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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得厉害,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大夫听完就喷了,说,看你既然说自己的丈夫,也应该不是未经人事之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
大夫告诉她,每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那样,那叫晨。勃。
大夫还告诉她,既然她的丈夫硬得厉害,说明她的丈夫很健康啊,让她不用担心,那是正常,不是病。
她的丈夫很健康,很正常,没有病?
听到这个消息,她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最终还是难过的,很难过。
他说过,是他的问题,可是,明明身体没有问题,所以,是心的问题吗?
他的心里有人,那人不是她?那为何要主动提出赐婚?
又或者是心里面有那方面的障碍?
这般想着,她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试一试。
这么久,因为那可怜的自尊在作祟,面对他的寡淡,她也从未主动,因为她一直觉得,她不要卑微的爱,更不要祈求来的爱,她要真正的两情相悦、身心交融。
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如果真是心里面有恐惧,有障碍,她可以主动带着他走出来。
毕竟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对的?
这般想着,她就慢慢挪了身子,朝身边的男人依偎过去。有馥郁的酒气袭来,她眼帘颤了颤,他饮酒了?
伴随着酒气的,还有男人阳刚温暖的味道,那味道对于一个一直未将她那一半被褥睡热的人来说,无疑是种诱。惑。
她闭上眼睛,更紧地朝对方靠了过去,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男人睡得很沉,甚至还有细微的鼾声响起。
于是,她的胆子也大了几分,贴上他,靠在他的怀里,并伸出手臂将他拥住。
男人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衣衫,传递过来,她顿时就觉得自己暖了,身子暖了、心暖了,脚也暖了,脸上更是烧得滚烫起来。
听着他的心跳,强劲有力的心跳,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男人猛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睁开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等意识到男人的举措,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
倒流,全部冲到了脑门上。
是凑效了吗?是她的主动起作用了吗?
心头狂跳,兴奋、激动、期待、紧张……强烈到无以名状。
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低头凑过来,她颤抖闭上眼,她以为他要吻她,却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
她却听清了。
浑身一震,如同瞬间被一盆凉水兜头淋下来,那股寒意一下子渗透到了四肢百骸,庞淼冷到发颤。
与此同时,男人似乎也睁开眼睛发现是她,脸色一变,在她伸手准备推开他的同一瞬间,他已从她的身上快速下来。
“对不起。”
不仅翻身下来,还直接下了床,鞋子也未穿,就直接赤足走向桌案,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
床榻上,庞淼也早已回到自己的那边,脸朝里侧身而躺。
听着那“哗哗”的水声,和男人急切的吞咽声,她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是同时被千百只手在蹂。躏,痛得她蹙起了眉,慢慢蜷起了身子。
******
秋实宫,腊梅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到池轻坐在铜镜前面,手执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垂腰的长发。
“才人怎么还没睡?”她也是看到寝殿的灯还亮着,所以才进来看看,老早她便看到帝王已经离开了。
池轻没有回答,没有理她,依旧坐在那里梳着头发。
“让奴婢来吧。”腊梅走过去,才发现她在笑,明明在笑,却是笑得泪流满面,腊梅一时吓住,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且,在梳妆台上面还摆着那盆水仙,一直以来,这盆水仙都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日被这个女人摔碎之后,女人又吩咐她去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盆过来,重新种上。
“才人怎么了?”
