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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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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葳道:“邱家的护院也带了二姐的一份信给我。二姐都查清楚了,田家耕读传家,这个田老爷是太宗末年中的举人,也没去考过进士,沉迷棋道,并不热衷仕途,二子二女皆是嫡出,家中原来还有个妾室服侍,去年末也没了,身边没有个体贴人。和大姐也是有一番机缘,大姐不是每季都去静明寺给窦湘供香火吗,田老爷好于寺中的经读大师手谈,无意中识了一面。田老爷不是个好色之人,在桐庐也有宽厚之名,也与邱家说了,若大姐先离世,大姐的产业退还沈家,续弦只为找个人相伴。”

“倒是个清流之士。田老爷这样的,也不是贪图我们什么。不过是两个孤独失意之人相守罢了。”赵氏感慨道:“老太太已经说服了吗?”丁氏惦记沈芯再嫁之事十年了,本来想在尹氏孝后张罗人家,趁年轻还能生个一子半女的,可以沈芯那时候心如死灰,日日孤寂,年岁侵蚀,难得自己想开了。

“母亲是无不答应的,只是大姐有个拖累。桐庐田氏,历代书香传家,宗族能接受一个因罪和离保身的女子,但是不能接受官奴之籍的女子。”沈葳为难的道。其实秀儿不止是大姐的拖累,还是沈家的拖累,毕竟,身上流淌的一半是沈家的血。官奴之身,放在哪里都是耻辱。沈家也想求赦免,可惜无能为力。想想长阳侯府任二奶奶之事,进门两年,又无所出,任家事败之后,请求和离脱身而不准,当年沈芯和离,秀儿买入,已经是上头一再通融的结果了,事不过三。秀儿附于窦氏,要想毁了官奴之籍,就得先给安陆侯翻案,此案铁证凿凿,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赵氏已有预感,秀儿在沈芯身边,名为主仆,实为母女,谁人不晓,掩耳盗铃之举,沈芯独居的时候可行,若是再嫁,很多家族都不能容忍,是以,沈芯坚持多年不嫁,也是顾全女儿之故。可是,沈芯便是拖着不嫁,也总是要走在秀儿前头,不能顾全一辈子,终要给她重找个栖身之地。这个包袱,早晚还得沈家接手,赵氏便是想到这层事情,晚间才早点避出来,留着他们先商议。毕竟,当舅母的,和这个侄女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杵在那里,话一旦说开,怕没有转圜的余地。

“大姐是要把秀儿放在沈家了?以什么身份?”赵氏直接问道。

沈葳也着别扭,秀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给谁都不好接。依着自己的心意,两个儿子将来,除妻子以外的别的女子,在名的妾室通房,可以从平民抬,可以从家生子里出,至于官奴,是不准的,因为不管父族如何显赫,官奴生的孩子,都从官奴籍,这样的女子,纳来何用。但是论血缘,秀儿的确是自己的侄女,只能提供一个庇佑之所,不由松口道:“母亲和大姐的意思,想把这孩子,留在家里伺候佑儿或俊儿,或是给伽儿当个陪嫁。”

三选一,赵氏亦是苦涩,道:“那你们可商量出个结果了,秀儿今年十八了,与佑儿同岁;俊儿明年十五,也该通人事了,家里正在备选通房之中;伽儿的陪嫁也在删选,要排也要尽快排进去。”

“母亲的意思是,不如让伽儿带走。韩家公爵之家,屋里不可能没有人,将来在内宅里,秀儿也能给伽儿添份助力。大姐倒是想把秀儿留在沈家,给佑儿。我总觉得不妥,放在那个孩子身边都不合适,难以抉择。三个孩子都是你所出,你如何看?”沈葳尴尬道。作为父亲,给儿子找小星,作为岳父,给女婿送女人,怎么听,都是不正常。

赵氏冷静思量后,道:“把秀儿留在沈家不合适,不管是给佑儿,俊儿都不行。对于正妻来说,丈夫可以有别的不相干的女人,这种表姐表妹的最是要不得,血缘之亲,最易生情,便是没有情愫,这个人摆在那里,也是夫妻之间的嫌隙。而秀儿留在沈家,有表兄,有舅舅,有祖母依仗,便是她开头不敢和主母叫阵,难道一辈子不敢吗,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便是她将来可能滋生歪念的温床。还是让伽儿带走吧。”

