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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擎海沉着的问道:“难道你也和那小子有仇,否则为什么不惜私通外人背
叛?”
他从绿岛救出老大和两位香主的过程中,就已知道红门的台湾分舵舵主对程
步云怀恨在心的事,所以对眼前的情景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唯一令他不解的
是己方舵主背叛的动机。
唐邦舵主似笑非笑的道:“我和那个人妖小子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却
很想要一笔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财富。只要办成这事,我就可以脱离唐邦,带着
巨额财富远走高飞,这可是我在唐邦干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我何乐而不为
呢?”
“原来如此!”孟擎海没有任何情感反应的点点头。
“你给我乖乖的跪在我跟前!”
红门舵主对程步云的咆哮拉回了孟擎海的注意力。
程步云毫不迟疑的照做,红门舵主痛快得纵声狂笑,倏地俯身向前,粗鲁的
一把扯住程步云乌亮细柔的发丝,将他猛力向后拉扯,强迫他仰起脸仰视他,
面目狰狞的龇牙咧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目的不是什么钱财,我想要的
是你的命!因为我知道一旦台湾这边出了不寻常的状况,你这个‘东方长老’
之职就会亲自出马前来,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一定会秘密只身前来,果然
不出我所料,你终于步入我的陷阱,落入我的手掌心,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
等了多久?”
“你好歹是红门的舵主,竟然为了对我的一己私恨,不顾红门的戒律,私通
外人大搞触犯红门门规的事?”即使身陷险恶,程步云也不会忘记身为“东方
长老”该尽的职责,咄咄逼人的兴师问罪。
红门舵主一张充满憎恨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口气更为恶毒,“你这个靠身体
交易换来的‘东方长老’凭什么教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干了什么见
不得人的丑事!你只不过是个靠着程家骨血和人妖似的脸孔和身体谋得‘东方
长老’之职的男娼罢了,凭什么教训我?要不是你耍这种下流无耻的手段,‘
东方长老’理应是我,怎么可能落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男娼手中!”
这就是他对程步云彻骨彻心的恨意之真正关键所在!
程步云偏要激他,媚眼流转的讽刺道:“你如果不服,也可以学我用身体去
换啊!不过凭你的姿色,只怕很难得逞,搞不好还会落得弄巧反拙的下场呢!”
“你这个下贱的男娼——”红门舵主恨得拔出腰上的刀子,疯狂的往程步云
那张完美无瑕的绝色容颜刺下去。
“不要——”奄奄一息的任盈盈好不容易挤出蚊蚋似的声音,泪流满面的目
睹可怕的一幕。不要弄伤我的步云!她的心在淌血、在嘶喊却又无能为力。
而在任盈盈低叫的同一刹那,一连串的枪响声和一把飞刀同时参战。
枪响声是孟擎海发出的,瞄准的目标是红门舵主那只握着锋利的刀子,即将
刺上程步云漂亮脸蛋的右手。一连六发子弹,轰得红门舵主的右手唏哩吧啦烂,
刀子早已坠地。
而那把飞刀是出自程步云之手,目标是同样用刀抵住任盈盈颈项的唐邦舵主
的手,且是沾有剧毒的,所以射中唐邦舵主的右手时,立刻麻痹而致使其手上
的刀子掉落。
这便是程步云的目的!把自己当成靶子,诱红门舵主出手,然后趁红门舵主
集中心力攻击他的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救盈盈。
唯一出他意料之外的是,原本他预估也会趁机出手救盈盈的孟擎海,目标居
然是红门舵主。反而是天地盟的老大去救盈盈,顺便制伏老二和大姊大。
于是,情势逆转,程步云他们反过来占了上风,制伏四个叛徒。
“为什么?”程步云不解的看向孟擎海。
孟擎海颇具深意的笑言:“我不想看你漂亮的脸蛋破相,那岂不是太暴殁天
物了?”