池轻这才怔怔回过神,将手里的木梳放下,抬袖揩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面色又瞬间平静得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没事。”
腊梅却是清晰地看到,她的眼底有寒芒闪过。
******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转眼秋天过去,真的入了冬了。
郁墨夜每日似乎都很忙,早上要上朝,白日里要带六六,夜里还要跟郁临渊纠缠。
六六长得特别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儿,却也越长越好看,越来越讨人喜欢。
已经开始认人了,认她,认青莲,认奶娘。
可能真的是血缘的关系,虽然见郁临渊见得少,白日里见不到,夜里大部分时间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了,但是,小东西也认得他,而且,跟他很亲,只要他抱,小东西就开心得不得了,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郁临渊也很忙,忙着肃清朝堂,忙着实施新政,忙着改革,他跟她说,让她再等等,年前,过年前,一定会给他们母子俩一个交代。
其实,她不急,她也从不在意这些东西,六六一天大一天,她只是希望至少能在他记事前,知道谁是他真正的父母。
记事也差不多要两三岁吧,所以,不急,她不想给他压力,也从不给他压力。
很快,就迎来了六六的百日。
大概是想缓和一下跟帝王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一下跟郁墨夜之间的关系,太后提出,百日那天正好是立冬,宫里原本就要办立冬宴,干脆王府不要办了,六六的百日宴同立冬宴一起,就在宫里办。………题外话………铺垫完毕,明天。。。。。。孩纸们懂滴~~谢谢【linashchchen】、【南湖小死鱼】、【kitty…0919】、【心心相印2009】、【deng0503】、【断线风筝00】、【honglwenyan】、【h…5vymp3rq6】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八十七章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
一大早,郁墨夜跟青莲就开始捯饬小家伙。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然后还在小家伙眉心的位置点了一点红。听说,百日这天点红于眉心会很吉利,孩子可长命百岁、富贵延绵。
另外还戴上了帝王送的那块紫玉玉佩,以防被有心人看到误会,怕引起什么纠复,郁墨夜将玉佩戴在小家伙的中衣里,没有露在外面匀。
收拾完小家伙,才开始收拾自己,王府里面,她、顾词初、青莲和奶娘出席,当然,还有六六,这小家伙是主角。
几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只是,开心之余,郁墨夜有些伤感。百日礼,也叫认舅礼,民间这一日都要请家族舅族的亲友参加。只可惜,梁子不在了,她一个舅族的亲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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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早在前两日开始,就被布置一新,特别是举办宫宴的长乐宫更是被装饰得金碧辉煌、花团锦簇,一派喜气洋洋掇。
司乐房的乐师们一大早就进驻在了里面,丝竹声声、瑶琴铮铮,各种喜乐连绵不绝。宫人们忙上忙下,忙进忙出,一个一个也都是一脸喜气。
御膳房里所有的锅灶齐开,所有的大厨都上,忙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
后宫的女人们也各个对镜贴花巧梳妆,将自己捯饬得光彩照人。
毕竟,见到帝王的机会太少了,难得有一次;毕竟她们的机会来了,庄妃被端,池轻被冷落,以后说不定好运就落到她们的头上。
龙吟宫里,帝王亦是心情不错,趁百日宴和立冬宴还未开始,在快速地处理着当日的奏折。
其实,让六六太多在公众场合下露面,并不是好事,但是,百日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很重要的日子。
就跟曾经的满月一样,是比生日更重要的日子。生日年年有,满月跟百日,一辈子只有一次,他自己没有经历过,他不希望六六再如此,他希望给他风光地过。
所以,太后提出这个建议,他本可以不同意,但是,想想这些,还是准了,六六是他的儿子,他自是希望百日宴他来办,在宫里办。
忽然想起什么,他抬头问向王德:“朕让司木房做的玩偶还未做好吗?”那可是他今日要送给六六的礼物。
王德躬身上前一步:“奴才方才去问了,司木房的工匠师傅说,已经好了,在最后的烤漆,一会儿就会给皇上送过来。”
