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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小楼周边挂的灯火,我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样子,只见他二十出头模样,个子高出我大半个头,剑眉凤目,鼻若悬胆,唇若抹珠,五官竟是出奇的邪媚俊俏,一身看似水蓝色的长袍,系条玉色腰带,长身玉立,江风吹起处,长发飘飘,一时恍惚了起来,这…这人竟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
那人见我紧盯着他不说话,微微一笑:“姑娘?”
“哦…哦!没什么事。”我抹抹眼泪,“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
那人听我这样说,便笑起来:“那被咬了便作罢了?”
我恨恨咬牙:“狗咬我,难道我再去咬狗?”
那人竟哈哈大笑:“姑娘可真是个有趣人,不错,若再去咬狗,岂不是咬了一嘴毛?”
我听他逗我,也笑了,我才不去咬那个臭猩猩,肉一定是酸的。一时我二人相对着大笑了一通。
船应该已驶入两山间,水面似稍窄了一些,我能看见两边高高的山壁黑影缓缓后退。
那人已踱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着前方暗色水路,看看这帅哥,突觉心情好了起来,人嘛,面对好看的事物时总是会开心的,我问道:“我是曹天歌,公子怎么称呼?”
那人转头看我,一边脸颊藏在黑暗中,另一边却在灯火映照下散发摄人光芒。“在下段凯。”
我点点头,不再做声。
停了一阵,段凯开口:“曹姑娘是辛大人的。。?”
“师妹。”
“师妹?那姑娘你也是无涯观中人?”段凯似有一惊。
“是啊,我是最后一个入师门的。”
段凯沉默半晌又道:“那曹姑娘武功一定也不错。”
“哈哈,我啊?”我开心一笑:“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段凯又一惊,不信道:“令师无涯子天下第一剑无人不知,武艺甚为高绝,令师兄辛星言十八岁便名动江湖,姑娘又怎说自己不会武功?”
我摸摸鼻子:“这个嘛,说来好笑,我早上入师门,下午便被赶下山了,自然什么都不会喽。”
“怎会…。”
我不想回答他的这些探究问题,忙打断他:“不要说我啦,说你,你怎么在我师兄船上呢?”
段凯微笑:“在下曾是令师兄的副将。”
“哦?你是说你是副元帅喽。”
“曾经是。”
“那现在呢?”
“辛大人回朝为官,我便跟了来。”
我想了又想,猩猩不做元帅了?回朝为什么官的?明堂还指望着跟他上战场呢。
我看着段凯:“辛星言不做元帅了,正好你做嘛,为什么要跟他回来呢。”
段凯轻抿嘴角:“辛大人一手提拔我,带领我南征北战,让我有机会为国效力,可以说无辛大人便无我段凯的今天。现边关情势平稳,皇上召他回朝,我自认永远是辛大人手下的士兵,自然得以护他左右为先。”
我转身靠着船杆,双手抱臂哈哈笑了:“那你不就是猩猩的保镖?”正好也是我的保镖。
“星星?”
嗨,又一个误会的,我打哈哈:“此猩猩非彼星星。”
段凯笑:“刚刚曹姑娘大怒时吼的星星二字,便是辛大人?”
我嗔他一眼,这么聪明作什么?尴尬的也不好开口。
段凯见我表情,便已明了,笑道:“原来惹姑娘生气的正是令师兄啊。”
啊字尾音未落,忽听身后一阵异常水动,我惊觉不对猛回头,竟见水中蓦地窜起几条黑影,飞转上升,速度极快,转瞬便冲向我们。
我骇的大叫,连连后退,身旁段凯已抽出剑来,一把将我推向小楼方向,喊道:“快走!”便与那几人厮杀起来。
那几人黑衣蒙面,浑身水气,“唰”声之后,每人手中多了一把短刃,森光阵阵,一起刺向段凯,只见段凯一把长剑,上劈下挡前刺后旋,舞的密不透风,将那几人牢牢锁在原处,不得前进半步,那几人一看占不到便宜,立即互使眼色,一人从圈中猛地撤开,直直向我奔来,我吓的转身就逃,不料又踩到了裙边,叭几摔了个狗吃屎,心中恨道,这长裙果真碍事,行走江湖绝不可穿。回头眼见那人匕首已经向我刺来,我慌的朝前猛爬,忽见身边一道红光闪过,“砰”的一掌,正中那人胸口,那人竟蹬蹬蹬倒退了几步,我定睛一瞧,不是高手悠然又是谁呢。
那人吃了偷袭,显然有些气愤,不再理我,转身攻向悠然。悠然没有兵器,赤手空拳,见匕首刺来竟也不躲,右手一抬硬生接下那人的匕首,我惊呼出声,只见她一拉,一推,匕首便已从那人手中掉落。悠然紧逼不放,举肘袭向那人胸口,那人双臂护胸,未想悠然左腿一抬,正中裆部,那人倒地惨嚎之际,我趴在地上已是看呆了。这丫头,一定要弄来加入我的保镖团。
那边三人显然也吃力的紧,在段凯处占不到半点好处,反被他的剑划到了好几次,一定也挂了彩。段凯倒好象还很轻松的样子,一人战三人,毫无半点吃力之感,我心道,这也是我保镖团的。
一黑衣人忽然响哨一声,三人同时后退,翻身入水,顿时消失了踪迹。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见那没能逃跑的黑衣人已被悠然扭了双臂制住。这一架,打了足足有…。。三分钟。
段凯朝我走来:“你没事吧?”
