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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之前有什么行为让公子误解,还望公子……”
“李络,从娘夸赞你那一刻起,我就……我那次在酒楼不是真的要凶你的,我想让你看到我啊,想让你记住我啊!可你从不曾到苏府过,你知道那次娘说,说你给那幅图作了首诗,我有多开心!‘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我记着啊,我把它,呜~~把它题到那幅画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娘答应向你……可你,我不在乎你的身世,不在乎你有家室的,我不在乎!呜~~我不在乎!娘要我嫁人了,李络,李络…… ”
听着他声音渐小,呜呜咽咽小声抽泣起来。我抬头只能看见低垂的头和颤动的肩膀。世间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不是我伸出怜惜的手就能解决的。我默默的喝着茶,一杯又一杯。良久,苏瞳才又抬起头来,“你是不是不可能娶我?”
“是,我们……”
“你可曾喜欢过我?”
我又倒了杯茶灌下,“没有。”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诗!我,你,这是我绣的荷包希望李小姐能收下!”
见我并未动作,苏瞳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会让李小姐为难!没有别的意思,这个荷包只是谢李小姐的那首诗!”
我伸手接过,“谢谢苏公子!”
“其实我来之前见过夙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没说什么,我就是想见他一面,他很好,嗯,让人一见就很,很安心。小公子很漂亮!”
“谢谢!”
“我,我先回去了。娘不知道我出门!”
我起身将苏瞳送出门外,看着他融入人群,转身又回到隔间。
荷包是两面绣,一面画,一面字。画是苏府书房那副画的简略版,诗是那首“鱼戏莲叶”诗,一针一线绣的及工整,莲叶翠绿发亮,两尾鲤鱼,一左一右,在莲叶下闪着磷光。不知苏瞳是用什么心情绣完这个荷包?嗨,那个少年,那个初次见面就颐指气使,仰着高傲的小脑袋的少年,再见时欲说还羞,满脸娇憨的少年!
我不愿伤人,可还是把别人伤的很深。可是感情的事?嗨!怜惜?有吧!欣赏?也有吧!只是,他要的,我给不了。
我坐在桌边,良久无语。
再抬头,室内光线已有些暗下来。甩甩头,想着清儿和紫儿,清儿说不定又在守着灯光等我。家里的干果好像也吃完了,应该稍些回去!还有辰儿,出发五六日了,不知路上可还顺利。
匆匆买了干果回去,果不其然,桌子上饭菜用罩子罩着,清儿正在一旁哄着紫儿玩。我把干果递给保父,“饭菜凉了么?我去热一下!清儿以后要是饿了,也该先吃些垫垫肚子!”
“我不饿!你别忙,我去吧!”
我把他按回凳子上,“你不也累了一天?紫儿又淘,有你累的。”
粥在锅里面温着,还是热得,匆匆热了菜,盛了粥过来。从清儿手中接过紫儿,“你赶紧吃些!我就不信你不饿!”
“你,紫儿刚吃过了些,要不先让保父抱着吧!”
“没事儿,再吃些!”冲保父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吃饭。自己夹了一块儿鸡蛋,在盘子里捣碎了喂给紫儿一点。
“络儿!”
“嗯?”紫儿似乎对绿色的菜感兴趣,扒拉出一颗细小的菜心喂给他,“清儿有事?”
“没,呃,没有!”
我抬头看看清儿微蹙的眉头道,“清儿可是想问苏家公子的事?”
“呃,我不是要,不是……”
“我知道,这些事本就不需要瞒你,反正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我之前不说是怕你多心!”
“苏,苏公子很美。听说,听说还是个才子佳人!”
“嗯,是很有才!”说完抬头看了看清儿,他垂下眼眸,脸色明显有些落寞。
“他,你,你要是……”
“估计不久就要嫁人了吧!年前就听苏老板说有人提亲。”
“你……”
“清儿想说什么?”
“他喜欢你是么?”
“是吧!不过我只喜欢一个人,清儿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字都不会写!”
“我会就行了,找个多才多艺的做什么?要把自己比下去么?再说了,清儿什么不会?男工、厨艺、耕田、理家,连孩子都生的好!”
“你!”清儿忍不住抬头瞪我一眼,我嘻嘻一笑,唉,总算又会瞪人了。
抱着紫儿往清儿身边挪了挪,轻轻冲他耳朵吹了口气,才缓缓道:“清儿懂我就行了!”
