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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哪里露了馅?十几年来隐藏的身份皆不曾被发觉,为何他能一言点明连亲人都不得知的秘密?
她七岁那年曾差点溺毙在女神湖中,幸好一个戴着鹰形面具的少年救了她,并吸收她成为影子。
只是她是吃不了苦的干金小姐,所以真正学到的杀人技巧并不高明,幸好她有一张令男人痴迷的娇艳脸孔,多少弥补她这方面的下足。
“叫你的同伴离孜然远一点,我不与贵盟对立,但别逼我与你们为敌,下一次我下手绝不留情。”这次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她骤然一惊,“蓝影的手是你伤的?”
一出口,她惊觉自曝身份,眼神一利转为防备,戒慎地盯着他的脸。
“龙门水使者,司徒五月,在此致上深深歉意。”司徒五月嘴角微勾,讥讽一诮。
“你……你是五行使者?”她脸色又是一变,暗自惊慌。
该死的血影竟然隐藏这么重要的讯息,让她失了制敌先机,才会落入对方的掌控中,简直可恶至极。
当年她也不过是试着勾引她喜欢的男生罢了,没想到一试成功被捉奸在床,血影就记恨到现在,还趁机摆了她一道,隐埋部份事实推她上战场。
叫她引开这男人的注意力,好方便蓝影取回盟内重要圣物月。泪,结果却是把最厉害的对手留给她,让她去送死。
“我们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你们最好好自为之,不要惹我们动怒。”真让他发起火,后果绝对是她难以承受的。
阿伊莎虽然惊讶,却仍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里。“啧!难怪你的胸肌练得坚硬无比,让我心痒难耐地想摸一摸。”
如果她能迷倒五行使者之一的水使者,那可是大功一件,鹰王定会大大地奖励她一番。
想到此,她也不隐瞒蠢蠢欲动的企图心,一手轻卸罗衫,采向浑圆胸脯爱抚呻吟,另一手撩起裙摆露出雪白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
她认为没男人抗拒得了浑身赤裸的女体,尽管他嘴上说她丑,可她惹火的胴体却是男人的最爱,他们总是一次次吻遍她的全身,销魂欲死地驰骋在她体内,风流快活一番。
“穿上衣服。”司徒五月冷斥道。
“咯咯,你心动了吗?是不是感觉气血往上逆流,身体开始发烫,口干舌燥地想一逞兽欲?”阿伊莎笑得淫荡,浑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
“伤眼。”他不屑地转身就走,不看她淫秽肉体。
谁知一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小腿穴道,他只觉腿一麻难以举步,因此颠了一下,差点曲膝一跪。
就这一秒钟的停顿,他竟被由后追上来的阿伊莎扑倒在地,她一碰到他厚实胸膛就春心大动,顺应本能地上下其手,想让他热血沸腾,神魂颠倒,再也离不开她。
“住手。”这只难缠的八爪蜘蛛。
“呵呵,别假正经了,来尝尝我酥胸的滋味,保证你意犹未竟地想一尝再尝……”噢!好舒服,她快受不了。
“滚开,别逼我动手。”他捉住她恣意的双手,狠狠一瞪。
“你瞧,我都准备好了,你还不赶快……”她突地一顿,笑得更加淫荡。“噢!小可爱来了,我们要不要邀她一同快乐?”
一双小脚出现在两人眼前,血色骤失的小脸布满惊愕和难堪,面容惨白身子犹如风中枯叶,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孜然?”司徒五月看向夏孜然身后的阿汉得,顿时了然于心。
他被设计了。
“来嘛!艾莉亚,我们正玩得高兴,你不要觉得害羞,我们一向打得火热,不怕多个人来凑热闹,我……哎呀!你轻点,弄痛人家了……”哼!敢伤我,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手骨几乎被掐断的阿伊莎怒瞪身下的男子,虽然痛得眼都快流出眼泪,却仍故意摇摆着身体,似在享受他给予的快感,娇吟连连。
赤裸女体跨骑在男人身上,这画面看起来多么暧昧,两人似乎乐在其中。
眼眶倏地一红,夏孜然以手捂着嘴,怕自己会痛哭出声,她的心像是被锋利的箭穿过,留下无法修补的破洞。
她退了又退,直到退至阿汉得身前才停下,转过身想逃开这令人难过的一幕。
“你敢走试试看!”醇厚的低喝惊人魂魄,传至背向他的女子.
