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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清就闹了个大红脸。
昨天夜里她是背对着苏承文侧身躺他怀里睡的,两个人因为靠的太近,等着早上睡醒之后安清才发现,她睡裙上染了血,连带着苏承文的裤子上也被染上了不少。
安清羞红了脸,倒是苏承文被裤子上一滩血渍有些吓着了。
这年头可还没啥生理卫生课,也没乱七八糟的电视网络,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就连打份电报都是奢侈的事情,更何况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苏承文又从来没接触过女人,乍一见安清流这么多血还以为是有啥问题,抱着她就想送卫生所去,还是安清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羞红着脸赶紧找了干净的衣裤让苏承文换上,她自己也弄了卫生带去了厕所里更换。
而这时候,安清也在不断地感慨没有卫生巾的麻烦,在这年代,女人来月经之后伴随着永远都是洗不干净的月经带,条件差一点的还是用的草纸和草灰做的裤带,不方便不说还一点都不卫生,好在再坚持两天就过去了。
等着安清收拾干净从厕所里出来,就见着苏承文居然把染血的床单换了下来,重新铺上了新的,而脏的则已经和他染血的裤子一起用热水泡在了盆里,而他正蹲在一边搓着床单。
安清拿着同样染血的睡裙走过去,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来吧。”
“不用了,你歇着。”
苏承文抢过她手里的睡裙,拉着她让她坐下之后,他自个就端着盆去了厕所,十来分钟后才把洗干净的衣物一起端到了后院,晾在了架子上。
昨天晚上虽然没成事,可是两人之间却感觉没了隔阂,感情也进了一步。
一整天时间,苏承文都陪着安清在屋里呆着,轮到做饭的时候也不让她去,他自己笨手笨脚的熬的稀饭,还不知道打哪弄了些红糖混在里面。
或许是怕份量不够,苏承文一下子放了很多,等着安清喝的时候,那稀饭看着黑糊糊的,甜的有些发苦,安清却啥都没说,喝了满满一碗,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肚子也舒服了不少,而苏承文见安清这么捧场也是难得的笑的满足。
在家休息了两天,安清也没闲着,等着身上不那么难受后,就和苏承文一起讨论着买地的事情。
安清找了张白纸,简单地画了张草图,然后把供销社的位置标了出来,画了个大三角符号,然后才用笔绕着三角周围画了一圈,对着苏承文说道:“我的意思是买这一圈的地,之前傅山他们在供销社外边看了很久,而且这里的现有建筑是最多的,我觉得县城搬过来之后,这里的地肯定会涨价。”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安清,你只打算买供销社这边的土地吗?”
安清看着苏承文,“你有别的好建议?”
“我觉得如果县城搬过来,镇子上现有的很多房子肯定得拆了重新规划,但是有两个地方十有*是绝对不会拆的,一个是你说的供销社,另外一个就是信用社,毕竟信用社现有的设备很完善,包括职工住房之类的都在那附近,而且那房子才修没多久,拆了重建花费太大。”苏承文拿着笔在信用社的地方圈了一圈,“而且我之前也见过这些人去信用社那附近看地。”
安清想了想,觉得苏承文说的有些道理,上一辈子她光记得供销社附近的土地狂涨,倒是没太注意信用社那边,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信用社确实是没换过地方的,而且因为其他地方的拆建,那一块没拆的地方反而热闹很多,一直到后来百货公司建起来,县城里也有了其他银行,信用社那边才变得门可罗雀。
她本来是想集中资金多买下一些供销社附近的地的,分散投资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不过苏承文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像苏承文这种想法的人绝对是绝大多数,在不知道县城将来怎么改建的情况下,她如果全部把资金投资在供销社这边,等到将来被有心人知道之后,她该怎么来解释她今天的孤注一掷?