我嘿嘿一笑:“没事。”转身换上崇拜眼神向悠然道:“悠然,我决定拜你为师。”
悠然大愕,一脸茫然。
“胡闹!”身后一声喝,我转头,不是那胆小鬼猩猩又是谁呢。人打架时你不出来,打完了你来显威风了,我呸。
不理他的呼喝,我继续向悠然道:“你打架的姿势真帅呆了,就教我你刚才用的那几招就行了。”多个师傅多条路,条条大路通回家。
“帅呆了?”悠然一副呆样。这样可就不帅了。
段凯哈哈大笑:“曹姑娘这就想着另投师门了。”
猩猩走到我身边,我转身不理他,奚落我之气还没消呢,危险时又不见你出来,别跟我说话。
谁知他根本没想与我说话,只蹲下来,一手扯掉那黑衣人的蒙脸布,我悄悄偷看,唔,年纪不小了,长得肿眼厚嘴的甚是难看,不感兴趣。
“谁派你来的?”猩猩问。
那人被悠然反剪双手,还踩着后背,状极难受,但仍然用力大声道:“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点头,有骨气,不过这台词可不怎么新潮。
猩猩打量他一番道:“你是凤凰山的人。”
那人猛地一震,似不敢相信般抬头看猩猩,半晌又大声道:“不是!你勿再乱猜,杀了我便是。”
猩猩冷笑:“若不是凤凰山的人,后颈上又怎会有凤凰记?”
那人又是一惊,大叫:“不可能,你怎会看见?”突然意识说漏了话,便再不出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凑过去看,那人脖子被悠然死死按住,后面…。什么都没有啊?
猩猩站起身:“你凤凰山三番五次来寻我麻烦,到底为何?莫不是想…。。”
那人又狠劲抬头,死死盯了猩猩一眼,低下头,将脑门死死抵在地上,一动不动。
猩猩又道:“你说我是将你丢下河呢还是将你带回京城呢?”
那人不作声,身子忽然一松,悠然惊到:“他服毒了。”
我惊奇,说死就死?手被按着他还能塞毒药到嘴里哪?这么奇妙?
段凯蹲下身子,掰开那人的嘴巴查看,向猩猩汇报:“毒药应是一早便放在嘴中了,咬碎便气绝,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猩猩点点头,仿佛也不着急,只对悠然道:“将他丢下去吧。”悠然拖起那人两腿到栏杆边,一用劲,便将那五尺大汉给扔进了河。我看到这一幕,又是一番赞叹,看这悠然身材高度与我无异,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佩服佩服!
