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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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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加起来也有小千两了吧,这些已经是你们几年来耗掉青春的补偿了,想想吧,外头一般的三口之家,一年的用度能有多少。这么大一笔钱,再找个可靠的男人,正正经经的与人做平头夫妻去,生能叫自己娘的孩子,也不是过不下去日子。公府通房的日子,你们走到头了。”

两个通房原来就是跪在地上的,现在已经都伏在地上,泪如雨下。信国公府二爷的通房丫头,满服里的奴婢中数一数二的体面,一应吃穿用度,那是将来出去了再也享受不到的好东西,二爷又是如此丰神俊逸,前途无量。经历过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男子,外面的日子,外面的男子,怎么过的进心里去。所以,从二爷定下忠毅伯府的嫡次女后,两人就惶恐不安了,暂歇了明争暗斗,到处打听主母的脾性,就算心里清楚的很,没有得到主母认同的通房是保不住位置的,也存着希望着能投了主母的缘,保下位子,可是,忠毅伯远在贵州,未来主母从未踏足燕京,除了年纪小,什么也探听不来。没有概念,就生出了一分期望,主母进门之后,也是处处低眉顺眼,伏低做小,只想着,万一合了主母的脾气,就是自己一生的福运了。谁知……再也容不下了,还来的那样快!

思伽最后道:“你们能从层层嬷嬷们的眼下选出来,过了太夫人的法眼,这么多年来,在苍擎院做事,从来没有出过大错,可见还是个好的。我最后再点醒一句,你们从来只是这公府富贵繁华的过客,宴有尽散,人有远离,现在就是你们该走的时候了。与其在这里追忆烟云,还不如趁着府里还念着你们这点子情分,多为将来打算。”

思伽言尽于此,物质上,做了合适的补偿,精神上,做了勉强的开导,将来她们是喜是悲是怨,都是她们的日子了。

莫嬷嬷不用说也懂的,把云坠,素笺都带出去了。思伽软软的懒靠在椅子上,发觉自己从早到晚的好心情消磨了大半,捧着白瓷绘彩豆的杯盏发呆。忽然一个身影跪在面前,是秀儿,哦,倒真是把后半段忘了,特意让她听了这一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懂。

思伽倒是没有叫秀儿起来,怔怔看了她,还是直接道:“我打发了她们出去,不是为了给你腾地方的,不管有没有正式的名份,她们做的事,都不会轮到你做,你可明白?”

秀儿脸上一派平静,目光悠远:“那一天,我正和娘给我专请的针线嬷嬷学分线,各种颜色摆满了一屋子,那样的绚烂……后来锦衣卫突然的闯进来,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拉到了院子里,从天亮站到天黑,中间一口水也没有喝,一口饭也没有吃,那天晚上,就着夜色,我们全家就下了大理寺的诏狱,家中十几个人关在一个比这间房子还小一半的牢房里,原来还好些,送的还是白饭,菜也是一碗碗的塞过来,牢房里的恭桶一天倒四五次,后来,待遇就渐渐就差了,饭菜都搅在一块儿,一天就一桶,一半还是汤水,牢房里的恭桶一天倒一次,害的我们都不敢多喝水,家里二房妹妹,才两岁,发了高烧,不到两天,就死在了婶娘的怀里,我,一日日,一夜夜,等死都等得麻木了。”

秀儿说道这里,开始解开自己的层层衣服,把头发撩道一边,侧过身来,把一个猩红的“奴”字显给思伽看,这样官奴的烙痕,都是经过染料处理的,一生一世都不会消退:“烙上这个字,我就知道我已经不是个人了。那时候,我就想着,不如死了,死吧……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何况是性命,就犹豫了一下,后来就不想死了,一年年的活着,就越发不想去死了,想一直活下去。”

秀儿又一件件的穿回了衣服,扣上了扣子道:“二奶奶,我知道,我能如我所想,一直还活着,对于一个官奴来说,活得还不错,没有打骂,有吃有喝有穿,甚至还有尊严,像个人样,十几年来,都是多亏了沈家,将来还想继续有吃有喝有穿……还有尊严,还是要依靠沈家,或是说是你。曾经是安陆侯府,早已烟消云散,曾经的窦玉秀,也已经灰飞烟灭了,所以,我明白,我只能听你的,我也该是听你的。窦家陷沈家于不忠不孝,我这身上流的两家之血,已经彼此抵消了,沈家于我的买救之恩,供养之恩,庇护之恩,这十几年的种种,是恩情,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此等大恩,我若置若罔然,便把我仅有的一点人样都磨灭了。其实,我已不是我,而是奴婢。”

