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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坚强的告诉自己,就算即将死去,她也绝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的虚弱,她要很骄傲的活在他的面前,就算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深吸一口气,她强忍着胸口传来一阵阵的剧痛,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有礼的朝他深深一鞠躬,“谢谢你这阵子对我的照顾,我们再……不!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见!”
说完,她用尽浑身的力量,逼自己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踏离他的身边,她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他。地想找个隐密的地方好好的宣泄一下。
但她跑不快、走不动,不!她根本没力气移动脚步了。
不能认输!
一股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她,让她不愿也不希望被他追到,所以,丁苓转念一想,她似乎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
于是,她勉强朝她家的方向缓慢的挪动脚步,那模样彷佛是慢动作般……
其实,佟至刚完全没有追她的念头,因为,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啊!让她全心全意心的恨他!
虽然她脚步蹒跚的模样让他看得心疼不已,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去多看她一眼,因为,从今天起,她就不能也不准冉在他的心底作祟了,他必须专注于事业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
抱歉,苓苓,认识我是你的不幸!
但算了!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是想玩弄她……现在只不过是东窗事发,而且,这算什么?他又不在乎她!
可是,他不懂的是,为何此刻他的心竟会这么的痛?
唉!苓苓,你就用力的恨我吧!我是个不像话的男人……不!我根本不是个男人,才会这么无情的伤你啊……
你就把我当成是一个你根本不屑一顾的男人,我是不值得你伤心难过的,苓苓……
佟至刚心知,从今以后他将不会再把她放在心中,所以,他忍不住又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在心底喃喃的说:“保重啊!苓苓……”
路,好远、好长……
只剩几步即可踏进家门的丁苓,此刻才真正的体会到──
一直以来,母亲的呵护、关心……都蕴藏着浓浓的爱啊!
而她却总是拒绝母亲的关怀,一心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不该啊!她竟然瞒着亲爱的母亲,去找寻自以为是的真爱,却没发现……真爱一直在她的身边环绕……
对啊!爱她的一直都只有母亲一人而已。
她……直到现在才明白,会爱她、关心她的,除了必须能真正懂她、疼她,还必须拥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毅力以及无尽的耐心,而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像她母亲那样无私的给她爱……
如今她才了解,原来……
她最该爱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呵!
没有别人了!只有母亲才该是她最最爱的人。
啊!心痛得无以复加。
丁苓好期望家中那扇紧闭的门扉能赶快打开,因为,她好怕……自己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她在心底喃念着。
双手紧捧着胸前,她试着以一贯的忍耐力来对抗疼痛,但……这次她不行了……
意志力已丧失、勇气也被扼杀怠尽……唯一支撑她的只剩下想见母亲的念头,她踏出最后一步,以虚弱的身子用力的撞在门上……
“妈……”那一声细微的呼喊声被撞门的巨响盖过。
但大门却在被撞的刹那被打开了!
在丁苓几乎快失去意识前,终于瞥见安妮那盈满关心及焦急的脸。
“苓苓……”安妮惊喊一声。
丁苓以微弱的力气轻扯着安妮的衣襟,低喃道:“妈……我……终于……明白……谁最爱我……是……妈……我也懂我……最、最……爱谁……的是……是谁了……是、是……妈……”
低喃几乎令人听不清楚,但安妮却在听完后,泪水顿时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落下,“天哪!别带走她……别带走我的苓苓啊……”
这一次是丁苓三年来,首次几乎致命的发病,这让医疗小组各个成员都不禁紧皱眉宇。
安妮一直没停过悲泣,“是我……是我……我没尽责,我该发现她的不对劲的……我不是个好母亲……”
如果她当初坚持,说什么都不准丁苓有自由约权利,那她今天就不会一脚差点踏进鬼门关。
可是,这还不是最令她悲痛欲绝的事。
黄医生在好不容易救回丁苓后,满脸沉重的坐在安妮对面的沙发上,不断的想着自己该如何委婉的道出事情的严重性。
“安妮,”黄医生知道隐瞒不住,只能直说,“她其实曾经有发病的迹象,但她……竟然偷偷吃药没说!”
所以,这回她发作得如此严重,差点无法挽回她宝贵的性命。
“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一步,再也不!”这是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心。
“那不重要了!”黄医生目前只在乎一件事,“她……怀孕了!”
安妮的脸色刷的变白!
她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她根本无法接受,“怎、怎么可能?是谁?”她会让那个害她女儿的人死无葬生之地。
“她不肯说。”黄医生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安妮,她……想留下孩子……”这才是他关心的。
虽说之前他曾承诺过,如果丁苓想结婚生子,他们医疗小组可以担保她与孩子的生命安全,但那是因为她当时状况良好,可这次的发病让丁苓的身体一下子变得虚弱许多。
“可她的身子太弱,我们担心……”这就是他之所以来找安妮商量的主因,虽然清醒后的丁苓曾恳求他别告诉安妮,但人命关天,他不得不说。
“不准留!”安妮立刻做出决定。
“苓苓很坚持,你得跟她好好谈谈。”
安妮几乎是立刻就往丁苓的病房走去,她不会任由女儿做傻事的。
黄医生及时拉住她,“安妮,苓苓现在很虚弱,经不起争执。”
安妮当下僵住身体,“难道……”
“跟她谈谈,她……已经不是小女孩,她有自己的主张。”
是啊!已经怀孕,当然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她是必须以女人对女人的心态与丁苓好好谈谈。
“不要让她太激动了。”这是黄医生的忠告。
轻抚着女儿柔嫩的脸颊,安妮心痛的想着,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这么脆弱的她?
