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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么叫今晚是我的,夏夏每晚都是我的!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要是再黏着她,老子就不带你们玩了!”他玩笑着反驳,想起了晚饭还没吃的她。
很快出了儿子们的房间。
他去了厨房。
“先生,你要给初夏煮面啊?”方姨一直惦记着他们,还没去休息,进来厨房,柔声问。
“是,方姨!”他客气道,很感激方姨这些年对他们的忠诚照顾。
“初夏现在不喜欢吃面了!”方姨连忙道,韩遇城挑眉。
方姨说,她胃不好,吃面容易反酸,还说了她以前手术给病人取蛔虫的事。他感激方姨提醒了他。
不一会儿,他端着托盘上了楼,到了主卧,才发现她根本没在房间。
找遍了二楼所有客房,在最里面,最小的一间里,发现了她的身影。
他开了盏台灯,在床沿坐下,今晚的事,因为两个小家伙的陪伴,早就消了气。
“我都不气了,你还生气?跑客房来睡,什么意思?”他严肃道,仍然是霸气的高高在上的口吻。
他知道,她没睡着。
何初夏背对着他侧躺着,一动不动,装没听见,屏着呼吸。
她气他的是,他对她的不客气,黑着脸教训她的样子,很吓人,很不尊重她。
好像真要打她似的。
“别装死,我知道你没睡!”他沉声道,大手放在了她的大臂上,她连忙扭着身子,往单人床里侧挪动。
“你生什么气?!给我起来吃饭!”他板着脸,沉声喝。
她不吱声,裹着夏凉被,闷着,讨厌他的态度,甚至有点受伤,还把她当小丫头似地教训呢?!
他只好起身,绕到单人床另一边,透着台灯的灯光,可以看到她脸上闪烁着泪光。
他的心,忽然就柔。软了,疼了。
她居然哭了。
“我说你又哭什么?”他沉声道,语气刻意放柔,蹲了下去,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她伸手就要打掉他的手,被他反手捉住,按在床。上,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我为你出头,帮你揍那狗东西,你还不高兴了,这是什么理?!”
她还是不说话,委屈得很。
“别哭了,气我对你发火的?”他语气更柔了,轻声哄。
他还知道他对她发火了!
眼泪不自觉地又流出来,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我那不是气话么!我真会揍你?从认识你到现在,我韩遇城哪舍得打过你一下?”他知道,在车上冲她发火了,她肯定觉得委屈了。
“你当时把酒瓶子都摔了!骂我,吼我!连我都要打一样!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被高海明调戏了,我不觉得委屈吗?你不第一时间哄哄我,安慰安慰我,就知道怪我!”她哭着大声反驳,哽咽着,肩膀都在颤抖。
韩遇城微愣,明白了她的意思,俊脸凑近她的唇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以安抚的姿势。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是错了。”即使他觉得,她拦着他,责备他,才是错的!
怕她伤心难过,只好先低头,承认错误。
“就是你错了!”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他的错!
“作为一个经历过很多挫折的女人来说,对于这种事,我只想息事宁人,大不了以后躲着姓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却把他打成那样了,万一是重伤就是故意伤害罪了,到时候,你坐牢了,让我和两儿子怎办?”她又道。
韩遇城扬唇,“傻。瓜,我打人,下手轻重,心里有数!当然,那姓高的,算他走运,没敢把你怎样,不然,哪怕偿命,我都会弄死丫的!这件事,你别担心,那姓高的理亏,不敢报警,不然的话,先蹲大狱的人,可是他!”
他自信道。
“真的不会有事吗?高海明可是蔡院长的亲戚,院里很多被他调戏的同事都敢怒不敢言的。”她轻声道。
韩遇城更不悦了,“蔡院长算老几?!我韩遇城还怕得罪他?我说,女人,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因为那场病,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是啊……你不是韩氏总裁了,名下的财产都转给我了……不就是个……”她嘀咕道。
“不就是什么?吃软饭的?你个死女人!故意这么说的吧?!”他没好气道,起身在床畔坐下,将她扯进了怀里,“你以为你老公这些年积累的人脉,都是玩的?!”