思伽原来想着,沈家走出来的人养着的,总不会是个令不清现实的,倒是没想到,秀儿已经想的那么通透了,站起来,把秀儿扶起来道:“不管身份跌落到哪个份上,只要心没有跟着跌下去,都能活的有尊严。”

“是,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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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心安

韩昭曦院子名为泊志院,乃是韩昭曦分院时候,大老爷亲书,取非淡泊无以明志之意。

大夫人魏氏当年一举得男,可是,生产不顺,有难产之兆,虽然后大小平安,可惜韩昭曦还是胎里带了弱,自小也是三灾八难养活,注定一生没有武将体魄,所以,只能走文臣之路,从小学文,本来想过科举,不过,皇上破格录用收入六科。太宗定下遗训,勋贵子弟,不入内阁,不入九卿,内阁大臣,一般都会兼领一部尚书,九卿是指太常寺卿。太仆寺卿,光禄寺卿,詹事,翰林学士,鸿胪寺卿,国子监祭酒,苑马寺卿,尚宝司卿,因此,勋贵子弟走文道,是限制了一半仕途,且不管政绩再怎么优异,升到各部门二把手就是顶天了,而勋贵子弟走武道,能走到武将高峰,便是八支京卫军都指挥使及三大营提督内臣。韩昭曦,公门嫡长子,凭着韩家二等公爵和军中威望加上他自身军中磨砺,要拱上武将高峰不是不可能,可惜,他体质不过关,走不了武道。所以,韩家为他求娶了门生遍地内阁首辅嫡孙女也是用心良苦。

徐氏回到泊志院,看了一回大姐儿。这几天大姐儿有点咳嗽,徐氏担心孩子再过风,都不把她抱出院子。小孩子家生病,能不吃药就不吃药,怕药喝多了,将来不顶事,因此,吃了奶娘半顿奶,吃了极清淡半顿佐饭,徐氏再喂了半颗用枇杷膏炖雪梨,哄着大姐儿睡下,嘱咐奶娘夜间好生看顾,才出了抱厦。韩昭曦还书房读书,徐氏不去打扰,也还不好上床歇息,便炕上对这个月鱼鳞帐。

旁边服侍黄嬷嬷乃是徐氏奶娘,平日里得徐氏敬重,满心眼里也全是大奶奶,想了又想,挥退了侍立旁丫鬟,挨着徐氏脚下位置坐了,轻声道:“大奶奶,老奴多一句嘴。大家之道,尊卑有序,嫡庶有别。我们大爷是嫡长子,又是请封了世子,将来信国公爵位,迟早是大爷。可是后头二爷,如此强势,外得皇上信赖,坐位置也比大爷高多了,内得老祖宗,太夫人,大老爷看重,如今娶得贵嫡女。原来,老奴还想着,二奶奶虽然是嫡女,可沈家十几年前就被贬出京城了,二奶奶年纪又小,娘家也不京城,是个好……好相与。可是,观二奶奶这一个月行事,也是个厉害人,大奶奶不得不防呀。历来勋贵之家,可没有咱们这样书香世家守规矩,为了爵位,阴私里算计可不少。二爷和二奶奶……”

“嬷嬷不可臆断”徐氏想得到黄嬷嬷后面话,出声打断道:“二爷再怎么有本事也是庶出,越不过大爷去。”

黄嬷嬷忍不住再道:“嫡弱庶壮,老奴也是为大奶奶隐忧。”

徐氏停滞半响,叹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嬷嬷一心为我,我记心里,可是嬷嬷只看到了近忧,却未真正远谋。你细看看韩家,公爹这一辈,五老爷只捐了个官身,是个埋心庶务,就一个六老爷,外头辅助。爷们儿这一辈,大爷是这个样子,韩家是军功起家,靠大爷将来能打拼出成绩,如果不是深入帝心,一个人是顶不起韩家门庭,大爷以下,三爷是三房,且三房多年来贪得很,可不会甘心为大爷所用,四爷十三,五爷十二,余下爷们儿就小了,若要成才还要看上十年。韩家,是后继无人,能用得上也只有二爷一人。勋贵之间明争暗斗何等激烈,若是将来上头老爷们退下来,单大爷只坐着信国公位置,韩家将不复今时今日朝中,军中地位。一笔写不出韩字,大爷是不得不仰仗二爷帮衬。二爷上顶着一个庶字,只要大爷自己不出大错,就能永远压二爷一头。至于你说防,如何防,怎么防?上头有三层长辈看着,既然大爷已经是世子了,这,就是长辈们态度,个人名分已定。二爷二奶奶,你既然瞧了,都是各厉害人,我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用诚心笼络住他们,防,总是流于下乘,现还不到用时候,万一防出个好歹来,是坏了大爷二爷兄弟之情,落得个两败俱伤结果。”

