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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时间,就这样明轩哥哥都还嫌我笨,学的太慢。”花九细眉一挑,算是弄清楚了三夫人今晚来的目的为何了。
无非便是想来试探她知不知道外面的谣传,免得在这即将出嫁的当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倒时候坏了这亲不说,对花府来说才是莫大的损失。
要是和宁郡王相好的是其他一般女子倒还罢了,却偏偏是永和公主,花家却是还差上一筹。
“明我就去找明轩说去,哪有这样育人子弟的,都不兴出去透透气啊!”三夫人面上顷刻就有怒意,不了解的,还当她真是为自个好。
“别,婶子你别去,要不然回头明轩哥哥又该罚我了。”见状,花九小脸一垮,立马一副苦脸的模样,就差没拉着三夫人求她别去了。
三夫人精致妆容的连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最后才妥协道,“那好吧,我不管这事,不过九丫你还要多注意身子,要补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跟婶子说,现在婶子当家了,自不会亏待了你去。”
话里话外,自是不想花九多出门的样子,估计她要觉得最好能将花九锁死在院里才好。
花九心下冷哼一声,面上却一副感动不已的表情,“谢婶子了。”
“哎呀,你还跟婶子我客气什么啊!”三夫人弹了下花九额头,这幕,简直亲若母女。
三夫人在花九院子里用完晚饭才匆匆离去,临走之际再三叮嘱花九要是有什么需要直管跟她说,花九笑着一一应下了,而待三夫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黑夜里,花九还未进屋,便遥遥看见吴姨娘避着下人,朝她的院走来。
似乎没想到还在门口便遇见花九,吴姨娘倒讶异了一下,随后她朝花九福了一礼,嘴角挂温婉浅笑的道,“大姑娘。”
花九仔细地打量了吴姨娘,只见她身子养的比以前还丰腴了一分,眉眼之间春意朦胧,唇色不丹而朱,俨然是被花业封滋润的很好,举手投足之间都尽显女人妩媚。
“吴姨娘,气色不错。”花九真心赞了一句。
吴姨娘听闻,她脸颊竟还一红,粉若胭脂,“亏得沾染了几分大姑娘的福气。”
两人自是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皆都相视一笑,不再深说下去。
“妾身这个时候过来,却是想跟大姑娘求一件事。”吴姨娘捂着婢女上的暖茶,也不喝,就那么捧在手里。
花九点点头,示意吴姨娘但说无妨。
“妾身想让五姑娘在大姑娘出嫁之日,陪嫁郡王府!”然而,语不惊人死不休;吴姨娘一开口说出的话便让花九差点没被口水噎着,她真怀疑她是听错了。
75、姑娘进门不得
“妾身想让五姑娘在大姑娘出嫁之日,陪嫁郡王府!”吴姨娘妩媚温情的脸在晦暗夜色中,只浅浅地能看清脸沿,以及她那双亮的像水洗了一般的眸子。
花九视线望进吴姨娘眼眸深处,小脸上客套地笑意敛了下来,她薄凉的嘴皮子一掀,就道,“我以为上次吴姨娘跟我说宁为穷人妻,莫做富人妾,自己是感同身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花九的话带着冷凝的意味,眉眼之间的讽刺尖锐刻薄,生生的像一把尖刀刺进吴姨娘的心脏,让她瞬间就疼得差点窒息,“妾身……妾身只是……”
“只是看上了郡王府的权势罢了,对吧?”花九将吴姨娘未说完的话很不客气的打断。
“不,大姑娘误会了,”吴姨娘没有被这种讥诮给激的失去理智,她平静地摇摇头,“茑萝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妾身如果有其他法子又岂会送她入火坑,她一庶出,以花家人的性子,怕是明年及笄后便会被花业封给卖了,妾身实在是不想她也嫁个身有残缺或者傻子什么的。”
听闻这话,花九唇线上扬,嘴角的弧度勾起,比常人都翘的唇尖上恍若有星光点点在若隐若现,“吴姨娘不必说的如此可怜,你不是没办法,直说吧,你拿什么样的诚意出来?”
