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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恭迎小姐。”
见着两位近在眼前的古装美女,我不禁喃喃道:“美女啊!”那二人扑哧一笑,似未见过我这般直白之人。福伯上前介绍指粉衫道:“这是大人的侍女嫣然。”指红衫道:“这是悠然。”二女又施一礼,我赶紧有样学样弯腰回礼,却学的不甚好看,又将二女逗乐了。
嫣然道:“请小姐随我到房间休息。”福伯冲我点头,我便跟了嫣然去。一边走一边想,猩猩看来已将我的到来事先告诉了她们,这家伙还挺会享福的,弄两个美女来伺候自己,不愧是乌鸦观里出来的,男人乌鸦一般黑!
再看这船中小楼,比起我住的那些个客栈来说,可真是云泥之别了,不仅门窗用具皆雕龙绣凤精细美丽,环境也是处处有花,满墙诗画,比起那清贫的乌鸦观来不知道贵气了多少分,我嗤鼻:“猩猩还挺会附庸风雅的。”
那嫣然回头一愣:“小姐称呼大人为…。星星?”我好不尴尬,怎么就叫出口了,“呃…那个…我师傅这样叫的。”嫣然嫣然一笑,(真别扭):“原来大人的师傅竟这般称呼他。真像…。叫小孩子。”我傻了,嫣然误会了,她以为我叫的是星星。。恶!那么恶心的称呼我可叫不出口,只好以傻笑掩过。
嫣然带我上了二楼,推开一处房门道:“小姐暂且在此休息,待大人上船我再来知会小姐。”我点头,嫣然又是一笑,带门出去。
屋内也俱是雅致清新,不再多表,到床边坐下,盯着床顶悬挂的白色帐幔发了一会儿呆,慢慢摸出藏在右袖中的东西。
那铁片上沾了一些血迹,此刻已经发暗。我拿了绢布来回摩挲着,正反面都被我擦了干净,看起来光滑无比,似经常被人把玩一般,怎看也就是一寻常铁片,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那人怎就如此紧张它?拼了仅存的一口气也要将它托付旁人送去给项语。
项语…。。我来这世间认识的第一人,想到这个名字,我眼前又浮现那清明的眼神,英俊的脸庞,和那灿然一笑,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还记得我吗?不知那人与他有何种关系?不知这铁片与他又有何种意义?
脑中一片混沌,理也理不清,死在我面前的人,千叮万嘱的只是要我送去一块寻常铁片??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猩猩走进,我慌忙将手背后,偷偷把铁片又拢回袖中。
“师兄,那人……”
“我已吩咐人将他安葬,你不必挂心。”
“哦…。。那就好了。”
“下来吃饭。”
我跟着猩猩到了楼下,只见厅中已摆好了饭食,嫣悠二然桌旁站立。猩猩带我入坐,那嫣然立刻为我添饭加菜,悠然则去伺候猩猩,一时间搞得我手足无措,一向都是我给老头子服务,几时有人这样伺候过我。脸也红了,手也抖了,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嫣然并不停手,只听猩猩道:“你让她自己吃吧。”她方才作罢。
我心中气了一气,还真听猩猩的话,让你杀我你也杀吧?呸,又乱想什么呢。我拍拍脑袋,开始吃饭,呃,味道不错。
猩猩慢悠悠喝了一口酒,道:“明日才能到京城,今日在这船上过夜,有何不妥,寻嫣然便是。”
我心想早知道了,这二然不就是你的管家婆吗?嘴里只“唔”了一声。猩猩又道:“吃完饭便去休息片刻,你也累了。”我抬眼看他,他仍慢悠悠地呷着酒,不过那话中的关心之意却让我有点开心。
饭后,我站在门口,看着嫣然叫人帮我打了几桶水进房,说道:“小姐我帮你搓澡。”我吓得连连摆手:“我自己行自己行。”嫣然点头称是,转身下楼,我吁口气,这下可要好好洗个澡了。
脱去那沾了血迹的肥大衫袍,我散了头发,赤脚踩进浴桶,滑坐到底,温热的水漫过我的胸腹,舒适感觉弥漫全身,闭上眼睛,将身子下沉,脑袋全部浸入水中,一幕幕情景过电影般的在脑中闪过,乌鸦湖,乌鸦山,乌鸦花,项语,老头子,明堂,猩猩,蓝玉飞,季云儿,福伯,死人、裙子,沸水一般快速的翻滚再翻滚,这些,便是我的古代?