到时候可不是眼光好或者靠蒙的就能忽悠过去的。
而且拆建的时候供销社这边的地不可能马上就能卖出去,她也得考虑短期内回笼资金的问题,否则这些钱全部压在地上面,她要是想做点其他什么也麻烦。
与其这样,倒不如把现在手头的钱分散开来,三分之二的大头依旧留着买供销社这边的地,剩下的三分之一可以在信用社周边买些地和房子,到时候等县城搬来,那些做生意的人也一并跟过来,把这些地方收拾一下租出去收租金也是笔不小的收入,而且还能省了以后被人秋后算账找茬的麻烦。
☆、第64章赶巧了(如果蓝和氏璧+)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上这里的。”安清附和了苏承文的说法,把信用社边上也画了一圈进去。
两人又讨论了供销社附近的哪些地方比较好,待到决定之后,安清就迫不及待的想出门去看地方和人谈价格,倒是苏承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一把拉着她说道:“安清,还有个很大的问题。”
“啥?”安清怔愣。
“你一下子买这么多的地,如果全是由你出面的话,这镇子上只有这么点大,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传的人尽皆知了,也太惹眼了,而且买房子买地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妥的事情,万一消息传出去了,招来有心人的惦记咋办?”
安清皱眉,一下子就想到了苏承文说这是为啥,一间两间房子被买,还没人想到啥,可是一下子几十间易手,还都是一个人出门的,那绝对就有问题了,要是她是外人的话肯定也会多想,更别说人家了。
想了想,安清才开口,“不如这样,咱们回去叫上大哥和安杰一起,然后再加上咱们两,四个人一起出面分别去谈,应该是没问题的。”
安清说完突然一顿,她刚才只说了安家人,苏家人却一个没提,怕苏承文心里有想法,所以又补充说道:“不如再回老宅去叫上大姐一起。”
“不用了,大姐在家里也忙,就找大哥和安杰就够了。”
苏承文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倒不是他觉得苏三春不好,而是他不想让自家人参与这事,大姐人老实性子又软,万一一不小心在屋里说漏了嘴,他爸妈啥性子他很清楚,到时候非得把这事搅合一团乱不可。
安清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苏承文会犟着非让苏家人也来不可。
苏三春人虽然好,而且她也感激当时在苏家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好。但是这买地可不是小事,一个关卡出了问题就麻烦大了,她就算要报答苏三春的也可以选别的方法,比如等以后县城搬过来了。她大可以在这些地方选间最好的店面留给苏三春,让她好好找一门营生,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遇到个好男人,总强过她一辈子呆在黄水村那山沟沟里。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买地的事情。
“那行,就让大哥和安杰过来,明儿个咱们就回村里去找他们。”
两人定下来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直接回了大石村去找安正洪和安杰,沈桂香去给人做酒席不在家,安宁也跟着去了。屋里就剩安正洪两口子和安杰。
等着李珍去了后面菜园子,安清才把兄弟俩叫到一边,把要买地的事情简略跟他们俩说了一次。
安杰倒是没啥,跃跃欲试的马上就想去做,倒是安正洪满脸犹豫。
“安清。我不知道你打哪得来的消息,可是这么多钱投下去万一亏了可咋整?”安正洪迟疑道。
安杰听着大哥的话也转过弯来,脸上少了兴奋多了沉重,“是啊,姐,这可是几十万,不是小钱。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安清知道两人都是为她好,笑着安抚道:“哥,阿杰,这事你们不用担心,这消息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且估摸着最多再过两三个月。这边镇子上也该有消息了,如果现在不赶紧的话,等着消息传过来这事也就别想了。至于亏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就算真的有问题也没事,我这边米花糖的生意已经跟别人达成了合作。最近就要办厂了,如果县城真的不迁移过来,这地大不了留着建厂就好,不会亏的。”
两人这才安下了心,同意帮安清出面去跟别人谈。
既然同意了,安清就把谈时要注意的几个事情都告诉他们,然后又分配好了每个人负责的地方,大概哪几间房子,等着李珍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说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到了中午了,李珍笑道:“你们几个说完没有,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完了,嫂子,走咱两一起去。”安清忙站了起来,挽着李珍就进了厨房。