他捏着她的脸颊,沉声道。
她到底还是单纯的,医生嘛,都很清高,不懂人情世故,不懂这个人情社会。
她以为,打人了就是违法犯罪,思想简单得很。
“就算你再有能耐,常年不在我身边,有什么用?高海明以为,我在守活寡呢,想勾引我的,他也知道我老公是你,但他以为,你不爱我啊,所以才敢欺负我!”她说着说着,感觉很心酸。
男人不在身边,女人就是会被人欺负。
他挑眉,“是,我的错!韩太太,等忙完这阵子,我得给你补一场婚礼了!”
其实最近已经在联系策划公司了,没告诉她,是怕做出了承诺,结果又落空,但,他此刻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
他韩遇城不想再做一个总食言的男人!他答应她的事,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做到!
婚礼……
这对于何初夏而言,简直是奢侈的词。
参加过不少同事的婚礼了,羡慕过,但,不奢望,儿子们都这么大了,要什么婚礼,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团圆在一起,她就知足了。
“老夫老妻了,还什么婚礼啊……不要高调,低调点好!也没多少人敢欺负我的,个别的是奇葩而已。”浪漫和踏实的生活比,她更想要后者。
韩遇城不置可否,不再聊这个话题。
“起床,吃饭去!胃不好,还不吃饭!真想打你屁。股!”他起来,弯腰要将她抱起。
她自己从床铺另一侧冲下去了,溜出了客房,他很快追了出去,拉着她到了主卧外间。
揭开卡着的圆形大腕,白色盘子中央,是一份五颜六色的炒饭,还有一碗芙蓉蛋汤。
“方姨说,你现在不爱吃面了,于是,为夫就给你做了炒饭!”他沉声道,嘴角染着浅笑。
“别提面,提了我反胃。”她连忙道,“小家伙们都睡了?”
“估计,已经睡着了吧!”他沉声道,坐在餐桌对面。
何初夏扁嘴,“你怎么收买他们的?平时见我不吃饭,他们早跑来安慰我,劝我了!”
“什么叫收买?”韩遇城得意道,“老子向来以魅力服人!”
“别老子老子的,尤其在小家伙们面前,把他们带坏了!韩遇城,我发现了,你就是个痞子!打起人来,跟黑社会似的,那么狠!”她冲他教训道。
其实,想想他揍人时的样子,挺霸气的。
这男人,绅士起来像贵族,痞气起来就像土匪!
“这也叫狠?你没见过我狠、野的时候!”他沉声道,曾经也是个野小子,叛逆过,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何初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其实很好奇,你当兵前是什么样的!”
她边吃可口的米粒粒粒分开,还黏着蛋的炒饭,边对他问。
“就是混混呗,带着杜墨言、杜若淳,还有一帮小辈,成天看谁不爽揍谁!爷爷能被我气死!”他笑着道,脑子里是满满的关于青春年少时的回忆。
“杜墨言?他也打架?”她好奇地问。
“他啊,也就给我递砖头,打打下手,人家教严,哪像我,没爹没娘,没人管!”他自嘲地笑着道。
她撇嘴,心里很是心疼他,“还是像杜墨言那样,绅士点好,咱儿子以后,就得好好管!”
“啪!”她话音刚落,他气愤地拍着桌子,“何初夏,你胆子肥了是吧,要我儿子像杜墨言那样?”
他说着,绕到了她的身后,弯腰,霸道地捧起她的脸,惩罚性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韩遇城的儿子,当然得像他,像杜墨言是什么鬼?!
“唔……吃饭呢……”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她没好气道。
他板着脸,瞪着她,“像我这样好,还是杜墨言那样好?老实回答!”
这老男人,又吃醋了!
她“噗嗤”笑了,“像……当然是……”
她故意吊胃口,而他那吃醋的样子,简直要把她给吃了,她哪敢说他不中听的话,“当然你这样的好啊,不然我爱你干嘛?直接爱杜墨言去呗!”
这还差不多!
他心里舒服多了。
吃过饭,她傲娇地要去睡客房,还没到房门口,就被他土匪般野蛮地抱回来,直奔卧室里,两人身上还都穿着衣服呢,他就抱她去了淋浴间!
“我已经洗过澡了!你干嘛啊?!”
“我还没洗呢,陪我洗!”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他身上的白衬衫成了半透明,湿着贴在他身上,他的肌肉清晰可见。
这是在她面前上演着湿身诱。惑呢!
