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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子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很多读者被辫子国,还有激烈的宅斗文影响了
妾这种职位说破天了没什么地位杀伤力大的也是佼佼者罢了
这一章就是从我认为传统的男人家族社会正妻各方面写出对妾的态度
还举了一个例子
其实古代妾的用处是很多的伺候男人也是妻子面前的玩意儿
当然吕氏是真心代江氏的
吕氏是女中丈夫就是有点喜欢女子
不是那种和猥琐的喜欢是那种和贾宝玉差不多的
对每个性情的女子都怜香惜玉的那种
古代只有男女大防,只说男女授受不亲
没有男男大防女女大防或者说对这两块很开放
至少我觉得比现代开放
第105章诰命
时节入了腊月,韩家各处庄子里的租子,铺子上的年红都陆续送了来。按著以往的惯例,五老爷韩令守在外面核对接管,留下家里过年的用度和明年的嚼用,还要用于故交之家相互走礼,其余的,按着名册,分散给依附于韩家的旁支族人,投在韩家门下的幕僚们,还有一众体面的仆从。
思伽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上查与各府往来的年礼单子,按着一年年东西的数量,总价,照着模板倒换着就是了,虽然这样费了许多的精神,倒是保守着不会出大错。如今,吕氏过来帮扶,万事抬头就有个商量的人,做起事来,的确比之前轻快许多,这么枯燥的事也没有原儿那么无聊了。
“万府单子上的普贤菩萨像减了吧,原他们家老太太是极信佛的,所以,往年单子里才免不了佛物,年头的时候,他家老太太已经没了,往后,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不过,万家与我们韩家是多年的交情了,不可因他家在守孝就轻看了,找找差不多,素净点的东西添回去才是。”吕氏是个实诚人,应了老太太,就尽着心办事,每日早间都来苍擎院坐着,思伽理家,她也不随便指手画脚,就是一尊佛爷似的坐坐,有了问题再一道参详参详,动一处,必细细的说了其中的缘故与思伽听了,多年持家的心得,各家说得出口的来历要事,也不藏私的。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
“太太,喝口茶润润嗓子吧,都说了两刻钟的话了。”江氏手捧着一盏白瓷薄胎茶杯,低低的劝道。
因着吕氏和思伽埋头思量着各处的礼单子,桌上铺满了册子,单子供查阅,还有笔墨纸砚放着,怕忙乱中茶水碍事,就没有摆在桌子上。吕氏接了茶杯喝了半盏,还给江氏,接递之间,触碰到江氏的手背,皱眉的道:“这间屋子炕烧得暖暖的,怎么你的手这样的凉呢,必是血气不足的缘故,赶在年前,请个京里的好大夫写几张调养的方子才好。”说完,对着身边一个丫鬟道:“去,把我屋里的那套野鸭毛斗篷袖笼拿过来,再吩咐厨房,今晚加个红枣海参乌鸡汤。”
思伽听了这话,忙使眼色,让丫鬟拿来一个手炉给江氏用着。
吕氏笑着让江氏接了,江氏拿了手炉,乖乖的静静的回到下首的绣墩上坐着。思伽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和谐的妻妾相处之态,这几日,无论吕氏去哪里,甚至是去给老祖宗,老太太请安,都把江氏带在身边,真是形影不离,亲如姐妹。江氏也是待吕氏周详,一应伺候都是自己来,吕氏跟着的丫鬟媳妇们,俱是靠后了。思伽不是愚木之人,也是看出来了,吕氏多少有点女性情节,并对此不加遮掩。说实在的,对于非主流的情感方向选择,思伽一直抱着尊重谅解的态度,据说,闽江一带,一些家族宗法都公开承认这种关系,至于整个社会,只要情感双方不刻意的挑战人们的道德底线,大家也都抱着宽容的态度。
能形成这么开放的态度,在这个社会也是顺其自然的事。儒家和而不同的仁爱思想让世人对这种事情保持了中立的态度。再说了,非主流的情感选择,从未根本上挑战过以男女为基础之家的主流地位。这里的贞操观念和以后有点不一样,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才讲大防,在尽到了夫妻的义务,并不耽误传承子嗣的大事下,同性的选择,作为情感生活的调剂,为世人所忽视或是谅解。
