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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光头?”纳兰冷冷地道。
“是。他叫魅巫,不过她本人并不是巫神教的。”
“难道除了巫神教还有其他巫的组织吗?”凌月的口气就柔和多了。
纳兰听了,心里极为不快,凌月一用这样的语气跟林飞晨说话,他就压制不住的怒火。
“这个到不清楚,不过我想西边的巫和我们那里的武者差不多,独行的也有。”
纳兰的敌意毫不掩饰,林飞晨自然能感觉到,不过他并不在意,也没刻意改变语气,还和平时一样说道。
“那她可说过,这些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怎么克制?”凌月问。
林飞晨摇头。
“他是我妹妹的师父,即使说也是说给我妹妹,我并不知道。”
“林飞晨,我们死了,你也活不了。”纳兰冷笑道。
林飞晨看了看纳兰,一笑。
“我也没说我活得了啊。”
“看来想要知道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需要抓一个看看了。”凌月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和你去。”纳兰道。
林飞晨笑笑不再说什么。
“现在不用,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顺便打听一下。”
凌月看看两人,有些头疼,但更头疼的是自己情感和理智的对立。
……
此时凌月的禁制被解除了,那些杀不死的人们正齐刷刷跪下,一道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只是眨眼就到了近前。
第424章 不是情蛊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身黑袍,长发及腰,面色苍白无血,双眼如两点墨,给人感觉太阳光都能被吸进去。
这人长得十分英挺俊美,只是看起来却毫无生气。
他没说什么,也没看跪下的人,而是望着凌月他们的方向站了一会,然后收做了个起的动作,那些跪的人就齐刷刷地站起来了。
黑袍人转身往那片绑着死人的木桩走去,而这些站起来的人就在后面整齐跟着,脚步整齐,面无表情。
仔细看去,还都是毫无生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即使在明晃晃的太阳下,也显得那么的诡异。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黑袍人带着这些人来到那片绑着死人的木桩前,黑袍人抬手发出了“嗬”的声音,后面的那些人整齐地过去将木桩上的干尸解下,叠加一起,用捆绑的绳子捆好,抬了起来。
黑袍人伸出一只修长又十分秀气的手,对着木桩的中间指了指,口中念念有词,一团大雾慢慢升起,逐渐扩大,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将他们吞没了。
片刻后,大雾消失,黑袍人和他所带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木桩立在那里。
奇怪的是先前的恐怖气氛也消失了,完全恢复了平和。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
夜幕很快降临,月亮升起,月光倾泻而下,照着木桩上,静穆而深沉。
凌月来的方向,出现了一行人,为首的和白日来的黑袍人装扮一样,也黑袍、长发,不同的是,这人手里拎着一双鞋子,光着脚,而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如同另一个世界传说中的吸血鬼。
“终于到了,真是不容易啊!”这个黑袍人感慨地长出了口气。
他身边是个老者,一眼就看到了那片木桩。
“那是什么?”
“木桩而已,瞧你吓得,还大师呢。”黑袍人撇撇嘴。
“不,那不是木桩那么简单!”被称为大师的老人没理他,叫了起来。
黑袍人看上去速度并不快,但也就是眨眼就来到了那片木桩前,嗅嗅空气,露出一个贪恋的表情。
“不错的味道。”
“是人的味道。”那个老人摸了摸木桩,还用舌头舔了下手指,皱眉,“死人的味道?”
“大师啊,你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
黑袍人不满地道,并施施然地走进了木桩中,随即轻声笑起来。
“这里好奇怪啊……西边空气都与众不同,你说呢,大师?”
“这里是巫神教的地盘,殿下还是小心些的好。”
“没事,我有纳家血统,药王可是说了,纳家血统不惧巫和蛊。”
此人正是只能生活在黑暗,无法再白天行走的前太子!