沈葳讶然,没有考虑得那么精细,转念一想,道:“也好,反正家里也是要给伽儿预备这样的人选。韩家规矩大,去了韩家,远离了我们这些人,秀儿的依靠便只有伽儿一个,也能听候差遣。”

男子看待这种问题,会被思维局限,赵氏也不能点破,笑了笑,深意的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某些方面是不了解女儿,将来秀儿落于何地,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相信我思伽不是包子狗血我能写出心意来的

第68章独霸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思伽扯掉最后一瓣百日草的花瓣,拿着只剩下花蕊部分的花杆子点点吨吨的鼻子道:“吨吨呀,这一次,这朵花用生命告诉我,韩昭旭会喜欢我的。你也来发表点意见,用你不同于人类的灵感来判断一下,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来,喜欢,叫一声,不喜欢,叫两声。”

“朴次!”吨吨一声也没有叫,估计是花粉落到了鼻子里,鼻子剧烈的一翕,打了一个打打的喷嚏,张嘴把花杆子咬断了,

思伽一边收拢起榻上的花瓣,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后悔好奇早知道了,还不如嫁个一面都没见过的,现在这样,窥得了一角,不免要脑补全貌,万一他和想象中的差很多,怎么办好啰,我还要调整调整。”

思伽把花瓣都归到榻几上的小圆盘子上,搂着吨吨的脖子,往后躺,吨吨也不反抗,顺势伏下,一人一狗便都躺在了榻上,思伽换了抱姿,把狗头揽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头顶道:“吨吨,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一个人溜出家门去逛了元宵灯会,元宵节正是热闹呀,像辛弃疾描绘的那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可惜呀,我走在这样如诗如画的场景里,所有的颜色一层层褪去,只剩下灰白二色,所有的声音一分分减弱,鸦雀无声,街上行人的面容也一张张消失,像一个个无脸僵尸一样的行走,我手上三层莲花样流苏的花灯也突然变成了六面白灯笼,吓得我一啰嗦就扔了,我在梦里怕得窒息,赶紧得原路找回家去,可是回家的路那么长,我走了很久很久,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数不尽的无脸的僵尸一排排的从我身边挤过,还推搡着我往后走。我吓得早哭了,喊娘,喊爹爹,喊哥哥,喊妈妈,喊爸爸,真是把我记忆里所有能喊的人都喊了,眼睛都哭肿了,嗓子都喊哑了,谁都不在我身边,混乱中,我就被挤到一个人怀里,突然看见了一抹棕金色的衣角,真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呀,一把就抱着了那人,那个人也顺势把我搂在怀里,还说‘这是哪家漂亮的女孩子呀,哭得那么伤心。’嗓音磁哑轻柔,还包涵了一点点宠溺的味道,我就抬起头看他了。吨吨,那个人长得和韩昭旭一模一样,你说说,为什么所有人的脸都不见了,就剩下韩昭旭的脸了?为什么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还能说话呢?为什么我喊到过的人,一个也没有来救我,他出现了呢?你说说,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

吨吨呜呜的轻叫了两声,把脑袋转了转。

好吧,不指望你回答,思伽玩着吨吨尖尖的耳朵,自顾自得又道:“某个人写过,梦是潜意思实现,梦是欲望的满足,梦是被压抑抑制的愿望经过伪装的满足,每一个梦,经过层层剥析,都想证明其中之秘密意义确实在乎欲望的达成。韩昭旭至于我……他能完成我两世的欲望吗?”

思伽眼神哀伤,声音放低道:“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到爸爸妈妈,说真的,来到这里后,我都不敢想,每次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心里……便是针扎一样的疼。我从懂事起,便知道他们是一对神离的夫妻,便是在我的面前,也伪装不出恩爱的样子来,只是两个无奈的人为了我勉强婚姻罢了。妈妈倒是什么都不瞒着我,把她的恋爱史像每年的春晚晚会节目一样,在过年的时候追忆一遍,述说一遍,快五十岁的人了,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每每描述完让自己心动的男子后,便躲在被窝里哭泣,我高中后,还在我怀里哭过呢。那时候,我就想,若姻缘顾我,让我遇见怦然心动的男子,我绝不畏首畏尾,矫情扭捏,无论他富贵贫穷,一定要把握住他,用我全部的智慧和青春去诱惑他,用我所有的激情与感动去渲染他,让他也能如我爱他般爱我。韶华易逝又如何,情感空尽又如何,心力交瘁又如何,人生匆匆数十载,这般是过,那般也是过,何不如轰轰烈烈的燃烧一场,既不小心堕入了爱河,那便要把惹了我的人也拖下河,一生一世,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吨吨,我是如此不长进,便是如今,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还是这般的想法,若月老佑我,韩昭旭便会是我两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男子,我一定珍之惜之,献上我全部的爱恋,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你说,他会懂吗,他会接纳吗,他会报之以一颗完整的心吗……”