除了那方面不合拍,吕氏是思伽出嫁以来,结交的最意气相投之人,年纪上,两人也只相差了十二岁,几天理事下来,思伽便引吕氏为半个知己,红颜蓝颜的,就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了。
处理了一天的琐事,思伽邀吕氏去屋中小坐,命人拿出一整套从衣服,到首饰,配饰的行头出来,道:“明天侄媳第一次进宫,也不知道穿什么,配什么,还请六婶掌掌眼。”
为了彰显朝廷对年节不能回来的边关中层将士的荣宠,太子妃在慈庆宫设席,宴请其在京家眷。因为虎贲前卫,腾骧卫,这一批出去的,多是四至六品的年轻将官,虽然基本也是出身勋贵,不过,妻子大半是没有诰命的,到时候,领宴,就没有统一的制服了。
“我也只进过一回宫,就是我去年中秋得诰命那一次进去谢恩,皇后娘娘都没有见着,就听了女官的一回训诫就出来了。”吕氏说着看起东西来,想到思伽是没有诰命的,又勉励道:“你别着急,你的诰命是早晚的事,旭哥现在就给你在挣呢,将来……呵呵,必定在我之上,前途不可限量。”
这个世界上,女子在这个社会中得到的最高荣耀,就是诰命。女子的诰命虽然依附在丈夫的官职之上,也不是说,丈夫是几品官,妻子就能享受几品的诰命,那样,诰命夫人太不值钱了,也失去了珍稀的荣誉感。得诰命,那要看家族实力,丈夫是否出色,还有为国所用的潜质,妻子是否当得合格,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有榜样的作用,不过,前两个是基础,古代妇女,对外拼得就是丈夫。
思伽讪讪的玩笑道:“诰命夫人就那点子俸禄,家里不缺这个钱。再说了,宫里抬头都是贵人,面对天子嫔妃,宗室家属,你便是得了一品两品的,去朝贺也是处处警醒,风光是风光,身在其中的时候,也多少不自在吧,你看家里这次年中的国宴,老祖宗,太太,大嫂都上表躲了。”
吕氏也有几分不拘流俗的率真,思伽与之言谈就多了几分真性情。
吕氏倒是认真的叹了口气道:“老祖宗是年纪大了,体力精神上难撑起这样的场面,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你婆婆……哎,年轻时,自己想不开,毁伤太过,伤了身子,现在能看透了多少,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了。徐氏的月份大了,她只要这次能平安生儿子,也不缺这份体面。再来,韩家年后必定风光,这个时候,还是先压一压的好。就老太太了,是个见惯了阵仗的,那气势,哈哈,挑大梁也没事。”白氏,汪氏在那种国宴里,三品就太低了,再加上还算是年轻寡妇,是没有份的。
“听说皇上私下里赏过你一块玉珏,明天那么的场面,正是机会戴上。”吕氏突然道。
思伽笑道:“六婶倒是知道得多,那是四月的时候,皇上私访到我娘家,说话间赏的,说来我还在大场面戴出来过。”
吕氏谑笑道:“赵氏的皇帝,都是这点爱好,喜欢出宫溜达,这几年,溜达到韩府也是多次了,可怜着锦衣卫指挥使,每次都提心吊胆的,听说四十就花白了头发。多加件厚实点中衣吧,听说,腊月的宫宴上,都没有自家的炕头暖和。”
在思伽处吃了一顿点心,江氏给吕氏穿戴好,吕氏也给温柔的给江氏披上那件野鸭毛的斗篷,思伽送到门口,让于嬷嬷送出院门,正巧,阿芒气冲冲的拉着哭得红彤彤的绿竹回来,要回后头倒南房去,思伽看见了,不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谁冒犯了我的姑娘们了。”
阿芒低声哄了绿竹几句,就拉着绿竹到主屋来,愤愤的道:“二奶奶,我说了你可别怪罪绿竹。绿竹的身契是给了韩府,不是父母还在那里嘛,虽然仅仅是个坟头,绿竹也还牵挂着,想着他叔婶年里祭拜的时候随添点祭礼,刚刚,在门房和她叔婶见了,商量这个事。她婶子竟然说要修坟,开口要十两银子,还说什么姑娘年轻不懂事,绿竹的银钱还是让他们保管着,真是个黑了心肝的,绿竹现在是二奶奶的奴婢,韩家的奴婢,于景王府不相干,他们还当绿竹是他们侄女呢,算着绿竹的身价跨府来要钱了。”
论理,一个人卖身了,生身父母是远远排在主子后头,再说了,现在换府了,爹娘那是景王府里的家生子,还穷讲究什么。绿竹是后来的,怕主子责怪忘了奴婢的根本,只赶紧抹了泪水,怯生生的看着思伽。
“可有给他们?”思伽问向绿竹。
绿竹摇摇头道:“我就揣着五百文钱过去的,想着五百文买些香烛,做些祭菜就够了,就给了他们五百文。”
