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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过去的时候,应该是运功疗伤刚好结束,樊篱从水中起身站起。
虽然樊篱穿着衣袍,但是,已经被水打湿,湿透
的衣衫沾裹在身上,让男人的身材线条尽显。
郁墨夜微微撇了眼。
“皇上还得在温泉里泡一个时辰,你且在这里守着,我回去煎药,等你们回来,药也正好煎得差不多了。”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樊篱如是道。
她本想说,可以他在这里守着,她回去煎药,可看到他浑身湿透,夜风一吹,冷得抱起胳膊直打哆嗦的样子,便没有做声。
樊篱走后,郁墨夜就在边上的一个大石上坐了下来。
静谧了很久,男人忽然开了口:“过来!”
声音低沉沙哑。
郁墨夜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需要,就起身走了过去。
走到离他最近的边上,她刚蹲下身准备问他,手臂蓦地一重被他握住,然后一拉,她的身子就陡然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原本温泉池并不深,坐在里面水刚漫过肩部,若站着,也就是齐腰的位置。
然而,郁墨夜是完全毫无防备地栽扑进去的。
头脸就直直撞入了水中,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在冰湖底下,水入了眼,入了鼻,入了口,入了喉的那种窒息。
虽然男人的大手很快将她稳住,她的脸下一瞬就安全地脱离了水,但是,那一刹那的恐惧却让她惊慌到失控。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惊叫,脚下在水里也连连踉跄后退。
男人怔住,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意识到她的恐惧,连忙自水中站起,长臂一捞,将她拉裹进怀里,“别怕,别怕……”
他的上身没有穿衣服,被扣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她的身子依旧在抖。
他就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一直没有松手。
敏感如他,已然大概猜到她的恐惧来自哪里,一颗心又惊又痛的同时,也禁不住微微抖了。
随着她的身子一起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郁墨夜才渐渐平了喘息,身子也慢慢不再发抖。
她伸手推开他,在水中转身,准备上岸,却是再一次被他拉住。
“你这样上去会冷。”
郁墨夜想挣脱他的手。
她知道上去会冷,看刚才樊篱就知道,只是,她宁愿冷。
大概是被樊篱疗了一通,身子恢复了几分,男人的大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攥住不放。
一个用力挣脱,一个死不松手。
但,终究是伤重未愈之身,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之后,男人明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拼尽力气,郁墨夜总算将自己的手抽出,就听到男人微喘的声音传来:“朕可以解释。”
郁墨夜怔了怔。
几乎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他说他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她问。
“什么都可以解释。”他答。
幽幽夜色下,两两相望。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一人眸光灼灼,一人眸色深邃。
“不需要!”郁墨夜冷冷吐出三字,转身,作势准备继续上岸,可是只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咬牙道:“好,你解释!”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
既然他难得开了金口,她倒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两人此时都是站在水里,温泉只没过腰部,一人上半身赤着,一人上半身衣袍尽湿。
很冷。
男人又缓缓坐进水中,朝她招手,示意她也坐进水里。
郁墨夜本也打算如此做,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她比他跟樊篱都矮一个头。
樊篱跟他坐下去,水都漫过了肩部,她这样坐下去,水岂不是会淹过她的嘴?
男人自是也意识到这一点,朝她伸出手。
她不明所以
,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交给他。
他将她拉至自己跟前,然后将她缓缓按坐在自己交叉盘起的腿上。
如此一来,等于她完全坐在他的怀里。
且面对面。
这姿势……
耳根两颊瞬间滚烫,郁墨夜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禁锢住,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还有更好的办法?”
郁墨夜呼吸一抖,微微僵硬了身子。
虽然她穿着衣袍,他也穿着亵。裤,但是在水里一浸就形同虚设,而且因为坐的姿势和位置,她依稀能感觉他的那里就挨着她的腿心。
动也不敢动,她微微绷直了声线,“等会儿樊篱回来看到不好。”
“他方才不是说,让我们一个时辰后回去,他就不会再来了。”
“那若是……有别人来,看到……。也不好。”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而且,你不是那种连船上、车上、树林、草丛各个地方的野。战都能接受的人吗?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这样坐着而已,而且还有温泉水的遮挡,你怕什么?”
郁墨夜汗。
她那不是为了推销避子药豁出去了吗?
话题似乎扯远了。
“说正事吧。”她要听的是他的解释。
男人便微微敛了眸光,凝着她,没有做声,似是在思忖从何说起,又似是在组织语言。
郁墨夜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末的表情。
静默了很久,男人终于开口:“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墨夜眼波动了动,没有做声,等着他继续。
却半天未见下文。
“没了?”
郁墨夜晕。
酝酿半天,就搞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双手落在她的腰上,男人看进她的眼底,问她。
他是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
不善解释,也从不解释。
当然,也没有人和事需要他去解释。
所以,他根本不懂什么叫解释,要怎样跟一个人解释。
所以,他想了很久,才找了这么一句他认为是最关键的,应该也是她最在意的,说了出来。
可看面前女人的样子,仅这一句显然不行。
没有办法,他只好让她说。
让她说,她想知道什么。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郁墨夜自然是不准备放过。
“好,那我问你……”郁墨夜动了动身子,坐正,却猛地意识到似乎坐在了什么突起的硬物上,她呼吸一滞,当即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触电一般连忙将屁股挪开。
男人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双手攫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略略抬起,然后,活动了一下被她压得微微有些发麻的双腿之后,复又将她放坐下来。
当然,避开了自己某个已经在发生变化的部位。
“萨嬷嬷是你杀的吗?”郁墨夜问。
“不是。”他笃定回。
“嗯。”郁墨夜点头,她想也是这样,在太后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不过是保全顾词初。
“那顾词初的扳指是你从太后那里换下来的?”