花九心如明镜的很,吴姨娘这个时候跑来她这诉苦,想让女儿为陪嫁是假,而想拖她下水助她成为花府正室才是真。
花业封与杨氏和离,而且还是死了,花业封势必会再娶亦或从府里姨娘中选一抬正,而吴姨娘跟了他多年,颇得宠爱,主要是她还很年轻,还很大可能再为花业封生个儿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最后还是没能生出儿子来,等她和花芷一嫁出去,吴姨娘为正室夫人,花茑萝便自然为第三个嫡出女儿,这庶出和嫡出的身份天差地别,明年及笄后,在亲事上,选择的余地便是大大的。
这种不会亏本的生意花业封肯定是愿意的,只是现在府里突然半路多出个花容兄妹,虽然花容入族谱的嫡子仪式还未举行,但花业封是有那个意思的。
而一旦花容被接纳立为嫡子,为了不失偏颇,花芙自然便是嫡女,这对吴姨娘来说是很不利的,原本她预计是要将这个位置替花茑萝抢到手,因为她现在彻底的明白,男人、夫君都是靠不住的,老来能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的血脉子女而已,所以她要先让花茑萝做嫡女,然后才能找一门好的亲事风光大嫁为正妻。
吴姨娘自知她对上花容,那还差了一筹。自然这时候,吴姨娘便想到了花九。
如若是以往,花容未得罪花九,那么这事没十足的好处花九定是不会管的,如今,上次花容在杨府伙同花芷设计她的那笔帐还没清算,自然她乐意给花容找点麻烦,省的他老惦记在她出嫁那日使坏。
心里这般心思百转千回,但面上花九半丝不露,她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地问,“无利不赶早,姨娘还是开出价码吧,要是价码足够,阿九自然对姨娘抬为正室乐见其成。”
这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有自己的价码的,吴姨娘甚是喜欢花家人的这点,不怕花九不肯松口,只要能开出条件来,那自然还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近日外面谣言四起,不知大姑娘有何感想?”吴姨娘以袖掩口眼眉弯弯的轻笑了一下。
“无甚感想。”花九小脸上面无表情,这问题她回答的又快又稳,根本看不出她能有什么异常的心思。
吴姨娘自然是个知道花九本事的,她原本也没想用这个不值当的来做为价码,她深知和花九打交道,需得一开始就诚心,本就是没什么信任的关系经不起一丝的猜忌。
“花容,大姑娘出嫁之日,妾身为你拖住他们兄妹如何?”吴姨娘也不藏着掖着,一上来便是她最低的底线。
这条件哪,貌似也是不错,以吴姨娘的手段,想拖住花容,那也得用上十二分的本事才行,花九知道这是吴姨娘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但是她怎知,吴姨娘到时候会不会尽心尽力呢?毕竟她一出嫁以后便不在花府。
这么想着,花九只是不说话,她看着吴姨娘,杏仁眼眸一弯,便浅淡如新月地笑了起来。
吴姨娘有春色浮动的眉眼一挑,她咬了下不丹而朱的唇肉,然后一咬牙道,“姑娘出嫁之后,花府所有的动向妾身皆报知姑娘知晓。”
适可而止,花九还是知道的,她右手大拇指腹点了下微翘的唇尖,手一拍掌心道,“加上一点,我出嫁之日,我与五姑娘姊妹情深,五姑娘自然要一同送亲,待礼毕后,自然回府。”
闻言,吴姨娘脸色一变,心里残存的那点侥幸心理顷刻被花九击的粉粹。
眼见吴姨娘不做声,花九根本不催促,她甚至不停留,纤细的指捻了下胸前垂落的那丝发,然后就欲转身就走。
“成交!”吴姨娘将这两字音咬的很重,她温柔的眉眼之间再无半点笑意,看着花九的神情再冷不过。
嘴角一勾,花九那巴掌大的小脸就笑的无比纯良无害如幼兽,“姨娘好胆识。”
“还望大姑娘念在姐妹一场,对茑萝留点情面。”虽然很不想在和花九说什么,但吴姨娘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花九客套。
“好说,”花九一口应承,只有随时带着花茑萝,她才会放心,吴姨娘才会尽最大努力的在她出嫁之日拖住花容兄妹,如若不然,她相信吴姨娘是个清楚的,她可是眦睚必报的很,“还请吴姨娘回去后这般……”
最后的话,花九是凑到吴姨娘耳边低语,嘀咕一阵后,吴姨娘眉眼瞬时晶亮,仿佛那眸子里有团小小的火焰被点燃,燃烧着所有的野心和欲望。
这一早,花九才从锦被中钻出来,便连打了几个喷嚏,她看看外面已经转凉的天气,捏了捏鼻尖,吩咐春生给她找件褙子套身上,作为调香师父,却是不能受半点凉,要不然嗅觉失敏,那无疑是很致命的硬伤。