程步云白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闲扯淡。反正盈盈也得救了,他也就没什么
好计较;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
“动手吧!不过这是我时运不济,并不是你比我行,你最好搞清楚。”红门
舵主趾高气昂的对程步云咆哮。
程步云敛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寒气逼人的森冷表情,“如果你只是针对我
一个人来,我不会与你计较,但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而违反门规,私通外人,
做出对红门不利的勾当,还牵连无辜的一般人,所以我必须以‘长老’的身分
处置你,而且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
才说着,红门舵主的颈项到胸口间,已被程步云用刀子划出又深又长的一大
条鲜红色的血痕。只见红门舵主的脸开始呈现痛不欲生的惨青色,全身僵硬直
抖个不停。
“你这个男娼——为什么不一刀杀死我——”红门舵主全身像有千万只蚂蚁
在叮咬似的,痛苦万状,好不容易才挤出充满怨毒的语句。
程步云笑得像恶魔一样。“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被这种毒侵害的
人,先是会全身麻痹,抖颤不止,接着全身的皮肤会开始迅速溃烂,像被人泼
了一身硫酸灼伤全身似的痛苦,最后在痛苦的哀嚎中七孔流血而亡,很美的死
亡艺术吧!瞧!你伤口附近的皮肤已开始溃烂了!”
“恶魔——唔——”红门舵主本想再多骂几句,无奈焚身似的痛楚令他再也
没有机会开口咒骂,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承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
程步云只是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在痛苦的哀嚎中,全身迅速的溃烂。
这是敢伤害盈盈的代价!如果他不要弄伤盈盈,他会让他死得好过些!
孟擎海吹了一声口哨,把注意力移回跟前的唐邦舵主。
“你有什么遗言?”
“没有,只是我赌输了这场赌局,如此而已。”唐邦舵主倒也干脆。
“那就没什么好埋怨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过。”说着,孟擎海便
举起枪,先后打穿了他两个膝盖,接着是左右双肩、左右手掌,然后是腹部四
枪、大腿四枪,不过都没有打中要害,很明显的是要折磨他,让他饱受折磨后
再痛苦的死去。最后才在他的胸口开了一枪,然后是眉心。下一秒便尘埃落定。
“你骗人!”程步云指的是他承诺不会让他死得太难过。
孟擎海朝枪口吹了吹气才道:“和你比起来并不算骗人,不是吗?”
说实话,他还挺同情那个全身有百分之七十已经渍烂,却还在那儿苟延残喘、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红门舵主。
不过,一想起他方才想划破程步云那张漂亮脸蛋的一幕,孟擎海的同情随即
灰飞烟灭,反而有一股想把他丢进盐巴水中的强烈冲动。
至于老二和大姊大早被天地盟老大各赏了六枪解决了。
“看来你们这两个非黑道人,手法反而比我这个真正的黑道大哥大还凶残呢!”
大地盟的老大打趣道。他就是不想让曾是自己女人和手下的两个叛徒,死得那
么凄惨才赶快自己下手的。
程步云当他在和空气说话,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迳自走向奄奄一息的任盈盈,
孟擎海也撇下老大跟了上来。老大两手交抱在胸前,看着他们两个,吐了一口
气,眸底有着打自心坎里萌生的折服。真不愧是红门和唐邦的人,果然又狠又
强哪!
“盈盈,振作点,是我,我是步云,我来救你了!”从一进门,他就瞥见她
满身的伤痕,现在近身一看,更是怵目惊心,令他心痛至极。“振作点,盈盈,
没事了、我立刻送你到医院……”
“步云……步云……”被程步云温柔的搂抱在怀中,宛如惊弓之鸟的任盈盈,
在触及程步云那熟悉的体温和力道适中的臂膀时,才完全相信这不是梦、是现
实,因而才放心的痛哭出声。“我好怕……好怕……”
“乖,别怕,没事了、没事了……”程步云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揪痛不
已。拥抱她的臂膀更加温柔有力,却又小心翼翼的没弄伤她。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我知道的……而你真的来了……太好了——”
连串痛苦的创伤重击早已将她弄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盈盈……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苦了……”程步云自责万分。
任盈盈轻摇了一下头,气若游丝的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你真的来
了……这样就够了……”
余音尚在空气中回荡,任盈盈已经噙着泪昏厥过去。
“盈盈——”
7 “血库缺血?”