照理说她是听不见他的声音,因为她背着他,所以读不到他的唇语,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股深情的震动,源源不断地冲向她胸口。
回过头,她抿抿微干的唇瓣,看向那双始终注视着她的黑瞳,蒙上阴霾的心豁然开朗。
闪过阿汉得伸出的手,婉拒他善意的扶持,她面露坚决地走向交叠的两人,拉开以为她会伤心欲绝的阿伊莎,口气十分坚定地说道:“他是我的男人,请不要意图侵犯他的贞操。”这次该她捍卫自己的爱情,她不会再逃避了。
“贞操?!”阿伊莎大笑她荒诞的言词,但是看着眼前女人认真的表情,她慢慢止住笑意,露出不可置信的错愕神情。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自己,我爱我所选择的男人。”夏孜然温柔地低视大手一张,躺在冰冷地上的男人。
“很好,你是勇敢的女孩,没被自己的心魔击倒。”终于等到她勇于面对自己的一刻,他很欣慰她能相信他。
“是很好。”个性柔弱的佳人朝他一笑,将眼中的泪眨回去。“但我不能原谅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被手无寸铁的女人扑倒。”
“嗄?!”他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要跟你冷战,在我忘记你的手曾抱过另一个女人前,我都不要跟你说一句话。”他必须接受惩罚。
“什么?!”他被抛弃了吗?
“没用的男人。”临走前,她还气呼呼地踩了他的重要部位一脚。
“噢!你……天呀!你不能换个地方踩吗?我还没开荤耶!你不能害我一辈子吃素,至少得让我先吃了你,子孙满堂再说……”最毒女人心。
俐落地一翻身,漂亮地一跃而起,司徒五月赶紧追上闷头直走的小女人,不断在她身旁抱怨她的残忍,叨叨念念着一生的幸福要她负责,即使她完全听不见。
嘈杂声渐远,眼见计画失败的阿汉得握掌成拳,愤恨地击向一旁的树干,鲜血缓缓往下流。
“既然拆散不了你们,就是逼我使出更残暴的手段。艾莉亚是我的,她是我今生的新娘,谁也抢不走!”
一旁的阿伊莎望着几近疯狂的兄长,胆战心惊地和他拉开距离,她是奉命而来却不想丢了性命,这游戏她若玩下去等于自寻死路。
虽然她是鹰海盟帮下的一名影子,但并不那么忠心为主,该自私的时候绝不会跳出来逞能,先保重生命要紧。
风一起,树叶发出沙沙声,像是树在大笑,阿汉得微眯起眼抚上染着鲜血的树干,神情阴沉地扬起一抹冷笑,不知又在想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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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有火在燃烧,好痛,好痛,烧着手臂,烧着身体,烧着赖以吸附养份的根。
着火了,着火了,全身浴着烈火,树叶全枯干了,化为一片片飞舞的火花,在星空下烧成灰烬,被风吹散,什么也不留下。
快要死了吗?千年的寿命终于要结束了,只是还来不及和挚爱的小女孩告别,终究得孤单地离开。
还不想死的椿树学不会老树的豁达,急忙和年轻的树木们一起高声呼喊,希望将微弱的声音送出去,找人来救救它们。
救命呀!救命,谁快来救救我们,我们快要被烧死了,请来救救我们,火好大,好大……
救命,救命……救命呀……
“啊——老树有危险了!”
什么冷战,还不到一天就破功了,单纯的夏孜然终究是敌不过狡猾的司徒五月,她刚入睡时便发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正想呼叫却被吻个正着,自此野火干烧无法控制。
之后她累极地在他臂弯中沉沉入睡,不料却被阵阵呼喊惊醒。
“怎么了,你作恶梦吗?”坐起身,司徒五月轻拍爱人雪背。
“不,不是恶梦,我听见树木在哀嚎、哭泣,求我快去救它们。”它们哭得好凄厉,让她的心都痛了。
他失笑地将她抱在镶中轻哄。“你怎么可能听见树木的声音,你的耳朵……”
等等,如果她真的听到呢?