一旦让她知道对方是谁,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丁苓睁开疲惫的双眼,“妈……”
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时,丁苓其实是悲伤的,因为,活着对她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但在获知有一条小生命正在她的肚子里孕育时,却突然又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苓苓……”安妮不舍的凝望着爱女,“告诉妈,是谁这么伤你?”
丁苓摇摇头,对她来说,那个人已死,她这辈子都不要再提及有关他的事。
“妈……”她虚弱的恳求道:“别问我……请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让我有勇气活下去……好吗?”
安妮拚命的摇头,“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你的身体状况很糟……你根本没有能力生下他……”
再说,女儿要生的可是抛弃她的男人的孩子,她绝不允许。
“妈……”丁苓颤巍巍的伸出小手,将自己冰凉的手塞进母亲温暖的手中,“小时候……我常常觉得……为何……你是那么的……温暖……我……总是好冰……可你总说……没关系……你会……温暖我……”
安妮忍不住又落泪了,“妈会温暖你一辈子,你放心,妈真的会温暖你一辈子,妈会照顾你一辈子……”
“可我……也好希望能……有个人来……让我……温暖……”所以她想爱人、想被爱……只是,她遇人不淑……
安妮当然了解女儿在想什么,但没道理要她因此而送命啊:“你想……妈去抱个娃娃让你养……”
反正,任何丁苓的想望她都会尽心替她完成,她就是不要女儿弃她而去,她还没陪够女儿啊!
“我……想证明……自己也是个……女人……”换言之,她就是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你从来都不必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妈会帮你……”安妮几乎泣不成声,她不懂,自己替爱女尽心尽力的张罗着任何事,为何女儿还会觉得不够。
“妈……”丁苓轻声说:“我……想靠自己活……你……答应我……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全听你的……”
可她怕女儿撑不过啊!
安妮没有回答,只是以悲伤的目光凝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
“别、别让我……怨你……”丁苓的体力不济,但她心知母亲未做出承诺,她就不可能保住孩子,这让她不禁又激动起来,“妈……别让医生……拿、拿掉孩子……不然……我会……活、活……不下去……”
“你别激动啊!”看到女儿激动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安妮急得赶紧按铃请黄医生进来。
可丁苓的身子太虚,在得不到母亲亲口承诺之下,一时气急攻心,人当下便晕了过去。
“苓苓!”安妮只能无助的在一旁哭泣。
黄医生与医疗小组赶紧进行急救,对不断哭泣的安妮只能寄予无限的同倩。
“她的身体太弱,无法承受堕胎手术。”这是黄医生在丁苓怀孕九周后再三检查的结果。
“再等等看。”安妮没放弃希望,她就是不愿女儿为了一个不值得期待的新生命而送命。
“还是太虚弱,她……根本没体力。”这是丁苓在怀孕十二周后的检查结果。
“我……再等等看。”
“安妮,别等了,她已经超过堕胎的时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生下孩子。”在丁苓怀胎十四周后,黄医生无奈的宣布。
而安妮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个事实。
“那……她能……她能安全的将孩子生下来吗?”这是安妮每天必定询问的问题,只是,直到丁苓怀胎八个月,她都无法得到肯定的答覆。
“苓苓……”安妮只能夜夜守在爱女的身旁,看着她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却始终没能恢复正常活动的体力。
“她有心病!”这是医疗小组所得到最终的结论。
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至少让丁苓保持些微体力,以便能安然产下腹中的胎儿。
“妈……”离预产期尚有两周时,某天,丁苓突然紧抓着安妮的手臂,“我……有没告诉你,我好爱你?”她好怕自己就快没机会说了。
“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丁苓觉得自己今天的体力莫名的好,连说话都不会断断续续的,“我不懂事,曾经伤了你的心,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最好……”
安妮感动的轻抚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妈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爱女,安妮感慨的说:“如果你想报答妈妈,就赶快恢复健康,让我再看看那个活蹦乱跳的你……”
丁苓的小脸很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自她的额角冒出,她虚弱的笑着,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对不起,妈,恐怕……我做不到了……”
不对!她的语气不对、气色不对……
看到丁苓异常的反应,安妮惊觉女儿彷佛是在对她交代遗言!
“苓苓!”她骇然惊叫着,“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不准你胡说,妈会保护你的,妈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可丁苓的笑容怪异得吓人,“来、来不及了,妈……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如果有来生……我愿意……愿意……当个……乖、乖……小……孩……”她急切的说完,双眼一翻,人便昏了过去。
原先因激动而紧抓着安妮的小手也松开了。
安妮惊惧的尖叫着……
黄医生带头冲进来,“糟了!她要生了!快准备!”
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都动了起来,而安妮也被赶出房间。
“老天!求求你大发慈悲,让她平安度过难关……”安妮焦急的守在门外,诚心的向上苍祈求,希望能保住爱女的生命……
第五章:
震撼
他,为何又出现在她眼前?
难道他在伤透了她的心,
蹂躏了她的身之后,
又想夺走她仅剩的宝贝?
七年后──
佟至刚从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轿车里走了出来,他伸展了下长手长脚,微微伸了个懒腰。
在他之后下车的是个娇媚的女人,她打扮得雍容华贵,表情看起来却像只正想偷腥的猫。
“至刚,我们等会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