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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拆开来,一叠白纸夹了几张照片统统被我倒在茶几上。
梁希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找他们查你父亲的事么?”
我摇摇头,说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梁希哲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陶艺琳的一张芭蕾舞剧照。
“这个女的?”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当初为了调查谭馨儿的事,梁希哲专门来了我们学校。看到墙壁上陶艺琳的舞台照时,好像也是这个反应。
“你真的见过这个女的?”
“七月,我想起来了。”梁希哲目光严肃地端详着这张照片:“我在你父亲那里见到过。应该是四年前帮他录口供的时候,例行公事时。在进审讯室后先检查了他的私人物品。当时在他的钱包里好像见到过这张舞台照。”
“你说什么!我父亲有陶艺琳的照片?”我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惊得说不出话。
“我不懂艺术,但是这张照片给我印象特别深。因为当时来送水的女警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你父亲好像特别紧张这张照片。”梁希哲想了想:“我应该没记错,就是这个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动作优雅的女孩。”
这是《怨湖》的剧照,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应该是陶艺琳在五六年前一舞成名的剧照。这些视频资料各大网站都有,不难下载。
可我爸爸,为什么会保留陶艺琳的照片?!
我急急忙忙翻开那叠纸质资料,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她在七岁那年,家里着了一场大火,父母双双殒命。年幼的她被保姆救了出来。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出院后,被伯父陶锋带回家收养。”
她是孤儿这件事我听何许也提过,当时轻描淡写,也只是唏嘘着同情了一下。
“不过不对呀。”梁希哲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资料里的一块新闻剪报:“七月,你看当时的新闻描述,那火势有这么大,她身上怎么一块伤疤都没有?”
“诶?”这我倒是有点忽略了:“对哦,你看这里也说,她受了很重的伤;”
可是我亲眼看到过陶艺琳的身子。无论是优美洁白的大腿,还是香艳无比的裸背,没有一点烧伤过的痕迹啊!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没有能把痕迹祛除得如此清净的技术吧!
“翻下一页。”梁希哲催促我。
“这!”
我被下一页具体描述的事情吓到了,一点都不夸张的。光同情心就差点让我原谅了她以前所做的一切!
这是她的验伤报告;性侵!虐待式性侵,伴有撕裂性毁伤。
我咬了咬牙,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动静从沙发后面窜了出来:“程伯伯说,但凡在幼年时遭到过性侵的个体,成年后犯罪率会比一般人增加百分之十到三十左右。”
我差点吓死,四处寻找话音来源。最后找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捏着一只福尔摩斯的烟斗!
“小弟弟,你是谁啊?”我一身冷汗直往外冒,这么点的孩子刚才说的什么话?他确定他不是江户川柯南么!我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少儿不宜的资料往身后藏,结果人家小男孩冲我嗤之以鼻。
“我叫林语轻,将来要做程伯伯的接班人。你这点东西都是小儿科,杀人现场的照片我都敢看呢!”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怎么回答这么逆天的问题呢。那边小绿上来了:“你小子怎么又跑出来了,给你那几块骨骼拼好了么?”
“哎呦妈,我都跟你说了,那几块锉顿伤太大,看不清边缘了。你叫天叔拿电脑去合!”小男孩不耐烦地撇撇嘴,然并卵,还是被他妈拎着耳朵给揪下楼了。
我:“……”
梁希哲:“……”
“不好意思啊杜小姐,”小绿一边回头一边冲我道:“你们先随便坐坐,程先生马上就上来;”
我说没事没事,我先消化消化。
站起身,我慢慢踱到露台那边,双手扶着栏杆想要深吸几口气;诶?车?
寒毛一立,我差点退后几步跌倒在地!
“七月你怎么了?”梁希哲冲过来。
“车;”我指着别墅外面的空地上。与梁希哲的那辆路虎并排的那辆。
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在,我却没有注意到;那,那车不是邵丘扬的么!
蹬蹬就往楼下跑,小绿听的声音,吓得赶紧过来拉我:“杜小姐您不要下去,我们的客人都是分开来隐私委托的!”