憋到不能再憋,猛地探出头,“扑”地喷出一口水来,呼…。。这口气差点把我憋死过去。自笑一通,再憋也憋不回老家了,老实呆着吧。
安静洗澡,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趾洗了个通透!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嫣然提供的状似麻布的“搓澡布”挺好用的,一搓一片灰就下来了,我都多久没搓过灰了。哈哈,那等下替我倒水的小厮不知道要惊讶到什么程度呢,这大人的师妹怎的脏到如此境地。
搓完了,我也累了,闭着眼泡在干净水里舒服极了,有钱就是好啊,甭看没有热水器,洗澡水给你全抬好,洗完给你全收拾干净,坐木桶里可比站淋浴器下面舒服多了,再撒点花瓣我就成倩女幽魂了,嘿嘿。现代里的有钱人洗澡上高级浴场,有人砸背,有人按摩,说不定还叫几个小姐乐呵乐呵,想到“小姐”二字,我突然气闷,我说我怎么一听他们叫小姐我就难受呢,该郑重通知他们,从此之后不准叫我小姐,我又不是坐台的。
迷迷糊糊间,有人敲门:“小姐,小姐,您洗好了吗?该吃饭了。”是嫣然的声音,我忙坐起身子:“啊,好了,等我会儿,我这就好。”天哪,我这到底泡了多长时间啊,天都黑了,水都凉了,皮都皱了。
赶紧出桶擦干抹净,又捞起我那长大褂子穿戴整齐,去给嫣然开门,嫣然手持一灯,一进门就笑了:“小姐您怎么还穿这身脏衣啊。”我眨眼,不穿这个穿什么呀,你又没给我预备衣服,难不成让我光着身子?
嫣然冲后面吩咐:“把水抬出去,把衣服首饰拿进来。”
衣服首饰!!!我正傻站着,只见一小厮端了一个盘子进来,搁在桌上,我愣住了,那盘中……一抹似曾相识的嫩绿。
忙扑过去抓起一看,妈呀,这不是…这不是我那一见钟情的、梦寐以求的、死乞白赖没买成的、跟猩猩闹了一肚子气的名牌喜绣坊吗?怎么会…。。?嫣然见我这般模样,便笑道:“大人让我转告小姐,一路奔波,女装不妥,故未让小姐换上。”
我彻底呆了,猩猩他…。什么时候买了这衣服?……买了却一直没告诉我,还忍受我长达两天的白眼和冷落?这…。这…。这实在太让我感动了。眼泪水儿都快出来了。
“小姐可换上?”
连连点头:“换上换上。”感动与欣喜并存,臭美与自恋同在。瞬间被重获美衣冲昏了头脑,肥大褂子被我连抓带挠的扯开,喜滋滋地让嫣然帮我穿上了新衣,曹天歌我又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屋里只有一面铜镜子,我换好衣服,凑到镜前,只见头发还披在肩上滴着水,洗白白的皮肤凝脂一般,那绿衣白荷已翩然开放,美人重现江湖了。我转身问嫣然:“好看吗?”嫣然竟已呆了。
半晌才答:“好…好看…小姐穿上这衣服,竟像仙子一般。”我忙谦虚:“还是嫣然美一点,我凑合吧。”嫣然咧嘴一乐,将我按坐镜前:“小姐想梳个什么头?茉莉髻、云雾髻还是牡丹髻?”我呆,我哪儿知道啊。:“随便吧,简单一点就好。”
她擦干我的长发,手指灵巧的在我头发间穿梭活动着,面前一玉盒中摆放着好些个钗环扣缀,我不时好奇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这些古色古香的首饰,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今天我也要过一把仕女瘾了。趁着嫣然给我梳头的机会,我教导她:“嫣然,你别叫我小姐了。”
“为何?”
“小姐二字我担不起啊”
“小姐是大人的同门师妹,亦是我们的主子,当然担的起。”
“……哎,总之你别叫了,我听着太别扭,你叫我天歌吧。”
“若小姐不愿意我们这样称呼的话…。那得问过大人才行。”
我无语了,嫣然,你不是吃饭睡觉上茅厕都要问过你家大人吧。万恶的旧社会啊!