司徒五月神情一正,这才猜想她也许真拥有和植物沟通的异能,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却不是不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名异能者,拥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
之前取笑她能听见花草树木的声音,纯粹是一句玩笑话,但眼下她惊慌的表情是如此真实,让人无从怀疑她所言属实。
“帮帮它们,月,我真的听见了,它们很害怕又很惶恐,可是……它们没办法离开……”说着说着,她眼眶盈满泪光。
“好,我帮它们,你不要哭了。”她的泪会让他心疼。
“你相信我?”她一脸难以置信。
司徒五月笑着替她拭泪。“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就算你说太阳从东边出来我也信。”
“月……”她感动得直掉泪:心中涨满爱意。
“好了,别哭得像花猫,眼泪擦一擦振作起精神,我们还要赶着去救你的朋友。”迟了,真要来不及。
“嗯!”她轻点头。
于是夏孜然匆忙着装,并在最短的时间叫醒众人,不管他们是否相信她所言,就要一行人备妥救火工具,好及时抢救被火困住的树木。
虽然睡眼惺忪的大伙儿都怀疑她在作梦,可是越靠近树林区,那股燃烧的热气就越明显,灼热的火光让空气变得稀薄,呼吸也开始困难。
终于,他们知道她所言不虚,所以全都奋力地提着水桶,和她一样急迫地往前冲,怕火越烧越大,最后波及民居。
但是当他们看到冲向天际的熊熊火光,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那火龙一般的巨焰几乎笼罩整个天空,盘旋下去地焚毁老树的生命,也烧红他们绝望的脸。
这要怎么救?光凭几十人的力量根本无济于事,这场火烧的范围太大了,大到连他们都要担心自己会被火舌吞没。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叫我放火的。”
蓦地,一个满脸被烟熏黑的男人跳了出来,指着司徒五月大喊他是主谋,他要烧光夏家的土地。让它们寸草不生,无法放牧。
“你确定是他?”开口的是阿漠得.
这时从夏家大宅出来的人才发现,原来火场外围早已来了一群人,个个整装待发地准备全力救火,就等一声令下。
但奇怪的是,来的大部份是镇上的居民,就连胖得快走不动的镇长也在人群当中,但离夏家最近的罗勃勃家族竟无一人在场。
是他们睡得太沉了吗?火的光亮竞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的,他给我一百块美金,要我在树林里点火。”黑脸男的指控强而有力,掷地有声
群众中纷起骚动,皆露出狐疑的神色。
“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教唆犯罪对你有何好处?”阿汉得俨然是正义人士,痛心指责纵火元凶。
被冠上罪名的司徒五月淡然一笑。“凭据在哪里,请那位放火的先生拿出我给他的一百块美金,只要上面有我的指纹,我立即认罪。”
居然玩起这么不入流的把戏,真是太小看他了。
“这……”原本振振有辞的黑脸男强尼忽地一呐,眼神闪烁地看向另一个男人。
“你这根本是脱罪之词,强尼是个酒鬼众所皆知,他一拿到钱就买酒喝,哪还有你给的钱。”阿汉得对答如流地予以反驳。
“好吧,那退而求其次,他在哪里买酒,买了多少,又是谁卖酒给他?正好大家都在现场,把酒卖给他的人请站出来。”他倒要看谁在说谎。
火场外没有一人往前站,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窒,人人交头接耳地谈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不是在为难乡亲吗?要是真有人承认卖酒给强尼,不就是间接的帮凶,同样有罪。”他比他想象中难应付,而且聪明。
“噢!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栽赃,认不认都是我倒楣,你们宁可听信一个酒鬼的话,也不愿调查事情的真相,真教我讶异你们之中的某个人心肠竟恶毒至此,非将我逼入死路不可。”想玩他还早得很,这点道行还上不了枱面。
“你……”
司徒五月气定神闲地走到阿汉得面前,凉凉地反问:“我有一个疑问,肯尼家族远在岛的另一头,为什么你们会发现火灾,还比我们早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