说到后来,思伽已是泪如泉涌,我一定是幸运的,我一定会幸福的!思伽拿吨吨的毛擦了擦泪水,又到梳妆台上拿粉盖了盖眼窝,哎,待会儿丫鬟们进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议定了婚事,思伽也是被关在了岚松院绣嫁妆,被套,枕套,床帐,嫁衣头盖等工程浩大,自是有人捉刀,给韩家直系四位长辈,老太夫人,太夫人,韩公爷,公爷夫人的针线活,是要思伽亲自完成才好的。思伽消了消微肿的眼睛后,就拿花样册子和含巧一起挑鞋样子,看到好看的就折起来,直选了七八个样子来,正要找赵氏拿个主意,赵氏便过来了,母女两个再头挨头的把几个看过来,最后挑了双喜字掺金线缠桂枝的样子来,虽然双喜字比划多难绣,不过老人家就喜欢寓意吉祥的花样子,挽挽袖子定了。

“娘,你今天怎么过来晚了呀?”。思伽直接把样子从册子上撕下来了给含巧收好,把别的折痕抚平。

赵氏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下,思伽以为娘要开始传授婆婆妯娌相处的机要,便端端坐好等待沈岳母开课。

“你大姑姑要嫁人了,你可知道?”赵氏问。

思伽点点头道:“我们家长长久久的在贵阳了,大姑姑独户在严州清苦,找个人作伴也很好的。”黄昏恋什么的,思伽是很支持的。

“你大姑姑怕不能顾全秀儿,打算把秀儿留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把秀儿交给你,做个陪嫁丫鬟。”赵氏陈述着这个决定。

思伽咋听了是愕然的,半路夫妻前头的拖油瓶的确是负担,没想到这么快倒了两次手让自己来接,问道:“秀儿的官奴契上的奴主,会改成我的名字吗?”

“若是不改成你的名字,她不能去燕京呀。”赵氏笑道。官奴的奴籍排查是很严格的,官奴不能出奴主户籍所在范围,除非跟着奴主。沈芯的户籍在严州,思伽的户籍不久会改成燕京,不改奴契,怎么当陪嫁丫头。

“那我就有春燕,阿芒,夏果,含巧,如真,秀儿六个直接进府的陪嫁丫鬟了。”思伽的陪嫁人员的最终名单还在商榷之中,不过,这几个人是一定要带进公府的,陪嫁丫鬟,不单单是秀儿,其他五个人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没有秀儿的贸然加入,思伽是不打算早早的宣之于口的,思伽对秀儿真是没有多少感情的,毕竟,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血缘上算是表姐妹,有些话还是早点挑明了好。思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赵氏道:“娘,我推崇王导的妻子,也想如她一般行事,妾室通房一个不立,丫鬟歌妓一个不准。”

赵氏一点也诧异,道:“你终于说出这个想法了,你也该知道,便是王导惧妻,家里没有别的女人,还不是养了外室。”

思伽摇摇头,锐利的道:“我不要丈夫惧我,也不求丈夫敬我,我愿丈夫倾慕于我,许我忠诚,给我一份,一生一世一男一女长相守的情爱。你们给我准备的这些丫鬟,也只会仅仅做分内的活计,我的丈夫,我自己会伺候,便是我来小日子,怀孕,坐月子,我也容不下她们。”

赵氏苦笑道:“韩昭旭已经收用了两个屋里人了。”亲事一定,韩家上下的情况都要打听出来,韩昭旭身边的更是重点,大部分还都是韩家主动交待的。

思伽对结婚前之事没办法苛求,不然真是自虐,上层勋贵之家,好像传统一样流传似的,男子出精正常后,差不多十五岁,就会安排通房教导人事,免得这方面被有心之人诱惑,像韩家那种级别的,二十岁,没指望他留住处男之身。

思伽平静的道:“娘和婶婶们进门后,原来伺候爹爹,叔叔们的通房哪一个留下来了?我进韩家门之后,那两个人,自会厚厚的补偿她们,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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