姑嫂两就去了厨房做饭,三个大小男人继续聊着,安正洪还问了问苏承文家里的事情,被苏承文随口支吾了过去,不过他倒是反而提醒安正洪暂时不要把买地的事情告诉李珍。
这倒不是为了防着李珍干啥坏事,李珍人不错,但是却有着妇女的通病,那就是没事的时候爱跟村里相邻的女人凑一块扯闲话,都是些有的没的的八卦,万一她知道了买地的事,跟人闲聊的时候随口跟别人说出去了,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漏了消息就麻烦了。
安正洪也知道轻重,所以等着吃饭的时候李珍问起来,他也只是说要去镇子上帮安清他们弄点东西。
李珍没当回事,安清是他妹子,大哥帮着妹子干点活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也没多问,等着饭后,安正洪让李珍守着屋里,几个人就一起回了镇子上,休息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出门找人谈去了。
安清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们现在租的这套房子,这房子看着地方不大,可实际上占地面积却不小,加上后面那一大圈的土地,足够让她眼馋了。
照着印象里周五九说过的路找到他家的时候,周五九却不在家,安清也没急,就在院子里坐着,等着周五九从外边回来之后看到院子里的安清,吓了一跳。
“安家妹子,你咋到这来了?”周五九本来愁着脸,见着安清居然像是看着啥大人物一样,热情地引着她进屋,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
安清赶忙拦着,“周哥,你刚从外面回来就别忙活了,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来,先喝水。”周五九递了碗开水给安清后,就自个坐在对面,“咱这到是撞一块去了,你有事找我,我也找你来着,这不刚去你店子里了,结果店子关了门,我还想着咋才能找到你呢。”
“你有事找我?”
安清一怔,从租了房子之后,周五九除了去买了次糖之外,其他就只有算水电费的时候才见个面,平时两家人也很少能凑到一块,这次咋突然找她?而且周五九这说话的语气咋听着沉闷闷的。
周五九也没忙着说话,而是从身上取下旱烟袋,拿着头朝着桌上敲了敲,点了火深吸了口这才说道:“我找你是为了房子的事。”
“房子咋了?”
“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一次付给我三年的租?”
“啊?”安清有点傻眼,她来是想买房子,可她话还没开口,周五九反而先说想一次收三年的租,安清心思转动,先把要买房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皱着眉说道:“周哥,咱们之前的协议可说的清楚,租金是一个季度一交,你这三年…”
“我也知道一次收三年太多了,你看这样成不,你每年给我一千块就行,不然九百也成。”周五九连忙说道。
安清听着周五九居然一下子就一年少两百,心里吃惊,一年两百三年就是六百,这可不是小数目了,而且他后头居然还说九百也成,他口这么松这是急着要钱?
再联想着他这一脸愁绪的样子,安清疑惑道:“周哥,是不是你家里出啥事了?”
周五九听着安清问起,脸上的笑顿时没了,猛吸了一口烟,喷出个老大的烟圈子,他也知道一下子让安清拿出三年的租来没个说法不可能,所以沙着嗓子说道:“安家妹子,我也不瞒你,是我见建国在城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媳妇本来快生娃了,为这事差点没了孩子,要不是你老嫂子昨天去城里看他们,他们还准备瞒着屋里!”
建国是周五九的儿子,名叫周建国,安清之前倒是听王魁两口子提起过,说周建国在d市里做生意,没想到居然出了事。
“那建国他媳妇没事吧?”
“娃好歹是保住了,就是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我让你老嫂子在城里照看着。”周五九说着话低垂着头,手里的烟锅子使劲抖了抖,“建国现在这么困难,他媳妇在医院每天又得花钱,我这乡下人除了有点地也找不到钱了,也是没办法才想着求你帮忙。”
之前安清家的米花糖生意有多好,周五九都看在眼里,他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儿子媳妇等着要钱,听老婆子说儿子急的白发都长出来了,媳妇又成天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所以他才想到了安清这来,在他想来,怕也只有安清跟他家沾着点租房的关系,又有能力拿出这么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