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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大嫂。”二少奶奶含笑叫住她,“晚上宴席的事,一起商定一下,我进门晚,几个姑姑什么口味却是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舅夫人和大姑娘的口味更是要紧…”
说起这个大少奶奶更来气。
“姑姑们的,厨房里那几个老人都是知道,弟妹你问她们便是了,我来的时候姑姑们早都嫁人了,一年回来不了几回,你去问婆婆才对。。”大少奶奶恹恹道,“舅夫人我更是不知道…”
那该死的舅夫人连口茶都没让她吃完,一路上也都是他们自己吃得欢,半点没来请过自己,鬼知道他们爱吃什么
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这一次真是又丢脸又受累最后还里外不是人。
“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成了给人赔罪了?”大少奶奶低声问道,看着二少奶奶。
“老太太这是心疼姑娘…”二少奶奶含笑说道,话音未落就被大少奶奶打断了。
“少给我说这个话,真当我是傻子啊。”大少奶奶竖眉道。
二少奶奶便抿嘴一笑。
“也正是听了大嫂你说的这话,所以老太太才要这样做的。”二少奶奶挽住她的胳膊,带着几分亲密低声说道,“大姑娘为什么非要跟舅夫人回去?舅夫人又为什么这样跟着姑娘,还不是不放心不安心,既然如此,就让她们安心放心便是了,认个错,说些好话又有什么难得,最要紧是打发舅夫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完全跟自己出发前说的不一样明明说她们是理直气壮的,不用怕那宋三娘,吓住她就是了
说好话谁不会,早这样,难道她还会在山西受那等耻辱大少奶奶又是气又是憋屈。
“大嫂,不是说我们就是怕了那舅夫人,不过你出身名门大家,教养的端端正正的,哪里知道这些低俗妇人的手段。。”二少奶奶认真的说道。
这话大少奶奶听着顺耳,再想这一行给她带来的耻辱,那些人真是低俗粗鲁无耻的可怕。
“…到时候豁出脸面的闹,纵然咱们不怕理亏,可是到底也是丢人的很,她不要脸面,咱们一大家子的人难道都不要了?”二少奶奶含笑说道,“所以,对这种人就要哄着,她说咱们错咱们就认错,哄得高高兴兴的想闹也闹不起来…。。”
说着话又表示对大少奶奶这一行的感激。
“…如今的世道乱,公公年长,二弟他又不在京城,家里只有大哥一个男人撑着离不开,我又身子弱,这一大家子就是靠大哥大嫂你们…大嫂果断刚毅,非一般闺阁女子能比才能如此顺利的带大姑娘回来,我也没读过书,只听唱戏的演过什么舍身成仁,只觉得大嫂不惜自伤,真真的也是这般气势呢。。”二少奶奶挽着她的胳膊一行说,一行满面的敬佩。
“二奶奶真会说话。”大少奶奶的仆妇笑道。
“那也得真有能让我说的事才成,要不然,我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空空洞洞。”二少奶奶认真答道,“那句话怎么说,花儿离不开架儿…。”
大少奶奶脸上终于露出笑,又带着几分得意。
“也罢,什么花儿架儿的,如今家里也是折腾不起了,好好的安抚下姑娘,打发那人走了,咱们好好过日子最重要。”她点点头,带着几分大嫂的气势说道。
“大嫂说的是。”二少奶奶忙点头应道,“大嫂也累了,自回来都不得歇息,快去躺一躺。”
大少奶奶果真是累极了,闻言点点头。
想到晚上的宴席,自己这个做大嫂的还是要表示一下关心。
“那晚上的宴席就劳妹妹操心了。”她说道。
“大嫂哪里的话。”二少奶奶笑道,“我也累不着,家里这么多人呢,又不用我埋锅造饭的,不过是白看着就是了哪里累…。”
大少奶奶点点头,转身扶着仆妇的手就走。
“那等宴席散了我再算银子,倒时候给大嫂一个单子,钱我就不客气了,直接从大嫂的月钱里扣了。”二少奶奶在后又说道。
大少奶奶的脚步一顿,这小蹄子说到钱的事从来都没客气过…。
“好,反正都是你管的。”她勉强笑了笑说道。
妯娌二人便散了去。
这边宋三娘带着刘梅宝周良玉出来,径直被请到新收拾的院子里去了。
小院子很精致,收拾的干净,养了许多花草,满院子清香。
“呵,这地方真不错。”刘梅宝笑道,“可真是下本了。”
刘家的仆妇殷勤的引她们坐,又端上时鲜的果子点心,宋三娘子的两个仆妇要抬箱笼,也被慌什么似的拦下,姐姐长姐姐短的让她们歇着。
刘梅宝抓着果子吃的自在,一面看着这些忙碌的仆妇笑。
那些仆妇收拾了屋子,又端茶倒水一番,这才退下去。
“笑什么笑,嘻嘻哈哈的没个样子。”宋三娘看了刘梅宝一眼说道。
“舅妈,你看到没,那大少奶奶快被气死了。”刘梅宝越发抑制不住,哈哈笑道,“当时你没注意,我都担心她要一头栽倒,哎呀,这次她可被人耍了,白出力,还里外不是人…”
宋三娘横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她说道,一面叹了口气,不言语了。
“舅妈,你不会被这两句话说的就心软了吧?”刘梅宝忙扔下手里的果子说道,“三年啊,三年你受得罪,就几滴眼泪打发了?”
