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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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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她满心都是想要去江南的冲动,脑子一热,下得飞快。

难道现在就这样空手上去?

忽然,她眸光一亮。

有了。

又一次,她仰脸,喊向外面:“庄妃娘娘,吊根骨头下来,快吊一根骨头下来!”

骨头?

外面的人再度替她捏起一把冷汗。

这花样本也是真多。

皆看向帝王。

包括庄妃,见帝王虽面色冷峻,却并未做声,便连忙道:“哦哦,四王爷这是要狗食呢。”

话落,遂吩咐婢女赶紧去取。

这厢,王德恭敬上前:“皇上,让奴才来吧。”

帝王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手中麻绳交给他。

王德将麻绳缓缓从井底收回,这时,婢女也取了一块什么狗食过来,王德将其绑在绳索头上,再次缓缓垂放下去。

郁墨夜生怕被狗看到狗食就松了嘴中金牌,便连忙撇着脚、张着臂、弓着腰,尽可能地将自己打开到最大,遮挡住它的视线。

待绳索垂至跟前,她伸手将狗食那一头握住,然后再去诱哄它。

一手伸到浓浓的嘴巴下方,准备随时接住金牌,一手拿着挂着狗食的绳索一头在它嘴边晃悠。

果然,浓浓张嘴,一把咬住狗食。

金牌掉下,她险险接入手中。

惊出一身冷汗。

忽然想起什么,她又对着井口大喊:“哎呀,皇兄快拉,快拉绳子上去,快快快快!”

边喊边将身子快速朝井壁倚靠,腾出空间。

她并不知外面已换成了王德。

众人被她的一惊一乍搞得一愣一愣的。

王德看看帝王,帝王瞥了他一眼,他连忙快速将绳子往上收。

边上郁临旋也伸手帮忙。

所幸放下来的狗食虽不是骨头,却也是个硬物,狗一下子吃不掉。

浓浓咬着狗食,绳索往上收,浓浓就被吊了起来。

看着浓浓被吊着从身边经过,她双手合十对着它作了个揖:“小祖宗,你可千万不要松口啊,若是掉下来砸坏了我可是小事,再也没有人再救你上去了可是大事啊……”

或许是知道自己松口,就会跟刚才一样,跌入水里,浓浓竟真的一直咬着狗粮未放,直到被王德和郁临旋拉出井口。

这厢郁墨夜将金牌放入袖袋中,又顺着石缝往上攀。

待她爬出井口,她觉得自己也累成了死狗。

顾不上形象就坐在井口边的地上直喘气。

顾词初担忧地问她还好吗,还好吗?

“我没事。”她边抬袖揩汗,边摇头。

此时的她,公子髻歪到一边,袍子上到处都沾染上井壁的青苔,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郁临旋笑着朝她竖大拇指,“四哥,你是这个。”

郁墨夜难为情地笑笑,想起什么,“哦,对了,这个给你。”

低头掏向袖袋,将金牌掏出递给郁临旋。

郁临旋伸手接过,唇角邪魅一勾:“谢了。”

“该我谢五弟才是!”郁墨夜甚是不好意思,一切因她而起不是。

话落,又抬头看向帝王,就看到帝王冷瞥了她一眼,然后举步朝院子中间走。

此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院子里的风灯已经被宫人们掌亮了起来,视线还算清明。

众人见帝王如此,以为还要继续之前的那件事,也纷纷离开井边,朝原本的位置走。

顾词初扶了郁墨夜起身,也准备再回到原地跪下,谁知帝王竟脚步未停,黄袍轻荡,径直朝门口走。

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被夜风送过来:“庄妃照顾好浓浓,王德,回宫!”

所有人一震。

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五王爷的请求,浓浓顶替乐乐,四王爷四王妃无罪?

幸福来得太快,郁墨夜跟顾词初更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众人亦是。

直到皇后秦碧躬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众人才意识过来。

此时,帝王已脚步翩跹出了大门。

王德甚至都来不及唱喏“皇上摆驾回宫”,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恭送皇上!”

