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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人,这才多费了番周折,害得灌了一肚子水,这会子撑得难受,自个儿活受罪。”
“你……你这臭小子又编排我什么呢……”表少爷呻。吟了一声睁开眼,先往白二少爷身后看过去,正瞅见罗扇落汤鸡似地站在那儿冲着他笑,原本紧皱的眉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转向白二少爷道,“瞅瞅你们哥儿俩嘿,别人救上来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你们哥儿俩倒好,专找漂亮可爱的小丫头救,真真是一对儿风流种!你们家白老大一连救上来七八个,全是娇滴滴粉嫩嫩的小姑娘,偏我倒是也想救个美人儿上来,被这混小子横扒拉竖挡地给拦下了,好端端一场桃花运让他给搅黄了,你说我气不气?!”
方琮笑着坐回榻边,伸手在表少爷肚子上一摁:“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犯桃花?我若不拦着你,你这会子早成孤鬼儿一个了,想同人家做歹命鸳鸯都做不成。”说着瞟了瞟罗扇。
罗扇往白二少爷身后站了站,这时听得有人在外头敲门,绿蕉便过去将门开了,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同罗扇年纪相仿的小丫头,一眼看见白大少爷,哗啦啦地就跪了一片,参差不齐地边磕头边开口道:“小奴谢过少爷救命之恩!”
原来这几个就是白大少爷从湖里救上来的,好像彼此间并不认识,倒是凑到了一起给白大少爷谢恩来了,罗扇抬眼儿瞧过去,不由嘴角就是一抽:这一片小姑娘……全都同她身上穿的衣服撞色了啊!虽然款式衣料各有差别,可衣服颜色却都几乎一模一样,这要是泡在湖水深处基本难以辨认出谁是谁来……原来,白大少爷救了这么多人,全都是……山寨版罗阿扇啊!
131、木有章名。。。
把这些丫头们打发走;白二少爷便问表少爷等人可曾见着白二老爷,方琮接话道:“白二叔在另一艘舫上;我看见他同令表妹在一起,当不妨事。”
嘁;还真是祸害遗千年,老天不开眼!罗扇狠狠打了个喷嚏。
表少爷在榻上转了转眼珠,伸手冲着绿蕉等人一招:“来来,几个丫头都过来;看这身上湿的;别再伤了风,爷最见不得小姑娘受罪受委屈,来来;都坐到榻边儿来罢;窗口有太阳,这舫上没有能替换的衣物,只好靠晒的,爷给你们腾地方。”说着就要翻身下榻,被方琮摁住,笑道:“你怜香惜玉没有事,别把自己给拖病了,你靠着墙这边坐着,让她们坐在那边不就行了?免得你病了我要端药掖被地伺候你你又嫌我烦。”表少爷白了他一眼,依言靠墙坐了坐,让几个湿了衣服的丫头都坐到榻边来。
丫头们早就被湿衣服弄得浑身不自在了,幸好是盛夏时节,还不至于太冷,身上又都披着男人们贡献出来的外衫,甭管干的湿的,反正能蔽体就行,于是挨挨挤挤地过去在榻边坐了,被太阳一晒果然舒服了不少。
白二少爷让白大少爷也找把椅子坐到太阳地儿里,白大少爷便拽过两把椅子来拉着他一起坐下,白二少爷拧了拧上衣下摆的水,边思索边道:“这爆炸究竟是何故所致?”
有位管事在那厢接口:“回少东家的话:属下方才去打问过了,听说是因那画舫底舱盛放着上百斤的烟花预备着天黑后在湖面上燃放的,许是因为今儿个日头太烈,那烟花遮光又不够严密,结果无意被阳光引燃,这才整个儿爆炸了。”
表少爷那厢哼了一声:“这回咱们的知府大人怕是要被革职了,这一次会上来的全是本州各城郡的大商家,沉一艘船不知要死多少个千万富豪,他这大会的准备工作未做好,就算朝廷放过他,那些死者亲属也未必肯罢休,何况那位宫中派来的管事太监此刻也生死未知,咱们这回是白忙活了……”
方琮在旁忽然笑着接口道:“天阶放心,那太监未死,你方才昏迷的时候我又下船去找了一番,把他从水里救上来了,如今就在别的房内休息呢。”
表少爷闻言不由挑眼儿看他:“你还专为救他又下了一回水?够操心的你。”
方琮眯着眼儿笑起来:“当然要救他,否则朝廷若再换了别的人来重新选拔贡品,怕就没他那么好收买了,到时天阶你的方便面要想力压那些大商家的面入选,谈何容易?”