然而来不及了,我一溜跑下了两层半;就看到一楼的大厅那里,与一位男子面对面坐在沙发间谈话的人,正是邵丘扬!
“你?”
“杜七月;”
“你怎么在这儿!”异口同声,尴尬落地。
“小绿怎么回事!”坐在邵丘扬对面的男人应该就是程风雨了:“怎么随便叫客人下来?!”
“抱歉老板,没……没拦住…。。”
程风雨站起身来,陪笑道:“二位,认识?”
我俩谁都没答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先开口:“你到底,在查什么啊?”
“你呢?你又在查什么?”邵丘扬警惕的看着我。
064 我们其实是一伙儿的
我当然不会想要告诉邵丘扬,我在查有关陶艺琳的事。
那么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因为我从他看我的表情,再到他眼眸中倒映着的,我看他的表情。结合着来判断,我们两人对彼此都有疑虑。
“告诉我,我帮你付尾款。”邵丘扬说这话的时候,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但我摇摇头,拒绝了。我说既然都是巧合,大家当今天没见过就好。
我回楼上等着,咱们先来后到。
“我说二位,”在一旁挂了好久蜘蛛网的程风雨终于开口了。
“今天的事真的是非常抱歉的,按照惯例,事务所接见委托人的时候一定会隔开时间空间为隐私。但因为下午我临时有事,才不得不改变日程请邵先生早点过来。
但我真的没想到二位是认识的,如果你们不介意,是否可以共享消息?还是说”
“不需要!”我们两个异口同声。
靠近客厅后方的隔间里,两个正在敲电脑的男人不经意地笑出了声:“这什么情况啊?该不会是两个人闹离婚官司,各自出来收集证据吧?”
“难说,咱老板也不是第一次接这种不厚道的案子了。一人吃两家,反正又不用帮忙上庭辩护。”
我实在无语,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老板面前说他的坏话?到底是个怎样奇葩的团队啊。
程风雨表示,你们别误会,我这里是有正当的营业许可证和优质的职业素质。
可是邵丘扬并不领情:“双倍酬金,我买这位女士所要的资料。”
我当时就傻眼了,不过这的确像是邵丘扬的作风!
“邵丘扬,你干什么非要不依不饶啊。”我有点急了,我说你明明讲的是‘专门’来s市去看望你的前女友,这会儿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闹哪样?
“呃……抱歉邵先生,这不符合业内规矩。”程风雨也说:“但是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商量一下”
“三倍。”
“邵先生,”这会儿梁希哲也跟着我从楼梯上下来了,此时此刻的我真的是已经没办法招架了。面对一个愿意把一切都能对价交换的奸商,他能用钱活埋我,就不会给我一丁点蒙混过关的活路!
我拽了拽梁希哲,那眼神有点像是在询问你有麻醉枪么?先把他放倒,假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了百了。
我输都输了,卑微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忍不下心来跟他一刀两断。但我不能让他误会我竟然会在背后做出查他前女友这么没品的事!
梁希哲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让我后退一边去。
径直走上去,迎着邵丘扬不卑不亢地问:“您就是品醇酒业的二少吧?”
“梁警官认识我?”
“认识谈不上,但听总听说过。”梁希哲说:“品醇酒业刚刚拿下了齐氏的祖产青樊湾,意在建造泛亚最大的葡萄酒庄园。这件事在整个t城都不是秘密,但四十亿的大项目,邵先生不太可能用现金装过去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邵丘扬警惕地盯着梁希哲,空气里的火药味又上膛了。
“没别的意思,只是刚刚看邵先生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一掷千金的样子,的确符合出身豪门世家的作风。资金上既然这么宽裕,是不是就表示,不再需要向恒生银行贷款了?”
梁希哲的话着实让我大跌眼镜,当然同样惊愕的人自然是邵丘扬。
他轻轻抽了一下腮边,厉声吐出一句话:“恒生银行的梁兆坤是你什么人?”
“我哥。”富二代小警察说。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太给力了,总能找到把邵丘扬噎个包子样的男人带在身边,这种感觉想想还是挺酸爽的!
