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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其实不太懂这种情绪,前世今生,她从未真正的爱上过任何一个人,偶尔那么唯一一次的心悸,那也在还没萌芽的时候就被她掐断。
所以即便她不能深刻的体内此时息华月内心的苦痛,但却并不妨碍她放心不下他身体,想在这多坐一会的心情,毕竟这偌大的息府里,也就息华月和息芊芊这两人因为毫无恶意的靠近得到她的些许承认而已。
有风而起,飘来冰凉的细雨丝,在竹林笼罩处,深深浅浅的阴影斑驳覆盖,就有那么一深沉的色泽伫立不动。
息子霄将所有的眉眼和衣角都掩在黑暗中不见丝毫,他略有狭长的眸子带着毫无波澜的冷意看着石桌边的两人,还有那覆盖在一起的两只手,他衣袖之下提着的酒壶把子险些被捏碎。
127、就说我邀他看好戏
花九第二日才刚睁眼,春生便进来说,大爷已经让人将柳青青抬出府去了,她打听到下面有人在传,这息府那芙蕖小院邪门的很,专祸害府中的女子,先是勾引其私通,欢爱之后,便将女子给沉塘做出是自尽的模样,这整个过程都不会有痛苦,所以几年前死去的云梳死时脸上带笑,柳青青死的时候也是。
这邪淫的恶鬼通过欢爱专吸女子的精气,所以她们才会死。
更有甚者说,息府早年被赶出府家族除名的息三爷死在了外面,因根在息府,所以便回来报复老太爷来了。
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当然都不可信,花九宁可愿意相信这息府是有一双黑手藏匿其中,瞅准时机便会蹿出来,但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柳青青又为什么会在她出府的时候到芙蕖小院去,别说是给息子霄祈福,这根本不可能,要不然她在府里的时候柳青青都不会靠近芙蕖小院半步。
想到一团一团的疑问,细眉不经皱起,春生伸手轻揉几下,为花九揉开那皱褶。
谁想,花九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手温度极低,指尖都是凉的,虽然花九此刻还躺在床上,“春生,找个借口出府,花点银子去外面悄悄地找个仵作,给我挖开柳青青的尸身,我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想含糊着掳过去,但我们要在息府过这么多年,不找出这个黑手我不放心。”花九说着坐起身,要是可以这事她也不想让春生去做,毕竟只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虽说人是稳重,但这种坏阴德的事又哪有几个女子不害怕的。
春生赶紧拿了件袍子为花九披上才道,“是,婢子这就去,婢子换夏长进来伺候您。”
末了,她咬了下嘴唇,脸上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姑娘,容婢子多嘴一句,昨晚那种陪大公子喝酒的事,您以后还是少做为妙,虽然婢子也觉得大公子可怜,但您是寡妇,容易落人口实。”
白玉般的小脸上有浅笑盈盈,花九掀开被子看着春生就道,“姑娘我还能做一辈子的寡妇不成?有时候总要为自己打算不是?”
春生想了下,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姑娘能这么想也是太好了,这心下一高兴,便将刚才的担心散的个干干净净。
花九走出小院的时候,难得的今天居然有日头,浅白的日光铺泻而下,便为昭洲干冷的冬天染了几分的暖意。
她将从小汤山带回来的香花整理出来,一共三株,一株她找了个背阴通风的地种下,另外两株却是在让夏长找了个花钵栽钵里。
洒了加过碎冰,冷的冻手的水浇灌透过,花九将枝上略有焉耷的香花摘下,只三株便有小小的一捧,花九深嗅了一下,香味馥郁,仔细点应该能调制出一小瓶的香品。
在暗香楼名声传出去又少货的这个时候,先将这香品投下去,引起轰动后再让这香花出世,想必便能引起某些势力的上钩。
“姑娘,这花好香,婢子怎么从未见过?”夏长站一边,手里拿着水壶问道。
花九眸色柔了那么一瞬,唇尖微翘,“火绒。”
夏长面上有好奇,明明这花白如冷雪,上覆有纤细柔软的毛绒,怎么就与火有关了?
花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半天过去,才出来,夏长眼见她脸上有笑意,手里还握着一小青瓷瓶,“姑娘,香成了?”
点点头,杏仁眼眸眯了眯,唇角就止不住上翘,“当然,这千魅之香定能在昭洲掀起一番风雨。
说完这话,花九便想起早上吩咐春生的事,“春生回来没?”
