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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不愿意,但是种种形势所迫,还是让了步,接受了。
只有名分,可是名分就是名正言顺,现代还得需要领个证,何况将名分看的这么重要的古代。
现在她和纳兰可是一个名分都没有,一个未婚妻都没了,她要是再揪住纳兰不放她就是小三,而她最痛恨的就是小三!
不,她不会做小三,无论怎样她都不做这个小三!
想到这,凌月起身,跃上马,打马往江南城奔来。
来到暗卫司的第七处,开始给纳兰写回信。
亲爱的小公鸡,我知道了,恭喜你,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写到这写不下去了,撕掉重写。
纳兰,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惊讶,为什么是林蛇精呢,换个人也好啊,知不知道这相当在我心口撒了把盐啊……
又写不下去了。
撕掉再来。
小公鸡啊,你什么时候娶亲,不知道我能不能赶上……
还是不行,撕掉再来。
纳兰,可以不娶吗,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这个也不好,撕掉……
这封信足足写了一天,地上的纸团扔得来越多。
又写了**,总算是将信写出来了。
内容只有半页。
写完凌月并没有看,直接装进信封交给送信的人就离开了。
负责送信的人是纳兰的亲信,在凌月离开后将凌月丢下的纸团收拾起来,一同送往京都暗卫司的纳兰,并写信告知了这一切。
凌月并不知道,第七处除了负责她和纳兰来往信件之外,还负责凌月安全的事。
在这个亲信看来,凌月的状态很反常,应该告诉纳兰。
凌月写完信就回了温泉谷。
“小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子墨正在路口撑着伞等着,当看到凌月吓了一大跳。
凌月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有多狼狈,全身湿漉漉的不说,头发乱了,还沾满了泥点子。双眼布满血丝,去掉面具的脸,更是憔悴苍白。
“我没事。”
凌月对子墨勉强一笑,从马上翻下来,竟然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子墨赶紧跑过来将她扶起来:“小师妹!”
凌月却再也忍不住,抓着子墨的肩膀,看着他道:“大师兄,纳兰他要娶林蛇精当侧妃了……”
说着痛哭了起来。
从接到纳兰的信,得知纳兰纳兰要娶林飞舞,凌月两日水米未尽,两夜未曾合眼,走了一天**,又骑马去了又回,始终撑着的神经终于断了,哭也就蹭了最好的宣泄。
她真的不屑在这样的事哭,也不屑为一个男人去哭,可这时候却止不住!
原来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子墨并不意外,因为药王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特意叫他出来迎凌月的。
前天他在这里等了,只是凌月没回来,现在看来凌月昨日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抱起了还在哭着的凌月往回走。
而凌月就在子墨怀里哭着睡着了。
睡的并不踏实,她断断续续听着一些话。
“小师妹,不知道这两日是怎么过的,看上去这么疲惫……”
“心伤了,身自然也会伤……把她放进温泉里吧……”
“小沙会不会死……小沙不要死,小明还要吃小沙做的菜……”
接着一阵低低的啜泣。
是小明啊,模糊的凌月很想真开眼睛告诉他不会,却睁不开眼睛,当感觉身体被温热包裹起来,只听一个低柔的声音道。
“小沙不会死,小沙只是累了,睡一会就好了……”
是大师兄啊……便沉沉地睡去了。
京都,暗卫司。
“真是欺人太甚!”接着传来一声哗啦的声音,桌子破碎了。
四分五裂的碎木后站着林木桥,一脸的气恨。
窗前的书案下,纳兰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手里拿着的文件,只是文件却一直是那一页。
“纳兰,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和林飞舞定亲了,你不是说不会的吗!”
纳兰却一言不发,始终坐在那,神情平静。
林木桥怔了怔,奔过来,蹲下身,抓着纳兰的肩膀,使劲地摇了一摇,纳兰目光动了,看上他。
当看到纳兰眼里的血丝,和翻涌的冷意,林木桥愣住,整个人也跟着冷静下来,张了张嘴道。
“不能挽回了吗?”