“嗯。”帝王点头。那就好,别上次满月的玉佩拖了后来那么久才送,百日的礼物又搞同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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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顾词初、青莲,奶娘,以及六六一行五人到的时候,长乐宫里已经很多人已经来了。
此次是立冬宴和百日宴同时进行,文武百官和王爷公孙都到齐,各府女眷也一同参加,后宫的女人亦全部出席。
因为六六是主角,所以除了帝王和太后的主座,右下方最前面的位置便是四王府的。
郁墨夜一行落座后,不少人过来打招呼、祝贺,郁墨夜和顾词初都客气回礼。
相对于满月那时,已经满百日的六六明显大了许多,也开始了对外界事物的感应,看到那么多人来逗他,又看到满殿的金碧辉煌,听着喜乐,开心得不得了,一直咯咯笑着,手舞足蹈。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郁临旋带着庞淼,进来的时候也过来打招呼。
郁墨夜知道,自京南观许愿红绸那件事之后,郁临旋跟她之间生疏了许多,看得出来,他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当然,这样很好,毕竟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他这样做,也是对庞淼负责。
后宫的女人一个一个盛装盛容,打扮得光鲜亮丽,郁墨夜看到了久未露面的池轻。
不知道是因为太后失势的缘故,还是她本身身体的缘故,整个人明显清瘦了,一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深凹,显得整张脸,似乎就剩一双眼睛,而且精神也不济,原本灵动的双目,毫无神采,就像是大病初愈。
快午时的时候,帝王跟太后到了,众人起身行礼。
“平身!”帝王眼梢一掠,扫过全场,最后目光落在郁墨夜这桌。
众人起来,落座,郁墨夜起身的同时,扶了一下边上的青莲,因为青莲抱着六六,小家伙疯玩了半天,玩累了,现在正在青莲的怀里睡得香甜。
帝王优雅扬袖,喜乐止,帝王开始致辞,关于立冬宴,关于百日宴的致辞。
百日宴致辞的时候,甚至示意青莲将六六抱上前去,他接过,抱在怀里。
致辞结束,众人齐贺郁墨夜,并给六六送出祝福,郁墨夜和顾词初起身面朝众人还礼。
帝王将六六还给青莲,见小家伙睡得糍糯,便吩咐青莲和奶娘先带六六去附近的客歇殿休息。
宴席开始。
宫人们手端托盘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给各桌上菜、布菜、斟酒。哦,不是酒,是果茶。
在帝王的带领下,宫里早已不饮酒了,都改喝果茶了,听说,在民间也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潮,都以喝果茶为阳春白雪的尊贵品味。
宫女将太后和帝王的杯盏斟满。王德示意边上的太监,太监拿着银针,蘸入帝王杯盏中的果茶。
银针无任何反应,表示无毒,太监颔首退后。
太后看着这一切,垂眸弯了弯唇,按照规矩,原本送入长乐宫的一切吃食,内务府已经先进行过了试毒,也就是都是安全的,才会送过来。以前也不见这个男人如此谨慎,今日当着她的面如此,大概是有两个目的吧。
一,做做样子给她看的,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对她并不相信的态度。二,是真的担心有毒,真的检测。
无论哪一点,说白,都是基于对她的不信任,毕竟这一次宫宴,是她提出来的,且也是她吩咐人去办的。
其实,这一次他还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没有那么傻,前面事情的影响还没抹去,她不会如此迫不及待跑出来作的。
她之所以提出这样办宴席,其实,只是想缓解一下各方的关系而已。
帝王伸手,纤长的手指将杯盏端起,忽然想起什么,侧首问王德:“宫人侍卫们的果茶都发下去了吗?”
书上记载,几百年来的传统,百日宴那日,百日酒喝的人越多,孩子将来的福源就越多,他见反正宫里花茶多,也难得全员发放一次,而且,是花茶而已,不是酒,误不了做事,所以,他便下旨,所有宫里的宫人,无论大小,无论身份,每人分得一壶花茶,与大家同庆。
“回皇上,已经发下去了。”
帝王举杯,面向众人:“来,大家共同饮这第一杯酒,共庆立冬,祝明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也祝四王爷之子郁颢琰百日大吉,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众人端起杯盏,并声势震天地将他的话齐齐重复了一遍:“祝明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祝四王爷之子郁颢琰百日大吉,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帝王扬脖,一口将杯中果茶饮尽。众人也纷纷将自己的喝光。
池轻亦是,水袖轻拢杯盏之前,掩住口鼻,缓缓饮尽,放下空杯盏的同时,水眸一扫全场众人,末了,又眼梢一掠,瞥了帝王一眼,唇角弧光点点。
庞淼坐于席间,静静饮茶,眼角余光睨了睨身侧男人,又轻抬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