我冲到船舷,向河里张望,除了船划过的水波痕迹外,自是半点异样也看不到了,心中暗道,老大你可飘的远点儿,以后我来牡丹江游水的时候,别又碰着你的骨架子了。
一转身,小楼门口站着嫣然,甲板那一头,似有小厮探头探脑的,而猩猩、段凯、悠然三人全瞪着我。我怎么了又,又不是我惹的事,瞪我干什么,我回瞪!谁不会瞪眼似的。
终是段凯先破了功,呵呵一笑道:“曹姑娘胆子可够大的,见我们打架竟也不躲。”我翻眼,我哪是不躲啊,我是踩到裙子摔了。
“她会不躲?她若不踩到裙边,跑的比兔子都快。”猩猩道。
我呆,他倒是了解我……忿忿瞪他一眼,偷看我还敢嘲笑我。
段凯仰首大笑起来,悠然也笑,嫣然也笑,探头探脑的小厮好象都在笑。我实在挂不住了,一跺脚,直冲龟房装鸵鸟去也!不,是闺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府
有惊有险江湖路,颠沛流离…。好多天。
终于,我们“顺利”抵达了久闻大名的翼国首都—嘉戎。
船还未靠岸,就见岸边已围了一群人,几乎清一色的深紫色服装,头上还戴着奇形怪状长着两根孔雀尾巴的大帽子,眼巴巴的朝我们的船望过来,我叹道:“这哪方欢迎小分队,服装弄得挺整齐啊。”嫣然笑道:“小姐,那都是朝里的官员,迎接大人来了。”我不解:“猩猩回山上也没呆多久啊,用得着搞得跟多年不见了似的吗?”嫣然奇道:“小姐不知?二年前尥关有外贼作乱,大人去了平乱,之后被皇上升了丞相,这正是二年里头次回来。”
唔。。丞相貌似是个不小的官。我明白了,敢情猩猩从边关回来直接就杀上乌鸦山了。
靠岸,猩猩头里先行,段凯紧随其后,我左嫣右悠二然护驾,福伯及众小厮殿后,浩浩荡荡威风八面下了船。只见那些官员们你推我搡的就上来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嚎:
“恭迎左相回朝!”
“恭喜辛大人荣升左相!”
“府中已备薄酒,请辛相容我接风!”
“辛相平乱有功,乃我翼国之光!”
“大人!”
“左相!”
“来我府!”
“到我家!”
哎呀妈呀!简直比菜市场还乱哪。那么多高帽子猩猩戴的过来吗?看来这当大官也有当大官说不出的烦哇。
我偷笑着看猩猩背影,他左拱手右拱手右拱手左拱手,拱个没完没了,嘴里就一句:“客气!客气!”
一干人客气完毕,拱来拱去将他们全拱满意了,我们才得以坐上马车开路。我与猩猩嫣然同乘一驾,悠然和段凯在另一驾。
得儿得儿的跑起来,我突然想逗逗猩猩,朝他一拱手怪腔怪调道:“辛大人今晚务必到我府中一聚,佳肴美酒赌局美人儿,任您享用那,哈哈哈”。猩猩没接茬,嫣然在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小姐你可真有趣。”
我凑到嫣然身边,邪笑道:“有趣就跟大爷我回家吧,让你做我的大老婆好不好?”嫣然小脸儿一红:“小姐你别逗我开心了。”我放声大笑,我就是开心那。好不容易到了嘉戎了,天子脚下,猩猩的地盘,没人杀来杀去了吧,也该我好好快活几天了。
掀起帘子向外观望,这就是京城啊。
人潮熙熙攘攘自不必说,单看这城中高楼数量,便知这儿比礼州要繁华多了,二三层的有,五六层的也有,玉瓦飞檐,典雅端庄,建筑水平不错嘛。路边店铺一间接着一间,酒馆客栈赌坊当铺一个不少,卖吃的卖用的卖穿的卖药的目不暇接。哎,那是什么?我眼光顿时锁住目标,一幢三层滴水展檐小红楼,门口车马不断宾客盈门,二层竟有开放式的露台,栏杆处靠满了轻纱裹身袒胸露背的美娇娘,手中各色绢巾不住挥舞,我在车中,便能闻到那扑鼻而来的脂粉味道。是了,卖什么的都有,自然少不了卖身的。
我哈哈便笑,回头对猩猩说:“师兄,你何时带我去那处坐坐。”猩猩不知我说哪里,顺着我手指方向一看,顿时大怒:“做梦!”
“生什么气嘛,只是去看看,不花银子还不成吗?”
“你满脑子怪异乱谈,礼仪廉耻竟是一窍不通,看来我定要找个夫子好好教教你了。”
猩猩真怒了,我只好闭嘴,看见嫣然满脸通红,想是也被我吓着了。
一柱香的功夫,到了地点。我猛跳下车,才发现嫣然伸出的小手僵在那里,我“啪”轻打一下:“还真以为我是千金大小姐哪?”
抬头望去,那高门大院就在我眼前,门前数阶石梯,门廊四根石柱,红漆大门敞开,门旁一边一座石头怪兽…。呃,不是狮子,不认识,莫非是麒麟?门内两边各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