思伽笑笑道:“既然阿芒说,你家叔婶是黑了心肝的,这五百文不是也收进自己的腰包了,有几文钱能用在你父母身上,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对着这样的亲戚,就要有一毛不拔的态度。”
绿竹低声道:“不管他们会贪多少钱,父母总归生我一场,我只花五百文买个安心罢了。”
思伽想了想道:“我这里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给你开例,不然这样吧,以后这事,我给你放个假,你自己花钱雇个车,再请托一个府里相熟的妈妈随行,在外头卖一些现成祭祀用的东西,送到你父母那边去吧。我虽然不忌讳,可别人忌讳,不是自家的祭礼晦气,你可不能在府里私自预备。”
绿竹听得一喜,连忙表态道:“谢谢二奶奶,奴婢知道好歹,绝不敢污了府里,自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不打人眼。”
思伽感叹道:“谁不是父母生下来的,念在你一片孝心罢了。这样一路费用过来,是多了些,麻烦些,不过,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受你叔婶辖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呢喜欢《红楼梦》的行文笔法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还有各种烘托的手法
可是我资质粗愚文采又不及学不到万之一二
让你们看的别扭了真不好意思
这个小说我想展现从上到下尽可能多的世情写背景的话是多了点
但是我觉得也不是白说的有侧面烘托的意义
比如对道观的所有描写明明是建了四十年不到的道观就能像千年古刹似的
这是权势为它加持了佛道都已经在权势面前折腰了
可是就算权势如此气盛傅氏还是很骄傲的她就是庇佑于道观里也没有真正折腰
比如对太阳月亮的描写不是单纯的景物描写
韩昭旭是母亲养大的又同情弱者言语多少是偏激的内心是偏袒傅氏的
韩昭旭的父母就是性格不合再加上世事无情又何不相逢未嫁时
才成为了怨偶这是一种客观的评价
比如开头对妻妾的描写是思伽的心理活动
她听了韩昭旭父母的故事总要有点反映和表态了思伽也是支持傅氏的
思伽的态度对后面的剧情很重要对和韩昭旭能否无怨无恨的走一辈子也很重要
我都是尽量一章一件事情努力不断得太销魂来吊大家胃口了
大家着急我能理解我也很高兴不过小说是一点点写出的嘛
我的小说是喜剧结尾男人和女人那点子事不就是那样的
主角很重要配角我也想他们有光彩
主次分寸我会把握的不过这是种田文嘛
第106章宫浮
慈庆宫,就是太子东宫。韩国公府的马车驶到内城大门口,因为级别摆着,倒是停了个好位置,吕氏和思伽下了车,换坐小内侍抬的青绸小轿,过了一会儿,停在东胜门下,由宫女子引路步行至席宴处的偏殿。
一路上,吕氏和思伽俱收神敛息,跟在宫女后头缓行,进了一处偏殿,等应邀的十四位女眷都聚集齐了,一位穿着黛青色绸缎浮纹褙子的年长女官领着一排宫女出来接道,“各位夫人,奶奶们,宴席以备,请进吧。”这就和买票排队上车一样,众位按着顺序列好,随着女官进入正殿,在大致的地点站定,有又女官唱太子妃到,等到太子妃,入了上席,一干女眷行礼参拜大礼,才各自归坐两边。
太宗为了防止外戚干政,权贵势大,国朝的嫔妃,都是从七品之下的小官小吏,或是乡绅富户之家采选,每次选一批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教导删选两三年,再正式入宫侍奉,说来,玩得都是养成。
太子妃原是县丞之女,将将双十的年华,容颜并不十分盛艳,中上之姿,眉宇间有一股清秀随和之气,与太子大婚三年,膝下得了一女儿,宫中嫔妾倒是生过男丁,没有站住,不满百天就夭了,未上序齿。
一场宴会不是干吃饭,中间是安排了节目的,有教坊司新排得乐舞和戏曲轮番上演,太子妃接着表演内容的由头,就把话匣子打开了,很官方的慰问着军嫂们一些家常里短,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她的生活本身就是政治的一部分。
正到了中段,女官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