“我受罪又不碍她们的事。。”宋三娘子淡淡说道。
“舅妈。”刘梅宝皱眉道。
“听他们说的他们也怪不容易的…”周良玉也在一旁说道。
刘梅宝看看这母子俩。
“是,我也没说他们容易,大家都不容易。”她摊手说道,“我这不回来了,好名声也让他们享了,已经够便宜他们了,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的…”
听她这样说,宋三娘子就笑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爹姓刘。”宋三娘子说道,一面伸手抚了抚刘梅宝的肩头,“也罢了,一家人荣辱与共,真要闹的不像话,他们吃了亏,你也不过是出口气,到底是要被拖累,这样,你心里清楚就是了,我原是担心你被人几句话哄的就犯了糊涂,这样看来,我也放心了。”
“我哪有那么傻。”刘梅宝瞪眼笑道。
“不傻?还不是被人家写的几句话哄得死心塌地的。”宋三娘笑道。
这是说卢岩呢,刘梅宝抿嘴笑。
“他可没哄过我,都是实打实做事。”她说道。
宋三娘子便点着她的额头笑。
“那娘不会把妹妹丢下吧?”周良玉在一旁问道。
刘梅宝和宋三娘便都笑了。
“我要是丢下了,这回到家还能安生?”宋三娘子笑道,“我年纪一大把了,被人带着兵马堵住吓一吓可是经受不得的。”
“舅妈,他吓谁也不会吓你啊。”刘梅宝笑道,摇着宋三娘的胳膊,一脸小女儿提到爱人那发自内心的欢喜。
周良玉看着她们,嘴角也浮现一丝笑,只不过这笑意到底是带着几分酸涩。
“那晚上的饭去不去吃?”刘梅宝问道。
“当然要去,我养你那么多年,连老刘家的一顿饭也不吃,亏死了。”宋三娘淡淡说道。
刘梅宝笑了,伸手摇着她的胳膊。
“我是怕舅妈被她们的殷勤酸倒牙。”她笑道。
“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好听话,好容易有这个机会,我自然要听个够,好听的话,哪里有人会嫌弃。”宋三娘说道。
这话逗的刘梅宝笑不停,心里微微的担心烟消云散。
该吃吃该喝喝,好听话却之不恭,殷勤笑脸来者不拒,这是她们应得的,干嘛不要?