“喂,你们几位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程风雨表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如果我们继续闹下去,本宝宝可是要有小情绪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本来就是上门问生意的。权当我一块西瓜拍两瓣卖你们既然认识。查的又是同一个人,大不了我收一份尾款就是了!有那么难争难分的么?”
那一刻,我确定我与邵丘扬之间的对视就像触电一样!
原来他也在查陶艺琳?!
程风雨把我们带到了楼上,资料一份份排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东西你们都看过了吧?关于陶灵灵幼年时家里的这场变故,当时的案例我们是从警方的档案系统里调出来的”
“等下,”我打断程风雨的话:“什么陶灵灵,她叫陶艺琳啊。”
耐心的侦探先生侧着脸瞅我:“我给你的东西你没仔细看过么?陶艺琳以前叫陶玲玲。她表姐叫霏霏,她叫灵灵。幽灵的灵。
后来家里出事,被伯父伯母带回去抚养。而伯母的名字碰巧叫徐玲玲,同住一个屋檐总有些别扭,于是将她改名为艺琳。”
“啊?”我像个考试没审题的小学生,赶紧红着脸去看档案。
转脸又看看邵丘扬,我问他你知道她以前的事么?
男人摇头:“我认识她十几年了,真没想到有些事竟要找私家侦探才能查出来。”
我不再做声了,静等程风雨的后文。但心里总归有点担忧陶艺琳小时候被人性侵这件事,邵丘扬也定然是不会知情的。
像陶艺林那么独立个性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事曝光出来?
“根据警方的现场调研,陶家的那场大火系人为点燃,燃物疑似煤油,着火点从家里的地下室一直到主卧,陶家夫妻当场毙命。而年仅七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拖着一身的伤跑到楼下的佣人房里,把女佣阿芜叫醒。就这样,女佣带着她逃了出来。”
“但是经警方验伤鉴定,发现她并没有被火烧伤,那些血迹斑斑皆来源于”
“我出去一下!”邵丘扬呼一声站了起来:“抱歉,烟瘾犯了。”
他出去了,很明显的逃避意图溢于言表。
“没关系,他只是不想再听第二次罢了。”程风雨翻了翻手里的剪报,叫小绿给我和梁希哲续上咖啡。
“当时验伤的结果很不堪,对于一个已经记事的七八岁女孩来说,身心必然是重创的。
据说那之后,她自闭了很久。完全无法配合口供,说出火灾那晚上,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陶家夫妻的死亡报告上也看不出端倪。在睡梦中被活活烧死,都只剩下几块焦黑的骨头。
所以当时,负责该案的人有一种猜测,会不会是流窜作案的歹徒潜进陶家的院子,意图偷窃的同时看到了乖巧漂亮的小姑娘,一时心生邪念。
但是一不小心惊动了家长,纠缠争斗中,误伤人命。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放了把火。当然,二十多年下来,早已成了一桩悬案。”
“那,陶艺琳的话,作为唯一的目击者,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
我看了看梁希哲,我说在法律上,七八岁孩子的口供也能在一定范围内有证据意义,对么?
“理论上是的。可程先生已经说了,陶艺琳身心重创,自闭了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定也早就忘了。诶?七月你今天到底干嘛来的?”
我一拍脑袋,跑题了。我不是来查陶艺琳的么,怎么现在居然变成要帮她调查自家的案子了!
“程先生,除了她幼年的那场变故外。这些年还有些什么异常的活动,可疑的人脉么?”我顿了顿,又问:“其实我最关心的是,她是不是跟我父亲接触过?”
程风雨表示,这个事情并不太好下结论。因为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除了有第三人亲眼见识
“但我这里按照您的要求,列出了一张详细陶艺琳近年来的社会活动表。”程风雨示意我去找资料的后面几页:“从她出道起,所有的社会活动安排都记录在案。她参加过哪些演出,投资方是谁。包装公司团队里的重要更迭,对外投资融资抵押借债的情况,甚至包括她这些年的出入境记录,全部都在这里。
至于您想要问问她与具体某个人有没有接触”程风雨表示,结论有概述性,但涵盖不了所有的意外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