夏长摇头,脸上颇有担心。
花九心下一沉,按理出去找个仵作在悄悄的将柳青青尸身偷弄出来,应该不会这么费时间才是,可都这会时间了,靠近酉时时辰,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姑娘,”这当,冬藏的声音带有欢愉之色的小跑进来。
“可是春生回来了?花九问道。
哪想,冬藏也是摇头,但脸上又有兴奋之色,“咱们快去看,小桃那边传来消息了。”
一听是于宣那边的事,花九细眉梢微挑了一下,淡色眼眸便冷了几分,“可是于宣上钩了?”
“应该是,上次小桃不就说这于宣其实是个不安分的,每隔几日都要独自出去几次,却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去,刚才有信说,她又出去了,而且还是在小桃给她说了这二房只剩个息华薄堪堪可靠,而且又是和姑娘有大间隙之后。”冬藏脸上的笑意越老越掩不住,那眸子都发出晶亮的光芒来,似乎就等着看于宣怎么栽到自家姑娘手里倒霉。
花九把玩了下手里装香品的小瓷瓶,唇尖有刻意的隐笑,连带眼眸里也有一种浓浓的兴味之色,“去请息先生,就说我邀他看好戏。”
夏长和冬藏皆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事怎么就要让息先生知道了?不是应该偷偷摸摸一点么?但好在两人虽心有疑惑,但对于花九的话却是从不质疑,立马冬藏就蹦蹦跳跳地请去了。
二房的院子叫鸾凤阁,整个院子布置的奢华又贵气,全是息二夫人以往的手笔,花九很不屑这府中的中馈,然息二夫人还就看中了,虽大部分的掌权和钱财都是息大爷息烽的手里,但息府家大业大,落到她手里的自然也不少,待刮了一层之后,那也是可观的一笔数目。
息老太爷以前想着二房息二爷是个不争气的,息华薄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很多时候对于息二夫人的作为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二房日子过的不致于太艰难。
冬藏领着花九和息子霄从僻静的地方进去,二房今日势薄,好些下人也懒惰了,偌大的院子走了半天都没瞧见个伺候的。
“那,那边是息四公子的屋。”冬藏探头探脑地瞧了下,就对花九和息子霄道,那模样竟是早便将这院子摸的熟的不能在熟。
“转屋子后边去,那里有窗。”花九看了下,眼角余光瞥了掉后面的息子霄一眼,眼见他依然面无表情,更没半丝好奇的样子。
待三人转到屋子后面,才刚靠近半开的镂空木棱窗,便听闻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
花九一怔,她想过于宣到二房这边来有很多的可能,但惟独落了这一种,不过再一想这也正常,于宣年纪也不大,也就十八九而已,息子霄又是个常年不在家的,这会更是干脆诈死,她一侧室,再无依靠,那便要找更为稳妥的靠山了,这息家也只有息五爷和息四公子是好色之流,她也算五房的人,这要是勾搭了公公那罪名便大了,如此也只有息四公子最为合适,而且现今二房这般境地,雪中送炭更易让人心无芥蒂的接受。
好歹息四公子也是二房长子,日后他若开口要个孤寡了的贱妾,息老太爷也根本不会管这事。
“看好戏?”一直尾随的息子霄这当眼眸之色瞬时加深,他俯了下身,几乎近地凑到花九耳边,吹拂着那一丝零碎的发丝就低低的问出口。
花九敛了下眉目,视线落在前面还不明白状况的冬藏一眼,“冬藏,你去外面守着。”
冬藏年纪还小,这等污秽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听闻这话,冬藏脸上有好奇,虽然她很想看于宣落败,要知道早些他们刚进府的时候,这于宣可是跑来找自家姑娘示威来,说姑娘没名没份,这过节她可是记着,但姑娘的话那也是要听得,所以她二话不说朝息子霄福了一礼就轻手轻脚地离开。
息子霄视线看着冬藏身影消失,然后他才转头,眸底深处有戏谑,“还想看?”
花九根本没半点羞赧,她粉樱的唇线上翘,白玉小脸上就有淡淡的挑衅,“莫非先生不敢瞧?”