“不能。”纳兰说道,声音嘶哑的难受。
“你真的要娶林飞舞?”林木桥怔了下又道。
“真的。”
“可是侧妃也是妃,你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那,那……小丫头呢?她……”
“我已经写信告诉她了,她明白的。”
林木桥转阿兰肩膀的手松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力地坐下,整个人像失去了精神一样。
“怎么会这样……”
纳兰却迅速将文书看完,打开火折子烧掉,起身向外走去。
“我和林飞舞定亲不会改变,你不要想了。”
声音稳稳的,冷冷的,没有半点感情。
林木桥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那,重复着那句,怎么会这样?
他并非是反对纳兰娶侧妃什么的,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侧妃是林飞舞!
但在刚才看到纳兰的目光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纳兰也是不愿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
到底什么原因,叫一向强硬的纳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原因?
走出暗卫司的纳兰,望着前面没有一个行人的空旷街道,站下。
京都暗卫司的衙门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隐蔽,相反还正大光明地挂了牌子,门前的街道也宽敞无比。
只是暗卫凶名在外,不但行人远远避开,就是各部官员都不愿从这里走,生怕沾上麻烦。
在马路的对面种着一片北方常见的白杨树,大概有十几亩,这是前任暗卫司的长官种的。
在京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只有暗卫司这样衙门能做到。
前任暗卫司的长官最喜欢无事的时候来杨树林散步,很多决策都是在林中散步中定下的。
纳兰接任后,虽不常来,却很喜欢这片杨树林,一抬眼就能看到绿葱葱的一片,再阴郁的心也会明亮起来。
第128章 寒山寺的丧钟
纳兰摆摆手,叫下属避开一段距离,走进了杨树林,走走,停停,看看。
在杨树林的尽头是闹市街的拐角,常年摆着几个小吃摊子,夜里很晚才能散去,而暗卫司的工作又是经常通宵的,也就变成了这些小摊的主要客人。
“这馄饨怎么?”纳兰来到一个馄饨摊前站下问。
他不是第一次吃,却是第一次亲自买。
“五文钱一碗,馅大皮薄汤味美,公子你要来几碗?”
摊主是个看不出来多大年纪的老头,佝偻着身体,满面皱纹,双手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
声音虽然粗哑,却带着恭敬小心。
“来,两碗吧。”纳兰顿了顿道。
“好咧,公子稍等。”老头麻利地下馄饨。
纳兰站在那,闲适地往街上四下看着。
没多久,馄饨出来,老头盛了两碗递过去。
纳兰一手接一碗,回身对跟来的亲信道。
“这个给你。”
亲信微怔,但很快过来接过去,恭敬地说了声谢谢公子。
纳兰这才端起自己这碗馄饨吃了起来,吃完又把汤喝了。
“大爷,你的馄饨真好吃。”
老头笑了:“公子爱吃就好。还要一碗吗?”
“不用了。”
纳兰把碗还回去,转身离开。
亲信过来付了钱也走了。
纳兰在杨树林转了一圈,直接回了纳兰王府。
在他离开不久后,买馄饨的老头进了杨树林,在一棵杨树下蹲身解手,等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纸条,扫了眼,然后丢进了炭火里,收拾起摊子离开了。
寒山寺。
入夜,寺中无上法师的禅室中,闭关数月的无上法师终于出关了!
“去把林国公叫来吧。”
无上法师坐在蒲团上,垂着眼,方正的脸无比肃穆,声音却透着深深的疲倦。
徒弟空觉有些担心,但还是合掌应道,转身去了。
禅门关上,无上法师听着外面阵阵的风声,静静等着林国公的到来。
未出家时他就和林国公认识了,曾受惠林国公多次,又曾有着过命的交情,不然这次也不会答应为林国公推算一个旁不相干人的命数。
推算一个人的命数不但耗费心血,还会耗费寿元,甚至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可这么多年来,林国公从未求过他,这是第一次开口,不管怎样凶险他都不能拒绝。
他已经年过百岁,虽然身为高僧,功力深厚,年岁也算不上太大,可这次推算却也叫他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推算人的命数会损耗心血和寿元,却还可填补,更不至于如此,只是在推算这个人的命数中,凶险重重,将他一身修为尽付其中!