她心脏颤抖,忍不住就扑向了他,双手抚上他的胸口,仰着脸,热情地吻住了他,韩遇城瞬间热血沸腾……
她很少这么主动、热情的。
——
“韩太太,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么?”她背对着他,被他抱着,她闭着眼,咬着下唇,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怀抱,给她的感受那么强烈,她根本想不起被姓高的熊抱时的恶心感了。
“没有了……!只有你身上的,浓烈的麝香味儿……”她说着,抓紧了他的铁臂,后脑勺不停地往他的胸口贴,喘着粗气。
“别急,还没戴T呢……”他隐忍道。
“不要,不要那个,我,安全,安。全。期……老公……”她粗喘道,听到她这么说,韩遇城瞬间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起来!
“那个狗东西!”他趴在她身上,边动边喝,“打他,简直便宜了丫的!你是我的!别的男人,动你一下都得死!”
她心理阴影是没了,但他还气着呢,想到那个肥头大耳的高海明,韩遇城咬着牙,额上的青筋暴起,一次次地发泄,直到他完全消气。
——
天气晴朗,韩遇城遵守承诺,带儿子们来到了部队。
小家伙们穿着定制的迷彩服,跟着爸爸,坐着军用越野车,看着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们在训练,他们激动地目不转睛。
他双臂一边一个,将小家伙们从车上抱下来,“爸爸,军犬!”
小韩韩指着小手,激动道。
韩遇城扬唇,察觉有人过来,他转首,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跑来。
韩翊在他们面前站定,个头和韩遇城相当的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不及他膝盖高的两个小家伙。
韩遇城则一脸的得意,“韩?、韩竧,来,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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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
也十分得意,韩遇城嘴角上扬,睨着穿着一身迷彩训练服,头戴黑色贝雷帽,英气逼人的大侄子。
两个男人,看起来一样的健壮,韩遇城不老,韩翊也不再轻浮,所以,看起来像一对兄弟,却差了一个辈分。
他一个25岁的大男人,要喊这两个不到两岁大的小毛孩,弟弟!
韩翊就知道,这老家伙是故意带俩小屁孩来他面前嘚瑟的!
“哥哥!”
“哥哥!”
小韩韩和小小韩异口同声地喊,他们仰着小脑袋,崇拜地看着他很久了。
韩翊愣了下,这对穿着迷彩服的小人儿,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皮肤白白。嫩嫩,可爱得很,他蹲了下去,“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啊?”
虽然是双胞胎,长得却不是一模一样,他笑着道,笑容有点僵硬,毕竟,严肃惯了。
“我!我是哥哥!”小韩韩大声道。
“我是弟弟!一杠……两星……”小小韩的注意力集中在韩翊迷彩服的肩章上,小家伙白。嫩的小手指指着,小。嘴里喃喃道。
这孩子,这都懂?就在韩翊惊讶时,旁边的小韩韩大声开口:“一杠两星是中尉!”
“还没有我们家巴顿厉害!”刚刚还崇拜眼前的大哥哥的小家伙们,这会儿认清楚韩翊的军衔后,变了心!
韩遇城站在一旁,看着韩翊那吃瘪的神情,更加得意。
“你俩小子,拿哥哥跟狗比?”他严肃地问。
“巴顿不是狗,巴顿是军犬!”
“巴顿是将军!”
两个小家伙连忙大声反驳,义正言辞的,一双双乌黑大眼抗议地看着韩翊。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对,巴顿是军犬,是将军,我就一小当兵的,行了吧?”这俩小不点大的小子,这么小,就知道这些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教的!
“这还差不多……”小韩韩撅着嘴道。
“嘿!这小子,小不点大,还有脾气了!”韩翊看着傲娇的小地弟,没好气道,嘴角尽是宠溺的笑容,他的双手一把扣住他的腋下,站起身,将小家伙抱起,居高在头顶,原地转着圈。
看着这一幕,韩遇城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温和。
不一会儿,小家伙们和韩翊这个,比他们大了二十多岁的大哥哥打闹成了一片,韩遇城则和韩翊的队长在没人的空地聊着天。
聊的都是关于韩翊的话题。
他这个四叔比韩翊的父母还要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