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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邵丘扬,**了一身的西装。手捧一束红玫瑰,站得像个雕像!
我哑着嗓音没敢多话,心里却把这个混账骂了个千百遍…………搅局都搅到这里来了,难道他嫖我这点儿事一定要闹到全世界才知道么!
可我着实没想到,陶艺琳先开口了:“larry,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这还有点事,恐怕又要让你久等。要不还是让阿威带你去车里吧。我们晚上回酒店再谈?”
什么!
我懵了,彻头彻尾地懵了。
下意识地翻开手里的cd盒,陶艺琳这三个连笔中文字下,貌似还带了个花体的英文名后缀!
jenny!
她是jenny!陶霏霏的表妹,邵丘扬的那个神秘‘前女友’!
想我拿了邵丘扬几十万块,这几天吃不好睡不下生怕遇到个厉害的角色同我撕逼。可惜躲得过阴谋诡计却躲不过苍天看戏!
陶艺琳就是jenny!就是我在电话……那个电话里说……
“我不是来找你的。”邵丘扬抬手看了看表,顺势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水滴落在鲜活的玫瑰花上,刺鼻的馨香鼓动这越发微妙的尴尬气氛。
邵丘扬走上前来,停在我面前,将捧花毫不客气地塞进我怀里:“七月,我答应过会来看你表演。第三节左数第二个蓝色裙子,我认出来了。”
我:“!!!”
036 我们,都无处可去
玫瑰花太香了,我差点忍不住打出一个打喷嚏。腰上一软,邵丘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给我钳住了!
“larry,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陶艺琳面不改色的优雅就像一层落面寒霜,虽然笑容依旧,但骨子里透出的悚意令我不由自主地矮了三分。
现在时间晚上九点五十分,按照邵丘扬给我提的价钱,今晚十点之前,我任他摆布…………他可真是个不吃亏的生意人啊。饶是到了最后一刻,也要我发挥最大程度的利用值。
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式跟这个神秘的jenny面对面!
“杜老师!大家都在等你呢…………”齐楚从后台出来,真是不适时宜地给本就混乱不堪的场面再加一笔致命伤:“邵先生?呵,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邵丘扬不说话,抓我的手就往怀里带。而我的另一只手霎时就被齐楚攥住,如是狗血的画面在同一天上演两次也是够套路了!
“齐先生,我不可能让我的女人在同一天里被别人带走两次。”
“是么?”齐楚抬腕看看时间:“好像,还有三分钟了。邵先生您的目的已经达成,是不是该考虑下别叫杜老师再饿肚子了?她还在生病,身子虚弱得很。”
此话一出,某些没被挑明的动机不言而喻。陶艺琳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开口倒是细声细语不温不火的:“larry,我姐说你还是这样……我本不信呢。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回头电话你。”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从邵丘扬抓着我手臂的位置一路扫到齐楚这一侧:“华菱的老师和学生的确都很出色。齐楚,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很愉快。大家这么多年的同学,你不会让我吃亏的对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的两只手还分别攥在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掌中。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贴着我前胸后背,汗水淋漓。
邵丘扬先松了手,就像突然卸去全身力气一样,我冷不丁被放开,差点甩了一个跄踉。
“齐楚,告诉我你的目的。”邵丘扬云里雾里地一问,我彻底懵了。
“哈,你指的是jenny,还是七月?”齐楚轻轻放开我的手,轻笑:“邵先生我想你一直都误会我了。我们华菱艺校有意向与陶艺琳女士名下投资的两处舞蹈学院合并扩招合作,这只是商业行为。至于杜七月老师,她是我的员工,我有权对她负责。”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总算搞清楚了…………邵丘扬和齐楚本来就是认识的!