……
另一边,凌月等人也找到了落脚处,一个小镇的客栈。
吃过晚饭,林飞晨去休息,凌月难得地将纳兰单独叫出来说话。
两人坐在屋顶上,凌月思索了一下道。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这么久了,凌月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他很开心,虽然谈的是正事。
“我记得我师父说过,你们纳家血统不受蛊的牵制,皇上又怎么会中上情蛊呢?毕竟情蛊也是蛊。”
纳兰怔了下,他也想起来了,当年他在边关的时候,药王也跟他说过,纳家血统不会受蛊的影响,既如此,他的皇帝哥哥又怎么会和阿红种上情蛊?
“药王也跟我说过,如果这样那就是林飞晨在说谎!”
“不。”凌月摇头,“他不会说谎。”
“他不会说谎,那就是他认为错了!”
从凌月口中得知,林飞晨半生活在阿红为何没有选他的执念中,当得知是药王给阿红和皇上中了情蛊,实际上阿红还是喜欢他的,这才释怀,可如果不是这样呢,他会如何,会不会疯?
敢用感情控制凌月,他很希望林飞晨疯掉!
“可是,我的感觉又怎么回事?”
如果林飞晨认为错了,那就是没有情蛊一说,那她对林飞晨的好感,甚至是喜欢又该怎么解释?
纳兰沉思起来。
“所以我打算明日去巫神教。”
“什么!”纳兰惊讶,“你要去巫神教,为什么?”要去也该去蛊神教吧?
但马上他就想起来什么。
“你怀疑你中的不是蛊,是巫?”
“是巫咒。”凌月叹了口气,“我还从没有,研究过这方面,虽然师父说过,但我……不相信。”
说着她有些苦笑。
受过现代教育的她,即使穿越了,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是不相信的,毕竟她没有体会过。
医药这个看得见摸得着,起死回生什么的还能理解,就是蛊,也能想象的出,因为都是实物。
可是巫咒,这个东西实在太玄奥了,这和催眠不一样,催眠面对面,时间也是有限的,但巫咒这种东西却是不限时间,不限面对面,真的,她无法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东西,只当这是一种理论。
当年跟随药王在圣地学习的时候,涉猎过巫咒,但她也只是单纯地记下,并没有深入。
后来在彼岸花上继承了药王的传承,亲身体会到了那种玄妙,只是巫咒距离她太遥远,也没在意。
还有就是,她一心想着叫药王复活,其他的什么都没想。
后来林飞晨说她中了情蛊,又说明了在那个绿洲的祭坛上种下的,再加上当时对林飞晨过的感觉,叫她真的以为种上了。尽管她没有找到蛊虫,也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
这一路上,她不断地受着情感和理智的折磨,更没有细想,直到看到那些杀不死的人,这才发现忽略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敢说自己是蛊中大师,但至少知道一点,蛊不是无形的,不管什么蛊,只要是蛊,种在身上就能找到,解除那是另外一回事,可是她愣是没有在身上找到。毕竟情蛊也是蛊!
接着再想起师父说过,纳家血脉不受巫蛊影响,更肯定了自己根本没有种什么情蛊!
没有种情蛊,她还对林飞晨有那样的感觉,就只剩下了另一种可能,巫咒。
“纳兰血统不受蛊影响,也不受巫的影响,那么阿红和皇上的事,真的是林飞晨自己理解错了?”纳兰听完了凌月的解释,不确定地问道。
“他们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自己肯定是中了巫咒。”
“这个东西好解吗?”
纳兰其实也不怎么相信巫咒,这是传说中的东西,可是目前来看,好像,凌月的情况除了这个解释也没别的了。
“想解需要一个条件。”见纳兰看着她,迟疑了下,缓缓道,“祭品。”
这也是凌月不喜欢学巫咒的主要原因。
凡是超出常理的力量都需要代价的,巫咒就是如此,活人祭品,鲜血施法,缺一不可!