“好基友,么么哒!”白大少爷在那厢拍手。
表少爷别开头不看方琮,嘴一抿不吱声了。
白二少爷心不在焉地靠在椅背上出神,一时房内无话,过了良久听见外面有喧哗声响起,一名管事便开门出去,半晌回来道:“是别的画舫把救上来的人都转移到了这艘舫上,这艘舫上原有的人去了别的画舫,管事的说大会因是授命于朝廷,不好就此中断,所以先把咱们这些人运回岸上去各回各府,而后会即刻派官府专人来做善后处理。”
“也好,反正参会的东西我们已经呈过了,左右没了什么事,我正不耐烦待着呢。”表少爷揉了揉尤自鼓涨的肚皮,看向白二少爷,“老二,这次回去你得教我游水,娘的,喝了老子这一肚子臭水,恶心死了!”
白二少爷漫不经心地道:“我没时间,让雨轩教你罢。”
表少爷脱下脚上湿巴巴的袜子就冲着白二少爷扔过去:“没时间就挤时间!你不教老子就天天泡在你院子里不走了!告诉你,明儿我就住回青院去!你若不愿意我就找舅舅说去!”
罗扇觉得表少爷这是想甩开方琮,方琮为他舍命做的那些事令他不自在了。
“既这么着,”白二少爷拈起被丢在自个儿肩头的表少爷的袜子随手扔在地上,“索性热闹些,雨轩也一并住进敝府来罢,西厢房一直都给你留着呢。”
罗扇额上划下两根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白小二这坏家伙还有心思逗表少爷玩儿!
“恭敬不如从命。”方琮笑着爽快应下。
表少爷恨不能用目光把白二少爷活吞了,正狠狠瞪着,听得外头有人敲门,距门近的一名管事将门打开,却见进来的是白二老爷和明珰,明珰身边的丫头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只怕是凶多吉少,三个人身上衣衫都半湿着,白二老爷一头长发乱作了一团,颇显狼狈。
“听得你们几个在这间房里,我便带着明珰过来了,都还好罢?”白二老爷笑着用目光扫过房中每个人,从罗扇脸上滑过时没有丝毫反应,罗扇暗骂这变态心机够深沉,因从湖里出来后就直接被带进了这房间,罗扇根本没有时间同白二少爷细述有关白二老爷和黎清清暗中合作之事,所以这会儿也不得不面对白二老爷,不过罗扇此时心里好歹有了些底儿,因为……因为白二少爷刚才对她……算是表明心迹了吧?不管听了她那番只做妻不做妾的话后他还会不会考虑同她继续下去,怎么说这个时候他也会保她一命的,因而罗扇倒不算太担心白二老爷现在拿她怎么地。
众人连忙起身见礼,丫头们不敢再坐回榻上去,便都纷纷避让开,表少爷也从榻上下来,把白二老爷让到上面坐下,明珰便坐到白二少爷身旁去,轻轻地问着白二少爷可无恙等语。
众人相互问了问脱险经过,又交换了各自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听说这次意外事故死了那画舫上近一半的乘客,其中还包括了两三个选贡会的评委,幸好那太监没事,上午评选出的结果他心里有数,不必再重新来过。
白家人之所以没什么伤亡全都是托了白大少爷的福,就因白大少爷那时闹着要借画舫上的竹筏上岸去,白二少爷只好跟着他去了甲板上,两位少爷一动,几个丫头和管事自然也要跟着伺候,所以爆炸时这一伙人都在甲板上,虽然当场被震得晕了过去,但是离竹筏最近,逃起命来自然也方便。而表少爷是托赖了会游水的方琮才免于沉湖,白二老爷当时虽然没有跟这些人在一起,也幸好抱着一张浮在湖面上的小榻得以获救,并且他脸上被罗扇抓出来的那三道血痕也适时有了借口,只说是被木屑划伤的,自然无人疑他。
说话间画舫便抵达了岸边,满船死里逃生的宾客忙不迭地涌下舫去,这一场惊魂记只怕会让这些人记上一辈子,此刻只想着赶紧回家的回家、回客栈的回客栈,先安定下心神来再说,便也没人再顾得上同谁客套,找到自家马车后就急急地各分东西了。
表少爷和方琮在路口处与白府一行人分道扬镳,一路无话,白二少爷带着白大少爷和罗扇几个丫头径直回了青院,罗扇告了退之后就奔回自个儿房里沐浴更衣回魂儿压惊去了。
吃罢晚饭,金瓜小钮子缠着罗扇讲那沉船的经过,如今这事府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府内耳目灵通的也都得到了消息,做为当事人之一的罗扇自然没有被八卦爱好者们放过,这一讲就讲到了上灯时候,罗扇正说到一个叫做张杰克的画画好的书生救了一位叫做李露丝的有婚约在身的小姐,两人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眼看就能携手私奔共创美好生活,结果惨事发生,张杰克舍生忘死地救了李露丝,自己却不幸沉尸湖底,徒留李露丝终生遗憾,唬得金瓜小钮子双双哭红了眼睛,就听见有人敲门,过去开了见是青荇,传二少爷话让罗扇现在去正房,罗扇心道这么快就考虑好了?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跟在青荇身后往前头去了。
白二少爷在书房里坐着喝茶,沐浴休息过后气色倒还好,身上穿了件乳白的丝袍,袍摆上用青线绣着几竿亭亭的竹子。白大少爷也在,换了身玉石蓝的衫子,正懒洋洋地躺在窗前小榻上吃蜜饯。
罗扇给二人行了礼,白二少爷便让青荇退下关好门,打量了罗扇几眼,方才淡淡道:“大哥说今日在舫上时二老爷曾同你共处一室,可有此事?”