“是,让樊篱换的,关于这点,朕在龙吟宫讲的是实情。”
“为何换?”
“保全四王府。”
郁墨夜怔了怔,旋即又弯了弯唇。
这回答够技巧。
可她是个追根究底的人。
“保全四王府里的谁?”
“你,”男人凝着她,顿
了顿,又接着道,“还有顾词初。”
郁墨夜微微敛了双瞳。
虽早就是意料之中,但是,听到他亲口坦白道出,她的心里还是涩涩堵堵的难受。
好,那么问题来了。
顾词初是她的王妃,跟她一起从岳国回朝,来到大齐。
一个帝王,一个岳国女子,他们几时有过的交集?
定然是在她们回朝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认识,且关系匪浅。
否则,他不会甘愿得罪太后,甘愿承认自己杀人,也要护顾词初周全。
虽然,他的回答是,也包括护她周全。
“你跟顾词初到底是什么关系?”………题外话………更新毕,明天加更~~谢谢【13539181897】【MissJing。梅占】【738002】亲的花花~~谢谢【跳跳071203】【bufangbian】【miaoyuyzm】【ygamj】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为何就不能?【第一更】
男人又沉默了,略略垂了眼睫,似是在考虑怎么说。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双大手也从她的腰上拿下,转而捧住她的脸,他凝着她,眉目如画又略显苍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郑重。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眼角处来回摩挲,他似是非常艰难地开口,“朕跟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射”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矾。
这不是刚开始他说过的那一句么。
所以,又搞了半天,再次回到了原点?
心里其实很失望,但是,她也深知这个男人的性子。
若他不想说的,没有人可以撬开他的嘴。
透过氤氲热雾,她看进他的眼底。
他没有避开,就让她看着,甚至微微倾身,朝她凑近了几分。
一副他未欺骗,所以坦然无惧的样子。
可郁墨夜并不擅长去揣摩人的心思,更不擅长透过一个人的眼神去猜对方的心里所想。
何况是这个男人。
她永远也未看懂过的这个男人。
敛了眸光,她说:“好,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也不强求,我再问你,长乐宫的那个木雕是顾词初掉的是吗?”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应该是。”
郁墨夜就听不懂了,蹙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男人的大手依旧落在郁墨夜的脸上轻抚,被郁墨夜握住手腕拿开,按进水里。
意识到她的动作除了带着几分不悦外,其实是不想他光着两只胳膊露在水面上受凉,男人嘴角翘了翘,眸光映着粼粼水面,潋滟生姿。
水下,他反手将她的两手握住。
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送冬节那日,辨音游戏的那一头是你是不是?”
“是,我临时跟顾词初换了号码。”既然开诚布公,郁墨夜也非常坦白。
“嗯,”男人点点头,“所以,朕当时问她的问题你应该都听到了不是?如果朕非常肯定木雕是她掉的,或者非常肯定不是她掉的,朕为何要问她那个问题?”
郁墨夜一怔。
原来他问她这些,是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她的那个“什么叫应该是”。
“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当面问她,为何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问?”
“朕不是不确定是她嘛,自然是不会贸然当面相问,而在辨音游戏的时候去问,既能问到朕想问的,又能确保对方不知道是朕。”
郁墨夜听得有些糊涂。
他的意思是,他想跟顾词初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且还让顾词初不知道是谁在跟她确认?
“不是,那个游戏结束不是要分猜对没猜对吗?到时候一对,不就知道是你?”
“嗯,原则上是这样的,”男人点头,“但是,既然朕这样做,定然是有万全之策,换句话说,朕不会让辨音游戏顺利地进行下去,若中途停掉,自然就不用对号码了,也就不知道谁是谁。”
郁墨夜呼吸一滞,想起辨音游戏的紧急停止,是因为庄妃的狗跑进龙吟宫,将内殿搞得一塌糊涂,并将顾词初的扳指翻出来了。
“所以,当日龙吟宫的一切是你安排的?”郁墨夜难以置信。
“不是,”男人摇头否认,“不是朕,朕不会做那种陷自己于被动和绝境的安排,朕另有安排,只不过,朕安排的事还没发生,那件事先发生了。”
“哦。”郁墨夜点点头。
想想也是,那日明显发生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是谁呢?
假王德到底是谁的人呢?
关于这些她也不想多想,以她的脑子想也是想不出什么的,而且,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顾词初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顾词初是池轻吗?”犹豫了很久,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问完她就意识到不对,从刚刚的对话来看,她不应该这样问
tang。
所以,当即就换了一个问法。
“你是不是不确定顾词初是不是池轻,所以才问长乐宫里的木雕是不是她掉的?”
从方才他的话来看,她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因为,如果很确定顾词初就是池轻,他做什么要问木雕是不是她掉的,应该非常肯定是她的才对。
郁墨夜不明白的是,难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住在心尖上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这不像是这个男人的作风。
“不是。”男人也很快否认了她的问题,“朕是想确认木雕是不是她掉的没错,但并不是想确认她是不是池轻。”
郁墨夜皱眉。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不过想想也是,掉木雕的人不一定就是木雕的主人。
是这样理解么。
所以,池轻另有其人?
“那么谁是池轻,她现在人在哪里?”
郁墨夜再次望进男人的眼底。
男人略略垂眸,未语。
浓密纤长的睫毛也尽数遮去凤目中的所有情绪。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郁墨夜知道,他是不愿意说。
弯了弯唇,郁墨夜刚想说算了,男人却又缓缓抬起了头,“总之,朕跟顾词初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虽然朕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