她突然便觉得那张戴着假面又经常面无表情的脸真是碍眼的很,很想亲眼瞧瞧若看着自己的妾室与其他男人苟合,那眼睁睁看着被戴绿帽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不得不说,花九眼波一转,就没有过好心思。
息子霄只看着花九,视线望进那双极淡的眼瞳之中,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在花九以为他要退却之际,熟料,他竟一把抓起花九的纤细手腕,大步一跨就靠近那窗,扳着花九的脑袋,一起看了进去。
息四公子的房间很骚包,就和他那个人一样,居然垂落着粉色的轻纱帷幔,镂空雕刻的圆形月亮门,仔细看去,那雕刻的竟是一幅一幅惟妙惟肖的春宫图。
花九啧了一声,暗想,那同样好色的息五爷房间是不是也这般。
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竟然没人,地下全是被拂落的笔墨纸砚,还有乱丢的肚兜亵裤,靠近月亮拱门的前窗那,偌大的书桌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花九只才看到于宣站着匍匐在桌上,息华薄覆在她白如凝脂的身上动作,蓦地一张大手就将她眼睛给蒙住。
“走了。”
耳边传来息子霄刻意压低的声音,有温暖的热气拂过微凉敏感的耳垂,就带来痒痒的感觉,花九略有不适的侧头蹭了下肩。
她看不到此刻身后息子霄的眼神,幽深若翻腾的潮水,他唇抿着,下颌线条冷硬的像冰雕,他并不看房间里的正在行媾和之事的两人,尽管其中一人还是他那所谓的宠妾。
他只垂着眉目,看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花九,眼神梭巡过白玉般的小脸,有若清辉其上,便美好的让人流连,视线焦点落在微翘的唇尖,自有不经意的诱惑浮游而出。
花九不经意歪头蹭肩的动作,那脸颊带着女子特有的芳香恍若落羽般轻拂过他唇边,留下一缕足以让他萦绕到梦回的味道。
“放开。”花九清冷的声音若掉落的冰渣,她感到小脸上那掌心散发出的潮意。
依言放开,有光蹿眸底,杏仁眼眸眯了眯,她已经被息子霄拉着带离了那窗边。
128、她要二房一蹶不振
只第二日,便听闻二房的息四公子去找了老太爷,长跪主屋外面,说是请求太爷将父亲息二爷给放出去,免去其责,有惩罚他一并代父受之。
老太爷当然闭门不见,任息华薄在那跪了大半天,然后轻叹一声心软的将他请了进去,一个时辰后,息华薄再次出来,已经面带喜色。
当花九听到这么一说,她正在给火绒香花浇水,她连眼都没眨一下,只唇际有隐约的笑意,然后就暗骂了息老太爷一声老狐狸。
以息华薄只知好色的纨绔性子,又怎会有胆子去找息老太爷求情,这些自然都是于宣的怂恿而已,花九自是料到这点,等息二爷出来后,只会安分个几日,那赌瘾就会死灰复燃,再然后,她要二房一蹶不振,也算完成当初和老太爷让息二爷戒掉赌瘾的交易,当然要是这过程中息二爷受了什么苦,那便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春生是昨晚夜深才回来,花九那会已经睡下了也赶紧爬将起来,眼见春生连衣裙上沾了泥,便有诧异。
春生只喝了口茶,便娓娓道来——
原来息大爷让人将柳青青运到又远又偏的乡下,花了大价钱,让人匆匆掩埋,还让人守了半晚上才了事。
这也是春生那么晚才回来的原因,她等那些人前脚一走,后脚她就和雇的仵作又将柳青青尸身给挖了出来,仵作连夜检查,除了了在柳青青的头皮发间检查出一缕异常的,像臭鸡蛋的那种古怪味道,得出柳青青是自愿与人欢爱,身上并无被毒打虐待的痕迹,看那尸身最后也是柳青青自愿入塘自尽的,便再无任何一点线索。
花九追问香粉末,直觉告诉她,这隐藏的黑手定是深不可测。
可惜的是,经水一泡那粉末却是没有了,仵作能检查出来,也只是闻到了那股味而已。
柳青青的死查不下去,花九索性就放下,让人去指个有经验的嬷嬷贴身照顾丫丫,随着柳青青这一去,丫丫的真正身世怕是就无人可知了。
花九在为这些事谋划的当,整个昭洲城才半日的功夫就沸腾了,起因便是暗香楼展出了一瓶名为千魅之香的花香品,传言,这香每半刻钟的香味便有所变化,或纯雅如少女或馥郁似贵妇……集典雅魅惑与一身,不止让那些深宅贵妇疯狂,就是南坊香铺整个都躁动了。
而在更是听说,调制出这香品的便是和改动七宝莲花香的调香师父系同一人时,有那么些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