白大少爷不等罗扇答话便挥着胳膊接口道:“我那时要进屋去找绿蕉,长发哥哥死活不让,还让人把我从屋里推出来,我猜长发哥哥一定是在里头偷偷吃好东西呢,越不想让我吃我就越要吃!好容易摆脱那些人,见长发哥哥也离开了,我就重新悄悄溜进了那屋,结果那个梨美人儿也跟进来想分一杯羹吃,正缠得我心烦,小扇儿就从里头出来了——我离开那屋子后眼睛一直没错开那房门,只见长发哥哥离开,未见有人进去,小扇儿你必然那时也在屋子里躲着,是不是?为何听见我的声音不出来见我?是不是偷偷和长发哥哥吃好吃的呢?”
罗扇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白二老爷人再坏也毕竟是白家少爷们的亲叔叔,她真的不确定这份亲情在白二少爷心中有多重,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还没有心狠到会杀掉自己的亲叔叔来换取自己的掌权之路太平安定,可她却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舍掉一个对他还没有太过重要的小丫头而保全白氏家族的表面和谐与稳定。
见罗扇低头不语,白二少爷偏头望向白大少爷:“大哥,我要同小扇儿单独说几句话,请大哥暂先移步耳室可好?”
白大少爷噘着嘴不大高兴地起身下榻:“悄悄话,鬼打架!你们说话凭啥不让我听?小昙,一会儿你也得和我说悄悄话!说一晚上!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不走!”
“好。”白二少爷点头应了。
“只给你们一刻的时间!我马上就出来!”白大少爷翻着白眼磨磨蹭蹭地进了耳房。
见白大少爷将耳室门关上后,白二少爷这才望向罗扇:“过来。”
罗扇向前走了几步,脸上有些发烫,在距白二少爷三四步远的地方就立住了,白二少爷便又说了一声:“过来。”罗扇估摸着自己要是再不站到他跟前儿去他就得复读机似的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只好一步一蹭地慢慢蹭到了白二少爷的面前,双腿几乎挨着了他的膝盖。
白二少爷看了她一阵,道:“你不必顾虑,就算他是我的亲叔叔,也已几次三番地对我和大哥痛下杀手了,我虽不会像他那般罔顾亲情做出骨肉相残之事,却也一样不会牺牲自己的左膀右臂去迁就他。我……不会让他伤你分毫,你只管说罢。”
罗扇也就不再犹豫,把今日在船上偷听到的白二老爷和黎清清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番,又把白二老爷险些掐死她的事以及黎清清放血下药哄白大少爷吃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便抬眼望向面前的白二少爷,却见他黑沉沉的眸子正盯在她的颈子上,忽地伸出手,指尖抚上她颈间的肌肤,轻轻揉了揉,低声道:“可有不适?”
罗扇腾地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嗫嚅着道:“不……不妨事了……就是有点儿痒……”
白二少爷似是没听进去她说的是什么,指尖只管停留在那细滑柔嫩的小脖颈上感受着那肌肤上的小小暖意,罗扇实在被他弄得痒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儿,却不小心将他的手指夹在了领窝儿里,然后这手指就勾在那儿不动了。
罗扇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张杰克给李露丝画肖像的情形,想起了那枚印在玻璃上充满着旖旎暧昧的汗湿的手印儿,于是自己的手心里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