晚宴很成功,二少奶奶果然大手笔,菜香酒美,点心果子皆是京中良品,别说那几个难得进京一次的姑妈们吃得顾不上说话,就连家里的小姐少爷都有些失了矜持。
这精美的晚宴,让三个姑妈回忆起自己当姑娘时的情景,那遥远的记忆已经在半辈子的婚姻生活里都要消散了,于是她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女儿们嫁到这里来,再不能跟自己一般远离繁华的京城,远离将要更加富贵的娘家。
她们的视线落在那坐在老太太身旁的姑娘,两盏荷叶灯就安置在她身后,照得她如同神仙妃子一般让人不可直视。
这边老太太正殷勤的给她夹菜,二少奶奶站在她身后,为她斟酒,那边大太太用比看自己女儿还亲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合家的宝贝啊,系着整个刘家的前程啊,升官联姻…。。
三个姑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几乎同时站起身来涌过去。
“宝儿啊,姑妈可是担心的要死了,你可得吃姑妈一杯酒…”
宴席一直到了很晚,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每个人都吃的舒坦畅快,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笑着离去。
一夜好梦。
十月初,东方才浮现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河南徐州府外一大片军营开始整集,相比较与其他营帐的人喊马嘶,位于军营最右边的河东兵却是格外的肃整。
几个小兵喊着口号,一队队兵士快速而准确的集结成队列,日光从云边洒下来时,这群百人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挺胸昂首的听候号令出发,清一色的山纹铁甲八瓣帽儿铁尖盔,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卢岩在帐中披上钢甲,一旁一个亲兵给他系上大红斗篷。
“总兵大人亲赠的甲衣真不一般”付老三在一旁咧嘴笑道。
卢岩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眼这盔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二章拔营
第一百六十二章拔营
这是一套银白鳞甲,打制精良,甲叶厚实,实用与美观共具。
“说这还是先皇所赐的。”卢岩说道,神情中也难掩几分激动,伸手摸摸铠甲。
“皇上赐的东西我就不想了,只要永远能穿着这身铠甲,我就知足了。”付老三拍着身上的甲衣哈哈笑道,随着他的抖动,铁甲发出刷拉拉的声音。
“啥?”顺子听见了,瞪眼道,“这铁甲不是给咱们了?”
卢岩已经是河东驿的主事,边军主事,无征召不得擅离辖境,那日他直白的跟那位要用公权帮忙递私信的武官说想去京城后,当时武官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显然也是被他这突然的要求吓到了。
但武官就是武官,杀人切菜瓜一般,再惊人的事面前都能保持镇定,于是他打着哈哈说回去后帮忙问问,便忙忙的离去了。
事后,卢岩被师爷好一顿埋怨,没想到几天后,再去平阳卫领取告身顺便拜见平阳守备时,被平阳守备安排了一个大差事。
一个大大的美差,让整个平阳卫境内的武官都眼红的发狂。
此次贼奴破境,山西军民死伤不少,但也产生了不少英勇将士,固原总兵牛大同战死,山西副将卢国朝战死,告老还乡的前太子太保,右都御使何兰青以八十高龄,携全家八十一口奋战拒敌,无一生还,简直令闻者心惊胆寒落泪。
另虽然此战大伤,但俘获也不是没有,尤其是单河东驿的卢岩一队,守解县、解凤陵关,斩杀贼奴近千人,缴获披甲马匹不计。
惶恐的民众需要安抚,各地的将士也需要激励,所以经过一众朝廷高官商议,圣上特命何阁老灵柩入太庙受祭,另将贼奴首级献祭。
此消息一出,山西境内大喜,所有官员都忙碌起来,为了这个进京名额简直要打破头。
且不管他处是如何争夺,平阳卫安安稳稳的得到一个名额,这个名额就落在了卢岩头上。
命河东驿操守官卢岩携兵百人护送入京。
这个卢岩年纪轻,又刚刚坐上操守的位置,论资历在平阳卫十个操守官中是最低的,为此其他的操守官气不过,纷纷找到守备讨个说法。
“此次献奴首八千,卢大人一人便占了一千,你们只要说谁比他缴获的多,某亲自送他去京城。”平阳卫守备淡淡说道。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对于这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师爷高兴几天几夜都没睡,激动地拉着卢岩又是询问又是嘱咐,简直比当初抱怨时更聒噪。
对于这其中的意义,卢岩没什么感触,他高兴的是真的可以进京去看刘梅宝,然后践行上门提亲的许诺,得到消息的第一件事就是乐颠颠的跑到知府大人家里,找知府夫人去了,只把师爷气的倒仰。
知府夫人实在不方便亲自进京,但还是尽心尽力的给京城中的好友写了一封信,这位好友的丈夫如今是吏部正六品的主事,在京中也算是个有头面的官员了,让他的夫人出面做媒,比自己这个外官太太还要好。
知府夫人亲自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一封信,卢岩又贴身携带一封拜帖,高高兴兴的挑选一百人出发了。
师爷自然很想去,但鉴于大人出远门,河东驿又是新换长官,许多人事要安排,长官不着调,师爷不能不着调,于是他老人家忍着心痛放弃了这次极有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入京参见百官,说不定还能进进太庙的机会。
这次随同卢岩进京的是五十河东兵,五十盐丁,另亲将王九,