“对,我们已经和其他医院及血库联络,紧急借调了一些过来,但还是不够,
病患失血过多,借调来的血浆不敷使用——”医生深表遗憾。
“输给我的血吧!我是O 型的”。程步云无法冷静地等医生把话全数讲完。
“我也可以捐血,我是A 型的。”孟擎海救人不落人后。
“病患是B 型的,所以只有这位小姐可以捐血。”他看着程步云,眼中有几
许淡淡的怜惜。
程步云强忍住想K 人的冲动,没好气的更正:“我是男人!”
医生闻言既惊讶又尴尬,孟擎海则忍俊不住低笑出声。
躺在散发着药水味的病床上,仰视着素白的天花板,程步云一点也感觉不到
体内的血液正在渐渐流失,一心只希望自己对盈盈那个娃儿有所帮助。
“这样够了吗?再多抽些没关系。”眼见护士已准备拔出插入他血管里的针
头,程步云连忙出声阻止。
护士颇为为难,眼眸中更有着为眼前这位俊美公子的怜惜。“可是你已经抽
了许多血,再抽下去会危及你本身的健康。”
“我撑得住,救人要紧,不是还不够吗?别穷蘑菇了,快动手,我撑不住会
告诉你的。”他热烈的恳求。
谁能硬得起心肠拒绝如此如画似梦的美男子的要求呢?护士踌躇了须臾,还
是顺了他的央求,点点头。“那我们就再多抽一些,如果撑不住了,千万别逞
强,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程步云投给她一个感激的浅笑,接着又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盈盈,振作一点,我一定会救你的!
只要能救盈盈,即使是抽光他身上所有的血液,他都不会皱一下眉。
一闭上眼,盈盈那满是伤痕、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会不能自己的浮上他的心头,
搅得他心痛欲裂,整个人像被榨干掏空了般;又像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
的部分、掉了魂似的。所以从天地盟救回盈盈这一路走来,他几乎都不敢合上
双眼。
他自己也很讶异,自己居然这么在乎盈盈。一直以来,他对任何人,无论是
男人还是女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轻易与人接近深交。除了本身厌恶肌
肤相亲的毛病使然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一向最欣赏古人所说的:“君子
之交淡如水。”
所以就算对红门四大世族的那班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姊妹们,他也是习惯保
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愈是长大愈是如此。
没想到对这个成天犯着他的禁忌,开口闭口说他“好漂亮”、“大美人一个”
的娃儿,他就是气不起来;对于她动不动就往他怀里钻,或者老抱着他、黏着
他不放的极亲昵行径,他都不感到嫌恶或排斥,甚至和她同床共枕,他都没有
该有的不悦之感。
对于盈盈的泪、盈盈的悲、盈盈的喜、盈盈的愁,他更是大大小小、点点滴
滴都在乎得紧,甚至盈盈一个无心的小动作,都会勾动他无限的关心与爱怜。
是缘吧!程步云兀自下了结论。
无论如何,他只希望盈盈能安然的度过这场浩劫。而他,当然会义不容辞的
陪在他的身边。
任盈盈被推出医疗室,送进病房休息时,由于药效的关系一直睡得很沉没有
醒过来。
孟擎海坐在床沿的椅子上静静的看护她,若有所思的不发一言。
忽地,他听到门把旋动的声响,旋即迎上前去开门。
门方打开,程步云那张上蜡似的、缺乏人类该有血色的苍白面孔,旋即跃入
他的双眸。
“你失血过多根本不能下床,该躺着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这么胡来。”孟擎
海眼明手快的扶住摇摇欲坠的他。触及那冰冷得吓人的细瘦身子,心中不觉燃
起愠火。
他才在想抽个身去探探他,没想到人还没去,这个浑小子就不要命的胡来。
“盈盈的情况好不好?”程步云才管不得自己是好是坏,一心只挂念着任盈
盈。“她有没有在梦中流泪,无助的颤抖求救?”
“盈盈的情况还算稳定,倒是你气色差得连鬼见着了也会给你吓跑。”孟擎
海搀扶着他,让他坐了下来。
“我不要紧,我想照顾盈盈、陪着她,免得盈盈醒来见不到我又怕得哭了。”
程步云十分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