不一会儿功夫,嫣然便将我的一半长发盘起,在头顶盘了两个花瓣形状,耳边又细细编了辫子绕进那花瓣中,后面的头发则披在肩上:“这是茉莉髻,最简单的一种,小姐可还满意。”
我对着镜子左照又照,其实还挺好看的,只是这发型太古典秀美了些,配上我的浓眉大眼现代脸,总是觉得不太协调。不过看嫣然的表情似乎非常满意,那就是它了吧。
“嫣然你手真巧”
“谢小姐夸奖。”
“嫣然你多大了。”
“过年便满十七。”
哐当!
“小姐,好好的怎生摔倒了!”
“没事没事,我们下楼吃饭吧。”
敢情就我一大龄女青年。
高手
裙摆确实有些长。一蹦三跳的下楼,已经被绊了好几次,不过这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到拐弯处,忙收住脚步,想起自己这可是古典美女造型,不能太豪放了。努力做出娉娉婷婷的样子,想象着公主出场的情景,一步三晃的踏下最后一层木梯,稍稍站定,手指轻提纱裙,优雅的望向厅中人。
不负我望的,我看见站在猩猩身后的福伯与悠然都张大了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这美女是谁?那个野丫头?福伯一定是这样想的。我心中甚是得意,野丫头底子好,明白不?
猩猩眼光只微微一闪,便又是一片深不见底,好象完全没有被我的美貌俘虏到般一派冷静模样,甚至还望向门外道了一句:“烤鸭还未做好?”
我气,小样儿,叫你装!移步缓缓向前,欲施个刚学会的女礼作作秀,不料刚挪几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裙边,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朝饭桌扑去,糟了!我张牙舞爪大喊:“啊!不要啊!”一道人影快速闪过,瞬间将我扶住,道了声:“小姐小心!”我眦牙裂嘴看向此人,竟是悠然!
悠然使的是…。轻功?只一愣神,那悠然又闪到了猩猩身后,快得我根本没看清她怎么回去的。我张个大嘴合也合不拢,都是高手啊。
猩猩嗤笑:“见饭便扑是你的本性。”我合上嘴回过神来,见他一脸嘲讽表情,眼中满是不屑,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抓住纱裙往上一提:“我不过是没站稳。哪里是扑饭。”
猩猩笑容更甚:“穿上女装还是个傻小子,哪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劝你还是换回你那袍子吧。”
我气极,气极!他竟这么奚落我。脑筋渐渐清楚了起来,为什么先不给我买衣,后又假惺惺的送给我,是想让我从失落到惊喜吧,是想让我念他的好吧,最可恨的是原来捉弄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让我丢人,让我现眼,都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我呸,你个乌鸦大猩猩,早知你没安什么好心。
嘴上辩不出来,又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一时心中郁闷万分,我怒瞪他一眼,转身跑出门去。
一口气跑到船头,扶住船杆,冲着黑呼呼的江水大喊出声:“啊!!!!!!!!!你个臭猩猩烂猩猩,不死不活的怪猩猩,你怎么不回你的动物园去!!!”
“啊!!!!!!!!就会欺负我,挖苦我!我妈生我出来是让你挖苦的吗!”
“啊!!!!离了你我便活不下去了吗?凭什么受你这份气!”
“啊!!!!!!!啊!!!!!!!!啊!!!!”
连嚎数声,才略感顺气,那一口气终于把我眼泪憋下来了。我失声痛哭。在现代,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奚落,父母老师同学朋友,哪一个不是和善相处彼此理解,尴尬之时谁又没有遇到过,总是会得到身边人善意的一笑,绝不会落井下石的看笑话,那是什么,那就是文明!就是比你们这破地方先进千倍万倍的理由!
谁也别想欺负我曹天歌,忍耐只是一时的,不过是卧薪尝胆罢了,总有一天我会摸清这里的情况,自力更生养活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寻到高人,离开这该死的古时国度,再不用看大猩猩的眼色!
哭着想着,江风吹着,心里渐渐安静下来,怔怔看着江水发呆。
“姑娘没事吧?”一温润男声响起。
我蓦地一惊,谁?谁跟我说话?连忙左右看看,突然看见右侧船舷黑暗处站了一人,吓得我往后一退:“你谁?”
那人向灯光处挪了一步,抱拳道:“在下见姑娘哭的伤心,不知所为何事?”
借着小楼周边挂的灯火,我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样子,只见他二十出头模样,个子高出我大半个头,剑眉凤目,鼻若悬胆,唇若抹珠,五官竟是出奇的邪媚俊俏,一身看似水蓝色的长袍,系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