这已经是离吴姨娘来找她的那晚又过去了几日,炎炎夏日已经剩的只是个尾巴在吊着,一早一晚之间有了点秋的凉意,也愈发离她的嫁期近了。
冬月十五啊,也没几日了。
“不好了,姑娘出事了,”花九还未洗漱完毕,春生拿了支素银簪子替花九钗髻上,夏长就猛地推门进来,面上露出惊慌之色,“出大事了,姑娘。”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花九还没说什么,春生横了夏长一眼,暗啐她的不懂规矩,大清早就在姑娘面前这般失态,岂不是晦气。
花九扶了扶簪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她觉得春生说的对,遇事就这般慌张却是不成样子。
四个丫头里面,春生年纪最大,人也稳重老成,隐隐的便成了四人之间的姐儿,但凡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都会先找春生建议一番。
“是,婢子莽撞了。”夏长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坦荡承认后,便悄无声息地站门角位置,静待花九梳妆完毕。
“说吧,何事?”花九起身,衣裙上皱褶如水流般延展开来,今天她穿粉色绣吉祥梅图案的裙衫,外套一水红的暗纹褙子,腰系一同粉色的丝绦编织的络子压裙,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粉嫩,莹莹如一含苞欲放的五色梅。
“回姑娘,今一大早,便从郡王府传来消息说,姑娘抬进郡王府的嫁妆在厅堂供人观赏的时候,有好些箱子无端便从里面流出鲜血来,现在郡王府那厅堂是满室血腥,很多人都说,这是大姑娘命中犯煞,先是幼年失母,临出嫁继母又去世,这都是被大姑娘给煞到了,现在姑娘要嫁入郡王府了,郡王府有历代做武将出生的先祖庇佑,嫁妆带血,便是给郡王府的人以警示,姑娘进门不得……”
夏长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她脸色泛白地瞅了自家姑娘一眼,谁想花九手持桃花木梳,小脸上无甚表情地梳着一搓青丝,眼睑半垂着根本看不到表情。
“大爷去处理了?”似乎在讲的不是自己的事般,花九根本不怎么关心的问道。
“是,大爷一早就上郡王府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夏长越发恭敬了,心底那时越加佩服自家姑娘,就凭这份定力与气度那便是不凡的。
听闻这话,和自己心中所料不差,花九微翘的唇尖就上翘了一点,她淡色的杏仁眼眸眯了眯,便有浅淡如清水的笑浮起一瞬又消失,“等大爷回来在来跟我说。”
“是,姑娘。”夏长屈膝福礼应了声,然后就很自觉地退下了。
一直站花九身后的春生眼神深了一点,她脸上颇为担心的神色一闪而逝,有些事自己为姑娘做好就是,其他的便不能在多问多说,这点春生还是知道的。
“去将我昨日制的香品拿上,到二房香室。”花九走出房门,眯着眼看了下东方渐暖的天际,那唇际有极为深沉的讽刺浮浮沉沉。
好个命煞啊,这招要比流言蜚语狠多了啊。
76、干勾引男人的事
花业封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花九还在花明轩那调制香品,熟料,花业封直接来人将花九提到了花老夫人的木樨苑。
花老夫人捻着佛珠坐在上首,花业封立在屋子中央,两人都眉头紧缩,花九一踏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阿九见过祖母,父亲。”花九眸半敛,屈膝行礼。
花业封和花老夫人对视一眼,然后花老夫人咳嗽一声,才道,“九丫,你可知道今日郡王府发生的事?”
花九抬眸,小脸因终日不见日光而素白,那双杏仁眼眸眨了一下就疑惑的道,“郡王府何事?”
这下换花业封握拳掩口的轻咳,一向严肃的国字脸上有少许的不自在,“郡王府发生什么样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外面有一些不好的谣言,这很可能会影响到你嫁入郡王府的这亲事。”
杏仁眼眸圆睁了一点,竟像猫儿般,花九看看花老夫人,老夫人点了一下头,她视线又移向花业封,然后小脸一垮,就有忧伤的神情蔓延,“究竟是谁这般下作往阿九身上泼脏水,非要逼死我一个柔弱女儿家么!”
“晦气,九丫乱说什么,呸呸。”花老夫人老脸一板,佯怒,但语调中却充满着对后辈的关爱。
“我跟你祖母想了个法子,”花业封这当浓眉一锁,但还是开口道,“宁郡王你也是见过的,过几日为父找个名头将他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