众人伏地,跪倒一片。………题外话………今天有加更,第二更在下午四点的样子,祝孩纸们元宵节快乐、阖家幸福、团团圆圆!谢谢【booke88】亲的荷包~~谢谢【13585229625】亲的花花~~谢谢【q…5082igzz1】【13986591929】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七十四章 朕看你迟早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二更】

步云宫里,送走了帝王,众人又恭送皇后秦碧。

秦碧一张小脸平静无波,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那个男人一进来倒说得好听,后宫之事但凭她处置佐。

可后来,她在这里怎么就像是个摆设呢渤?

心中又不禁懊悔起带着太后去龙吟宫的那件事了。

是那件事吧?是那件事影响了吧?

哎,一直以来,她都恪守本分、小心翼翼,唯恐走错一步,毕竟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言一行,不仅是他,所有人都看着呢。

冲动是魔鬼,下次凡事须得三思,再不得这般莽撞了。

秦碧走后,众人就开始散了。

郁临旋跟庄妃告辞,郁墨夜跟顾词初也跟着一起。

庄妃心里比秦碧更不是滋味,对这三人可是满腹不悦,却又不得发作。

郁临旋又跟庄妃交代了几句浓浓平素的习性和禁忌,然后跟郁墨夜和顾词初道了声别就出了步云宫的门。

郁墨夜想了想,追了出去。

“五弟,请留步!”

郁临旋脚步顿住,回头。

宫灯下、夜色中,紫袍被微风轻扬,郁墨夜突然想起“芝兰玉树”“玉树临风”这样的形容。

快步走到近前。

“今日真的多亏了五弟,多谢五弟!”

郁临旋又勾起那一抹冷魅的笑意,不以为然地回道:“没事,四哥不用放在心上。”

郁墨夜轻咬了破皮红肿的唇瓣,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盘亘在心里的疑问。

“五弟为何要救我?”

就因为她是他四哥吗?

那郁临渊还是她三哥呢。

而且,他们真的完全不熟。

郁临旋似是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垂眸略一思忖,眉眼一弯道:“因为从那日夜宴,见到四哥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一见如故,只是不知四哥是否也跟我一样?”

一见如故?

郁墨夜怔在了那一个词里。

见她如此,郁临旋唇边笑意更甚。

似是也没准备真要她回答,眼梢抬起,从她脸上掠开,看向她身后,道:“四嫂在等四哥呢,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郁墨夜站在那里又失神了好一会儿。

******

龙吟宫

王德端着晚膳进了内殿,见帝王负手立在一张竖挂的地图前,也不知是在看,还是在想,挺拔身姿一动不动。

将饭菜摆在桌案上,王德小心翼翼提醒:“皇上,该用晚膳了。”

其他的话他也不敢多说,帝王心情不佳,他知道。

今日步云宫的那件事原本正好被这个男人利用,顺风顺水,谁知最后冒出个五王爷,将这一切打乱。

四王爷就还得去江南不是。

帝王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微微凝眉,思考什么问题思考得入神,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皇上,该用晚膳了”,帝王才回过神,转过头来。

“先放那里。”扬袖示意他退下。

王德行了礼,正欲退出,恰逢樊篱走进来,王德似是看到了救星,朝樊篱躬身打招呼的同时,度了个眼神给樊篱,告诉他帝王未用晚膳。

樊篱愣了一瞬就明白了过来,唇角一弯,踏进了内殿。

王德退出,并顺手轻带上内殿的门。

“樊篱听说皇上今日机关算尽、最后功亏一篑,良药还是得去江南?”

樊篱径直走入,行至帝王身后,对其微微鞠身。

帝王默了片刻,徐徐转过身,“你信不信,朕治你出言不逊、忤逆犯上之罪?”

樊篱眉眼一弯,嘻嘻一笑,“这不是知道皇上不会怪罪,樊篱才敢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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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冷睇了他一眼,举步走向桌案,“朕看你迟早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樊篱也不惧,嬉皮笑脸接得也快,“那樊篱还真盼着那一日呢,这法师的日子寂寞空虚冷,还不及于早死早超生……”

帝王掀了衣摆坐下,眼梢一抬朝他瞥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噤了声。

收回视线,帝王白璧的大手执起玉筷,拨了拨玉碟中的饭菜,夹起一片笋送入口中,优雅地咀嚼,问他:“晚膳用了吗?”