“我已经答应过会说服我父亲,把青樊湾这块地批给你,就一得到。但前提是…………”
“我拒绝。”邵丘扬转身就走。
“我还没说完呢!你不听条件就答应?”齐楚笑道。
“不好意思,无论你的条件是什么,我都不能保证我不违约。”
邵丘扬离开的背影很从容。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窗外那场不大不小的雨,好像把他的身心都打透了一样。
“饿不饿,下去吃东西吧,大家都等你了。”齐楚微微俯下身,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齐董,我累了,想回家去。”
“我送你…………”
“不用了,你带着学生们去玩吧。”我拒绝了齐楚,大概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所谓的‘回家’,应该是去哪里吧。
把石东的那个出租屋兑出去以后,我就一直住在阿珍那里。阿珍的房子是老曹的,那现在的话…………
雨还没停,但我不愿撑伞。穿着便装和平底鞋,却还是逃不过面前无良司机的一击‘水沟杀’。
这样的雨夜,出租车很不好叫到。何况此时的我,一身寒意冰冰凉,皮肤却比火还烫。
唉,有点逞强了。
繁华的都城灯红酒绿,我想如果我实在无处可去。是不是可以回夜如澜?那里夜夜笙歌,没有孤寂难眠的晚上。可以给人**的机会,也可以给人喘息的一隅。
我想,人的底线真是个有趣的玩意。伸缩范围真是大得离谱…………
想着想着,我像游魂一样撞上了一辆计程车的侧灯。
“你也无处可去么?”后座的乘客慢慢摇下窗。
“我……”见到是邵丘扬,我并没有很惊讶。他从西陵岛赶过来,应该来不及去开自己的车吧。
“上来吧,雨天不好叫车。”他推开车门,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拒绝。
037 抱歉
司机师傅是个话唠,说先生您真是不错,这样的雨天经常有落单的乘客叫不上车。有时候他们当司机的合计拼个单,又能多赚点又能与人个方便。可偏偏就是有些衣冠楚楚的冷血家伙,说什么都不肯。好像耽误他那点时间就能毁了几个亿的大生意似的,装逼!
“闭嘴!”邵丘扬给了司机一张钞票。
我突然想起那天邵丘扬带我去舞台骗保安的那套说辞,不由得苦笑着上扬了唇角。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屑于简单粗暴……”
“在没有心情动脑的时候,靠付钱就能解决问题。这是财富的终极意义。”他回答。
接下来,车厢里只有呼吸和冷气了。
三分钟后,师傅弱弱地说:“先生,您不叫我说话……但是这位小姐……还没告诉我去哪……”
事实上,我从刚才上车那一刻就很享受这无人问津地沉默。
因为我还没想好去哪。
“要不,随便找个酒店把我放下来吧。”我低着头回答,视线却透过前面的侧镜,看到司机师傅貌似看了邵丘扬一眼。
我赶忙扭过头,口吻有些不可思议:“邵先生,您…………”
“真巧。”
他吐出两个字,便没有再多话了。
车行一刻钟,落在了t城中心的一座豪华商务酒店门口。
我想说我住不起,但见邵丘扬经过前台的时候甚至没有去che,我便明白了…………他早已经在这间酒店入住了。
“你一直住酒店?”看到整齐的套房里平添了一些不像是临时置办的生活用品,就比如说…………墙上的飞镖飞盘。
“我刚回国一个月,房子还没完全置好。”他换下衣服,找了一间白色的浴袍丢给我。
我道了声谢谢,像寻找屋檐的流浪猫一样,在沙发上挪出一小块地方蜷住身。邵丘扬回国而没有住处?只怕是他不愿回邵家吧。
这几日来拼拼凑凑地听来他不少事,自幼跟着母亲去国外。大概……只要邵家的大太太还活一天,他永远都是个血缘里凝着隔阂的私生子。
“你先洗,还是?”
他也淋湿了,论其程度,比我狼狈。
我客套地摆了下手,说你洗你的就好。让我吹吹暖风,我等下就走。
邵丘扬坐到我身边,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杜七月你也不吃亏嘛,这才刚刚十点半。是不是价钱不谈,连衣服也不肯脱了?”
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加上此时疲惫得实在没了心力,只能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
唉?!整个人飘飘忽忽地离开沙发,邵丘扬竟然把我整个横抱了起来!
该死,今天闭一次眼睛就被齐楚弄上了飞机,这一次难不成要把我塞马桶啊!
“已经着凉了,再不好好洗个热水澡,你想死在我这里么!”
把我扔在浴缸边上,他伸手就解我的衣扣!