看着清儿红透的耳朵和翘着嘴角的侧脸,羞涩又甜美的笑冲散我心头淡淡的烦闷。苏瞳,你的幸福自有人来成全,清儿,有你真好!
番外 “辰”香如屑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
成年礼那天,姐姐送的礼物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一个漂亮的吊坠,一套婚嫁时的头饰,虽然知道这套饰品是每个男子成人礼时必须的,听见姐姐说等我嫁人时再置办新的,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我也满十四了,成人了。每次想起爹爹柔美又夹杂着轻愁的脸,我总会想以前。以前,爹爹总喜欢捧着我的脸说,“辰儿长的最像爹爹!”,最像爹爹一定会像爹爹一般美丽吧。终于要长大了,我也会捧起铜镜看自己与爹爹越来越像的脸,只不过欣喜和无忧无虑代替了那抹轻愁。每次对着铜镜,我总会想,我也会碰到一个女子,像姐姐对清儿哥哥那般,用心呵护。
姐姐从酒楼回来,递给我一件精心包装的礼盒。她告诉我,这是薛家二小姐送的,这是除姐姐之外,第一次收到年轻女子的礼物,我想起镇上流传的薛家小姐的俊美倜傥,不禁红了脸。回房慢慢的打开礼盒,一个白玉手镯映入眼眶,它躺在大红的绸布上,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真美!我轻轻的拿起来戴上,这是薛二小姐送的,那样一个人物,竟也这般细心。
真正见到她,是在两个月后。夙老爹病重,清儿哥哥恸哭不已,我派朱玉去酒楼喊姐姐回来,不想薛家小姐也会同来。清儿哥哥晕了过去,姐姐惊慌失措,不想却是有了身孕。她带我和大夫出来,拿银子谢了大夫又安排小厮各忙各的。她转头冲我笑,笑的那么温柔。她说:“你是辰儿公子,常听你姐姐提起。我是薛瑜,你姐姐的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话,她一个女子竟向我一个男子耐心的介绍自己。我站在她身边,风拂过面颊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她喜欢茉莉吧!那种不艳丽却又香撤肺腑,令人迷醉的花儿。
从那天起,我也喜欢了茉莉香料。每天点上一撮儿,满室清香,像极了她的味道。忍不住绣了个荷包,完工时,我看着荷包上含苞待放的茉莉,不禁勾起嘴角。鼓起勇气让姐姐转送给她,看着姐姐生疑的眼神,我只道是谢她上次的贺礼,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的心意啊,不知她可明白?
她收了荷包!我心里满是甜蜜,一连几天都翘着嘴角,朱玉拿我打趣,我笑斥他多事,心里却笑开了花。她会是我的另一半么?姐姐曾说过,每个男人都是女人的肋骨做成的,女人只有找到那根属于她的肋骨,一生才会完满。她是属于我的胸膛么?
那一年的七夕真美,夜色都温柔似水。她细心的为我挡开人群,猜灯谜,送我彩灯,还送我一支蔷薇。她说,辰儿公子的坚强和柔美才配得上这火红的蔷薇。火红的花朵把我一颗心烤的火热,我红着脸接过,心里默默道:你莫要负我,我把她当作你的承若。我细心的用手帕包起来,放进怀里。每次低头都会闻到蔷薇花香,那种浓烈的有些不管不顾的香。
我的生活变得多彩,变得生动,变得甜蜜温柔。朱玉说,我越来越爱笑,也越来越娇柔,清儿哥哥也不时的取笑,我心里面的喜悦涨的慢慢的,怎么都藏不住,一不留神就会溢出来。她会是我的妻主吧,会是那个属于我的胸膛!