第425章 地下的灯火
纳兰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个祭品绝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人,不然凌月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
“如果解咒需要祭品,那么施咒的时候应该也要祭品,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不是你的错。”
凌月知道纳兰怕她顾忌这个会放弃解咒。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合时宜的事情,但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圣母。你放心吧,无论怎样我都会解咒的。”
相比人做祭品,那么她更讨厌被人操控,特别是情感上的。
看来她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此时,前太子一行正站在巫神教的圣殿前。
这是一座很大的宫殿,建在山上,大半隐没在茂密的山林里,连接山下的是一道陡峭的石阶。
“你们看,像不像剑门山?”前太子拎着鞋指着前方点点灯火的建筑。
“有点像。”
“像。”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很显然都是在捧场。
前太子也不在意,轻吐口气接着道。
“我当年去大楚看到剑门山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也想在大周弄一个,而大周除了药王再没有谁能配得上。虽然那时候我还是太子,可是我还是写了奏折给父皇,父皇说等我登基可以做这件事,我高兴坏了,写信告诉了药王……”
前太子说着,光着脚踩上了石阶继续道。
“药王捎来口信说,无论此事成不成,他都会承我的情。当时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我死了又活了,才明白原来他是这么承我的情的。”
谁也没有说话,都知道前太子的意思。
前太子死了又活,是药王救的,对他们这些信任的手下来说并不是秘密。
跟着前太子缓缓登上台阶,风声前太子的声音有些零碎。
“我恨老四,为了一个女人弑杀了父兄,那一刻,我发誓,如果要我活下去一定报仇。结果,我活了,呵呵!人就是这么奇怪啊,死了的时候想着活着如何如何,可真活了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殿下,你的情况特殊……”老者忍不住插言道。
“是啊,我的情况特殊,脑袋掉了又长上了,明明活着,却无法见光,像个鬼儿一样,药王报复的还真是很特别。”
“药王虽然死了,可他的徒弟还在,殿下一样能报复回去。”另一个道。
“报复徒弟?”
太子摇头,不知道是不赞同,还是做不到,而此时已经走完了台阶,来到了巫神教的大门前一个平台上。
“我们这么容易就上来了?”前太子笑笑道,“巫神教还真是欢迎我们啊。”
话音未落,大门无声敞开,没有人,只有一个声音传来。
“是大周太子殿下吧?我等了你很久了,请进吧。”
声音很中性,听不出男女,只是很遥远。
“我是前太子……也不对,算了,随便叫吧。”
前太子高声回应了一句,又嘀咕了一下,接着再次高声道。
“和我们事先约定一样,我可是光着脚踩着巫神教的土地走来的。虽然为了速度,动用了功力,可这也不算违规吧?”
“不算。”
“那就好。”前太子向前走去。
“殿下,你……”
老者惊愣,其他人也是惊愕地看着他们的主子,实在没想到他们的主子竟然和巫神教的人认识。
这人是谁?
怎么听起来还有约定?
“抱歉,我事先没和你们说。这是我一个秘密。”前太子回头对众人说道,然后高声道,“他们是我最忠诚的下属,还请不要吓着他们,好吗?”
“可以。你自己过来吧。”
说着,黑暗中两点灯火亮起,分两个方向向前指引,前太子跟着一个灯火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而老者等人则看着另一个灯火惊疑不定,特别是老者惊呆地指着那灯火,这,这不是他教给前太子的三昧真火吗?
一个人不知何时在他身边叹息道。
“你说对了,这就是三昧真火,你所学的是从巫神教流传出去的巫术。”
“这,这是……”
“一切早有注定……你们跟我来……”
说着那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跟着灯火走去,而老者他们也像是忘了先前的惊疑,安静地去了。
前太子跟着那点灯火走走转转,来到了一个殿门前,门开着,引他来的灯火飘了进去,前太子回头抬头看看天色。
“天要亮了,我不能见到日光。”
“这里没有日光。”
那个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听起来不在那么遥远。
“没有日光,那真好。”
前太子走进殿门,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他见那点灯火停留在大殿中间的位置,走了过去,接着脚下一沉,落下去了。
整个大殿再次没入了黑暗。
“这是巫术吗?”前太子并不害怕,还逗弄着身前的灯火。
“这是机关。”那个声音道。
“我觉得也是。”
下去的速度不是很快,可时间却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