“我……我自己来!”实在太不习惯了,我红着脸用手摊了下浴缸的水温。
邵丘扬只是轻轻用鼻翼哼了一声,临出门前嘱咐:“不要睡着了,等下晕死在里面。”
我:“……”
邵丘扬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哦对了!”哗啦一声,他拉开浴室的门,又反身进来了。我吓得哗啦一声,扬起半米高的水花沉下身去。把他本来就湿得半透的衣衫,弄得更加狼狈了。
“你干什么!”
“不是……我怕你……。你…。。”
“怕我进来**你?杜七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么!”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赶紧又摇头。
“今天那束花,我真的是买给你的。”他说话的时候,故意侧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眼睛不看我,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甩臂一挥…………
我透过浴室的镜子,看到他把一支飞镖精准地插在靶子的红心上。
我忍俊不禁,这男人孩子气起来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谢谢。”我低头说。
花呢?糟,忘计程车上了。
“还有,抱歉一直在利用你。”
洗完澡后,我披了浴巾晃晃悠悠地走出去。邵丘扬与我擦肩错过,
说让我**上去睡。
我着实是累坏了,擦了擦头发就一屁股堆在**垫上。
咦?眼睛一瞄,我看到**头桌上竟有张五十万的支票!
眼皮跳了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邵丘扬终究是个明算账的生意人,其实今天晚上…………就算他再一次不要脸地强要我,我也绝不会收他的钱了。
可是这**裸的明码标价,比我没干透的衬衫还寒心。
“那不是给你的。”
邵丘扬出来了,浴巾围在精窄的腰上,水珠沿着脸庞滴落。
“给你的那个姐妹,算是一点补偿。”
038 不付钱,行么?
当天晚上,我和邵丘扬平躺在一张**上。空气着弥漫着一股新鲜的酒精药棉味,因我刚刚帮他换了手腕上的药。伤口未缝过针,又没有太小心地处理,已经有点发炎了。
我留意了他的那处旧伤,矫情地问了句‘不怕死’的话:“那个,真的是你自己弄伤的?”
我并不愿意相信邵丘扬这样的男人也会因爱迷惘疯狂不得,但那是在见到陶艺琳之前。
直到今天我亲眼见到了那个女人,她高高在上的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与才情,再加上优越的外在条件以及高贵修养和气质…………私以为就算将相帝王为她尽折腰,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喝多了,砸了玻璃而已。别听何许那混账瞎说。”
邵丘扬翻了个身,呼吸有点重。
“我也知道不该多问,但今天……的确太尴尬了。”我大概是又发烧了,从小就这样,一发烧就变得大胆而话多。
邵丘扬本来与我背靠背的,这会儿往外挪了几寸,说我太烫了。
我吞咽了一下干渴的喉咙,意识有点远。小声说了句我冷,他翻身起来就把空调关了。然后整个人从后面拥住了我。
肌肤贴合的瞬间,我仿佛以为自己掉进了一片清爽。不知为何,此时的他,身体竟比我还要火烫。
“杜七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她?”
什么?我一下子清醒了,但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深吸一口气,我不敢回答,于是佯装了一声沉闷的轻鼾。
邵丘扬在我身后蹭了一会儿,突然只把一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揽在我腰腹上。他问我,今晚不付钱行么?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他弄了一会儿就结束了,没去清洁,很快就入睡了。
我睁开眼睛,轻轻抚上他的手掌。温润,白皙,翻云覆雨之下大抵是想要抓他的天下,却不知道还要碾压多少炮灰与鲜血。
再优秀再强大的人,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我回忆着今天在剧院后台处,邵丘扬看着陶艺琳的眼神…………那佯装坚强的冷漠与无视里,深埋着的爱意就像个不服输的孩子。
直起身,我侧视着枕边男人的睡颜。莫名的讽刺夹杂了一点不知该怎么消化的同情心,让我忍不住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呵呵,哪个嫖客不情殇?若是没有不如意,谁会愿意抱着小姐入梦乡?
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我想邵丘扬戒不掉的红酒就像他戒不掉的梦魇一样有吸引力。我抿了一口,很快有了醉意和睡意。
夜里,我口渴又咳嗽不已。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有帮我喂过两次水,每次都弄得湿哒哒的。有没有吻,我记不清了。
今年入伏晚,空气里湿腻腻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