可是……
姐姐晚归醉酒,我帮着清儿哥哥煮了醒酒汤。我看见姐姐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第一次是清儿哥哥生子时。虽说女子有泪不轻弹,那次我却感到她对清儿哥哥的深情。这次是为了什么呢?她哭着说,薛瑜做你的官去吧,休再惦记我家辰儿!她说薛瑜?可是她出了什么事了么。朱玉从外面进来时,竟然微红了眼眶,在我一再追问下才说她要娶夫了。心下微痛,但能做她正夫必是大家公子,我祝福她便是,只要她还喜欢我。
姐问我要不要见她最后一面,我心下慌乱,姐姐是不肯让我再和她来往了么?姐说,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只能进薛府做侍吧!我们这种身份?我什么都不能想,爱情再美好还是有这么些……我想起爹爹郁郁而终,将来我的孩子会不会也在别人的鄙视下长大?我想起小时候,一开始还会有邻居来往,后来,后来就只有指指点点了!从那以后爹爹再也不带我出门,也再也没有小孩子愿意可我玩耍。将来我的孩子,会不会像我当年躲在篱笆后那般,羡慕的偷偷看别人做游戏?姐说的也对,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婚事就是两个家庭的事。她说不愿自己的侄儿受委屈,不愿自己的弟弟在别人家里低三下四。只是,她为什么不来见我一面啊?亲口给我一个承若也好!直到定亲也不来见我一面。
我前前后后的想,没日没夜的想。呵~~似乎她从没有给过我什么承若,只是我自己以为那温柔的笑,那火红的蔷薇是专属于我的。
终于又见她一面。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我递上她曾送给我的东西,还有那朵干枯着的蔷薇花。她盯着那个包裹看了良久,伸手接过。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么?”
她抬头看我一眼又转开了头,还是那种柔和的目光,此刻却满是疏离。
“谢谢你的礼物,现在我把它们还你。祝你们白头偕老!”
我细细的看她,弯弯的眉眼,挺鼻红唇,鹅蛋圆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嗨,我们之前算什么呢?她可曾想过和我携手一生?可曾想过?
七夕又到,却已是另一番风景。
隐约可以听到街道上喜庆的唢呐,热烈而喜庆,只是我知道那再也不会属于我。姐姐说我值得更好的,值得有一个人一生倾心相护,可是那个人在哪呢?
姐姐讲野志上看到的故事,那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我喜欢上看杂记野史,喜欢优美的文字伴着淡淡书香的幽静气息。原来世界这么美,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看看那些山,那些水,看看那些自然风景的奇特与伟岸。
离开时,再看一眼这小镇,已经是春暖花开,门前的那颗小柳树也有了郁郁葱葱的气象。今年的蔷薇花又会开的灿烂,一如当年我藏在心口的那支!
番外 悠若清风
爹爹病又重了,我翻开被摸索的有些发黑的榆木盒子,那里面放着我所有的积蓄…二十个铜板。侧耳听了听隔间帘后急促的呼吸,爹爹是又难受了吧!我将盒子盖好,小心的放到枕边,叹了口气走进内室。果然,爹爹蜷在床上微微变了脸色,我倒了杯热水走过去喂他喝了两口。屋子里有些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爹爹紧皱的眉头。待爹爹平息了喘息,我掖好被子出了房门。
月光真好,照在地上似撒了一地白霜。
今天去柳府给主夫送秀帕,又碰上了柳无双,她依旧趁着四下无人调笑几句。她说,你进府给我做个暖床的吧!我竟然有那么一瞬想,要不就从了她吧,也好过自己这么难过。当她的手偷偷溜进我衣服里面时,我突然觉得她是一条蛇,而我,而我就是那只没脸没皮的老鼠。我奋力挣开她的手,转身跑开。我听到她在身后大笑,似乎嘲笑我的假清高。我不敢直接回家,转了个弯,缩在院子后面大哭一场。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有那种肮脏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一个骚骨头。
擦了把眼泪又呆坐了一会儿,等到太阳将要落山我才走回家。在门口看到从镇上回来的李络,她有好久没有踏进过这个院子了,是不是终于听到了那些蜚短流长,终于也觉得我是不干不净的了。我看着她低着头从门前走过,不认识我般直直进了自家的院子。呵~~~~我在心底嘲笑自己一番,转身回家。
她来了,是在柳家侧夫过来闹事那天。
柳氏狠狠的甩了我两个嘴巴,我内心却是无比的痛快。打吧,我就是该打!呵~~~~自己下贱就不能怕别人作践。我一声不吭任由他打骂,好让他打走我心里的自轻自贱。李络来了,是辰儿拉她来的吧,不然~~我可记得她上次见面叫我“清风公子”,呵~~一声公子就在我心里冻了一层冰。
她拉我进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