麦,是恭敬有嘉、刻意讨好还是恃宠而娇、刻意刁难?只是今早那替顾青麦穿鞋的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她,恨恨的看着后院角门的方向,沈山灵说道:“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顾青麦替我们二人穿鞋子。”
068回誓言
长发束冠,仅插以银簪。余下头下披散在脑后齐及腰身。剑眉飞扬,目光幽深如潭。一袭青色的织锦长袍,缀以藏青色绣纹,腰系一条藏青色蓝绫长穗绦,一走一动,满身的风华随着阳光闪着淡淡的光晕,显得整个人耀眼异常。
顾青麦不得不叹服,自家相爷无论走在哪里,都相当的吸引人的眼球。更可恨的是他极会着装,她有时就想着,将他穿上乞丐的衣物会是何番模样,会不会有别样的风采。
“娘子,想些什么呢?”
“今天是你纳妾的日子,如果又被人看到,只怕又当是我拉了你出来。恶妇之名终是摆不掉喽。我可怜的父亲……”
看着顾青麦自怨自艾的神情,东方随云笑着将她拉到一边,“走,我们走无人走的小道。”
小道?顾青麦这才发现,确实有一条小道通向顾府的方向,只是这中间还有一座非常豪华的住宅,“这是哪家的住宅?”按规模看,应该是后门。
“广陵王府。”
“广陵王府?”为什么在正街上却是看不到它的大门抑或是围院呢?
似乎看出顾青麦的疑惑,东方随云解释道:“广陵王府的建筑面积没有顾府大,只有顾府的一半左右。在广陵王府的正大门前还有二条街道,数排民房住宅,临街的就是各式店铺了。是以,在顾府大门的主干道上,你是看不到广陵王府的大门的。除非横穿那二条街道和数排民宅。”
原来是这样。顾府当初是为六皇子准备的宅院,横贯京都几条街,这也就难怪广陵王府不能和顾府相提并论了。
看着顾青麦的脸色红润,不似原来走了少许就气喘吁吁的模样,东方随云心情大好,一路牵着她的手往顾府后院的方向走去。小两口各自谈及这两个多月分开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倒也有话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