他所推算的这个人是个女孩,刚一出生就引发了命案,可以说是煞命中的煞命!
而他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凌侯爷的长女,平侯府老太太的外孙女,后取名为凌月。
没有算便断定了这人是煞命,还是不该来到世间的煞命,可推算了这么久竟然发现,这人根本就没命!
没命,也就是没命数,没命数也就代表着这人是死人!
这叫他几次想要放弃,但最终都被那一丝莫名的好奇驱使着,坚持到了最后。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高僧,无欲无求,即使有好奇心也能把持的住,可偏偏却没有。
他还是推算出了结果。
他不后悔,即使为这个女孩的命数耗尽了心血,耗尽了寿元,再也无从填补,也不后悔。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命数!
就在他坐在那想着这次推算的过程,禅门忽然打开,从外面飘进来一张纸。
洁白的宣纸轻飘飘的,却又稳稳地直奔他这里来。
他感觉到这张纸带着特殊的杀气。
他看到这张纸上写满了字。
那一个个字就像一把刀子,想要立刻要了他的命!
可他却无法阻止,最后的生机他还要支撑着告诉林国公凌月的命数,所以他不能浪费。
就这样,那张纸落在了他身前的位置。
字数不多,却很清楚地叙述了一件事。
他不想看的,可当看到纸上写着,“凌月不是人是鬼”这句话时,便再也无法收回目光。
……
无上法师会推算人的命数,林国公曾见过几次,不过据无上法师说,那算不上真正的推算。
不过是打眼看一下,听听对方的家世背景,成长经历,便大致推出这人将来会遇上什么,成就如何。
说起来,有些阅历见识的老人都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是无上法师说的更准确更详细。
这次是真正的推算。
由此判断的理由是时间太长了。
林国公第一次见到,无上法师推算一个人的命数用这么长时间,还全在闭关中。
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担心。
特别知道了外面有关凌月是鬼不是人的传言传的人人尽知,这其中还有儿子的参与,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无上法师不出关,他再着急也没有用。
这几日他日夜难安,直觉告诉他,无上法师也该出关了。
果然当日夜里无上法师的徒弟空觉就来了,无上法师出关了,请他过去。
林国公惊愣了一下,连日不安的心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安定,反而更不踏实。
“你师父可还好?”林国公一边匆匆跟着空觉赶过去,一边问。
“看上去很疲惫。”
林国公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走的更急更快。
终于到了无上法师的禅室门口,他深吸口气,伸手将禅门打开,大步走进。
“无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禅门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在屋里打了一个旋,吹起了无上法师的僧衣,也吹散了无上法师的身躯。
无上法师随着这阵风化作了一捧尘埃,散满了禅室,只留下了一个脑袋,落在了僧衣上。
“师父!”
空觉惊惧又悲痛绝望地大喊一声,扑了过去,跪在了无上法师的脑袋前。
林国公直接跪坐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林国公那颗脑袋。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
“无上……我对不起你……”林国公留下了浑浊的泪水。
而这时空觉忽然发现了什么,伸手拿起来,很快愤恨地转过头来,瞪向林国公:“是你害死了师父!”
林国公以为他指的是无上法师为自己推算凌月命数才圆寂的,便苦笑道:“不错,是我害死了无上……”
空觉却不容他说下去,而是起身蹬蹬来到他身前,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国公怔了下,下意识接过来一看,惊愕不已,这是无上法师给凌月推算出来的命数吗?
却听到空觉愤怒地道。
“原来你们早就预谋好了,不管师父给你们推算出什么结果都不重要,因为你们早就把这个结果坐实了!找我师父推算不过是为了按一个名分,你们真是好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