“如果没用,皇上是不是将自己的龙膳赐给樊篱一起享用?”

帝王鼻子里哼了一声:“朕看你还是饿着比较好!”

樊篱见几句调侃下来,帝王似是面色稍有缓和,便走到他对面的软椅坐下,正了脸色道:“皇上说五王爷此举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是念及兄弟情深?可这四王爷才刚刚回朝不是。”

帝王没有理他,径自又挑了几粒饭送入口中。

樊篱思忖了片刻,眉心微拢道:“会不会五王爷也牵扯河道坍塌一事中,不想皇上派他人去查,同样希望去的人是四王爷,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出?”

端起玉盅里的汤羹,优雅地小饮了一口,放下,帝王摇摇头,“朕目前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倒还没什么。

就怕不是。

就怕是别的因由。

“那现在怎么办?皇上就任由人家去江南送死?”

樊篱看向帝王。

死?

长睫动了动,帝王眉眼低垂,专注地用筷子夹着菜中的几枚青豆,没有做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将手中玉筷放下。

“对了,下午你说,母后让你去帮她看凶手留在萨嬷嬷手上的那枚扳指?”

樊篱怔了怔,对这个男人如此之快地转换话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想了想,他点头,“对啊,太后让我看,因为那枚扳指是枚避邪扳指。”

帝王眼波微微一敛,眸色一点一点深邃起来。

先是某人换了女装随几个宫女一起去尚花局搬花,意欲搬至太后的凤翔宫。

接着顾词初意外地出现在宫里不说,还在太后的凤翔宫附近用发簪捅死了庄妃的乐乐……

漆黑如墨的瞳孔一敛,他问向樊篱:“那枚扳指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樊篱摇了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那枚扳指是什么样子?”

“当然记得。”他捣腾了研究了那么久,记得深刻得很。

“好!朕命你再去看看!”

******

厢房里,顾词初坐在灯下,青莲立在边上,小心翼翼地将捣碎的草药敷在她手腕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带一圈一圈缠起来。

郁墨夜立在边上看着。

“王妃这几日切莫让伤口碰到了水,奴婢会每日给王妃换药,王爷跟王妃放心,不会有大碍。”

青莲动作娴熟地将布带的尽头打了一个结。

“嗯。”顾词初点头。

“你先下去吧。”郁墨夜看向青莲。

“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药盅和换下来的污布,青莲退了出去。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郁墨夜问向顾词初。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有小翠在边上,她一直没方便问。

顾词初低低一叹,“王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就是妾身想借寻王爷有急事要问之名进宫,看看有没有机会去太后的凤翔宫将扳指偷出来?那扳指必须偷出来!”

“结果偷出来了吗?”郁墨夜问,声音微冷。

说实在的,她是有些生气的,明明平素挺沉得住的一人,一着急就失了分寸。

宫哪有那么好进,扳指哪有那么好偷?

结果扳指没偷成,还搞出这一堆纠复。

见顾词初闷头不做声,她又蹙眉问了一遍,“嗯?偷出来了吗?”

“没有,”顾词初颓然摇头,接着又道:“若不是庄妃的那条狗,兴许就偷到了,当时,凤翔宫没什么人,太后似乎也不在,妾身正准备寻机进去,庄妃的那条狗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就朝妾身吠,妾身慌了神,一急,就去捂它嘴,它便咬了妾身的手腕,恐被人发现,妾身无奈之下,才拔了头上发簪,捅了它。”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顾词初眼中还带着一丝未退的惊恐。

郁墨夜抿了唇。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事情已经发生,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其实,顾词初的心情,她理解。

说实在的,原本沉静的性子都如此不淡定,说明,顾词初也真是慌乱着急到了极点。

“扳指的事寻机会再想办法吧。”她也很无奈。

“嗯,”顾词初点点头,水眸脉脉看着她,“妾身连累王爷了。”

郁墨夜身上汗毛一竖,皱眉道:“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

“是!”顾词初从座位上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王爷要去江南?”

“嗯,去江南调查河道坍塌一事,允许带家眷,王妃也可以随我一同前往。”

“谢王爷眷顾!”顾词初略略鞠了鞠身,眉目间笼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道:“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我们二人去了江南,避开了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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