……

第二天,韩昭旭准时回来,因为韩昭旭职位特殊性,皇上身边任何事情就不是能随意谈论打听,思伽也不会主动开口问,昨天你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这种问题。直把昨天太夫人那里发生事,事无巨细都说了,两个丫鬟知道事情之后,是个什么态度,也讲了。

韩昭旭是没有心软趋势,还吩咐下去,云坠,素笺不用进屋伺候了,曼霜和南霜,这个月就提成一等丫鬟,这是断了云坠,素笺后路意思,两个人也不必抱有后一丝幻想了。

韩昭旭习惯,书房是不留人伺候,思伽平日里也不去打扰他,今日存了心思,端进茶碗来也没有出去,拿出皇上赏玉珏给韩昭旭看,聊起昨天皇上离去后,赵氏说起话由:“原来你曾经还是驸马候选。”明明时过境迁,思伽还不自觉流露出酸酸口气。

韩昭旭倒是收了随性,面色肃然了几分道:“京中传言,都是人云亦云,不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驸马,皇家,韩家不可能动这个念头,这件事情完全是个乌龙。当年一心想尚主,主要是平恩公府,广恩侯府这两家,他们两家都是外戚得爵,如今都传到第三代,若是能顺利尚主,皇上为了保证公主尊贵,他们那样流爵至少也要再延一代。他们两家为了争这个公主,少不了一场暗斗,后皇上是谁家也看不上,随后不知怎么地就传出了那种流言,我是被他们当箭靶子用了一回。”

“皇上连五年前你我家住过几天这种事情都知道,可见是洞若观火,怎么会让这种传言流传那么广泛?”思伽道。要知道沈家因为这个乌龙,和韩家结亲是下了很大勇气。

韩昭旭笑笑道:“两家都与公主失之交臂,本来就是失了里子,随便抛出几个驸马候选,转嫁舆论注意力,陪绑越多,也能少损失些面子,至于皇上又没有损失,能显出皇家公主百家求姿态。”这种事情,韩家还不能争辩,只能吃了哑巴亏,给皇家公主抬了一次轿。

思伽脸微微红起来,心跳加,小声问出好奇问题:“那为什么落我头上了,毕竟,京城那么多合适,我……从来没有来过你家。”

思伽这一天来,真是越想越自恋。就拿自己家里找媳妇来说吧,赵氏为了找个称心媳妇,身体刚刚恢复,就奔波去京,亲眼相人。虽然时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成婚男女当事人什么事。韩家前面三层长辈,这一个月来,思伽可是看出她们对韩昭旭重视,婚姻大事,就凭着上千里遥控就定下来,未免草率。思伽认真回想了一遍,婚前见过自己真容韩家人只有韩昭旭,那么,他必定参与了意见,只是不知道他起了多大作用。自恋情况就是,自己十岁出头时候,就女性魅力爆发,吸引了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十岁这样年纪想想太夸张了,那时完全是个孩子样子,放思思那个时代都有恋童嫌疑,可是,这里不一样呀,虽然闺阁之中教导,女孩子不能想自己婚事,别人如果提起来还必须做出羞愤欲死表情,不过,那只是一块遮羞布,实际上,暗地里从懂事起就开始筹谋人多是,比如说,思仟。男女同理,那么,十五岁韩昭旭看上自己,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十八岁韩昭旭看上自己,就加有这个可能了。

思伽对于即将面对答案,紧张归紧张,那双眼睛真是直直发亮。

韩昭旭情绪低落,沉声开口道:“以前,母亲和我说,将来我娶媳妇,知书识礼,贤良淑德这些都放一边,一定要给我,选个我会喜欢女子当我妻子。可是,她都不了,我自己事情我自己做主了。”

思伽知道,韩昭旭嘴里出口母亲,从来指就是生母傅氏,如果提及魏氏,都是称呼夫人或太太。其实韩昭旭这样提起自己生母是违礼,不过,思伽已经习惯了。思伽至今对韩昭旭生母知之不多,倒是私下里涉及了几句,韩昭旭也不趁机解释他生母来历,只能从韩昭旭这样自然提到“母亲”二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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